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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與法]電梯井裏的屍體(20120109)

發佈時間:2012年01月09日 20:45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CCTV-經濟與法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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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朋友大家好,這裡是中央電視臺財經頻道,歡迎收看《經濟與法》。2010年的10月中旬,溫州市永嘉縣的一個建築工地上突然開始瀰漫著一股特別難聞的臭味,一連幾天,大家四處查看,卻始終找不到這臭味的來源,正當大家都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有人偶然在一個還沒完工的電梯井裏,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這裡是溫州市永嘉縣渠口鄉的一處建築工地,2010年10月15日,安裝電梯的廠家來現場準備進行實地測量。

  工地木工組長:那天好像是15號,有一個安電梯的過來,他過來就把那個施工人員帶過去,看那個電梯他們怎麼設計。

  可是,當大家來到工地二層,向電梯井下面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工地負責人:從現場往下看了,發現有個黑影一樣的物體……好像是一個人一樣的。

  電梯井底部基座不到兩米深,裏面幾乎存滿了雨水和工程污水,而在水面上竟然好像漂著一個人。

  工地負責人:下面好像有一種死老鼠的那個味道……底下是有個人躺在水面上一樣的,衣服褲子還是能看到,臉部比較模糊。

  有膽大的工人靠近以後確認,電梯井裏確實漂著一具屍體,幾天以來一直困擾著大家的惡臭原來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死者究竟是誰?怎麼會死在工地的電梯井裏?人命關天,大家立即向公安機關報案。

  接到報案,公安機關迅速來到現場,首要任務就是要確定死者的身份。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現場這個屍體是高度腐敗了,整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人長得什麼樣子,當時這個屍體還在水裏面,就是那個電梯井下面,還在裏面的。

  屍體的相貌已經無法辨認,根據屍體腐敗的程度,警方推斷死亡時間應該已經是一週以上,可是,這個工地是在偏僻的山區,平時根本沒有什麼外人出入,這個死者究竟是從哪來的呢?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我們就當時也分了好幾種情況,一種就是説外地的有些過來了撿垃圾的,不小心在裏面撿的時候掉進去死掉了,另一種就是小偷之類的,因為他這個工地上還在造的,裏面這些鋼管都有用的,可能過來偷的時候不小進掉進去了。

  為了判斷死者的身份,警方仔細對現場進行勘查。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那麼可以肯定地説排除了這些撿垃圾的,偷的這些人,因為他們過來的話都有工具要帶過來的,因為現場一點工具都沒有了,物證都沒有。

  警方隨後將屍體打撈上來進行檢驗,並將電梯井中的積水排幹,繼續尋找線索。果然,在電梯井底部,警方有了新的發現。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剛開始在水裏面我們沒發現的,後來水抽幹了,打撈上來了的時候還有一部手機,還有一個手電筒。

  雖然因為屍體腐敗,死者的相貌已經無法分辨,但是,工地上有幾個人認識這部手機和那個手電筒,再加上死者身上所穿的衣服還依稀可辨,大家不由得都想起了一個人,還有前不久工地上發生的一件怪事。

  大約在半個多月之前,這個偏僻的工地上新來了一個老工人。

  工地木工組長:這個人是很老實的一個人,他過來的時候大概是八月份過來的,(2010)8月20來號這個時候過來,他過來在工地上,他本來過來就不是跟我做,我是做木工的,他過來是做鋼筋(工)。

  老人看起來有50多歲,他説他叫張農浩,來自湖北,大家平時都叫他老張。因為那時鋼筋組的活不忙,所以木工組的組長叫老張過去幹幾天。

  工地木工組長:平時他這個人在工地上不説多話的,這個人,他做事就做事,一般的人説話他不聽的,只有我安排他做什麼事情他就在那裏做……他吃飯沒有地方吃,我説就在我這裡吃幾天沒有關係。

  就這樣,老張和木工組組長的關係處得還不錯,可是,幹了沒幾天,有一天早上,木工組長突然發現老張不見了。

  工地木工組長:(2010年10月)6號晚上吃飯我就安排他明天早上你在那個5號樓把柱子拆掉,第二天在八點鐘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柱子還一點沒動。我説這是怎麼回事兒,今天老張跑哪去了,我去找,找不到。

  工地負責人:我們當時可能以為他的老鄉把他叫過去吃酒,叫到溫州吃酒了,以為是。

  一開始,大家也沒太在意,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大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工地木工組長:我們也説不準,就是怕他們老鄉帶到別的工地上做事,也説不清楚,當時就是這樣的,具體這個人到哪去了,我們就一再想這個事情,就是找不到,問 問 問不到,問他老鄉,整個都問遍了,問他老鄉,都不知道……打不通了,他的電話,一直就打不通了。

  大家半天找不到人,只好報了警。

  工地木工組長:我就説這個要麼就報個警,他回來也好,他就不回來,我們首先一點還是要報警,萬一他有不知道的地方,走失了,他警察知道了,他會通知我們的。

  轉眼一個多星期就過去了,老張仍然是下落不明,直到那天大家在工地的電梯井裏發現那具高度腐敗的屍體,雖然已經面目全非,但是根據死者身上的衣服和打撈上來的手機,手電筒等物品,大家判斷這就是失蹤已經9天的老張。老張怎麼會死在這個電梯井裏呢?事情發生在什麼時候?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還是另有原因?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大隊長 毛秀星:從身上的傷勢情況來看,集中在腦顱,其他沒有抵抗傷,那麼腦顱這個傷勢非常嚴重,經過初步的檢驗是符合高墜形成的,一種撞擊,一種衝擊傷……身上的財物基本上還在,比如説手機,現金,都在……那麼我們當時應該可以分析是,圖財害命這個應該可以排除。

  通過走訪工友,警方了解到老張剛來工地才一個多月,老實本分,為人和善,沒有與人結怨,從這些方面來看,老張似乎只是意外失足,墜井而死。勘查完現場之後,民警緊接著來到老張生前獨自居住的工棚查看,可是一進門,大家又感覺有些異常。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他那個開水是在那裏燒的,有一支熱得快,整個熱得快還是插在電上的,整個木桶都已經燒焦了,水都燒幹了。

  現場發現了手電,屋裏還燒著水,這種種跡象顯示,老張是在晚上離開了工棚,而且當時他並沒有打算出去很長時間。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那些工友跟我們講了,那天這個老張本來是要洗澡的,他平時這個老張是晚上是很早就洗澡的,不出去玩的……然後他去提水的時候,工友也看到了……他就回家燒水,燒了之後,穿著拖鞋,拿了只手電筒就出去了。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大隊長 毛秀星:因為穿著拖鞋,拖鞋都在現場,那這説明他應該是自然狀態走到這個中心現場……為什麼要到這麼一個現場去,因為現場離他住的工棚有幾百米,那邊如果下班了,一片漆黑,一般人不會去那邊。

  不僅如此,警方還從工地上了解到,老張平時幹活的地方根本不在那個樓裏,而且,那幾天,那座樓裏也處在停工狀態,那黑燈瞎火的,老張晚上跑去裏面做什麼呢?警方感到老張的死因並不簡單。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在老張的房間裏,警方又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在查看老張的遺物時,警方竟然發現了兩張身份證,照片都是老張,但是一個名字是他跟大家講過的張農浩,而另一個卻叫余振培,兩張身份證的出生年月和住址也不一樣。這個老張怎麼會有兩個身份證?這兩個哪個才是他的真實信息呢?

  工地木工組長:那兩個複印件拿過來,我就搞不懂,不知道哪一個是他了,我就只好找派出所,你們拿去給我查,到底哪一個是這個人。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大隊長 毛秀星:他為什麼出來打工,帶兩張身份證,當時他自稱是老張,真實身份不清楚。

  警方立即對這兩個身份信息進行核實,結果發現,這兩張身份證居然都是假的。沒有其他線索,老張的真實身份頓時也成了一個謎。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大家只知道他叫老張,是湖北人,哪個方向呢,他説大概,但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他家裏有什麼人,怎麼樣啊。簡直就可以説是一無所知。

  工地木工組長:這個人死了,我也著急叫他們親屬過來,我説是他們具體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他們過來,派出所都查不出來,我問他們老鄉都不知道,隔得很遠,都隔得遠。

  因為老張剛來一個多月,大家原來也不認識,再加上老張的身份證又是假的,所以工地上沒人知道老張的真實情況。一個50多歲的老人,帶著兩張假身份證出來打工,又離奇地死在了工地的電梯井裏,警方總感覺這個事情不像是一起意外那麼簡單。那晚老張為什麼會突然去事發現場,在此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呢?

  老張平時和其他工友接觸不多,但是他和木工組組長還比較熟悉。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因為這個老張平時都是在李紹國(木工工頭)家裏吃飯的,那天晚上我們把他的行蹤,軌跡,向李紹國去了解了一下。

  木工組長仔細回憶,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老張吃飯時的一個細節。

  工地木工組長:(2010年10月)6號的晚上吃飯,我每天下班了過後吃飯,叫他過來吃飯,他過來正好在接電話,他就在接,我就説快一點,老張吃飯了,不等你了,他説沒關係,沒關係,你吃,等一下剛好在吃的時候,電話又過來了,電話又打過來了,我就問他,我説老張,你什麼事情那麼忙啊。他就説,他説這些年輕人,我不和他玩,大概他的動作也是這樣,就説我不和他玩,就是這樣的,他就説我不和他玩。

  現在回想起來,木工組長感覺這個對老張來説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工地木工組長:人不在了過後,我就覺得這個就是蹊蹺,就有點不正常,他那個電話是沒有人打的,那天晚上那個電話只管打,打了兩三次,好像三次,四次,他吃飯,他喝兩口酒過後,他又打起來,電話又打過來了。

  這個情況引起了警方的特別注意,這幾個電話是誰打的呢?會不會跟老張的死有關?警方查詢了老張的通話記錄,發現那天吃飯時給老張打了幾次電話的都是同一個手機號碼,對這個號碼,工地上的人並不陌生,它是一個叫余永的工人的電話號碼,余永和老張是湖北老鄉,兩個月前,就是他帶著老張一起來到這裡打工的,但是,沒過多久,余永就跑到旁邊的一個工地去了,留下老張一個人在這兒。那余永那晚幾次給老張打電話做什麼?既然老張當初是余永帶到工地上來的,那他會不會知道老張的真實身份呢?

  警方很快在附近的工地找到了余永,對那天給老張打電話的事情,余永是輕描淡寫,説只是隨便聊聊,不過,關於老張的真實身份,余永卻給警方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他就説這個死者其實是我朋友的一個岳父,他是説叫做向宏碧,我們查了向宏碧確實有這個人。他然後又叫那個他的女婿打電話跟我們聯絡,就是説他岳父出事情了,他説過來賠償的事情,他説要過來跟我們協商一下。

  余永説老張真名叫向宏碧,他的女婿是自己的一個朋友,名叫張和祥,警方立即接通張和祥的電話。張和祥要求馬上來處理後事,並向工地提出要求經濟賠償。但是,當警方提出一個要求時,張和祥的反應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然後我們就跟他講,如果是你岳父的話,那你可以帶手續過來,辦理其他相關的事情,他説什麼手續呢?我們就説你到當地派出所辦理一個自己的證明,就是證明你是他女婿的這個證明,另外一個叫你老婆過來,我們這裡要做DNA,要鑒定的。他聽了這個之後,他馬上就説我聽不到了,聲音很吵啊怎麼樣,把手機關掉了。

  張和祥的反應讓警方感到十分疑惑。不僅如此,在談話中,警方發現余永似乎一直在回避一些事情。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余永對自己當天晚上的行蹤一個字也沒交代,他自己當天晚上去哪了,怎麼樣,還有他最後一次見到老頭是什麼時候,他這個都沒交代。

  警方感覺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他們專門派人到湖北對張和祥的情況進行了查證,結果發現張和祥的岳父確實叫向宏碧,但是,他的岳父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老家。這時,警方感到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張的死絕不是一個意外那麼簡單。就在這時,工地上反映,余永和另外兩個工人突然都走了。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那邊的這些工友,那些人就向我們反映了,這幾個人前幾天已經走掉了。而且是走得很匆忙,工資也沒結,東西隨便拎一下就走掉了,説自己家裏有事就走掉了。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大隊長 毛秀星:這樣以後就是更加能印證我們大膽的設想,老張死因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余永和他的兩個工友,遠在湖北的所謂死者女婿也有重大嫌疑,警方立即派人對他們實施抓捕,一個多月之後,余永等人相繼落網,老張之死背後隱藏的驚人秘密終於被揭開。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大隊長 毛秀星:因為余永以前經常在比如説山西太原,河南一帶的煤礦裏打過工,因為煤礦裏經常有事故發生。也許有些死者身份無法確定,那麼撫恤金這一塊就沒人認領了,他有這麼一种經歷以後,他認為是要物色一個孤寡老人,沒有子女,沒有親戚的,選這麼一個目標,然後他準備帶到煤礦裏去把他殺了,然後領取這個撫恤金。

  於是,余永找到同鄉張和祥,叫他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

  犯罪嫌疑人 余永:也是我做生意,做虧了,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記  者:虧了多少?

  犯罪嫌疑人 余永:幾十萬。

  幾十萬。

  嗯。

  ……

  記  者:你倆怎麼商量的?

  犯罪嫌疑人 余永:那還有什麼商量,隨便一説,他就好了嘛……我去找他,找他説缺錢用,叫他幫忙找個人,他就説找人幹嘛,我説還幹嘛,找個人(弄死),然後去要那個撫恤金,他説可以。

  兩人一拍即合,張和祥便幫余永找來了一個同鄉的孤寡老人,名叫文相庭,這才是死者“老張”的真實身份。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老頭人以前是跟他弟弟在村裏面生活的,後來他老爸老媽都死掉了,他這個弟弟因為是他老爸跟一個繼母所生的一個,關係很差的,十幾年家裏都沒來過一趟的,老頭平時不在這個村裏,都是到官店啊,就是説余永啊,張和祥啊這幾個村裏去做水泥工的,賺幾個錢。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大隊長 毛秀星:因為受害者沒有娶過妻子,沒有子女……是非常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再者他從來沒有出過遠門。

  溫州市永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 偵查員 陳久建:這個人就是很符合余永想要找的這個人的條件,就是家裏人就不會,他失蹤了家裏人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也不會報案啊怎麼樣子。

  余永便給文相庭老人做了兩張假身份證,帶他到河南,山西一帶的煤礦打工,並和張和祥約定,老人死後,張和祥就冒充老人的女婿出面辦理賠償的事情,所得款項兩人平分。但是,因為現在煤礦管理比較到位,余永換了幾個地方一直沒有機會下手,他也想過放棄,但是老人一路上的花銷都是余永支付的,他有些不甘心,於是又聯絡在溫州永嘉縣建築工地打工的兩個老鄉,繼續密謀此事,大家商量好之後,余永才把文相庭老人帶到了現在這個工地。

  2010年10月6日晚,余永打電話把老人騙到了工地一號樓二樓的電梯井旁。

  犯罪嫌疑人 余永:我就隨便這樣一推他一下,他就掉下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時間。然後我就害怕。我想去看一下他。下面又是黑的,我沒有聽見動靜,我就跑了,跑了之後我就首先是跟謝松華打電話,叫他來接我,説人已經可能死了,我就跑了。

  當晚事發之後,余永立即通知了假女婿張和祥,叫他做好準備。

  犯罪嫌疑人 余永:我説人死了,説(工地)裏面的人叫他家人過來。

  張和祥是怎麼講?

  他説好,叫我不要怕,説以後的事他來處理。

  接下來,余永等人還若無其事地繼續在附近的工地上班,等待老張的屍體被人發現。等警方找他調查時,余永按照之前的計劃,欺騙警方死者的女婿是張和祥,並從中牽線聯絡。余永等人看似天衣無縫的罪惡計劃,最終卻因為公安機關的認真細緻而徹底失敗。現在除同夥謝松華在逃外,本案其餘犯罪嫌疑人均已到案,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2011年11月15日,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對這起為騙取撫恤金而蓄意殺人的案件做出一審判決。

  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法官 胡海疆:被告人余永為騙取賠償款蓄謀殺人,拿活人騙錢,犯罪動機特別的卑劣,手段殘忍,後果嚴重,所以被依法予以嚴懲,本院依法以故意殺人罪判處余永死刑。

  余永的同夥張和祥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代必生被判處有期徒刑7年。

  溫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法官 胡海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被告人余永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本應靠自己的勞動平安度日,但是因一時的貪念毀了自己,也給家人帶來了無盡的痛苦,本案給外來務工人員和用工單位也敲響了警鐘,外來務工人員不要輕易相信不知底細的同鄉,工友,用工單位要加強用工管理,就嚴格審查工人的身份證件,出現事故要及時聯絡警方,不要私下協商賠償,給不法分子有可乘之機。

  我國有《安全生産法》《生産安全事故報告和調查處理條例》等一系列法律法規,對安全生産事故的認定和責任追究進行了詳細的規定,一旦發生安全事故,必須依法進行調查,並根據事故的等級對生産單位處以罰款,停産整頓,甚至吊銷相關證照等處罰,生産單位相關負責人也會被處以罰款,降級,撤職,嚴重的還要追究刑事責任。重刑之下便有些人打起了和受害人家屬私了的主意,妄圖瞞天過海,逃避責任,這才讓犯罪分子有機可乘,催生了如此沒有人性的勾當。可是,紙裏終究包不住火,遲早會東窗事發,面臨更加嚴厲的法律制裁,到頭來是得不償失,生産經營單位在安全事故發生之後,要如實上報,接受調查處理,依法對死傷者進行賠償,不要被犯罪分子鑽了空子而陷入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