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
“愛情與歌”
我們總以為,人之所以不同於鳥獸,正是因為我們擁有種種精神上的追求--我們有熾熱的愛情與真誠的信仰,這使我們自居為造物的寵兒,萬物的靈長。當電影《喜馬拉雅》中那對英俊美麗的藏族男女彼此相愛時,似乎狂暴的雪山也為之溫柔了起來,人類在最為荒涼冷漠的大自然中依然尋覓著美好的情懷,這的確是令我們驕傲的高貴人性。但雅克·貝漢卻在它關於鳥蟲的兩部紀錄片中,賦予了這些看似渺小的生命以同一種深沉的情感,甚至足可比擬人類的愛情。在《微觀世界》中,兩隻相愛的蝸牛在一起纏綿悱惻,如一雙深情擁吻的戀人;而在影片《遷徙的鳥》中,那些在兩極之旅彼此眷戀的候鳥,它們在萬里漂泊的旅程中不離不棄,交頸相擁,似乎正印證了“在天願為比翼鳥”那句古詩。
雅克·貝漢:“對於我來説,重要的既不是拍攝角度的美麗,也不是拍攝手法的新穎,而是情感,這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在你的一生當中,你會經歷很多事情,但是當這件事情涉及到情感的時候,你就會有回憶。我所做的就是試圖給人們留下回憶。”
天籟是大自然的歌謠。它是鳥兒扇動翅膀的風聲,是草叢中昆蟲的吟唱,是雷電的轟鳴、風雨的鼓樂,也是最單純質樸的人的歌喉。雅克·貝漢的“天·地·人”三部曲貫穿了同一種原自生命脈動的音樂,這音樂合著自然的韻律婉轉起伏,如另一曲天籟。
雅克·貝漢:“這些電影的音樂創作出自同一個作者:Bruno Coulais。在電影《喜馬拉雅》裏,有很多西藏曲調的歌。在長達數月的時間裏,他一直在思考,直到有一刻,他決定用原創的音樂。但是這些原創的音樂都是由他的音樂之旅得到的啟發。”
在為《遷徙的鳥》選擇音樂的時候,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音樂。但是當我們觀察鳥兒的時候,我們發現在鳥兒運動的過程中,它們會發出一些聲音,這些聲音象“邦…邦…邦”,每一個鳥兒都會在翅膀振動時發出不同的聲音。而鳥兒自己還會發出“呵、呵”的呼吸聲。我們將這些翅膀的運動和呼吸作為我們音樂的啟發,因為這對於鳥兒來説,飛翔是一種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