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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載,武鋼將斥鉅資養殖生豬,昔日的“鋼鐵俠”似乎要在鋼鐵行業整體低迷的情況下,靠養殖生豬等“非鋼”項目,實現鋼企轉型突破。參加兩會的武鋼高管也列舉各種三産方向的優勢條件和潛在市場,同時也坦言“養豬種菜做盒飯等第三産業都是輔助和服務性質,如今把這樣的輔助産業做大當成一個發展方向也是無奈之舉。”之後,也有媒體報出,武鋼澄清,390億元“非鋼”計劃投資並非全部投在養豬項目。
關於390億元的“非鋼”投資會有多少撥款到“二師兄”身上,筆者不得而知。但是假設武鋼欲建的豬場存欄為百萬頭(武鋼總經理答記者時數字僅為“萬頭”),也將是全國首屈一指的豬場。那麼,按照2011年全國平均的養豬成本計算,每頭豬為1300元,那麼建設這麼大的養豬場投資成本為13個億,佔“非鋼”計劃的0.3%,即使加上很多不可預測的泡沫成本,按照20個億計算也不到“非鋼”計劃總投資的1%。顯然從資本的輕重比例意義來説,即使是“三産”轉型中,養豬也只是個微項目。談不上“非鋼”計劃的主體,更替代不了武鋼作為鋼鐵巨頭的主業轉型。
以武鋼現有的産能規模,平均每個月僅設備零件的採購都要幾十個億,只靠弄個十幾個億投資的養豬場就能實現市場的突圍,見到利潤的春天,無異於癡人説夢。更何況,養豬也不是穩賺不賠的獨好風景。前提還要沒有疾病;沒有大面積傳染;有市場,而且市場只能比現在的市場行情好;不能出現白菜傷農、土豆傷農等類似的傷畜行情;同時的同時還要不出現飼料質量問題、飼料價格問題等等一系列問題,才能實現理論上幾個億的利潤。而這點收入對於一個年銷售收入超1000億元的鋼鐵企業來説,顯然是杯水車薪。猶如我們不能説廠區內有人擺了個煙攤,就説明這家企業要轉身煙草了。
從經營決策意義來説,一個大企業集團更不能因為今天養豬賺錢就去養豬,明天養雞賺錢再改養雞。個體農戶尚不可以沒耐性地頻繁換種,國企決策更應慎之又慎。更何況從法律意義來講,鋼鐵國企的資本金的屬性就該主業項目的專屬專用,而不是哪個人一拍腦門就可以恣意改弦更張。
鋼鐵行業的薄利和虧損現象主要原因除了産能過剩,技術創新不足之外,行業運營機制和國企管理模式抑或也是一個重要的詬病因素。按理,國企鋼鐵上面既有發改委的高瞻遠矚,又有國資委的深謀遠慮,還有地方政府的運籌帷幄,再加上企業管理團隊的眾志成城,不應該出現盲目生産和平庸管理而形成的産能過剩、創新不足、成本過高等問題。可既然行業整體通病出現,就不能不説存在一種行業運營機制和企業管理決策上的流感病毒。
近年來,鐵礦石價格緣何屢屢被國外的必和必拓、淡水河谷等牽著鼻子走,價格越談越高?生産成本緣何總是比同行民企的噸鋼成本要多出許多,以國企包鋼和民企大安鋼鐵為例,每噸粗鋼的人工成本竟然差距近10倍;精鋼少,粗鋼多,專業特裝型材更是難以與國際市場競爭等現象背後,都可以管窺出鋼鐵行業的成本管理內傷和産品結構的乏味。
企業突圍困境首要的是立足主業特點進行創新和突破,實現守正出奇,而不是鐵匠刺繡、邯鄲學步可以華麗轉身的。
鋼鐵俠其實還是鋼鐵俠,耷拉個耳朵也變不成殖豬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