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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萬"白衣天使"迎護士節 平凡瑣碎中傳遞愛的力量

健康 來源:北京晚報 2017年05月11日 21:19 A-A+ 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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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2日是國際護士節。目前,我國註冊護士總數超過350萬人。護理工作看似平凡,又辛苦瑣碎,但是依然有那麼多護士熱愛他們的工作。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從事護理工作,他們是如何成長的?這三位護士的故事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啟迪。

  男護士鄧俊

  從“被學習”到為男護士代言

  鄧俊,是全國3萬名男護士中的一員。2003年,正值高考前,趕上非典暴發,他看到很多醫務人員不顧自己的安危搶救病人,於是下定決心要學醫。他報考了首都醫科大學,選擇了臨床專業。但命運和他開了一個玩笑,因為學校臨時調整了招生計劃,他被調劑到護理專業。“護理本科班上一共有60多名同學,其中14名是男生,還有三個人沒來報到。”所有的男同學中,只有一個報了護理專業,其他的男護士都像鄧俊一樣,被動進入護理專業學習。讀大學期間,鄧俊潛意識還不願意接受自己學護理的事實。放假回家時,有親朋問起來他的專業,他會説自己是“學醫的”;見到同學時,他會説自己學的是“高級護理”。

  2008年大學本科畢業後,鄧俊通過面試選拔來到北京大學第一醫院工作。進入醫院後,面臨科室的選擇。很多男護士願意到重症監護室、手術室從事護理工作,但鄧俊選擇了對於男生來説挑戰更大的病房護理工作:“都説小病房、大社會,如果我在空間相對封閉的科室裏工作,與公眾的交流少一些,尷尬也會少一點,但我還是要挑戰一下自己。”由此,鄧俊成為北大醫院泌尿外科的一員。

  上崗第一天,他就鬧了個大紅臉。“護士長對護士的儀態要求很高,在晨交班時她讓所有的護士排成一隊,左手搭在右手上溫婉地站著。”鄧俊擺出這麼“柔性”的姿態後,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注視他,他的臉紅了。“現在想想,其實也沒有人看著自己。”當時泌尿外科只有鄧俊一個男護士,他來到科裏之後,承擔了很多男患者隱私部位的護理工作,得到了患者的認可,但內心的“煎熬”卻持續了很久。“上班時白天連著黑夜,幹著繁重的工作,面對各色各樣的病人及家屬;下班後躺在十幾平方米的出租屋裏,看著天花板,思考迷茫的未來。”鄧俊説,現在回頭看看,那段日子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正因為這些經歷帶來的感受和思考,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強大。

  2012年,鄧俊組織策劃了首屆男護士發展論壇。那次論壇上,曾經獲得南丁格爾獎的藏族男護士巴桑頓珠和時任世界衛生組織護理與助産首席科學家的香港男護士陳磊石,都來講述了自己的成長經歷。“他們就像明燈一樣,為數萬名男護士指引著未來的方向。”那一年,中國大陸的男護士只有2.1萬名,現在男護士已經發展到3萬名。有些大醫院的男護士數量甚至超過100名,已小有規模。

  從2003年的“被學習”護理專業到2008年的“被從事”護理職業,從回避到迷茫,從迷茫到接受,從接受到投入,鄧俊一步步成長起來,日漸成熟,不光在護理學術領域頗有建樹,而且還開始為全國男護士群體代言、發聲。

  手術室護士吳曉舟

  手術室的小凳子一站就是27年

  在大醫院的手術室裏,通常會擺放著一張一尺高的小凳子。這張小凳子是為手術室護士準備的,但不是讓他們坐著,而是讓他們站著的。每天,手術室的護士都會站在這張小凳子上給醫生遞器械。最忙的時候,要從早上8點站到第二天淩晨。

  吳曉舟是北京大學人民醫院手術室的護士長。在這樣的小凳上,她一站就是27年。現在吳曉舟每天都會提前到崗,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彈力繃帶綁腿。常年站著,很多護士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靜脈曲張,“如果不綁腿,上午10點腿就疼得受不了。”對於手術室護士來説,站功只是基本功,此外還需要有力氣。吳曉舟在骨科手術組工作多年,“以最常見的關節置換手術為例,一台手術要用到將近300件器械,至少有5大盒,每盒的重量都有二三十斤。”一台手術所用的器械就有上百斤的分量。如果這一天一間手術室裏有五六台手術,負責這間手術室的護士就要搬抬五六百斤的手術器械。

  站在手術臺上的護士,必須全神貫注。“醫生一伸手,護士就要把剛剛用過的器械接過來,再把下一步操作需要用的器械遞過去,但是醫生不會説下一步操作他需要什麼器械。”吳曉舟説,一名優秀的護士必須了解手術的全過程,了解醫生的每一步操作,做到心知肚明。

  一般來説,手術室的新護士上崗後,要先在普外科、婦科、胸外科、泌尿外科等基礎科室進行培訓,再進入到骨科、心外科、神經外科等專業組,必須要有3年以上的基礎手術經驗。護士遞器械時出手快慢,不僅僅影響醫生的手術時間,也關乎手術質量。關節置換手術中,為減少術中出血,醫生會在患者的大腿1/3處綁上止血帶。但止血帶充氣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會影響患者的下肢供血,嚴重者甚至會引起下肢壞死。醫生要搶時間換好關節,離不開護士步步跟隨的器械配合。

  遇到年輕醫生時,資深護士更像是他們的“老師”。“闌尾炎手術是外科醫生的基本功,往往都是年輕醫生主刀。有些人的闌尾長得位置很正,打開腹部之後就彈了出來;有些人的闌尾就比較隱匿,甚至會藏在腸管下面。”遇到這種闌尾不太“乖”的情況,有的年輕醫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候,吳曉舟就會把無齒卵圓鉗遞過去,醫生就會明白這是提醒他用無齒卵圓鉗夾起腸管,來找找闌尾。

  常年在手術室工作,吳曉舟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我們最大的願望是在天黑前能下班。”雖然每天曬不到太陽,但吳曉舟和她的姐妹們都特別樂觀,“手術室的空氣是最好的,外面的霧霾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痛並快樂著!”

  呼吸科護士綦文婧

  看到老年患者總能想起奶奶

  綦文婧是北京中醫藥大學東方醫院呼吸科的一名護士。呼吸科在醫院裏屬於“又臟又累又忙”的科室,但綦文婧從2001年畢業後就在這裡工作,至今仍然沒有出現“審美”疲勞,每天早上起來去上班就覺得非常開心。

  “是奶奶幫我選擇了護士這個職業。”綦文婧從小和奶奶一起生活,上大學選擇專業時,奶奶説,“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當護士挺好的。”乖巧的綦文婧就報考了護理專業,畢業後來到東方醫院呼吸科工作。呼吸科的病人中,老年人特別多,綦文婧看到這些老病人總能想起自己的奶奶,對老年患者總是特別耐心。有一次,病房裏住進了一個70多歲的女患者,“看起來是個挺有文化的人,可一張嘴,話就橫著出來了。”病人對綦文婧特別不客氣,治療時也不配合。但綦文婧一點都沒脾氣,“奶奶,您是不是在家休息不好啊,您別著急啊。”在她的耐心安撫下,病人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但自始至終也沒有説句客氣話。等到病人臨出院時,她找到了護理部,專門去表揚了綦文婧,“其實,只要耐心對待病人,他們都能感受到你的愛心和善意。”

  呼吸科的工作又臟又累,説起來特別抽象。但綦文婧的感覺是真真切切的,有一次,她趕上一位患者大咳血,喘得不能平臥,她左手幫著患者轉成側臥,右手拿著袋子為患者接嘔吐物,手上、身上全是血。當時患者家屬正在門外打電話,回來一看到這種情況,趕快讓她換衣服。綦文婧看老人危險,一直在床邊和同事們堅持搶救患者。患者最終也沒搶救過來,但家屬反過來安慰醫生和護士,“那時候,我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再累也值得。”

  當護士看起來簡單,無非就是發個藥、採個血、輸個液、查查體溫掃掃床……但實際上,護理工作的各個環節都是學問。在呼吸科,很多病人都需要採動脈血化驗血氧飽和度等指標。“咱們平時化驗時採的都是靜脈血,動脈血管位置深,從皮膚表層根本看不到,全都憑藉經驗摸著動脈、感受著動脈的搏動來採血。”綦文婧和她的小姐妹練就了動脈採血的功夫,其他科室和醫院的護士來交流,看到她們精準地在搏動的動脈上一針見血,都讚嘆不已。

  現在,綦文婧帶領著一個護士小組,每天都穿梭在病房與護士站、治療室之間。這一天有多忙,她們沒有刻意統計過,但是計步器記錄了真實的情況:在直線距離不到100米的空間內,她們每天至少要走1.5萬步,趕上冬季呼吸科病人特別多的時候,一天則要走上2萬步。兩腳之間丈量的是距離,傳遞的是她們對工作的熱愛,對患者的關愛。(記者 賈曉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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