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我一直保持著那種清凈的心,自己很也滿意,因為無論如何都不會起嗔心,至於貪念就更少了,當時還以為這種境界就是佛法的究竟。這樣過了三年之後,回來台北,又遇上了南老師打七。心想我已經很好了,應該可以去打七了,另外我還邀了三個外國人一起參加,準備充當他們的翻譯。不料,事不從人願,我沒有做好翻譯的工作。因為禪七期間,每一個動作、南老師的開示,都是緊密相連,幾乎不容我稍停片刻來給他們做翻譯。那三個外國人都圍著我,等著我幫他們溝通。在一次跑香的時候,南老師説,“寒山子有一首偈子“我心如明月,寒潭清皎潔,無物可比擬,教我如何説。”這時後我心裏很得意,因為這正是我現在心靈的寫照。然而南老師卻突然喝一聲“錯了!”我也隨聲楞在一邊納悶“難到我這幾年都錯了嗎?”南老師繼續説:“太冷了,應該是‘我心如燈籠,點火內外紅;有物可比擬,明朝日出東。’”原來我在這三年中都是錯的,應該是點火使內外紅,而不只是寒潭清皎潔。
經過這一個大翻身,生理上又起了大的變化。至於情況如何,我不方便説,以免有人困冀望這些而走錯路。其實這只是要告訴我一件事情,佛説心物不二,心物一元,一切唯心造。經過這兩個大的轉變,我不會再退轉了。過去曾因抗戰而中斷素食,尤其是在國外那一段期間,吃素的條件更差。這時我決定吃素學佛了,不管環境加何困難,絕不殺生,並且守五戒,因為,“知止而後有定”,有戒才能定,定才能生慧。
責編:李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