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速覽]湖北長陽,在神農架的南部,是距離宜昌不遠的一個地方。據説這裡有一個亦人亦猿的猴娃,當地盛傳他的母親曾經被野人抓走,回來不久就生下了他,他是野人的後代。事情究竟如何?猴娃是什麼樣子?《走近科學》的記者尋訪當事人,試圖揭開猴娃的身世之謎。 |
主持人: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走近科學》。世間總是有一些話題,讓我們什麼時候説起來什麼時候都是津津樂道,比如説野人之謎,在我們國家,比較著名的野人的目擊報告,一個是發生在西藏,青藏高原喜馬拉雅山地區的雪人,再有一個就是發生在神農架地區的野人目擊報告。
應該説,從古至今關於神農架有野人出沒的類似的文字記載可以説非常多,即便是建國之後,有報告稱,人遇到了野人的遭遇情況也有三四百起了,在這些接觸過野人的人當中,有當地的普普通通的農民、幹部,也有外來的旅遊者,老老少少,什麼樣身份的人都有。通過他們的口述,我們發現一種龐然大物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看起來一定是靈長類動物,像我們人一樣,有頭顱、有軀幹、有四肢,走路方式、行為方式都很像人,但是全身披毛,也沒有説在身上圍個虎皮裙什麼的,另外不善使用工具,但是力大無窮,箭步如飛,身體狀況非常好,冰天雪地都是光著腳丫子滿山亂跑。但是這些只是一些目擊報告,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所謂更加確鑿的證據就是抓一個活的,或者弄到一具屍體來給我們看一看,這也是持反對意見者對持贊同意見者最大的一個攻擊的地方。所以這些年來,雖然説三十多年前我們國家進行過一次大規模的科考活動,但是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據,可是這三十年來,雖然我們老百姓可能不再在意這個事了,媒體也不關注這個事了,但是還有一群非常執著的人,幾乎是年年都進行類似的小規模的科考活動,但也只是頂多有過目擊事件,或者找到一點毛髮、糞便、睡窩,可就是沒有抓到過活的個體,因此能不能找到活的野人,就成為能不能證明野人存在的最關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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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的時候,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另辟蹊徑,1997年,似乎這個另辟蹊徑的新的道路找到了,因為很多具有權威性的媒體上報了這麼一條新聞,中國湖北首次發現了野人與現代人雜交的後代。
在1997年10月出版的《羊城晚報》上,醒目地刊登了這樣一條消息。見報當天,這條消息就被多家媒體轉載。人們議論紛紛,難道傳説中的野人真的存在?他真的是野人的後代嗎?
“野人”是一個神秘的話題。它與“飛碟”、“水怪”和“百慕大三角”並稱為“四大自然之謎”。在世界各地,流傳著許多有關野人的傳説:中國的野人、喜馬拉雅山的“耶提”、蒙古的阿爾瑪斯人、西伯利亞的丘丘納、非洲的切莫斯特、日本的赫巴貢、澳洲的約韋,還有美洲的“沙斯誇之”,也就是眾説紛紜的大腳怪。幾乎所有人類居住的大陸都曾經發現過“野人”的蹤跡。對於分佈在世界各地的野人傳説,古人類學家做出了這樣的猜想。
袁振新:它這個特徵是太像人了,那對於我們研究人類起源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標本。就是它是跟我們平行發展的,雖然它沒有進化成人,但是它是人猿超科裏頭最接近人的這麼一個東西。所以它的意義是比較大的。
從猿到人的進化歷程早已消失在遙遠的過去,而科學家們只能憑藉化石,來推測和重現這一過程。但是,由於化石的零碎和不完整,因此在進化鏈條上存在著缺環。那麼,這個缺環會不會就是傳説中的“野人”呢?
然而,這個神秘的身影卻仿佛總在和我們捉迷藏,很多年過去了,傳説中的野人依然還只是一個神秘的影子。對此,動物學家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動物學家馮祚建:從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就抓野人,現在不抓活的也打死了,這不是一個很簡單一個道理嗎?老百姓真的碰到有野人,派公安局十幾個人等個三天三夜,有什麼難呢?不就是捕風捉影?
究竟是捕風捉影?還是確有其實?傳説中的野人會不會只是好事者編造的一個神奇故事?誰能揭開這個夢幻一樣的野人之謎呢? 就在人們對野人的存在充滿疑惑的時候,1997年,突然冒出的這條消息,讓大家一下子興奮起來。那麼,他會是野人的後代嗎?
為了尋找事件真相, 2007年年初,在湖北武漢,走近科學的記者找到了這條消息的原始披露者、現任湖北省野考文化中心主任的李愛萍女士。
李愛萍: 猴娃的事是1996年發現的,就是在整理我父親遺留的中國野考錄像帶,大概是中國野考十年成果展,湖北新聞電影製片廠,現在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有一盤錄像帶裏面,就發現了這個信息,有幾個鏡頭,覺得很奇怪。
李愛萍的父親李建是中國野人考察研究會第一任執行主席和秘書長,多年從事野人考察研究,生前他整理了大量有關野人的第一手資料,但還沒來得及發表,1995年年底,李建就因為癌症去世了。李建去世之後,她的妻子明澤和女兒李愛萍開始整理他的遺物,就在這期間,李愛萍發現了一盤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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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這一段畫面,起初拍攝者給它起名叫《神農架野人初探》。因為拍攝的這個人非常喜愛研究野人問題。我們從這個畫面上能夠看到,他確實跟我們不大一樣,一年四季全身都光著,什麼都不穿,而且關鍵是腦袋這個部分,感覺好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另外你看他這個架勢還挺難拿,一般人也不好擺弄出來,當時就有人傳聞,他是野人的後代,根據是什麼呢?他的母親曾經被野人抓走過,回來不久就生下了這麼一個怪孩子。我們一開始也給大家反復地在講,現在野人考察當中,支持者就認為有野人存在,反對者就認為沒有存在,但是反對者最大的武器就是,有本事你抓一個活的,或者弄一具屍體來給我看,問題是現在都沒有,可是有了他的存在,新的研究思路,也給支持者提供了一個非常有力的證據。
那麼,拍攝這盤錄像帶的人叫王方辰,拍攝這個片子的時間是1986年,現在已經過去了21年的時間了,那麼我們説,這個是不是野人的後代,他母親被野人抓走回來以後生了他,這個事到底是否屬實,王方辰又是一個什麼人呢?
在位於北京後海附近的一座四合院裏,我們見到了已經 52歲的王方辰老師。王老師目前就職于北京生態文明工程研究院,是一位生態學研究者,同時,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還是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物專業委員會、也就是人們常説的野人研究會的秘書長。
王方辰:對,第一次去神農架,有人提供這個線索,我拍到了,這是當時拍的照片。當時我第一次到神農架出差拍別的片子的時候,拍完了以後,人家告訴我,有這麼一個事,然後我就到湖北長陽,到了猴娃他們家,拍到了猴娃。
王方辰告訴我們,1986年十月,當時他在國家環保部門做攝像的工作,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到湖北出差,結束工作之後,他決定去一趟神農架。
王方辰:因為要拍一些跟環境保護、珍稀物種有關的片子,我就想到野人的題材和神農架的生態環境正好符合這個要求,我就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那時候神農架交通也不方便,資料也特別少,而且本身從心裏上也沒有那麼多準備,也沒有説打算在那拍出什麼,就野人真能拍著的,只是一種想法,帶著設備就去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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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架位於湖北省西北部,是中國亞熱帶向溫帶過渡的地區,億萬年前,這裡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喜瑪拉雅造山運動使其變成了高山,成為“華中屋脊”。 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神農架成為動植物的避難所和棲息地,尤其是野人的出沒,更是給這裡蒙上了神秘的面紗。那麼傳説中的野人存在與否,那些目擊者看到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神秘動物呢?帶著好奇,1986年秋天,30齣頭的王方辰第一次和同伴孫志勇走進了神農架。
王方辰:一説起神農架,當時我沒去過的時候我老以為,全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基本上看不見人,進樹林子以後天都看不到,就那種原始森林,一片原始洪荒,就沒有野人也很好。結果沿途看到的全是農田,那個樹也都是比人的胳膊粗不了多少,稀稀拉拉的次生林,次的不能再次的次生林。是這麼一個狀態,公路兩側,我就覺得一邊走一邊都很失望。
神農架的秋天經常濃霧瀰漫,公路兩旁都是在近幾十年內種植的次生林,想象中遮天閉日的原始洪荒早已蕩然無存。 在這樣的環境中,野人如何生存呢?心中充滿疑惑的王方辰就這樣第一次走進了神農架。
王方辰:到神農架以後,我用電視採訪了當地研究野人的人,研究野人的幹部,還有一些目擊者,都採訪完了之後就得到一個消息,神農架報的一個編輯,叫明權,他們報登了一次,就是在湖北長陽有一個猴娃。
王方辰:公安局到長陽那個地方去抓犯人,結果公安人員一看這有這麼個赤身裸體的一個人覺得挺奇怪,就把形態描述,什麼地點,不穿衣服,個子也比較高,正好我們原來中國野人考察研究會的一個執行主席叫劉民壯,這位劉教授他曾經研究過,巫山有一個猴娃,我看過他那個文章,很詳細地看過,我就覺得這次神農架,就是長陽這個猴娃和劉民狀研究的那個已經死掉的猴娃有點類似。
劉民壯是一位生物學教授,他生前在上海華東師範大學生物系工作。在劉先生的一篇論文裏,記載了一個叫涂運寶的人,據説,這個人的母親曾經被野人劫走,後來生下了他,當地人都叫他猴娃。這個猴娃長相似猴,相貌奇特。在對猴娃的遺骨進行了科學鑒定後,劉先生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王方辰:他的研究結果表明那個東西就是野人和人雜交的結果。那我想,如果神農架附近要有這樣還活著的,那不是更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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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志勇:看到這個以後,覺得是一線希望,因為這個就是一個活的證據,他真是一個野人後代的話,我們相信,肯定有辦法能夠給他進行一個鑒定,看他是不是真正的野人後代。所以看了之後,真的是非常非常激動,覺得野人之謎可能被我們給揭開了。
主持人:剛才王方辰提到的劉民壯先生,那個時候是在四川的巫山,發現了這個叫涂運寶的人。據説,他的母親就有過被野人搶走,導致受孕,回來生下小孩,生下涂運寶的經歷。劉先生當時對涂運寶進行了一些研究,最後給出的結論,的確是人與野人,或者説某種類人生物雜交的後代。可惜,劉先生早就已經去世了,關於涂運寶的一些具體情況,我們已經無從考證。所以這次湖北長陽出現了一個類似于涂運寶這樣的猴娃,又給很多研究者帶來了新的希望。因為兩者之間頗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常年不穿衣服,不懂得人的語言,不會説人話,只能簡單發幾個聲音,另外喜歡吃生食,而且力量都比較大,同樣,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猴娃的母親跟涂運寶的母親在當地人的傳聞當中,都有過類似的經歷,傳説都被野人搶走過。
長陽是土家族的聚集地,在神農架的南部。根據古籍記載,歷史上,這裡也曾有過野人出沒。那麼,傳説中的這個猴娃究竟會不會就是一個野人的後代,他的母親是否被野人劫走?這個野人究竟是什麼樣子呢?帶著這些疑問,王方辰和同伴孫志勇一路打聽,尋找猴娃。
孫志勇:就是你聽説沒聽説過,附近有一個猴娃,很多人都是沒有聽説過,因為那個年代消息不像現在傳得這麼快。
儘管猴娃的故事充滿傳奇,而且還有可能蘊藏著關於野人之謎的重要線索,但是,由於傳播手段的局限,所以,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沒有猴娃的具體地址,王方辰一行人只好邊走邊打聽,但是整整打聽了兩天,仍然沒有絲毫的結果。
王方辰:已經找了兩天了,我就覺得非常遺憾,因為沒有具體的地址,只知道這個事件。問來問去都沒有人知道,我們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在一個小飯館裏吃飯,吃飯的時候還説,非常遺憾,要是能看到那個人,野人考察可能又能有新得突破口,恰好那個老闆就是那個曾繁勝所在得那個村子的村民。
猴娃的大名叫曾繁勝,正是飯店老闆的鄰居。
孫志勇:她説這個事我知道,這個事離我們家不遠,於是大家一下就又興奮起來了,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有仙人指路,當時這個女的,讓她帶路她還不肯去,她為什麼不肯去。她説這個猴娃特別野蠻,不穿衣服,而且專門追蹤婦女,我是不能去,後來飯店其他人也不讓她去,説你去不好,他見了女的就追,尤其是生人,要是長期在村裏住的人倒沒關係,外邊進去一個女的,他肯定要追,所以都不讓她去,還是我們再三請求,然後又答應回來還是在她這吃飯,她才肯帶我們去的。
猴娃的家在長陽縣曾家坡的栗子坪村,由於沒有公路,大家只能徒步在山間穿行。在路上,王方辰和孫志勇從老鄉那裏聽到了這樣的説法。
孫志勇:其中很多人講,他不是他爹生的,是跟野人生的,野人曾經把他的母親背到山裏面去了,然後跑回來之後,這女的就好長時間不會講話,不敢講話,害怕,不敢出門,然後過些日子證實懷孕了,生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肯定是野人和她一起生,他們村子裏人都是這麼一種説法。猴娃是野人的孩子!一路上,大家都聽到村裏人這麼説。聽到的越多,心裏就越充滿了期盼。
王方辰:我一看到他以後,我心裏砰砰地跳,連攝像機都有點抖。一看到我們之後,他馬上就尖叫起來了,同時從地上抓起石頭就向我們打,他打石頭的樣子挺滑稽的,因為,我們人扔石頭是從上往下,投擲過去的,他不是,他從地下拿一個石頭之後,這樣扔出去的,是從下往上丟過去的;
孫志勇:我覺得這個跟我們現代人是有區別;頭比我們正常人小一些;腦袋上有三條棱;身子就是肩胛骨比較高,兩個胳膊比較長;手長,手明顯要長一塊;而且走路的姿勢老是半彎著腰,肩是聳著;晃晃悠悠,雖然晃晃悠悠但是挺快的;他沒有語言,一點我們人類的語言都不會;單音節重復,啊啊,就是這樣的聲音;
就覺得他肯定是一個非正常的我們這個人;可能還真是人猿雜交這麼一個結果。
主持人:猴娃一年四季根本就不穿什麼衣服,而且一天到晚就是在林子裏閒逛,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可是他自己每天玩得還是挺開心的,晃晃悠悠長到三十多歲了。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都考慮到,他種種生活習慣表現出來,人的東西是少了一點,高興的時候,叉著巴掌這麼拍巴掌,誰會這樣啊;生氣的時候,像猩猩一樣,這個動作就更加原始了,來拍自己胸脯,所以很多人都相信,他肯定是野人的後代。那麼真實的結果必須要經過科學的證明才能有一個準確的論斷,那麼到底這件事情最後又怎麼發展,歡迎大家下期節目接著收看《走近科學》。
責編:走近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