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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10月,身患癌症的周恩來,在做完最後一次手術後,讓鄧穎超找來《長征組歌》的唱片,在熟悉的旋律中與病魔相搏。長征,就是以這樣豐厚的典藏和精神的光芒,給人以追憶、啟迪和力量。
80年前,我們黨領導紅軍將一次危機四伏的被動撤退,變為一個開創革命新局面的起點;將一段險象環生的艱難跋涉,變成一曲氣壯山河的英雄史詩。如果説長江是中華民族的自然搖籃,長城是中華民族的文明象徵,那麼長征則是中華民族的精神豐碑。
“我們要銘記紅軍豐功偉績,弘揚偉大長征精神”,透過習近平總書記這一飽含深情的期許,我們應更加珍視長征的歷史饋贈,更加堅定走好新長征路的時代擔當。長征精神展示了堅如磐石的理想信念、百折不撓的英雄氣概、敢於勝利的革命風範,“是我們黨取之不竭的寶貴的精神資源,也是我們黨之魂、軍之魂、民族之魂的最高體現。”
長征勝利屬於中國,但長征精神已走向世界。80多年來,不同國家、不同職業、不同思維方式的人們,對長征的解讀從未停止。有人感嘆長征是“驚心動魄的史詩”,有人認為“長征是中共黨史上最壯麗的一頁”,還有人拿長征比較,“漢尼拔的跨越阿爾卑斯山在‘歷史的小劇院’中失掉了光彩,拿破侖自莫斯科的撤退也只是災難性的失敗,而長征則是最後勝利的前奏曲”。
長征精神是用血與火熔鑄的。強渡大渡河、飛奪瀘定橋、血戰獨樹鎮……紅軍官兵幾乎平均每天一次遭遇戰。徐向前在回憶百丈關大戰時説:“附近的水田、山丘、深溝,都成了敵我相搏的戰場,殺聲震野,屍骨錯列,血流滿地。指戰員子彈打光,就同敵人反復白刃格鬥;身負重傷,仍堅持戰鬥,拉響手榴彈,與衝上來的敵人同歸於盡。”
長征精神是用生與死鍛造的。4支長征大軍,出發時總人數為20.6萬,沿途補充兵力1.7萬,到長征結束僅剩5.7萬人。湘江戰役,中央紅軍從出發時的8.6萬人銳減為3萬多人,擔負後衛的紅34師,原有7000余人僅剩下90多人。無數個“軍需處長”為了戰友甘願以命換命,無數紅軍官兵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想的仍是所信仰的事業。
長征精神是用苦與樂冶煉的。聶榮臻元帥曾説:“碰到了困難,人們就想起長征,想想長征,就感到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長征以戰鬥之頻、河山之險、給養之難、病疫之侵、霜雪之冷,考驗著紅軍官兵的意志與耐力。然而,就是這支每時每刻與死神打交道的隊伍,休息時,有的讀馬列經典,有的表演《紅軍舞》,有的用法語唱《馬賽曲》、用俄語唱《國際歌》……到處洋溢著樂觀、友愛和熱情,被斯諾稱為“最幸福的中國人”。
當今中國,正處在由大向強的“關鍵一躍”,經濟社會發展需要闖過一個個“婁山關”“臘子口”。讀懂、汲取長征精神,就應該經常檢視自己可否擁有紅軍爬雪山、過草地時的激情,可否堅定“革命理想高於天”的信念,可否保持“千錘百煉不怕難”的韌勁。
遠離長征的槍林彈雨,沐浴時代的杏花春雨,我們只有像紅軍那樣闖關奪隘、像紅軍那樣心繫人民、像紅軍那樣緊密團結、像紅軍那樣艱苦奮鬥,才能在新長征路上展現出強大的中國精神、凝聚起磅薄的中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