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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柱體基腳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0月12日 11:11 來源:CCTV.com

    新巴比倫王朝(公元前626-539年)創建者那布珀拉沙爾時代的圓柱體基腳

    陶土燒制

    高15.5厘米,直徑9厘米,孔洞直徑2.2厘米

    巴比倫(伊拉克),第二次巴比倫發掘期間購藏,1890年

    新巴比倫時期,那布珀拉沙爾(公元前626-前605年)

    B9090

    巴比倫的圓柱體泥基腳[ILLUSTRATION. PLAN OF BABYLON (?)]記錄了新巴比倫王朝(公元前626-前539年)的建立者那布珀拉沙爾(公元前626-前605年)重建埃特曼安吉塔廟一事。埃特曼安吉是方形塔廟,或是巴比倫的馬爾杜克神廟。埃特曼安吉是《聖經•創世紀》中的“巴別塔”以及數個世紀之後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筆下所描述的巴比倫神廟的靈感來源。巴比倫文學反復稱頌埃特曼安吉和馬爾杜克神廟,如巴比倫神話《埃努瑪•埃利什》中,勝利的馬爾杜克創造了巴比倫,人類和他自己的神廟。這些神廟被描繪成馬爾杜克在宇宙中心的居所。古代巴比倫學者發明了測量埃特曼安吉的方法,同時設定了他不同門的名稱。

    我們並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建立了埃特曼安吉神廟,但有可能是加喜特王或公元前2000紀下半期的伊辛第二王朝早期的某個王,如尼布甲尼撒一世。新亞述國王辛那赫裏布(公元前704-前681年在位)聲稱搗毀了巴比倫的古代“磚泥塔廟”,而其子埃薩爾哈東(公元前680-前669年在位)和其孫阿淑爾巴尼拔(公元前668-前631年在位)共同重建了埃特曼安吉。那布珀拉沙爾的工程由其子尼布甲尼撒二世(公元前605-前562年)續建,本文中該圓柱體泥基腳描繪了前者的工程,後者則以巴比倫空中花園和劫掠猶太人而著稱。

    這件圓柱體為彈頭狀,腹中空,上部帶有一個小孔,在當時可能用來固定器物。這件器物可能是1880年代中期從巴比倫地區劫掠而來,並由1890年賓夕法尼亞大學對巴比倫南部尼普爾的第二次考古隊購入。根據掠奪者的報告,這件圓柱體是與另外三件一同發現于塔廟較長一邊墻體中部的壁龕中。據稱這件圓柱體被發現時覆蓋著瀝青。儘管這些細節無法得以證實,但是這些文獻與圓柱體上的銘文卻有著一致的地方。一件現藏于大英博物館的殘損的例子同樣出土于19世紀晚期。這些殘片包括了相同的銘文,為解讀該圓柱體提供了輔助物。

    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發現的大部分遺存中都擁有相對清晰的考古學上下文。這類帶有銘文的圓柱體通常是有意被埋在墻壁之中或某些紀念性建築的地基之中,如寺廟、宮殿和城門。地基的銘文帶有祈求神祗的福佑併為後世子孫記錄下國王的名字。這三塊那布珀拉沙爾時代的泥質圓柱體都發現于巴比倫尼努爾塔神廟的地板的最下一層的沙地層中。

    雖然多數帶銘文的圓柱體都是對稱的,但有的,例如這裡提到的這件圓柱體就並非如此。這種形狀受到美索不達米亞歷史上帶銘文的陶錐形物的啟發。典型的帶銘文的地基圓柱體的銘文以圓錐體的軸線為對照進行刻寫。三行互不關聯的銘文則書寫在繞著圓周的飾帶上,銘文從尖削的一端開始,從左往右書寫。在這些銘文于器物銘文的設計方式之間並沒有明顯的主題上的關聯:第一列有55行;第二列有65行;第三列有59行。抄寫員精心地畫出線條,用以表明左側的頁邊和每一列的結尾。銘文保存完整,則在同類器物中尤為難得。這些銘文以高度風格化的阿卡德語巴比倫方言寫成,文字的寫法具有古風,可以上述到古巴比倫國王漢穆拉比時期(公元前1792-前1750年),該書寫風格正好早于那布珀拉沙爾一千年。

    銘文以那布珀拉沙爾第一人稱的口吻敘述,儘管這些銘文出自宮廷抄寫員之手。銘文的開頭敬獻給馬爾杜克神。接著那布珀拉沙爾做自我介紹,描述自己的稱號並讚揚了自己對神的虔誠和恭順。在神命令那布珀拉沙爾擊垮亞述之後,銘文回顧了馬爾杜克如何命令那布珀拉沙爾重建了因年久失修而倒塌的埃特曼安吉神廟,“馬爾杜克命令我堅固它的(埃特曼安吉的)基礎,為了它的頂部能夠到達天堂,它的地基就要像冥界一樣深。”

    那布珀拉沙爾時代的工程從珍貴的稀有材料、聚集勞力、模制磚頭等基礎工作開始,與此同時,如勘測員和建築師這樣的專業技工開始計劃整個工程。在保持了拉格什的古迪亞時期的美索不達米亞傳統的基礎上,那布珀拉沙爾接著請占卜師通過儀式來獲得神祗對於此項工程的庇護。在巴比倫的尼努爾塔神廟附近出土的大型祭祀泥板(1901年德國人考古發掘)包含一篇公元前1000紀的作品,這篇被巴比倫人稱為“當神廟的墻壁倒掉”的文章描繪了這類祭祀的大量細節。接下來的銘文中,那布珀拉沙爾描述了他如何通過不同的法術來潔凈建築地點。接著,他在建築的地基中埋入了金銀、來自高山和大海的珍貴石頭以及各種各樣的香油、芬芳劑和紅土。接下來的任務由王國的王子們承擔,他們擔起具有禮儀形制的磚頭籃筐並且為新的神廟砌起第一塊磚頭:

    “我製作了一個我的小雕像,它擔著裝滿磚頭的籃筐並將磚頭砌成臺基的基礎。我臣服於我王馬爾杜克的慾望。我捲起我的王袍,並在我的頭頂為磚石和黏土鑽孔。我為裝磚頭的籃筐裝飾以金銀,我讓我深愛的長子尼布甲尼撒(二世)擔起混合著葡萄酒、油和捻碎了香料的泥土,我讓我深愛的次子、他(尼布甲尼撒的)最愛的兄弟那布舒姆裏什爾(Nabu-shumu-lishir)拿著鐵鍬和鋤頭。我將裝滿金銀的運磚筐架在他的肩上,並讓他作為一件獻給我王馬爾杜克的禮物。”

    搬運第一擔泥土來為寺廟砌磚的禮儀錶明了尼布甲尼撒二世被授予關注巴比倫宗教儀式的權利。大量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發現從物質方面證實了這樣的禮儀活動。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雕像具有的精神基礎以及出土于烏爾的恩基神廟的石板(參見No. 36. 31-17-7 and 31-17-8石板部分),這塊拉爾薩王瑞姆辛時期(公元前1822-前1763年)的石板的埋藏時間比那布珀拉沙爾圓柱體早一千多年。

    最後,那布珀拉沙爾把神廟看作是馬爾杜克的一個宇宙居所,那布珀拉沙爾由此向馬爾杜克祈求庇護並獲得永久的統治。接著直接提到了埃特曼安吉神廟並請求此後任何一位重修此廟的王都將獲得神的祝福。當馬爾杜克經過祭祀入住神廟之後,那布珀拉沙爾請求神廟代他向馬爾杜克發表請求。

    很顯然,銘文中涉及到禮儀和意識形態與拉格什的古迪亞,拉爾薩的瑞姆辛和巴比倫的漢穆拉比具有相似性:在某些方面,發掘美索不達米亞的第一代考古學者本身就是古美索不達米亞人。古代巴比倫人保持了與他們自己的過去的積極互動關係,展現了一種對於王朝早期歷史的濃厚的興趣。

    那布珀拉沙爾自稱其最早的政治上的成就是從巴比倫尼亞地區驅逐亞述人,並摧毀了新亞述王國。那布珀拉沙爾在與風雨飄搖的亞述政權的頻繁衝突中聲名日隆,最終於統治美索不達米亞南部地區一年後,即公元前626年登上了王位。僅存的少量證據表明那布珀拉沙爾家族可能來自南邊的烏魯克,但無法證明他來自某一支王室血統。那布珀拉沙爾統治時期亞述的衰落被看作是某種神的制裁,並在這個圓柱體的銘文中做了簡要的説明:“我殺戮了蘇巴爾圖人(北方人=亞述),我將他的耕地夷為荒地”。這其中的歷史暗示更引人入勝,因為由那布珀拉沙爾的繼承者所寫的新巴比倫建築的銘文都極力避免提及軍事衝突和政治歷史,而銘文的中心議題是表現國王對神祗、寺廟和祭祀的虔誠。這件圓柱體是這一傳統的體現,它把那布珀拉沙爾描述為重建巴比倫的埃特曼安吉方形塔廟這一革新工程的發起者。籌劃神廟的具體時間並不清楚,但由於銘文中提到神廟于擊敗亞述之後動工,因而根據巴比倫的編年史可以推測神廟的修建時間是在那布珀拉沙爾統治的晚期。那布珀拉沙爾在位的第14年(公元前612年),經過3個月的強攻,新巴比倫與米底人的聯軍最終攻陷了亞述的首都尼尼微。正是這次戰爭的戰利品為那布珀拉沙爾修建神廟提供了經濟支援。對巴比倫和其他地方的相關行政記錄的深入分析將最終厘清那布珀拉沙爾神廟的編年史和經濟基礎。

    甚至在擊敗亞述之後,那布珀拉沙爾與烏拉爾圖和埃及的軍事衝突一直持續到他掌握了統治轄區內的所有商路。公元前607年,那布珀拉沙爾不再出征,而是將帥位交給了繼承人尼布甲尼撒二世。

責編: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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