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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幣兌美元即期連續幾個交易日觸及跌停,表徵著資本開始流出中國。不少人將之視為一個轉折的信號,我們更關注的是,國內財富轉移國外和人才流失,對經濟整體影響深遠。
此前,招商銀行和貝恩公司聯合發佈的《2011中國私人財富報告》顯示,中國富人的投資移民意願十分強烈。受訪的千萬富翁中,將近60%已經完成投資移民或有相關考慮。在億萬富翁(可投資資産規模在1億元以上)中,約27%已經完成了投資移民。為什麼會這些在國內積累了鉅額財富的富翁,在現實中選擇了移民。相信很多人自然會聯想到財産保護制度以及財富來源合法性問題,是的,財産保護制度的確需要完善,財富原罪問題也需要得到現實的解決,但是,這並非一個根本性的誘因。
與之相連的是人才外流,更加令人的擔憂。人才本身現實形式是真正的生産力,要比存量的財富更值得關注。但是,很多留學生寧願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滯留國外,都不願意回國,比如前幾天報道的英國大規模遣返簽證過期的留學生。南方週末也稱刊文指出,“中國是精英人才第一大流失國。截至2009年,中國送出留學人員約162萬,世界最多,但歸國者只有49萬”。人才的流失,應當引起國家和社會的警惕。
中國歷史源遠流長,戰國七雄之一的魏國,人才流失是其最大損失。赫赫有名的吳起、商鞅、信陵君、范雎、孫臏、張儀都從魏國流失,而這些人物,都是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才,跑到別的國家幫助人家振興起來,這些人才為什麼會流失,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被擠走的。魏國人才流失不但使得自己國家喪失了強國富民的機會,還壯大了其他國家,這些國家最終成為滅掉魏國的重要力量。
魏國的落敗,在某種意義上來説,是傳統勢力強大,既得利益集團霸佔資源和機會,排擠新興力量的結果,這給現代中國人才流失和財富外流敲響了警鐘。
我們的人才之所以寧願滯留國外不願回國,並非因為國外能夠獲得財富比中國多,現在很多外國人寧願到中國尋找機會,在街頭到處看到洋面孔,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為什麼我們自己的人反倒不願回來了?很多回來的人給了他們教訓:比如很多海歸回來之後,會受到各種勢力的排擠,沒有施展自己才能的場所。舉例來説,北京大學的頂級海歸饒毅發落選聲明稱,永不再候選院士。為什麼會這樣,學術界同樣存在著不按本身論出身和排輩的現象,是個中國人都懂為什麼他會落選。很多老字號的學術權威,不願讓出寶座,或者為他們的徒子徒孫們安排鋪路,這是一張張陳舊發著腐敗氣息的網,但卻是一張“牢不可破”的鐵網。即使你是個人才,也輪不到你效力,就這樣,人才沒有施展的舞臺。當然,這裡我們並不一定認為,留洋的人都是優秀人才,我們質疑的是,其遊戲規則背後各種不透明的權力如何配置資源的,如何分配機會的。
同樣,很多社會資源和社會機會都被各種各樣的無形的力量佔據著,他們是中國改革的最大阻力,也是散發著腐臭氣味的陳舊利益集團。吞噬社會財富、排擠新生力量,是他們最顯著的特徵。劣幣驅逐良幣,潛規則架空法律和規則,不停的循環上演,公開媒體發佈的很多官員攫取鉅額財富就轉移國外,大量財富外流,也是這種力量外溢的一種出路。然而,這種所謂的後路,已經被法律制度完善逐步堵死了。
在這裡,我們同樣認為,中國人才和投資同樣應當走出國門,但是,這與我們所謂的外流是不一樣的。中國人才走出國門,是為了更好的獲得發展,同時提升國力,中國投資走出國門,也是能夠在世界市場上有自己的一個舞臺和身影。這兩個目的,不是外逃不回來,而是交流和互利。
人才外流和資産外流,是中國的雙重損失,不僅在有形財富上損失,更重要的是生産力的損失。為了制止人才和財富流失,很多人從具體的技術層面,提供了很多方案,但我們認為,更重要的是,只有掃清阻止人才發展和施展的阻力,人才才不會流失,才會人盡其才,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