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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券時報記者 潘玉蓉
記者日前與一銀行業人士閒議金改,對方表示,從溫州到天津,再從前海到廣東,每次金改拋出的重磅政策,在他看來都似曾相識。現在逢人提起哪兒又要金改了,他第一反應是問:“有什麼新東西?”
與這位仁兄有著感同身受的,莫過於一群媒體從業者。不久前,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來到深圳。金改作為時下熱點,媒體自然要問一問金改新解。而吳敬璉回答道:“我不是很看好溫州的金融綜合改革,這種試驗當然有它的意義,但這就像病人吃阿司匹林或抹萬金油。”
吳敬璉的理由是,金融市場是統一的,是全國性的市場,地方不好做太大的改變,因此地方金融創新是有限的。隨後他回答其他問題時表示,大家還是多關注郭樹清的新政,比如首次公開募股(IPO)發審制度是否可以不要,搞好全國性證券市場更加有意義。
記者作為在場提問的媒體人之一,很贊同吳老的觀點。的確,一輪輪的金改,多少是舊事新議,老調重彈?一個簡單的例子,央行如果不主動降息(而且是非對稱降息),溫州、廣州利率市場化會有多大空間?
上海商業銀行深圳分行副行長王幸平的觀點更讓人深省。他認為,溫州金改方案提及單獨開放溫州居民對外投資試點、資金出入境放開。如果其他地方的錢要出去怎麼辦?因為僅容許溫州獨享特權,則會形成漏斗效應,全國的欲出境的錢都會涌向溫州。而專事境內外本外幣兌換匯款的地下錢莊在其他地方是非法的,但到溫州卻成合法的了,由“地下”轉為“地上”,在溫州實施金融法規的“一國兩制”,豈不與國家政令相悖?
其實,金改更需要頂層設計。有人可能會説,金改政策都由國務院簽批,這不正體現了頂層設計嗎?記者以為,金改所需要的頂層設計,不是地方政府向中央要政策得來的,而是一些基本制度的設計,比如利率市場化的日程表、資本項目有序地加快推進、實質性放開民間資本參與金融領域而不僅僅是參股,等等。
所幸,我們能看到一些具有實質意義的舉措正在出臺,雖然它們沒有出現在金改政策裏。比如,央行做出非對稱降息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決定;銀監會出臺鼓勵民間資本新規,默認了民營資本可以在適當條件下控股銀行,等等。
那麼,金改到底是底層的事,還是頂層的事?其實這個問題很難分開來回答。當你走在人聲鼎沸的廣州金融街上,你會發現草根金融的蓬勃力量,它們已在只爭朝夕地為金改探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