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半小時]墓地價格上漲調查(2011.04.07)

    主編：熊曼琳 編導：周星喬 張秦思 侯珍瑪 王海濤 攝像：毛雲李 沈焱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經濟半小時》。最近有關公墓價格上漲的話題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新華社前不久專門派出了幾路記者，調查了各地天價墓地的情況。這是位於廈門的一個墓地，售價高達800多萬元；這是位於重慶的一個墓地，價格也高達188萬元。如果説這些天價墓地只是一些極端個例，那麼普通公墓的價格又是什麼樣的呢？先來看看記者在北京的調查。

    數據顯示，2011年3月份，北京住宅成交均價約為每平米2萬元左右，相比房地産市場價格居高不下，近年來，城市公墓的價格也在熱炒，它的火爆程度相比樓市也毫不遜色，按平米為單價計算，墓地的價格已經大大超過了房價。

    在北京市八寶山人民公墓周圍，聚集著不少出售鮮花、骨灰盒等殯葬物品的小公司，他們還能作為仲介為顧客提供一條龍式的服務，一些經營者向記者推薦了較為合適的墓地。

    殯葬服務工作人員：要想近一點 就是思親園這個，世界公園

    記者：那邊的價格呢？

    殯葬服務工作人員：那是1萬多起價的，天壽起步是3萬多，鳳凰山起步也是 3萬左右了

    記者：萬安有嗎？

    殯葬服務工作人員：有，也是十多萬吧，福田有，福田5萬左右

    殯葬服務工作人員：最低的兩萬五千八

    記者：兩萬五千八是多少平米？

    殯葬服務工作人員：1平，全是1平

    仲介: 德陵價位比較便宜，9300元，最低

    記者：1平米？

    仲介：不到1平米，你看思親園在豐臺這個，最低的2萬8千多，萬佛都是20多萬，一平米25萬。

    在記者諮詢的多家陵墓的價格當中，最便宜的是9300元，而貴的達到數萬元至數十萬元不等，面積大都在1平方米左右，最大的不過3平方米，據統計，北京現有合法公墓34處，一般墓地均在2、3萬元以上，最貴的則高達近百萬， 而且即便在同一處墓地，價格也相差懸殊。

    殯葬服務工作人員：大墓也有，就是錢多，2平米都有

    仲介：3、4萬

    記者：3、4萬的就是面積大點？

    仲介：對，面積大。

    記者：（德陵）我想諮詢一下咱們這墓地的價格是多少錢？

    仲介：最便宜的有9300的，還有1萬多 2、3萬，最貴的十幾萬

    仲介：（景仰園）我們這現在是1萬5起價，最高的20、30萬都有

    仲介：（桃峰園）臥碑草坪的是9千9，立碑最便宜是1萬9千8，最貴的29萬8

    仲介：（思親園）2萬8千6起價 0.5平米，

    記者：最貴的多少錢？

    仲介：有 30多萬的

    根據《北京市殯葬管理條例》規定，在公墓中安葬單人或者雙人骨灰的墓穴，佔地面積不得超過1平方米；安葬多人骨灰的墓穴，佔地面積不得超過3平方米。這也就是説，墓地的面積大小差別最多不過2、3平米，同一墓地怎麼會有上萬元乃至數十萬元的價格差別呢？

    記者調查發現，墓地經營者推出的都是成型墓地，面積大都在1平米左右，只有極少數面積達到3平米，法規限制了墓地的大小，於是墓地經營者在墓碑的形狀和材質上做起了文章。

    仲介：一個碑，一塊地，不都是成型墓嗎，它一個墓現在多少錢，就拿這個説，這是最早的，這是好像是8千多塊錢，就這一塊碑，下面對著，你像這個碑的形狀不一樣的，肯定要加錢的，碑也貴，地也大，這中間還可以種綠植

    記者：這個得多少錢？

    仲介：這個得4萬左右

    記者：這碑形怎麼還有講究呢？

    仲介：那當然了，那它這種用工和這種用工肯定是不一樣的。肯定價格高 他有價格高的理由，像這個陵園，它弄了一八角亭，一個石質的八角亭就得不少錢，何止它這個墓呢，它還得掙錢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墓地的經營者在墓地的外形、材質上炮製的新鮮花樣最終會由顧客以成倍的價格買單。除了在那些方面故弄玄虛左右價格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因素。

    記者：都是1平米，9300的和兩三萬的有啥區別？

    仲介：那不是，9300的不到1平米

    記者：那也不能差那麼多啊，不到1平米的差那麼多啊？

    仲介：那個風水在那

    記者：他不都在德陵嗎

    仲介：都在德陵，但風水就不一樣，為什麼説墓地掙錢就在這個地方。

    仲介：萬佛都是1平米25萬

    記者：他那個風水好

    仲介:那是啊

    記者:那風水好步好,誰説了算

    仲介:陵園裏邊説啊

    價格固然讓大多數消費者無奈，但入土方能為安的傳統觀念，還是在很大程度上左右著人們的選擇。

    記者：它貴在哪啊

    仲介：就是這行情，一個是炒起來的，一個是你不要有人要啊，搶手

    仲介：好多人買了，就是沒有地了，你不買他買啊，你嫌貴，他嫌便宜啊，是這種情況啊，像人民公募似的，10多萬，你買不起他買的起啊

    一些交通便利、環境優越的公墓即便是價格高昂，也往往能吸引大批顧客不惜血本購買，此外，需求量的增加和供應上的緊缺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墓地的價格.

    仲介：地越來越少了，陵園不增加，北京市合法陵園一共是30多家，34家，國家不批，老是這麼幾個陵園，這個陵園越來越，一年比一年下葬的人多，地越來越少

    仲介：現在便宜的，你隔個一年也就賣沒了 它沒有低價的了 你也只能被迫買高價的了。

    在與殯葬服務人員的交談中，記者發現，很多因素都是點燃墓地漲勢的導火索。

    仲介：天壽，埋了個名人就漲上去了，侯耀文，去年十月一之前是3萬5千8，過了十一就是5萬6千8 。

    殯葬服務人員表示，近幾年來，墓地價格上漲得非常快，每一年都有大幅度的升高。

    仲介：去年有貴有便宜的，現在也是有貴有便宜的，但是，去年最低是6、7千塊錢，所有的墓地全算上，現在基本在萬元左右的很少了

    仲介：去年啊，去年7千多

    記者：這都漲這麼快啊？

    仲介：對，年年漲，一年漲兩次

    根據民政部關於公墓管理暫行辦法的規定，公墓墓區土地所有權依法歸國家或集體所有，喪主不得自行轉讓或買賣。在記者調查的多家殯葬仲介服務機構當中，絕大多數都否認了存在倒賣墓地的可能性。

    記者：要是我出手，好出手嗎，這東西？

    仲介：出手啊，不讓出手，如果你將來不用，那使用權將來人還會收回去

    儘管如此，絕大部分殯葬服務公司對於消費者購買墓地並沒有諸多的限制。

    仲介：按照規矩是必須有死亡證和火化證明,如果沒過世的話,有身份證複印件也沒問題.

    記者：手續可以辦嗎？

    仲介：可以辦

    記者：不是説還要拿什麼證？

    仲介：那個沒事，你要找我們就沒有問題

    記者：你們都給代辦了是嗎？

    仲介：對

    根據相關規定，公墓應當憑火化證明或者其他合法證明出租墓穴，然而，絕大部分仲介工作人員表示，顧客都可以在他們的協助下，只需要提供身份證複印件即可購買墓地，而且他們還對20年期限做了説明。

    仲介：這個從什麼時候算起呢？從下葬那天算起，你比如我現在交了全款了，過了10年才開始下葬，從那個時候開始算起，20年.

    仲介：這個全是下葬之日起計時,沒有那些其他的顧慮.

    一些墓地經營者也表示，顧客可以在沒有相關手續的情況下，提前購買墓地。

    記者：能不能提前買？

    仲介：可以，就是沒有死亡證和火化證也可以。

    記者：那我需要準備什麼手續？

    仲介：拿著家屬身份證就行

    根據民政部公墓管理暫行辦法規定：經營性公墓的墓穴管理費一次性收取最長不得超過二十年。那麼20年期限到期之後，墓地該如何繳費呢？

    《公墓管理暫行辦法》對於20年之後如何繳費並沒有詳細的規定，而《北京市殯葬管理條例》規定，墓穴和骨灰格位的一個使用週期最長為20年，期滿後可以續租。而對於續租的費用，殯葬服務公司的人員也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記者：期了怎麼辦？

    仲介：續管理，5%的管理費

    記者：交墓款的百分之多少，百分之幾？

    仲介：現在還沒下來

    記者：前幾天我到鳳凰山問的，它是每1萬塊錢交500塊錢

    仲介：相當於現在買那個房子不是70年嘛，大産權，70年以後怎麼弄？現在國家還沒有出政策，沒出臺，它這個也是20年，還沒出臺，馬上就要出臺了。

    主持人：剛才一位仲介告訴我們，他説北京公墓的價格年年漲，而且一年漲兩次。所以去年7000塊錢的墓地今年賣到上萬，一點兒都不奇怪。那麼其他城市的情況究竟怎樣呢？

    主持人：剛才我們看到北京的公墓價格，這幾年出現了不小的漲幅，而且還有不少不規範的現象。我們的另外兩路記者也在重慶和大連進行了調查，來看看他們了解的情況。

    在重慶主城區最大的殯儀館石橋埔殯儀館門前，200米長的街道兩旁，聚集了二十來家墓地銷售門面，平常有數十個銷售人員沿街拉客。銷售人員告訴記者，今年墓地的價格看漲，三萬元至五萬元的墓地成了銷售的主力。

    墓地銷售人員：現在三四萬元的墓地很普通。

    駱開群 墓地銷售人員

    駱開群：（價格）還是漲了幾次，基本上有的墓地一年漲一次，有的墓地一年漲了兩次。比如一個壁墓原來兩千多，現在三千多，一個規格墓地，單穴或者雙穴的，原來五六千元，漲到現在的七八千，八九千元。有些環境好一點，打造得好一些的墓地，漲幅還要大一些。

    銷售人員介紹，平常來店裏諮詢和購買墓地的一般是中低端客戶，價格在幾千元左右到幾萬元之間。高端客戶一般都是自己去墓地看穴談價。對於網上提到的天價墓地，銷售人員告訴記者那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劉坤 墓地銷售人員

    劉坤：根據客人要求來做，客人要求做什麼價位的，我們可以給他做，高一點的就是選好的位置，給他做得漂亮一點，高到什麼程度，就沒有一定了，有的幾萬，上十萬的也有，（記者問：幾十萬上百萬的有沒有）也有。

    重慶不存在終身免費墓園。重慶墓穴及骨灰格位的管理費一般按照20年收取，期滿需要續費，至於如何續費，金額多少，市民應參考當時購墓時的合同規定。以目前重慶的物價水平，墓穴管理費應該在幾十元到上百元不等。

    在大連市沙河口區一家大型墓園，記者以客戶的身份向工作人員諮詢目前的墓穴價格。也許是見多了希望否能打折的客戶，工作人員第一句話就是最低30900起，然後就拿起一隻筆，在印有不同墓穴圖片的宣傳單上熟練地標注不同規格的朝向和價錢。據介紹，那家墓園墓穴的價格從30900起，最貴的超過23萬。

    記者：有沒有好一點的墓地，也是五萬以下可以買得到的。

    工作人員：那是以前

    據介紹，那家墓園是大連最早建成投用的墓園之一，工作人員把記者帶到一片賣得比較好的黑色墓穴前，那片墓穴全部面朝東南，裝飾講究，跟它緊挨在同一區域的一片紅色墓穴，除了裝飾稍差一點，基本也沒有什麼不同，但價格卻差了整整一半。

    大連某墓園工作人員

    記者：那這個怎麼有點看不懂啊？

    工作人員：這個啊，原來是2002年修的。

    工作人員介紹説，因為可用土地越來越少，墓穴漲價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但她認為，價格比較高的墓穴其實並不好賣，比如20萬以上的墓穴其實2008年差不多就向外界投放了，但一直是問的多買的少，倒是最便宜的墓穴漲得最厲害，有一種普通墓穴去年的價格大約是25000多元，但現在就漲到了31000多元，漲了差不多6000塊錢，記者隨後又以客戶身份致電大連近10家墓園，除了個別郊縣區域的公墓，大連墓園整體最低價位在3萬元左右，中檔墓穴的價位在5萬元至8萬元之間，而超過10萬、甚至20萬元的高檔墓穴也不在少數。

    記者：我想諮詢一下你們那的墓地價格

    工作人員：大概有五六萬，六七萬都有。

    據統計，作為二線城市的大連，2010年市區在售樓盤均價14650.4元/平方米，而目前大連各大公墓的墓穴的價格每平米起碼在3萬元以上，5萬6萬一平米的也極為常見，墓地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大連樓市的價格水平。

    據了解，大連不同墓園目前對墓穴管理費的管理辦法不盡相同，此前的墓穴價格有的包含了10年管理費、有的包含了20年管理費，但到期後是否會漲價還要看上級部門是否會出臺相關辦法，另外有業內人士提出，管理費並不等同於使用費，20年後墓穴的繼續使用是否涉及費用也是個難題。

    主持人：剛才我們從北京、重慶、大連的調查看到，公墓的價格確實出現了不小的漲幅，那麼推高墓地價格上漲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我們對中國殯葬協會的專家進行了採訪。

    王國華 中國殯葬協會專家委員會副主任

    王國華：首先要清查，要搞清楚，政府原來主管那一部門，把那一個公共空間，那個土地，怎麼包給私人老闆的，這個錢到哪去了，這個錢的數字是多少，要搞清楚。

    墓地價格持續飛漲，中國殯葬協會專家委員會副主任王國華，對此深有感觸。他告訴記者，土地是國家所有，因此喪戶無法取得土地使用證，那麼與墓地經營者之間的關係也就是租賃關係而不是買賣關係。十幾二十萬，僅僅是20年的租金

    王國華：三四萬一個墓地，它的面積也就是兩個平方米多一點，那麼它的整個大理石的價格，和墓穴價格是可以算得出來的，千把塊錢。

    王國華告訴記者，就算墓碑使用的是漢白玉材質，一般而言，成本也不會超過5000元。儘管如此，墓地售價卻動輒數萬元。那其中令人咋舌的就應該是墓地經營者的利潤了。

    王國華：應該説，就我自己的感覺啊，他的利潤還是比較高的，高到什麼程度，就是肯定一倍以上的利潤，百分之百的利潤，我覺得是有的。

    如此高的利潤究竟進了什麼人的口袋呢？是什麼人在經營墓地呢？王國華表示，經營墓地的人往往是與民政部門熟識的人，能夠通過關係拿到墓地經營的審批。因此，墓地的經營存在著相當程度的壟斷。

    王國華：跟民政部門的關係比較熟的，他們民政系統內的一些人能夠找到這些關係，他能夠批墓地，它不是掛牌，能夠公共競爭的，審批是很有限的，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能經營公墓的，我認為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壟斷的

    墓地經營不僅缺乏競爭，王國華還告訴記者，不少的墓地經營者都有著事業單位的背景，不僅不交土地使用的租金，稅拿的也很少，有的甚至還有財政撥款。

    王國華：沒有哪個在向他收地租的租金，甚至有些地方繳稅繳的很少，很多公墓都是開事業單位發票，都不是開國稅發票，他們都是拿國家補貼的，他們都是國家發工資的。

    主持人：圍繞公墓價格，還有一個爭論，就是20年後要續費。事實上，這一規定的依據是1992年民政部頒布實施的《公墓管理暫行辦法》。為什麼當初作出這個規定？我們也採訪了法律專家。

    目前，成都、濟南、廣東等地，陸續出現了“過期墓地”，關於墓地“20年的使用期限“成為現在最受爭議的一個問題。在1992年頒布的《民政部關於公墓管理暫行辦法》中規定，“經營性公墓的墓穴管理費，一次性收取最長不得超過二十年”，在1997年國務院頒布的《殯葬管理條例》中，首次規定墓穴是有使用年限的，具體年限由省級政府規定，而在1998年民政部下發的《關於進一步加強公墓管理意見的通知》中規定，墓地和骨灰存放格位的使用年限原則上以20年為一個週期。而在這些管理條例中，並沒有明確指出20年不是“使用週期”，而是一個“繳費週期”。

    楊文濤 民政部社會事物司殯葬管理處處長

    楊文濤：墓地使用年限和它佔用土地使用年限是一致的，所謂二十年的説法不是指墓地使用年限，而是指護墓費（管理費），以二十年為一個交費週期，只要按期繳納護墓費用，就可以繼續使用墓地。

    面對爭議，民政部給出了自己的解釋。而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副院長何兵則認為，目前的殯葬管理條例中，對於20年的含義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定。

    何兵 中國政法大學法學院副院長

    何兵：你怎麼約定，給解釋出來，給解釋出來。就是説當時這使用週期是使用週期，可以解釋為交費週期，|這個費到底是什麼費，應該解釋清楚。

    此外，何兵認為，事實上，目前對於墓地乃至殯葬行業的監管幾乎是空白的狀態。

    何兵：沒什麼監管。|現階段就是（缺乏）價格監管，既然壟斷的話，價格就要監管，| 到底價格怎麼定價呀？像服務費一樣的，那你不能説你的工資，就跟我們的物業一樣，以前缺乏監管，物業公司想收多少就收多少，造成多少社會矛盾

    何兵認為，對於墓地的經營應該放開，多放開和開闢一些荒山，完全進行市場化經營，價格由市場來調節，政府來進行統一規劃。除此之外，還應該制定專門的《殯葬法》，通過立法的途徑來建立一套規範墓地和殯葬市場經營的法律法規，來解決目前存在的諸多問題。

    何兵：如果嚴格立法的意義上講，我還贊成立法，|首先墓地要指導思想上，不要認為墓地一定是侵佔耕地的，第二個放開墓地進行規劃，第三個市場準入，要放開市場準入，不要搞那麼多行政性的許可，然後呢，進行社會保障，特別老弱的、貧困的|，這些內容要放在裏面，|通過立法這個方法，實現一些原則，剛才説的這些原則，在這樣的立法指導原則下立出來的法 它是管用的。

    主持人：是什麼推動墓地價格不斷上漲？從前面的節目我們可以看到，土地稀缺、商業炒作、市場供需緊張、政策法規滯後等等，這些都是推動墓地價格上漲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因素，可能還在於現行的殯葬管理體制。殯葬行業連續幾年被稱為是最暴利的行業，除了墓地貴、骨灰盒、墓碑等不少殯葬物品，價格都貴得驚人。不少地方的殯葬服務機構本身就是行業管理部門，或者與其“沾親帶故”，相當數量的地方民政部門將準入審批權變成了經營獨佔權，造成的格局儼然是“只此一家，別無分店”。殯葬業存在很強的政府管制，能夠進入到這個行業的很少，即使個別進入了，也成了寡頭競爭，價格還是降不下來。殯葬業屬於公益性服務，價格就應該免費或者極低才對，不能以盈利為目的，政府可以進行補貼。如果把殯葬業當成盈利行業，那就應該完成放開市場，讓企業自由競爭來降低價格。目前是又放又不放，一方面説它是公益性行業不能放，另一方面説這個産業需要贏利又不能不收費。政府部門如果認為是公益性的就應該不收費，如果認為是贏利行業就應該退出，讓市場自由競爭。只有把市場的交給市場，政府才有精力把工作重點放在依法打擊炒作墓地、亂收費的行為上，才能讓這個行業走上正常軌道。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裡，感謝您的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