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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一16個月大的小孩拉肚子六次,一般來説都得挂幾天鹽水,幾百塊錢不算多,千塊也正常。可在常州市第七人民醫院兒科門診徐莉醫生處給孩子看病時,僅花了一毛錢,孩子的病就痊癒了。這個一毛錢處方被病人家屬譽為“世界上最便宜的處方。”(6月9日《揚子晚報》)
在當今説一毛錢處方,似乎是天方夜譚,讓人不敢相信。一毛錢,對於一些醫院的工作人員恐怕連收也不願收。別説一毛錢,人家銀行一元錢數多了,還要收數錢費呢。現在上醫院看個感冒,少也上百元錢。如今大多數家庭是獨生子女,孩子生病了,沒有哪個家庭不是全力以赴?醫院獅子大開口開大處方,做父母的也不敢吭一聲。不是流行“沒有什麼有孩子的錢好賺”嗎?這個“好賺”,顯然不會有一毛錢處方,一毛錢的兒童玩具和書本。
一毛錢處方,其實是一种醫德和良知的再現。醫生缺矢醫德和良知,不要説一毛錢處方,就是十元錢的小處方也不會有。只要處方與醫生的工資與獎金挂鉤,只要藥商與醫生形成利益鏈,就很難有十元錢的小處方,更不要説一毛錢處方。這就“小處方”漸行漸遠的根本之因。
6月7日《新快報》報道,龍先生5歲愛女因誤吞一個3厘米長的鐵制彎針,被送至廣州市婦女兒童醫療中心治療,第三天彎針自行經大便排出。當龍先生接女兒出院時,他發現醫療費高達3366.30元,清單上竟有217個檢查項目,其中不乏梅毒、艾滋病、類風濕等。醫院方面回應稱,由於小孩有做手術的可能,檢查項目是為手術輸血做準備的。看看,人家醫院217個檢查項目是有充足理由的,收錢也收得理直氣壯。不過這還不算什麼,“我父親患的是皮外 T細胞淋巴瘤,長在右大腿上,最初只有綠豆粒大小,是我硬把他送進醫院治療的。我花了天價醫療費,想不到我父親卻被治死了,這讓我遺恨終生。”這是哈爾濱醫科大學第二臨床醫學院患者翁文輝大兒子説的一番話。天價醫療費是多少?500萬元。如何用了這500萬?開大處方就不説了,而是多收費、亂收費、重復檢查、過度治療,可用 “登峰造極”來形容。
也許有人説,500萬元和一毛錢處方都是個例。不錯,正因為如此,一個被説成“世界上最昂貴的醫療”,一個被譽為“世界上最便宜的處方”。但是在當今,昂貴的醫療卻是普遍而又大行其道的,便宜的處方卻又是偶然而又卓爾不群的。在天價藥大行其道得如嗜血猛虎,一毛錢處方就如瀕臨滅絕的動物標本一樣珍貴。很顯然,一味追捧一毛錢處方並沒有多大現實意義。我們要的是平價處方,一種讓大眾都能負擔得起的合理處方。潮州有位老醫生叫吳紹雄,每次他坐診的時都是爆滿,原因是他開的處方都是十幾元、幾十元。這就我要説的“大眾處方”。
一毛錢處方也好,大眾處方也好,之所以能成為新聞,是這樣的處方在現實中鳳毛麟角。開大眾處方,需要醫德,就如開一毛錢處方徐莉醫生所説的,醫生應該對每一個病人負責,根據病情開藥,多開藥不見得就能把病看好,對病人來説也是一種負擔。但僅僅是這些是不夠的,要真正讓醫生開大眾處方,還需要制度的支撐:一种醫生能一心為患者服務的規章制度,並能嚴格遵循。
責編:趙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