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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在大路上》:一起死一起生一起唱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1月20日 13:22 來源:

    他們在糾纏、他們在撕扯。他踹開了拖他的手、她扶起了跌倒的他,她趾高氣揚、他垂頭喪氣,他輕鬆自在、她跌跌撞撞……主題音樂響起:“我們一起死,我們一起生,我們一起唱,我們走在大路上。”

    這是北京朝陽區文化館九個劇場之TNT小劇場演出的多媒體網絡舞臺劇《我們走在大路上》的最後一幕。舞臺上的演員們以各種步態、各種姿勢,快的、慢的、奔跑的、瘸腿的、歪的、扭的、寫實的、寫意的……試圖表現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中國人共同走在改革這條大路上的現狀。

    多媒體?網絡?舞臺

    如同六年前的《切?格瓦拉》一樣,學者黃紀蘇擔任編劇的《我們走在大路上》,一上演就引起了北京思想界的激烈爭論。

    但與《切?格瓦拉》獲得普遍讚譽不同的是,在11月3日演出後的討論會上,更多著名學者對《我們走在大路上》所持的激烈批評態度,幾乎淹沒了誇獎的聲音。倒是幾位普通觀眾“仗義執言”,表達了對黃紀蘇關注中國現實、並用精彩的多媒體舞臺形式錶現手法的讚賞。

    按照該劇總製片人杜禹的説法,之所以稱為“多媒體網絡舞臺劇”,舞臺版《我們走在大路上》,僅僅是引出話題的“冰山一角”,在這個線索後面,戲劇版裏所涉及的廣泛問題討論,將逐次在網絡上展開。

    但僅僅是舞臺版這個“冰山一角”,已經令人眼花繚亂,極其震撼了。在表現形式上,《我們走在大路上》調動了語言、形體、音樂、投影等四種要素,讓多種舞臺元素互相制衡也互相激發:舞臺上出現了群魔亂舞、忸怩作態,背景的投影卻可能是山崩地裂;舞臺上的角色可能在搔首弄姿,音樂卻可能是如泣如訴,燈光可能是冷清寂寞;投影上的場面可能是一片和諧、萬眾歡騰,舞臺上卻可能冷如死灰。

    《我們走在大路上》共分九幕,這部以中國“近三十年社會心理史”為副標題的戲劇作品,著重闡釋了三十年社會心理的變遷。按編劇黃紀蘇的話,就是用藝術的形式對改革開放三十年曆史做一個情感和心理上的梳理,為未來尋找方向。

    即使是最激烈的批評者,也沒有否認《我們走在大路上》是一場語言的盛宴,也是一次藝術形式的創造。而編劇黃紀蘇狂風暴雨般的語言,構成了這部戲最有力的基石。

    精彩的臺詞,創新的藝術形式,沒有掩蓋《我們走在大路上》思想的鋒芒。無論是總製片人杜禹還是導演王煥青都不諱言,這是一個以編劇為主體的“作者戲劇”。

    “忽略了老虎而指向了狐狸”

    編劇黃紀蘇對上海東方早報記者介紹,該劇創作緣起于《切?格瓦拉》之後與大批學者之間的討論和思考,以共同經歷了三十年世態人心變遷的各種群體的感嘆,來反思歷史的過程中勾連起的共同惆悵以及對新世紀的期望。

    不過,這部自2003年即開始著手創作、以社會學者的嚴謹與知識分子的自省六易其稿的作品,卻甚少引起學者的共鳴,而黃紀蘇所看重的思想和思考以及對現實的批判,遭到了很多學者批評。

    《潛規則》作者吳思説,《我們走在大路上》對資本主義或者是資本家有一種明確的批評態度,對兩極分化、對爾虞我詐的批評也很激烈,他雖然贊成這種批判的態度,但他認為該劇的創作者對中國現實社會格局的判斷有偏差。吳思認為,“所有的批判矛頭都指向人性的貪婪和資本的貪婪,這是忽略了老虎而指向了狐狸。”

    更多學者不認同該劇對自由主義的批判。一位學者説,自由主義最核心的問題是怎麼有效地約束權力,不是説大家隨心所欲幹什麼都行,黃紀蘇的思考還停留在表面。

    著名網友、自由撰稿人五嶽散人甚至説該劇是在裝神弄鬼地糊弄大家,永遠無法到達大眾的常識判斷。

    對該劇言辭激烈的批評,除了有幾名觀眾明確地表達了對這些學者看法的不認同和對編劇的支持外,導演王煥青也作了立場鮮明的回應。

    王煥青説,他欽佩黃紀蘇的政治立場,在該劇表現的三十年中,富民強國一定是一個硬道理,而在這個硬道理面前不可以漠視那些普通的,“被高貴的人,被學者、專家們視為草芥的黎民百姓的生存的價值”,“他們有沒有喜怒哀樂,他們有沒有容身之地,他們有沒有悲歡?”王煥青表示,如果一個人的作品是和大多數人、和每一個父母兄弟站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的人就是值得尊敬的!”

    “我們別無選擇!”

    學者王小東是少數“挺黃派”之一。王小東説,雖然名為《我們走在大路上》,但對於到底走哪條路,這個戲沒有作出回答,而留給大家思考。本劇也並非如吳思説只批資本家不批官僚,“戲裏面説的就是資本家跟官家是一回事,比如戲中的黨委書記一轉身就當了資本家;當了資本家之後,他又想當‘男一號’了,資本家和官家是這麼一個關係。”

    著名學者徐友漁則表示了對該劇的極大失望。他説,這部戲三個小時的戲,只是非常機智、俏皮的順口溜“集大成”,“相當於十幾個、二十幾個出租車司機跟我聊天”,而本劇失敗就在創作者的思考沒有與出租車司機的水平拉開距離。

    對本劇的名字《我們走在大路上》和結尾表示中國人一起走向未來,大部分學者也表示了不同看法。記者樸抱一説,劇裏明確表現了現階段各階層的分化,“沒有看到任何走在一起的跡象”,如何走在同一條大路上?!

    學者韓德強也説,本劇實際上是把中國社會各個層次的矛盾都給撥開了,撥開了之後但是合不上,只提出了問題供大家思考反思:“這個路在哪?這個路我們應該一起走,但怎麼一起走?”

    對此,編劇黃紀蘇在與上海東方早報記者探討的時候表示,絕大多數的中國人“別無選擇,只有走在同一條大路上”!所以,即使是對他最激烈的批評,他也抱著一種感激的心情。“即便大家觀點立場不一樣,但是大家有一種共同的東西───對這個社會,對中華民族的命運的一種共同關懷。” (記者 殷玉生)來源:東方早報

責編:郭翠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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