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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煥剛:父親走了。那一瞬間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些,也不知道怎麼做,就覺得什麼都沒有了。
朋友於勇:他看見這個場景的時候,一下車就跪到地上,把腦袋磕破了。
程煥剛:一個勁只知道磕頭,眼鏡磕碎掉了,頭也磕破了,可能以這種方式來把壓抑的情感迸發一下。
半年之後的2006年夏天,程煥剛面臨大學畢業,他在南京的一家外企找了工作,打算把母親接過去,和女朋友一起穩定在南京生活。可是,母親不僅不願意去南京,還要讓程煥剛回老家接手父親留下的宮面廠。
這個宮面廠是父親1996年創辦的,儘管是只有10多個工人的小作坊,但一年也能賺10多萬元。父親去世後,由母親和幾位親戚勉強維持着宮面廠的運轉。
母親陳玉香:我的要求就是願意讓你回來,回來傳承,你繼承下去,叫誰繼承,沒你爸了,你説怎麼辦。
程煥剛:我説大不了,咱們把廠子找一個人來代理。
程煥剛是獨生子,為了讓他子承父業,母親最終説出了一句以死相逼的話。
母親陳玉香:死逼他回來的。我説兒子你要是不回來,媽將來在屋裏挖個坑埋了也不會上南京。
女友的父母不同意讓女兒到程煥剛的老家縣城,如果程煥剛回老家,也就意味着他們要分手。一邊是女友,一邊是母親,23歲的程煥剛面臨着人生的第一次選擇。
2006年秋天,結束了三年多的戀情,告別了求學時的規劃和夢想,程煥剛回到了老家吳橋縣。看到父親留下的廠子,他淚流滿面。
程煥剛:一種特殊的情結在裏面。一直感覺裏面有父親的影子。當時自己定的(目標)很簡單。力主兩年之內從作坊型,變為一個規範型的小企業也好,是規範的大作坊也好,就是把它作為當地必須排老大的,也是祭慰一下父親,就這麼簡單的道理,這麼簡單的想法。
只有把宮面廠做好,才是對父親最大的慰藉。然而,當程煥剛接手宮面廠後不久,母親卻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母親陳玉香:人家説,啊,你看你兒子回來了,連叔叔,連姨都不叫了,叫師傅,你看你兒子是怎麼回事。沒個大小了。
程煥剛:我們也要向企業改變。首先必須在稱呼上,讓他們知道作為一個職工的角色。必須要改變稱呼。你得給我話語權。
表叔張立忠:你改革這改革那,我覺得不適應。
母親陳玉香:這個改革我也有意見。這麼下去以後誰幹,不幹了。
程煥剛:如果單純為了産業是想放棄。
到底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