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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之後,與雙匯發展(000895.SZ)公佈的高達300多億的資産注入方案相比,更吸引眼球的,卻是管理層成為雙匯的實際控制人。
“我們這一班人,幹這個企業已經20多年了,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的1000萬幹到80年代末的1個億,在上世紀90年代,又從1個億幹到60個億,進入新世紀,又發展到了500億。管理團隊對企業是很有感情的,投入很大,盡心盡力。”當天,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雙匯掌門人萬隆不再掩飾主導雙匯的願望。
不過,在一家老牌國有企業,僅靠主觀願望,萬隆等人是不可能完成管理層收購(MBO)的。從2003年前後開始,管理層自身、地方政府、財務投資者高盛和鼎暉等,均是其背後的重要推手。
在招商證券分析師朱衛華看來,“雙匯的MBO,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完成了,後面的東西,是早就設定了的。”
開局:“雙海”嘗試
雙匯對於MBO的努力,早在2003年前後便悄然開始。2003年6月13日,雙匯集團與海宇簽署《股權轉讓協議書》,將其持有的8559.25萬股(佔總股本25%),以每股4.7元的價格轉讓給海宇投資,後者成為雙匯發展的第二大股東。
本報記者查閱的工商資料顯示,海宇投資于2003年6月10日,由賀聖華、鄭孟印、曹俊生等16位自然人股東發起成立,註冊資本為72958萬元。其中,賀聖華出資13500萬元,佔註冊資本的18.5038%,為第一大股東,也是公司的董事長。
從海宇成立並收購雙匯股權開始,有關“海宇是否是雙匯高管MBO平臺”的質疑就相伴而生。
海宇第一大股東賀聖華,目前擔任雙匯發展副總經理一職,而其另一股東曹俊生,則是由雙匯國際股東潤峰投資派駐的董事。工商資料顯示,加拿大籍華人曹俊生籍貫河南,從1996年就開始與同樣位於河南的雙匯集團進行合作,先後與雙匯集團合資興建了“漯河華懋雙匯包裝有限公司”等5家合資企業。
雖然,雙匯始終對關於海宇投資的種種猜測予以否認。但今年3月,漯河市政府一位官員明確對記者表示,海宇投資的設立,的確是考慮為管理層持股著想,“不然,當初國有股為何會轉讓一部分給海宇?”
2005年,在對雙匯進行實地調查時,本報記者還獨家發掘出了一家名為“海匯投資”的公司。海匯,于2002年6月28日在漯河成立,其50名自然人股東均為雙匯高管,出資從2900萬元至50萬元不等,包括了雙匯發展董事長張俊傑等,職位最低的,也是雙匯各地分公司的經理。第一大股東和法定代表人為萬隆。
“當時成立海匯,主要目的應該是對中高層進行激勵吧。”海匯股東之一、雙匯發展董秘祁勇耀曾對本報記者表示。
從2002年到2004年,海匯先後參股或控股了雙匯旗下的18家企業,涉及肉製品加工的上下游産業,其投資的公司,也頻頻出現在雙匯年報的關聯交易中。
盤中:國有股轉讓
2006年,雙匯集團100%股權轉讓,雙匯MBO進程迎來重大轉機。
隨著地方政府的退出,財務投資者高盛、鼎暉的入圍,雙匯管理層在企業的實際控制力進一步加大。而財務投資者的退出機制,也讓雙匯管理層找到了更好的進入途徑。
“其實,我們當時選擇‘賣掉’雙匯,也有一個考慮,就是希望通過改制,引入國際投行,在未來能按照國際上的激勵機制,給管理層一定的激勵,讓管理層在企業中擁有真正的發言權。”上述漯河市政府官員對記者坦言。
這位官員稱,對於這樣一家發展迅猛、在全國均有重要影響力的企業,漯河市政府需要“通過一些激勵機制保持其繼續發展的態勢”。“我們過去曾研究過對雙匯管理層進行股權激勵,但是,由於國家政策不明確,我們又是小地方,給多少不好把握,對他們(管理層)來説,也不一定實惠。”
而最終,國資退出,通過市場化方式完成對管理層激勵,被漯河市政府視為了“最穩妥最有效”的方式。
當然,接盤者的選擇至關重要。萬隆曾告訴本報記者,當時,他自己的要求是“不能讓産業資本進入”,同時,還規定“財務投資者未來不得轉讓給雙匯的同行”,以保證企業的品牌和獨立性,以及管理層的穩定。最終,高盛和鼎暉,通過境外公司雙匯國際,獲得了雙匯集團的全部股權。
不過,萬隆曾對記者直言,“我們始終控制著這個企業,包括企業發展的定位以及戰略目標。”
僅在國有股轉讓一年後,2007年,包括萬隆在內的300余名雙匯員工,就通過境外公司興泰集團,間接持有了雙匯國際31.82%的股權。其中,作為興泰第一大股東的萬隆,持有雙匯國際14.4%股權。
終局:走上前臺
根據2010年11月28日晚的公告,不僅是由雙匯管理層控制的興泰集團,直接持有雙匯國際30.23%的股份,為最大單一股東。一家新設立的“運昌公司”,還持有雙匯國際6%的股權,專門用於管理層股權激勵計劃。一旦這6%股權最終被興泰獲得,管理層將擁有雙匯國際36.23%的股份。
更重要的是,通過一系列制度安排,雙匯管理層擁有雙匯國際股東會53.2%的表決權,成為雙匯國際的實際控制人,並最終成為雙匯發展的實際控制人。
對此次“管理層走上前臺”,萬隆的解釋是,“境外投資者遲早要退出,不會長期控制。而能夠長期控制企業的,不就是管理團隊麼?”“我們的團隊很多元化,也不是家族企業,對企業盡心盡力,外資想來想去,最合適的接盤方也就是我們。”
萬隆的這些話,也進一步點出了從2006年財務投資者進入,到管理層最終獲得控制權以及控股權的內在邏輯。
萬隆還稱,隨著財務投資者未來的逐漸退出,管理層還在考慮從它們手裏獲得更多的股權。“如果能夠獲得銀行的支持,資金有保證,我們不排除繼續收購。我們希望對企業的控制力能更強,今後,企業能牢牢掌握在管理層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