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8月03日 16:04 來源：CCTV.com
| [內容速覽]自感是籠中小鳥的張光照在浙江電視臺文學編輯室看了一年來稿之後，幸運地迎來了機會。被《浙江日報》報道的一位大膽改革的廠長事跡所感染，張光照和他的同事商量以此為原型創作一部紀實電視劇。為了劇本創作，1983年春天，他來到了故事的發生地，浙江海鹽襯衫總廠。 |
張光照（《女記者的畫外音》編劇 現浙江傳媒學院教授）：我當時是剛剛進浙江電視臺的一位大學畢業生，我們拿41塊錢，第二年拿54塊錢，是國家固定的工資標準，不記得有什麼獎金，出差哪，一天是一塊五毛錢，伙食標準一天不能超過一塊二，住宿什麼的等等，反正都在5塊錢之內，被嚴格的規章制度束縛著，我們自己也是牢籠裏的小鳥
自感是籠中小鳥的張光照在浙江電視臺文學編輯室看了一年來稿之後，幸運地迎來了機會。被《浙江日報》報道的一位大膽改革的廠長事跡所感染，張光照和他的同事商量以此為原型創作一部紀實電視劇。為了劇本創作，1983年春天，他來到了故事的發生地，浙江海鹽襯衫總廠。
張光照（《女記者的畫外音》編劇 現浙江傳媒學院教授）：我們一到廠裏，第一頓午餐，步廠長招待我們，他本人和我們一起吃飯，就是好像三菜一湯，菜很好，遠遠超過我們當時在電視臺或是在一般的社會應酬的標準。
這個敢於超標接待來賓的步廠長，正是後來在全國被媒體廣泛報道的改革明星——步鑫生。
張光照（《女記者的畫外音》編劇 現浙江傳媒學院教授）：像這樣一個事情，後來一直有爭議的一個核心他怎麼用錢的問題，但我認為很合理。我們自己到那邊去也很辛苦，從杭州到海鹽，要開好幾個小時，我相信每一個客戶到那裏洽談生意都有同樣的感覺，坐長途車。這樣的伙食從今天來講不算什麼，在當時來講，給人一種被接待的感覺，這一點在當時那個年代是很難得的，這就是第一個直觀的印象，所以我們是和一個生意人在打交道。
生意人這個稱呼，曾經是與“精明”、“算計”等一些略帶貶義的詞彙相聯絡的。而步鑫生的算計並非小氣。一次要去新疆看樣訂貨，按規定坐火車來回要半個月，步鑫生想，坐飛機三天就能往返，於是他就破了例。
張光照（《女記者的畫外音》編劇 現浙江傳媒學院教授）：而南方人的精明這個成分中間包含著一定的冒險，包含著一定的對效益的追求，也包含著對金錢的深刻的領會。這一切都是步鑫生他後來的改革中所有的做法作為中間核心的地方，這個核心的實質是來自江南小鎮裁縫的背景
1956年，17歲的步鑫生操起了裁縫剪刀，在海鹽襯衫總廠的前身縣縫紉合作社工作，一幹就是20多年。但是工廠狀況始終不景氣，甚至連退休金也發不出來。
馮海春（原海鹽襯衫總廠廠長秘書）：那個時候因為文化大革命結束沒幾年，工業生産還是處於比較無政府狀態，特別是企業大鍋飯遏制了許多工人的勞動積極性
1978年7月，《華盛頓郵報》刊登了一篇美國記者對中國一家國營工廠的觀察記。其中描述了中國企業管理鬆垮的狀態：“生産線上工人過多使工人長時間地閒著。當我走進一個車間的時候，有三名女工正在同旁邊桌上的另外三名女工聊天。”
美國記者發現，在國營企業裏，工人的身份是可以世襲的。一名工人退休時，他的一個子女能夠接替他的工作。“工廠管理人員對於工人階級中的成員不敢管理。”
馮海春（原海鹽襯衫總廠廠長秘書）：那個時候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嘛。
要改革就要有人首先站出來，這時候，有一位叫喬光樸的“廠長”站到了全國人民面前。
作家蔣子龍創作的這個大刀闊斧的“廠長”形象，在全國産生了巨大反響。據説有的工廠民主選舉廠長，喬光樸的名字竟出現在職工的選票上。可見人們對這位“改革家”的青睞和渴望。
上世紀70年代末，步鑫生開始擔任海燕襯衫總廠廠長。他從經營、人事、分配、勞保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改革。他提出獎金分配“上不封頂、下不保底”，生産方針上“人無我有，人有我創，人趕我轉”，在經營上要“創牌子，闖路子”，許多做法在當時都是獨創的，具有突破意義。改革給工廠帶來了經濟效益，也改變了工人的精神面貌。
姜紫芬（原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導演）：我最大的一個印象就是這個廠工人精神面貌不一樣氣氛不一樣，的確感覺跟沒改革的廠完全不一樣。
新華社浙江分社記者童寶根，在1983年9月來到海鹽襯衫總廠,進行了一週採訪。
童寶根（原新華社浙江分社記者）：具體接觸以後覺得他在企業管理生産管理上面確實有獨創的東西，同其他一般的廠長不一樣
童寶根發現，步鑫生的嚴格管理和獨創做法確實使這個廠效益改觀，襯衫品牌在市場上暢銷。但是，打破“鐵飯碗”和“大鍋飯”，扣工資，開除工人等制度的實行，也招來了不少反對他的人。
童寶根（原新華社浙江分社記者）：覺得他好些東西是對現在改革有好處的，但是覺得他這個人好像也有一些缺點，對他到底是要怎麼樣來宣傳心裏把握不定
姜紫芬（原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導演）：：那個時候壓力是很大的，因為1980年代初，他是1970年代末1980年代初開始改革的，文化革命結束沒幾年，左的勢力相當嚴重，好，當個資本家那不得了了，好，你對工人階級管卡壓那也不得了了
童寶根（原新華社浙江分社記者）：還好我們新華社有個新聞産品叫做《內部參考》，就是可以反映一些還不是很成熟的或者是有兩種不同看法的東西那麼我就寫了內參，把正面的反面的對他的一些反映都寫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