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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美國東部時間8月1日晚間,美國眾議院以269票贊成和161票反對,最終通過了國會兩黨領袖昨天達成的債務上限協議,該協議將上調政府借債上限額度2.1萬億美元,以消除美國債務違約風險。
美國東部時間8月1日晚間,美國眾議院以269票贊成和161票反對,最終通過了國會兩黨領袖昨天達成的債務上限協議,該協議將上調政府借債上限額度2.1萬億美元,以消除美國債務違約風險。
至此,持續的美債陰影總算告一段落,但值得注意的是,這只不過是短暫的一種妥協,而美國政府違約問題也不是一個最大的問題,實際上問題在於,美國政府即便提高了債務上限,但是仍無法解決目前的發展問題,只能繼續通過美聯儲繼續實施寬鬆貨幣政策,最終導致美元信用的崩盤,這才是全世界需要關注的問題。
據了解,美國歷史上曾經78次提高債務上限,奧巴馬政府也已3次提高上限。而對於中國目前持有的鉅額美元資産而言,不僅僅是美國國債的風險,而是美元的風險。從美國政府此前的違約情況來看,除了1979年那次主要是由於政府工作混亂所致外,其餘幾次都是因為政府沒錢了。而結果都是美元不得不貶值,並使美元購買力顯著下滑。而目前的問題遠比此前要複雜得多,不論是美國政府還是美聯儲,對於目前的問題都沒有提出一個有效的解決辦法,因此,對於中國而言,轉變思路提前做好準備才有可能將損失減少到最低。
美國商務部7月29日公佈的數據顯示,美國第二季度實際國內生産總值初值年化季率增長1.3%,預期增長1.8%;一季度修正後增長0.4%,初值增長1.9%。更為重要的消費者支出對經濟作出的貢獻創新低。數據顯示,美國第二季度消費者支出年化季率上升0.1%,為近兩年最低漲幅,一季度上升2.1%。在美國政府致力於削減政府預算開支的大背景下,經濟前景更加堪憂。
當然,對於中國目前而言,由於持有的美國國債數額過於巨大,因此,要想一下子解決確實不現實,只能通過部分債權採取小規模的對衝,否則,成本會很高風險也很大。根據美國財政部公佈的數據,截至今年5月末,我國持有美國國債11598億美元,對這部分存量債券,中國要想在短期內掉轉船頭幾無可能。這一次美國債務上限糾紛,給中國最現實的啟示,應該是加快長遠的制度改革,減少對美國債券市場的依賴。而要解決目前的這個問題,就必然要進一步推動我國的人民幣匯率機制改革,進一步剝離央行目前的結售匯職能。如果持續這種情況不變,那麼我國大量的美元外匯,除了繼續購買美債、歐債等少數的投資品種外,很難找出幾個具備足夠深度和廣度的市場,能夠承接龐大外儲。這將使中國在外儲配置上繼續處於被動的局面,對美債、歐債風險亦無能為力。實際上這不僅與我國的經濟實力不相符,而且與我國的人民幣國際化也相矛盾。因此,只有解決央行持續不斷增長的外匯資産,才能化解目前我國鉅額外匯的最終難題。
在這一轉變的過程中,我國在“斯蒂格利茨怪圈”中還將越陷越深。根據國家外匯管理局公佈的2011年3月末中國國際投資頭寸表,在中國對外金融資産中,儲備資産佔71%。而在對外金融負債中,外國來華直接投資(FDI)佔62%。這意味著,中國對外金融資産逾七成集中于低收益的儲備資産。而對外負債中,高收益的FDI佔了逾六成。更重要的是,國際通行的FDI統計法是按照市場價值法,但由於中國的外商直接投資企業大多未上市,沒有據以計算的市場價值標準,所以一直採用歷史成本法,忽略了巨大的增值部分,從而低估了中國的海外負債,並高估了中國的對外凈資産。
不過,從我國的現狀而言,要央行退出目前的外匯管理市場的可能性不大,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利益爭奪,沒有相應的制度安排,肯定不會變動。而目前可行的方案,一方面就是要積極推動我國的企業走出去,尋求戰略投資。另一方面就是通過剝離目前央行行使的結售匯職能,改變目前的結售匯體制,從而增加私人部門的持匯意願。
因此,在美國政府債務違約風險持續升溫的情況下,最大的問題不是美國政府違約,而是在於提高政府債務之後面臨著美元貶值,以及美聯儲持續寬鬆政策下美元狂泄帶來的問題。短期內可以通過一些措施對衝,但是長遠而言,必然要改變目前的戰略,才能促成人民幣匯率機制的健康形成和人民幣國際化的順利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