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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角度看諾貝爾獎
無論從事什麼職業,無論擁有何等身份,只要得了諾貝爾獎,便首先成了“諾貝爾獎得主”。當今世界倘若有什麼“第一頭銜”和“終極榮耀”的話,大約就是來自斯德哥爾摩的那頂桂冠了。
人們對諾貝爾和平獎和文學獎歷來褒貶不一,但對三項自然科學獎卻刮目相看,其源蓋出於它的“剛性”。翻開燦若星漢的獲獎者名單,心中會油然升起對人類文明的追念和對科學先驅的敬畏。然而,即使以“硬”和“實”著稱的諾貝爾科學獎,也同樣伴隨著瑕疵和缺憾。既有偉人巨匠的慧眼卓識,又有凡夫俗子的明來暗往,也許這才是諾貝爾獎“神壇”的真實故事。
BTV紀實5月20日-23日23:30 播出紀錄片《播火錄》——另眼看諾獎(1-4),
另眼看諾獎(1)——缺失的里程碑
從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到無人比肩的法國數學物理學家彭加萊;從門捷列夫的化學元素週期表到婦孺皆知而“發明大王”愛迪生;從埃弗裏的DNA到海爾;從哈勃到近代大氣動力學之父皮葉克尼斯;從吉布斯的化學熱動力學、索末菲的量子力學和原子物理學到伽莫夫宇宙大爆炸……這些人類科技史上的巨匠和他們的重大成果無一不是人類科技史上的里程碑,然而就是這樣一座座豐碑卻一次次被諾貝爾獎所遺漏所拋棄,一次次與諾貝爾獎擦肩而過,成了諾獎史上難彌補的空白和遺憾。
另眼看諾獎(2)—傾斜的天平
在諾貝爾獎的評審上,諾獎的天秤一次次發生傾斜,以致于發生了象班廷的勃然大怒、發現胰島素的優先權之爭、因“發現鈾原子裂變”所獲諾獎的哈恩“獨吞全功”……等等這些本不該發生的故事。諾獎的宗旨本應是“彰賢”,有時卻恰恰在“蔽賢”。
如果當年薩茲能分享諾貝爾獎,恐怕不僅表達世界對真正奉獻者的感激,還有利於糾正導師“掠奪”學生的“封建領主”之風,但諾獎卻往往站在了相反的一面。
另眼看諾獎(3)—“贏家通吃”的規則
諾貝爾獎不授予已經去世的科學家,使得諾貝爾獎不僅靠“人工選擇”------比成就,還要靠“自然選擇”------比命長。諾獎史上沒有“大囂晚成”,只有“大器晚識”,沒有“老蚌生珠”,只有“朝花夕拾”。
“三人規則”更是諾獎經常成為怨府的最直接原因。《埋沒的英雄蓋洛》訴説了諾貝爾獎不能授予三人以上的遺憾,也使得霍頓寧願失去大獎也不願失去良心的安寧。
時至今日,“贏家通吃”的古老規則諾貝爾獎也許還會奉行不渝。
另眼看諾獎(4)—金榜下的眾生相
每年10月,世界上許多頂級科學家都會經歷一個心旌搖曳、神不守捨得時光。每天在緊張、期盼、渴望和焦灼中眼巴巴等待著來自斯德哥爾摩的電話,這種折磨和煎熬被稱為“諾貝爾臆想症”和“諾貝爾狂躁症”。
有人會“年年失望年年望”,直到望穿秋水、抱憾終生。也有人能“忽聞佳音如天籟”,從此魚躍龍門、一步登天。印度科學家拉曼對諾貝爾獎的急不可待和志在必得也是一段佳話;美國著名化學家路易斯數次被提名諾貝爾獎卻次次希望成空,最後晚景悲涼。
一百多年間,關於諾貝爾獎的故事恐怕夠寫10本《儒林外史》,人類現代文明由此平添了許多意趣和熱鬧。科學事業需要激勵,儘管全球各類獎項已經超過了3萬種,但諾貝爾獎仍是世界公認的最好形式。無論掌聲也罷噓聲也罷,憑著巨大的文化積澱和歷史慣性,諾貝爾獎無疑會繼續“一獎獨大”,年年“秋圍放榜”都會撩撥人類的眼球和神經。應該感謝諾貝爾先生,把科學置於世界的聚光燈下,併為地球人類創建了一個文明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