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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輩子》:散文做戲,考驗觀眾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2月27日 10:28 來源:

  全劇舞臺的基調灰暗、悲慘,李六乙認為這樣可以使悲劇性更強烈。

  林兆華、孟京輝、李六乙之所以習慣被人稱作是“先鋒派”戲劇導演,大抵一個共因就在於,這些人從來不肯規規矩矩地按照約定俗成的方式做戲,雖然都還是要講個故事,但似乎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故事本身之外那些個“裏格隆”上。所以後來也有人稱他們為“先瘋派”,並紛紛效仿,以為做戲先瘋了自個,就能成為先鋒,但這些年先鋒派中真正能為人稱道的,也不過還是孟林李幾人而已,先鋒光有個瘋勁兒,終究還是不行的。

  《我這一輩子》仍然還算是先鋒導演李六乙的又一先鋒作品,這一次,他先鋒的概念是“文學”,兩個半小時的舞臺呈現,與其説是在經歷一個人一輩子的風波,不如説是在閱讀一個人一輩子的心酸,在這裡,作品的情緒替代了故事的演繹成為戲劇的主體,主人公“我”更像是一個抒情者而不是一個傳統戲劇意義上的敘事者。

  當然,兩個半小時裏,仍然是少不了敘事,但這裡敘事的方式是有別於傳統戲劇的:它是機動式的、片段式的,而不是連續性的邏輯化的,每一段敘事的功能,更多在於形成一種畫面去印證烘托“我”正在回味的一段心情,而不像傳統的戲劇敘事,重在講清其中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它正好是相反的,傳統的戲劇是先有一段事件,然後從中産生一種心情,而這裡,卻是沿着心情的脈絡去審視一段事件的本身,挖掘其背後的深蘊。

  這樣的戲劇方式,通常是屬於那種有着很強個人風格導演的偏愛,它會讓你在不管怎樣的跳躍與紛擾中,始終能保持一種清晰的,統一的,深入的情緒基調,去識別戲劇深處的體驗,而不只是停留於所謂悲歡離合的表面刺激。

  所以説,看這樣的戲劇,對觀眾的心性是一種考驗:如果你只是衝着故事情節的跌宕起伏而來,這齣戲只會讓你在不知所云中沉悶而失望地昏昏睡去;如果你有耐性進入到其中的情緒基調當中,轉而細細品味每一種情節的安排和鋪陳,便會有一種心靈洞開的悟感。

  即便是文學,李六乙的這出《我這一輩子》當是散文,而絕非小説,儘管老捨得原著以小説為載體,原著中也是以主人公的自述為口吻,但那口吻是小説中串聯起故事進展的一條線索,而戲劇中,主人公的自述就成了一種核心,一個人,一輩子的辛酸輪迴,要如何把它咀嚼得清晰而深刻,這,大概就是這齣戲的先鋒意圖所在。

  李六乙這些年的戲劇作品,成敗皆在一個形式之上。曾有人批評他的戲劇,只顧把形式搞得高深莫測,內容卻總是弄成不知所云。

  《我這一輩子》算是我看到他的作品中內容與形式配搭最為和諧的一部了,上半場雖然也有幾分鐘沒能扛住睡意,但基本上已經進入了他的情緒導引當中,只是下半場李六乙又“積習難改”,我還正説怎麼這回他的臺上沒弄下水裝置了,旁邊的水流就嘩嘩地響了起來。

  那三個掌燈的,上半場就那麼點到即止還真有一些禪意,下半場突然就又變成了“文革”時期的新聞播音員,一篇意境雋永的散文愣是給“拔高”成了激情派詩歌朗誦,李六乙最終還是沒能繃到最後,有點散了。

  也有人説,這齣戲從外形上看,頗像《安魂曲》與《白鹿原》的混合體。我不知道李六乙是否對《安魂曲》真有特別情結,但《安魂曲》的那種精練與純粹感,仍是他需要繼續“先鋒”的空間吧。

  □盧世偉(《音樂周刊》主編)

  ■觀眾直言

  小説原文本是個人獨白,對“妻子”的描寫並不多,李六乙為了增加女性角色的戲份,《月牙兒》被加了進去,畢竟是書面語言多,舞臺上的“我”時不時就説上一段小説中的原文。而“我的妻子”在誦讀《月牙兒》小説的開篇文字時,則顯得有些突兀。

  ───曹潛(大學生)

  只是在先鋒的舞臺演繹下,老舍原著中濃濃的京味不見了,總也是種淡淡的遺憾吧。因為在這樣的處理下,原著中主人公殘留的一縷樂觀,也消失不見了,全劇就顯得太過絕望、壓抑,仿佛是陷入了極夜,一切希望都被吞噬了。

  ───孫旌雯(職員)

  ■導演回應

  李六乙:只有感受窒息才能有共鳴

  ●關於全劇文學味太重

  觀眾有爭議很正常,這和看小説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審美。有觀眾覺得這齣戲全篇自述,很像朗誦詩,但如果看過原著的人都能了解,這部作品本就是自述體小説,如果我改變了它的風格就損壞了原著的精神,而如今這麼處理對演員的要求很高,他們要在舞臺上處理不同時空之間的關係,難度很大。之所以對表演的評價不高,説實話因為臺上真正的人藝演員只有六個,其餘的群眾演員都是“北漂”,加上排練時間緊,因此會有差距。

  ●關於觀眾感覺壓抑

  為什麼全劇的基調都這麼灰暗、悲慘,其實這正是我的目的,只有感受到窒息才能有共鳴,因為那個年代就應該是那樣,沒有這些鋪墊,戲的悲劇性就不強了。而每到關鍵的時候我都會讓神鹿出現,這就好比一種宗教儀式,“天國裏總有梅花鹿”,它是一種美好的象徵。

  我這齣戲不能單純被理解為先鋒戲劇,它是在思想性上與觀眾的感知産生共鳴,能否接受這都和觀眾的審美程度有關。

  (記者 天藍) 來源: 新京報

責編:斯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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