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客服設為首頁
登錄

中國網絡電視臺 > 經濟臺 > 資訊 >

基努裏維斯的第二次青春

發佈時間:2012年03月31日 10:39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外灘畫報 | 手機看視頻


評分
意見反饋 意見反饋 頂 踩 收藏 收藏
channelId 1 1 1

  基努裏維斯

  “我的確經歷過一些磨難和中年危機,但我已經恢復了。” 進軍幕後讓基努裏維斯感覺“像重返了青春”。他是紀錄片《肩並肩》的製片和採訪者,而他的導演處女作《太極俠》則將在中國20個外景地拍攝。

  和許多面臨中年危機的演員一樣,47歲的基努裏維斯也不知不覺走到了人生的臨界點。歷經28年演藝生涯後(《生死時速》、《魔鬼代言人》、《黑客帝國》三部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銀幕保質期”即將來臨。

  對於他們這些不算太年輕,但也還稱不上年老的演員,從臺前走到幕後是常有的選擇。基努裏維斯也正在做這樣的嘗試——儘管幾個月前,他曾對媒體暗示自己即將退休,但從目前的勢頭來看,這一天還遠未到來。

  除了他依然作為主演、剛拍完的日本武士片《浪人四十七》(47 Ronin)之外,他還擔任製片、完成了一部紀錄片《肩並肩》(Side by Side)。近日,基努裏維斯攜這部紀錄片出席了一年一度的香港影視娛樂博覽,雖然逗留時間很短(僅一個週末),但他在電影節大師班、慈善晚宴上都有亮相。此外,基努裏維斯的導演處女作《太極俠》(Man of Tai Chi)也會在中國拍攝。這部關於中國功夫的電影已在北京開機,基努裏維斯邀請在《黑客帝國》中擔任工作指導的中國演員陳虎飾演男主角,而他自己則將在片中出演大反派。

  不光是基努裏維斯自己,數字影像的日新月異使得整個電影産業本身也站在了關鍵的十字路口——膠片電影和數字電影的抉擇,而基努裏維斯的紀錄片《肩並肩》便是對這一話題的探討。

  近兩年內,他與《亨利的罪行》(Henry’s Crime)導演克裏斯肯尼利(Chris Kenneally)合作,採訪了好萊塢眾多大腕導演,包括馬丁斯科塞斯(他一定是數字影像的擁躉——他用最先進的數字攝影機拍攝的《雨果》剛獲得第84屆奧斯卡最佳攝影獎)、丹尼博伊爾、詹姆斯卡梅隆、大衛林奇、史蒂文索德伯格、大衛芬奇、喬治盧卡斯、拉斯馮蒂爾,以及《黑客帝國》導演沃卓斯基兄弟。在99分鐘的紀錄片裏,他用訪談的形式與導演、攝影師和電影製作人員探討數字電影將如何影響電影製作、電影業和電影美學。

  今年2月,基努裏維斯帶著《肩並肩》亮相柏林電影節——他曾在那裏宣傳過他的電影《吮拇指的人》(Thumbsucker)和《皮帕裏的私人生活》(The Private Lives of Pippa Lee),接受了記者的採訪。以前,基努裏維斯是記者們最不待見的採訪對象之一。他形容憂鬱,説話模棱兩可,惜字如金。而現在,談起《肩並肩》的製作始末,基努裏維斯滔滔不絕,充滿激情。“這完全是一個由個人興趣引發的課題。”裏維斯説,“當我在拍《亨利的罪行》時,攝影師保羅卡梅倫給我看了5D數碼相機拍攝的影像,與旁邊膠片拍的圖像一比較,我驚呼,‘哇!發生了什麼?膠片時代就要終結了?’”而當他對這個話題的了解越發深入後,他對自己説,“為什麼我不請教一下他們呢?”

  基努裏維斯不但證明了自己是個出色的採訪者,還表現出作為狂熱粉絲鮮為人知的一面。“有時候,我會想,要知道,我們剛才可是面對面採訪了喬治盧卡斯!他與我們共處一室,説了許多有分量的話。”裏維斯告訴記者。

  現在的基努裏維斯顯然已經不再是兩年前的那個“傷心的基努”了。2010年,一張他面帶愁容、獨自坐在公園板凳上吃三明治的照片令影迷心碎——基努裏維斯,一個深受觀眾愛戴、

  能在貝弗利餐廳留有專屬位置的演員,卻選擇一個人啃著自己的憂愁。一時間,他落寞的身影被PS在各種畫面中,遍佈網絡。一年後,他又出版了個人詩集《幸福頌歌》(Ode to Happiness),然而儘管書名洋溢著快樂的氣息,內頁的字裏行間卻仍然帶著深深的憂傷。“我畫下悲傷的熱洗澡水。在我絕望的房間裏。”扉頁上赫然寫著。再往後翻,還會出現“悔恨的香波”、“痛苦的肥皂”、“我恨自己的面霜”以及“再次陷入孤獨的絲質睡褲”等絕望的詞藻。

  儘管他事後表示,這本詩集完全是朋友出於好意和好玩幫他出版的,他的經紀人也澄清説“傷心基努”只是網友對照片的誤讀而已,但基努裏維斯坎坷的人生經歷卻有目共睹:生父在他幼年時便離開,因販賣毒品入獄;女友塞姆于1999年生下他們的女兒,但不幸的是女兒出生時便是死胎;兩年後,塞姆在車禍中喪生;而他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得了白血病,他還愧疚地覺得是自己把妹妹的好運都用光了;1988年,他在駕駛重型摩托車時,因車禍撞斷肋骨??這些不幸經歷或許便是造就裏維斯略帶疏遠的神秘感的原因。在因《生死時速》成名後的20多年間,他也都過著浪子般的生活。

  “Keanu”在夏威夷土語中的意思是“吹過山頭的清風”,他人如其名,是不貪金錢,不求名利,不戀美色的好男人典範。在好萊塢,只要提起基努裏維斯,人們説得更多的是他的為人。

  媒體常報道他的慷慨,例如把自己的片酬捐給當地的醫院、學校和慈善機構,給《黑客帝國》中自己的12個替身各買了一台哈雷重型摩托車等等。他曾説,“寧願拿現在的一切去換取還沒出世的女兒和她媽媽的生命”。

  與他合作過的導演格斯范桑特説過,基努是個很有味道的男孩,也很聰明,但他自己並不清楚這一點。還有一位導演説他就像《星球大戰》裏的“猶達大師”(YODA)一樣,把智慧藏在心裏。

  “我的確經歷過一些磨難和中年危機。那很窘迫,但我已經恢復了。對我來説,就像重返青春。”基努裏維斯説,“我的身體、思想在變化,我與自己、與世界的關係也在變。那個年輕時代的自己已然遠去,我來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之地,讓我思考我從哪來,要到哪去。”

  B=《外灘畫報》

  K=基努裏維斯

  採訪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B:是什麼驅使你選擇紀錄片《肩並肩》的這個主題?在這個電影中充斥著藍綠屏和數碼虛影等特效的年代,我聽説特效甚至能模擬出格利高裏派克和邁克道格拉斯這樣的真實演員。你會擔心自己丟了飯碗嗎?

  K:這取決於我們運用數碼技術和拍攝電影的方式。數字電影為我們帶來了更多的可能性:我們可以連貫地拍攝一個場景,不讓鏡頭有絲毫停頓。我們不用整夜等待“樣片”從工作室裏出來,而是隨時都能剪輯、修正剛才拍攝的片段。

  數碼技術讓我們省下了很多錢和時間,讓電影更趨於完美。但另一方面,數碼技術讓我們更容易偽造一些東西。如果我們不能理智地運用這些技術,就會很危險。最後,沒錯,我的確擔心會丟飯碗。

  B:你能介紹一下這個紀錄片是怎樣誕生的嗎?

  K:前段時間,我和克裏斯導演合作了一部電影《亨利的罪行》。克裏斯以前是一位監製,他當時整天忙於整合膠片圖像和數碼圖像,那是很麻煩的工作。我們諮詢了一些人,他們也都同意我們關於“膠片的終結”的想法。我當時就一直在考慮這些技術問題:如果所有的畫面都用數碼拍攝,我們會失去什麼,又會得到什麼?我記得當時克裏斯和我説,我們可以就這個問題拍攝一部很棒的紀錄片。我們決定採訪一些在電影業內有影響力的人,還有一些電影觀眾感興趣的人。

  B:然後你就找了馬丁斯科塞斯、詹姆斯卡梅隆?

  K:嗯,沒錯。有些是我直接找的。我要趁我還有點人脈??(笑)還有些出鏡者是我的同事聯絡的。大部分參與者都對這個話題很熱情,也很友好。儘管如此,我們遇到的最大的問題,是怎麼安排好會面的時間。他們的檔期都非常滿。我的同事們花了很大力氣,才安排好我和馬丁斯科塞斯、喬治盧卡斯這些人的會面時間,我是裏面主要的採訪者。幸好,我只是想拍一部40-60分鐘的短紀錄片,所以每次訪談的時間也都很短。隨著一個個訪談完成,素材也不斷增長。儘管對話很短,整個片子的主題仍然是很嚴肅的。如今,每個人都在質疑新的電影拍攝技術,所以我們這部片子正當時。

  B:你做起採訪來拿手嗎?

  K:採訪這個工作對我來説不是新鮮事。大概在我17歲的時候,我就在多倫多的一個電視節目上採訪過別人。可以説採訪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而且我覺得我幹得不錯。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回憶起當時採訪的狀態,同時對這個話題和採訪對象保持熱情。

  在採訪時釋放一種友好的氛圍非常重要,這樣不僅受訪者在採訪過程中能夠保持輕鬆自然,觀眾將來觀看這部電影時也會更加享受。拍攝電影是充滿創造性的過程,你會不斷發現新的感受、新的想法和概念。無論我在其中扮演哪個角色——演員、導演或者製片人,我都必須講好這個故事。也許這個故事不僅是一種娛樂——當然這部紀錄片更加不是——可能你還能從中學到些什麼。我覺得電影能夠改變你的生活——如果你願意接受它的改變。

  B:你這部電影是怎麼拍的?用數碼攝像機還是膠片攝像機?

  K:我們是純數碼拍攝的。我們也可以選擇用膠片拍攝,但過程會大不一樣。因為使用了數碼拍攝,我們能夠用很小一支團隊完成整個拍攝工作。同時,考慮到我們的預算,這部片子的拍攝是一個“小製作”。

  我猜想我們的觀眾大部分會由資深影迷、電影從業人員和藝術電影院的常客組成。無論如何,我們希望除了這些人,還會有一些喜愛電影,但沒有機會了解電影製作過程的觀眾。馬丁斯科塞斯説,新一代的觀眾對構圖已經沒有一點興趣了,他們完全被電腦動畫所吸引。不過,這個話題的爭論才剛剛開始,我們很快都會被捲入其中。

  傳統的電影拍攝手法很快會終結,膠片將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數碼攝像會用它的優點説服我們,比如説沒有限制的鏡頭長度、精確的像素數量,同時能在電影院和客廳沙發上觀看。另外你能夠嘗試很多新的東西,保持實驗性。最後這一點我非常喜歡。但我有時也覺得數碼攝像機對我來説有點太便捷,太不穩定了。所以有時候,我覺得它能節省時間,有時候又會浪費時間。

  B:是啊,其實數碼攝影有很多缺陷,但好像沒人願意提起??

  K:比如説呢?

  B:比如説數碼素材的儲存方式仍然不完善。膠片影像能夠存檔,但數碼電影還沒有類似的技術。

  K:沒錯,我們也在討論儲存的問題。不過我還是很樂觀的。我們都喜歡説故事,我們都愛電影,所以我們也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你要知道,如果一件事情對人們很重要,就一定能找到實現的辦法。

  B:能不能這樣説,基努裏維斯是一個數碼攝影控?

  K:這個問題讓我想起邁克爾溫特伯頓在我這部紀錄片裏説的話。他説:“你用什麼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用心去拍。”我的確覺得數碼攝影很棒。它是電影平民化的偉大創舉,能讓那些以前不可能有機會涉足電影業的人實現夢想。它也是很好的講故事手段。另一方面,隨著互聯網和視頻點播服務的發展,你能夠現場感受一些導演的魅力,在看電影的同時,聽到他們的點評。在我小時候,看一場電影很難。唯一的途徑就是趕到電影院,並祈禱你想看的電影沒有下檔。否則,你就只能去一些奇怪的錄像店裏去找你要看的片子。

  轉做幕後,是我少有的隨大流行為

  B:最初我們有黑白默片,然後加上了聲音和顏色,現在我們又有了電腦動畫和3D電影。接下來會是什麼?

  K:這是個好問題,但我也沒有答案。有些人説,接下來會是全息影像(holography,全息技術是利用干涉和衍射原理記錄並再現物體真實的三維圖像的技術)。他們認為,在三到四年裏全息影像技術就會發展起來。我們會先有全息影像的電話,然後是3D全息電視,最後會是全息電影。在這部紀錄片的拍攝中,我們體驗了電影攝製技術的方方面面。沃卓斯基談了電影存檔技術,卡梅隆談了3D技術,盧卡斯談到了數碼革命的緣起。最後,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電影不再是拍攝的藝術,而是創造圖像的藝術。

  B:你正在籌備自己導演的首部電影《太極俠》。你有沒有諮詢過那些技術方面的導演大師?有沒有正好在你的紀錄片《肩並肩》(S id e bySide)中採訪過的人物?

  K:是的,我的確這麼幹了。詹姆斯卡梅隆對我這部新片非常感興趣,給我提供了很多幫助,比如怎麼樣的光線和鏡頭能最好地表現我的故事。

  B:為什麼這麼多演員都轉型成為了導演或者製片人?

  K:我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但就我而言,我覺得這大概是我少有的隨大流行為。我想對我們這些不算太年輕,也不算太老的電影人説,這是一種站在另一邊參與電影製作,探尋自身極限的過程。我想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是我們的第一個好榜樣,後面有很多追隨者,比如比利鮑勃桑頓,他導演的第四部電影正好在柏林電影節上映。

  我小時候有很多理想。我想成為發明家、核物理學家、售票員和賽跑運動員。我的媽媽是一個電影服裝設計師,有一個繼父是舞臺劇導演。這些都影響了我後來的人生。不過千萬不要誤會,我現在還不算製片人。要説我是演員沒問題,演藝經驗還挺豐富。但要説我是個製片人??只能説是個菜鳥。至於導演,從定義上來説,我的經驗還完全不夠,積累的影片不算多。

  這些年來,我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其他才能。我覺得我的音樂細胞還不錯,我也做了些嘗試,結果不壞,當然也説不上很出色。然後,有一天,我突然對自己説,也許我能做一個好的製片人。但話説回來,我不想因為我的導演和製片人的身份,讓我丟了演員這個飯碗。我出演的下一部電影是《浪人四十七》,這是一個非常唯美浪漫的故事,在片中我扮演一個為了公主的愛而戰鬥的武士,裏面也有一些打鬥鏡頭。我想和演《黑客帝國》三部曲時相比,我已經有點老了,(打鬥)對我來説稍微有一點挑戰。

  B:你以前常説自己執導的第一部電影會改編自一部文學作品,但結果卻是一部功夫片。這部電影會用數碼還是膠片拍攝?

  K:(短暫停頓)我現在還不能什麼都告訴你,等電影出來自己看吧。現在什麼都還沒開始,所以也還沒到談論的時候。我們有一個雄心勃勃的劇本,一共在中國20個外景地拍攝。我們打算讓這部電影呈現出非常新穎現代的外觀。對於膠片拍攝,我覺得這種拍攝方法很快就會消亡,可能會有一些地方予以懷舊式的保留。這聽起來很傷感,但這就是世界進步的方式。我們可能就要拋棄這種記錄了100年電影歷史的介質。但對我們這些拍電影的人,總有人想要講好故事,這才是拍電影的宗旨。

熱詞:

  • 基努裏維斯
  • 黑客帝國
  • 紀錄片
  • 演員
  • 肩並肩
  • 青春
  • 製片人
  • 生死時速
  • 亨利的罪行
  • 太極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