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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卿紀錄片 傳奇一種

陳曉卿紀錄片名人工作坊 人民網 2011年10月09日 11:25 A-A+ 二維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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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者誤入電視行當數年,一無所成,到頭來灰頭土臉,倉皇逃竄,惟在《百年中國》攝製組的一段記憶無法抹去,因為該片的總編導陳曉卿不僅是正在中央一套播出的大型紀錄片《百年中國》的總編導,歷史上曾經是《遠在北京的家》、《龍脊》、《朱德》、《劉少奇》等多部紀錄片的總編導,而且是個很有些個性的“神人”,是電視圈裏的女孩可以當成星去追的那種“幕後之星”,是全國紀錄片界屈指可數的拿過多個國際大獎的“牛皮大腕”之一,是對朋友很講義氣偶爾也很刻薄的“兩面派”,他現在的合法身份是中國中央電視臺社教中心紀錄片部編導兼某個中層領導幹部,外加中國紀錄片協會最年輕理事,當然他還是某個漂亮女子的丈夫和某個不足一歲的機靈小兒的爸爸。關於陳曉卿的故事,或道聽途説或親眼所見,再加上他自己多次痛陳革命家史,連在一起具有某種代表性,寫出來算作對中國當代紀錄片史的一點“補充”。

  神童悠然進北京

  陳曉卿天生聰慧,屬“神童級”少年,父母對他“開發”較早,據他自己説,他是“上學之前就可以直接進三年級的那種”。可能那時候陳曉卿就已經具備了恃才自傲的“美好品德”,他很少認真學習,更少完成作業,除一年級外,他從來沒有做完過老師佈置的寒暑假作業,他對學習成績也不太在乎,升不上級也不怕,他有個校長爸爸。也許從那時候他就學會了一點“走後門”的門道,可是後來工作中卻又全忘了。稀裏糊塗念完初中,轉眼就該考高中了,陳曉卿似乎第一次感到人生的磨難,他沒考上,自信心受到打擊。這時他的校長爸爸挺身而出,與他進行了一次長談,估計肯定談到了人生理想、學習的重要性之類,從那以後陳曉卿開始認真學習。陳曉卿自言受父親影響很大,性格有點孤僻,自我封閉,但人緣很好,也非常有自信,對文學很有興趣,初中時雖然功課不好,可作文還是被選入中學生作文選。那次父親的長談成為陳曉卿的轉捩點,聰明的腦袋瓜開動以後就像腳下生風的鴕鳥,三年高中,沒有幾個人能趕上他,高考時成績不錯,被北京廣播學院錄取。

  陳曉卿在廣院學的是攝影,四年的大學生活中他並沒有什麼驚人之舉,功課不錯,老師喜歡,屬於乖學生,有沒有什麼“浪漫史”不得而知,反正他自己説他那時“很不開化”,由於臉比較黑,可能也不太容易引起女同學的好感。

  四年大學念完,陳曉卿被推薦直接念研究生,投奔朱羽君老師門下,專業是攝影美學,多好聽的名字,讓人羨慕。更讓人羨慕的是陳曉卿念完研究生就順風順水地進了中央電視臺,從此開始了他的紀錄片生涯。

  處女作遭遇伊文思

  1986年,本科即將念完的時候,陳曉卿獲准到中央電視臺軍事部實習。

  當時軍事部帶陳曉卿實習的是紀錄片界有名的兩位大人物韓金度和劉效禮,他們對這個悶聲不響的小夥子非常照顧,經常安排他出差。出差對任何一個實習生來説都像過年一樣,陳曉卿當然會利用寶貴的機會。一次去邯鄲拍新兵訓練,陳曉卿拍了七天,拍了很多素材,回來後編了一條新聞,只用了很少一點兒素材。陳曉卿心疼自己拍攝的東西,不忍心就那麼扔了,於是一個人偷偷地在機房裏編著玩,今天這樣編,明天那樣編,反正也沒人管他,編來編去竟編出15分鐘,劉效禮偶然看了一眼,覺得不錯,就對陳曉卿説這是個好東西,給它起個名字叫《戰士從這裡起步》吧,再好好改改,潤色一下,可以在《人民子弟兵》欄目裏播出。陳曉卿高興壞了,很快請來播音員鐵成和《西遊記》的音樂編輯王文華,他們可都是圈內的大腕,他們看了片子以後都很喜歡,於是答應做解説和配樂。就這樣,《戰士從這裡起步》成片了,很快作為建軍節獻禮片播出了。這對於一個未畢業的實習生來説夠可以了,陳曉卿也有點飄飄然了,可是不久他便領教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

  實習結束,陳曉卿回到廣院念研究生。適逢紀錄片大師伊文思到廣院講課,陳曉卿作為惟一的一個學生參加了聽課,他的作品《戰士從這裡起步》也被學校作為學生作品推薦給伊文思看了。老傢伙厲害得很,盯著一個戰士哭的畫面問陳曉卿:“你為什麼不把他哭泣的鏡頭拍完再關機呢?”這一問震動了陳曉卿。當時他所受的教育裏就沒有“不關機”這樣的概念,廣院的老師教他的是“全景8秒,中景6秒,近景、特寫3到4秒”,那個畫面是近景,陳曉卿以為拍得已經夠長了,可在伊文思看來,還是短了。伊文思的批判讓陳曉卿明白了一個道理:紀錄片不只是按照編導的意圖尋找什麼,還要表現被拍攝對象的生活本身。

  捧幾個大獎回來

  陳曉卿進中央臺後先到《地方檯30分》,與地方檯建立了廣泛的聯絡,可是當時他卻沒有片子拍,熬了一兩年才有機會摸攝像機,把海南某個地區的十幾個縣差不多拍了個遍,可拍出來的東西又讓一個二把刀給編壞了,從那時起,陳曉卿下決心自己做編導。

  機會來了。1991年南方發大水,淮河流域的水把村子圍成許多小島。陳曉卿奉命拍攝一個與洪水抗戰的片子,片子取名《孤島紀事》,他和攝製組在一個村子裏呆了20多天,扛著攝像機把村子裏的許多生活場面完整地拍了下來,不光有與洪水抗爭的場面,不拘泥于表現主流意識形態,還在一定層面上反映了水村的真實生活。臺領導很快審看了片子,評價不錯,在臺裏播出後引起一定反響。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指示要把《孤島紀事》送法國戛納電視節參評,接著讓陳曉卿做英語版,陳曉卿在安徽做英語版的過程中,又與安徽臺的同事開始策劃一個新的片子———《遠在北京的家》。

  該片是反映保姆生活的,關於這個主題陳曉卿早在廣院唸書時就動過念頭。有幾次坐火車回家,與在北京做保姆的女孩一趟車,聽見她們説話時故意卷著舌尖説北京話,陳曉卿就覺得有意思,特別想用攝像機把那種情形拍下來。看起來這僅僅是一種語言習慣的變化,其實反映出保姆們許多心理、生理甚至生活追求上的變化,從一定意義上也可看出中國社會的變化。這一點陳曉卿自己也深有體會,他剛到北京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不能接受北京,每次從火車站出來,不管同行的有多少人,車站周圍旅館拉客的人都會直奔陳曉卿,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外地人,可是幾年下來,他也被北京改變了很多,他也能説一口流利的北京話,滿口都是兒化韻。

  陳曉卿與攝製組一同回到安徽,到無為縣,在縣婦聯的幫助下找到了22個第一次去北京做保姆的女孩,從離家的那一刻起開始跟拍,一直拍到進入北京,在某個家庭做起保姆。攝製組是臨時組建的,是一個“草臺班子”,經費很有限,一家冰箱企業給出了三萬塊,後來又找了三萬,出差時只能坐火車,還常常自己往裏貼錢。拍攝都是在業餘時間完成的,為了與保姆們保持聯絡,有時不拍片也要去看一看她們,直到現在,她們有事還會跑到中央電視臺找陳曉卿。

  片子拍出來好評如潮,為了向老師彙報,陳曉卿把粗編帶給朱羽君老師看過,朱老師感動得哭了;也給周傳基老師看過,周老師看完興奮地罵了一句“他媽的”。攝製組還邀請一些專家和各路記者搞了個研討會,頗煽呼了一下,牛了一把,陳曉卿感覺良好。1993年《遠在北京的家》送去參加四川國際電視節,獲得紀錄片大獎。市場也很好,賣出去幾萬美元。獲獎後的陳曉卿在紀錄片界名聲大震,片約不斷。1993年底,他接手了一部反映希望工程的片子《龍脊》,經費充足,不像在拍攝《遠在北京的家》時那樣,把設備科的人灌醉了偷出攝像機去拍,但因為拍攝地點定在廣西山區,苦、累以及山區教育的落後都超出了陳曉卿的預料,直到幾年以後在接受復旦大學的一位老師訪問時還忘不了那種感受:“第二天早晨開始爬山,到了下午兩點才走到一個寨子。我累極了,躺在板凳上,頭耷拉在地上就睡著了。後來有人叫醒了我,我坐起來,看見對面坐著四個人,是要拍攝的學校的老師,來向我介紹情況,其中一個特認真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念:‘親愛的領導同志們……’我累壞了,耷拉著腦袋聽著,突然沒聲了,我一看,四個人都在哭,可能是這樣的場合太讓他們為難了,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龍脊》前期拍了數月,編了數月,播出後比《遠在北京的家》影響還大,許多人都是哭著看完的。1995年該片獲得四川國際電視節特別獎。

  拍攝過程中陳曉卿與片中的那些孩子結下了不解之緣,還與一個叫潘紀恩的學生結了對子,每年提供學費,打算供他念完大學。陳曉卿對寨子的印象非常好,幾個月的拍攝,感情很深,他簡直就變成了寨子裏的人,拍攝完成,攝製組走的時候,全村1000多人都出來送他們,一直送到山口,哭聲一片,輕易不流眼淚的陳曉卿也忍不住哭了。

  與歷史對峙

  《龍脊》之後的陳曉卿一度陷入迷惘,又做了幾個小片子,比如《大哥大、桑塔納、破小褂》,但沒有突破。這時歷史進入了1996年,中國電視紀錄片成為文獻紀錄片大聯展,陳曉卿的攝像機鏡頭不斷對準中國現代史的領潮人物,先是朱德,接著就是劉少奇。

  有了這兩部片子作為進入中國近、現代史的敲門磚,陳曉卿很快被一個更大的紀錄片計劃拖住了,那就是由文學博士肖同慶擔綱主撰稿的《百年中國》。按肖博士的構想,《百年中國》有一個龐大的結構,先拍300集,一集8分鐘,帶演播室和主持人,有史有評,做成一部客觀反映中國現代化進程的歷史紀錄片。

  筆者是首批進入的撰稿人之一,肖同慶帶著幾個文史方面的博士後和博士進住了中組部招待所,生孩子一樣弄出了十幾萬字的初稿。那時陳曉卿還忙於《劉少奇》的善後事宜,等他拿到稿子的時候,他説稿子是好稿子,但不適合拍電視,他沒有表態該怎麼改,因為他要看一段時間的資料,重新梳理一下對中國近一百年曆史的感覺。一晃幾個星期過去了,陳曉卿仍説沒有感覺,但他與肖同慶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要把《百年中國》拍成一部可以觸摸的歷史,可究竟怎麼觸摸,不知道。攝製組的人一邊改稿,一邊探索,一次次地開會,一次次請歷史專家座談,有些感覺了,方案也改到第六稿,開拍吧。找來了主持人,約定了演播室,編出試驗版一看,不對,只有8分鐘,説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就完了。可是這時臺裏又來了通知,每期節目要壓縮到5分鐘。陳曉卿和肖同慶都有點兒傻了。怎麼辦,播出日期一拖再拖,如今時間又縮短了,這片子可怎麼做?

  有時壓力的確是個好東西,不緊不忙,什麼也弄不出來,一擠一壓,反倒出來了。陳曉卿和肖同慶憋了兩個星期,憋出了六集樣片,拿到臺裏去審,一片叫好,臺長下令原來的300期要擴充,擴到450期,播出時期定死在2000年元月1號。

  找對了感覺,速度不成問題,陳曉卿把他的編導思路交待給每一個分集編導,兵分八路,各奔目標。幾個月的奮鬥,《百年中國》如期開播,雖然時段不好,可反應異常強烈,在所有反映世紀總結的片子中口碑最好,許多電視理論家撰文評論,高度讚揚。

  現在《百年中國》剛剛播出一半,每天晚上中央電視臺一套節目11點左右播放,一些觀眾定時等候。讀史明智,陳曉卿坦言他找到了重新接近中國歷史的方法,做完了《百年中國》還要做許多類似的片子。

  陳曉卿曾經半開玩笑似地對朋友描述他的理想:我是個攝影師,我一個人開著車,拉著設備,我最愛的女人是我的錄音師和助手,我們沒有固定的居所,可能今天在雲南,明天在新疆拍紀錄片。這,可能是最好的。

  文、圖/桑地 《北京青年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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