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35
毒·殤
  • 6月26日是國際禁毒日,截至2017年底,全國共有吸毒人員255.3萬人,毒品的危害再次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一朝失足,成為了癮君子,他們的天空從此失去了色彩。毒品摧殘著他們的身體,腐蝕著他們的靈魂,只能在痛苦與掙扎中渴望著重生。在我們的身邊,一個個鮮活的案例,警醒著世人,遠離毒品,珍惜生命和家庭。
  •   臉蛋圓潤,身材高挑……如果不是滿手的針疤,不是身處高墻之內,蘇陽的身形、氣質完全配得上“美女”這個稱號。
      蘇陽清楚地記得,1996年初,為戒掉毒癮,父母把她關在房裏,窗戶和門都釘了鐵皮,裝了防盜門。“最開始心都死了,硬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説話,整整一個星期,發癮後,又癢又疼,折磨得死去活來。”蘇陽痛苦地回憶。
      長期吸毒嚴重摧殘了蘇陽的身體,抵抗力差,易感冒,小毛病不斷,嚴重貧血。蘇陽吸毒最厲害時,幾次和死神擦肩而過。“人生已徹底被毒品摧毀,35歲了,沒事業、家庭、孩子,連個目標也沒有。”蘇陽渴望能過回正常人的生活,有個家,有個孩子。 視覺中國
  •   因為吸毒,他偷偷賣掉40多萬元的兩輛渣土車、妻子向法院起訴要和他離婚、父母要和他斷絕關係……“千萬別好奇,千萬不要有第一次,否則就被控制了,和病人一模一樣。” 何國良(化名)説。
      曾經有一個部隊轉業的朋友,經常勸説他戒毒,“在勸説跟他很要好的一個朋友無效後,就自己‘以身試毒’,沒想到陷了進去,三年後,因吸毒過量死亡。”何國良説,就連當時讓他第一次吸毒的朋友也在一年後因為注射過量死亡。一個個血的教訓,讓他覺得必須要戒毒。
      何國良説:“如果不吸毒,現在至少有100多萬元存款,我的人生會是另一個樣。” 視覺中國
  •   注射完毒品的劉嫂有些“上頭”,昏沉沉地靠在沙發上。  
      劉嫂和丈夫做夢都想戒毒。劉嫂説,毒癮犯了人急得“逮貓”(形容人毒癮發作時抓狂的狀態),都想著把墻皮刮下來當煙抽。毒癮過後,兩人無數次在夜深人靜時都説:“咱斷了吧。”但是毒癮來了,什麼誓言什麼賭咒早都拋遠了。 視覺中國
  •   袁明,19歲創業,在重慶市區繁華路段擁有4家火鍋店,因為染上毒癮,敗光家業,妻離子散。為了戒毒他甚至嘗試用刀片割手等方式自殘,可是最終他並沒能如願。2000年,他開始注射毒品,2007年開始在腹股溝開血槽,2008年因血槽吸毒導致下身大面積感染,在整個腿上留下了恐怖的傷痕,還被迫切除部分生殖器。 視覺中國
  •   初中畢業便外出打工的80後女孩曉棠,在2003年第一次接觸了毒品。在湖南老家,夜場的年輕人常常叫曉棠一起玩,“看別人吃,也叫我吃,我就跟著吃。吃著吃著就上癮了。”她在夜場賣酒每月能掙兩三千元。除去每月450元房租,剩下的工資基本都用來買了毒品。“也知道吸毒不好,想戒,但是一空虛、不開心了,就會想吸。”曉棠説。 視覺中國
  •   晚上十一點,KTV練歌房裏早就安靜了許久。失眠焦慮的老孫開始手舞足蹈的狂吼著《男兒當自強》。老孫是廣州人,是自願戒毒醫院的常客。長年吸食海洛因的他,無論毒癮發作與否,都顯得不太正常。情緒長時間亢奮的他,睡眠時間少之又少。另一方面伴隨的還有記憶力的嚴重退化,時常下樓吃完飯之後,就不記得自己的病房在哪了。 視覺中國
  •   地産商人阿龍,吸食冰毒4年,第一次接觸毒品是在南方。身為生意人的他,經常走南闖北,在酒吧酒過三巡後,有朋友邀請他吸食冰毒,並告訴他,"這是用來醒酒的,效果很不錯。"於是,阿龍開始了第一次吸毒。妻子對他吸毒深惡痛絕,每次到戒毒所探視都會跟他吵。8歲的女兒現在還不知道他吸毒,家人只是跟她説:“爸爸出差了。”隨著女兒慢慢長大,他很擔心女兒有一天會知道真相。 視覺中國
  •   阿森在外毒癮發作倒在水中四肢“划船”。
      阿森飽受毒癮折磨,悲痛欲絕的父母離他而去,投靠其他子女,絕望的妻子用離婚這一方式,了斷了與他的情分,兒子在當地上學時,因為父親是個“粉仔”兼小偷,而常常被同學們嘲笑,孩子的心理受到極度傷害,最終離開阿森到南寧的伯父家生活了。阿森説,他太想老婆和孩子了,但癮發時,他想的只有海洛因。 視覺中國
  •   莉莉(化名)講起自己的吸毒史,不停地擦拭眼淚悔恨不已。
      90後的莉莉先後兩次被強制隔離戒毒,她的男朋友也因她染上了毒癮。她曾經下決心要戒了毒癮,但是沒有經受住誘惑,再度復吸。“趕緊把這東西戒了,再也不要吸了,回到家哪怕不工作我也能養活你。”來探視的父親認為是自己疏于管教害了她,而莉莉泣不成聲心中只有悔恨。 視覺中國
  •   阿泰在自家屋外方便,屋外斷垣殘壁,十分淒涼。村裏人早就住上樓房,阿泰吸毒半年,花去近百萬元。他説,要不是沾上這可惡的毒品,家中的樓房也建好。
      阿泰1995年出生。父母相繼離世後,13歲的他開始染指冰毒,他帶著近百萬元的遺産混跡賭場、沉迷毒品,半年時間不到,揮霍一空。並借下25萬元的高利貸。“花花公子”一般的他和15歲的女友育有一子。
      “我想我的孩子應該會很恨我,為什麼要把他生下來。我很後悔,自己不去吸毒,現在的生活就不會這樣。”阿泰哽咽著説。 視覺中國
  •   宋曉鐘從吸食毒品到注射毒品,現在他的胳膊上的血管已硬化,只能在大腿上注射。每一次注射時,宋小鐘可以得到片刻的享受。
      因為吸毒,宋曉鐘早就離了婚。毒癮逼迫他每天在公交車上綹竊。年邁多病的母親他從來沒有照顧過,還常常借錢。“兒呀!如果你用這錢走正道,媽也放心,如果你用著去吸毒,就是在喝你媽的血!……”每次聽到母親這樣説,他心裏很難受很自責,他明白,只有戒掉毒癮,只有擺脫“毒魔”的控制,只有重新生活。可是,在“毒魔”的逼迫下,他一次又一次的屈服。 視覺中國
  •   在醫院表示無法治療之後,吳桂林在家中坐著,靜靜度過最後的日子。
      吳桂林説自己這輩子毀在了毒品上。在生命盡頭的最後幾天,他身上的各處創口愈發潰爛,他不時用手觸摸潰爛處,然後發出慘叫聲。“我都準備死了,我媽還是不願意來看我一眼……”這是他最後時刻唯一的心願。而18年前就離開吳桂林的母親因為害怕拒絕了他。 視覺中國
  •   青海西寧,小韻,23歲。“5年了,像我這種溜冰(吸食冰毒)久的,周圍接觸95%都是溜冰的人,現在想,冰毒圈就是一群神經病,要麼是亂性,要麼變得互相猜忌,甚至迫害妄想。2012年對象故意傷害被判刑對我打擊很大,想著遛死算了,猛吸了好多天突然人就神經了,撞墻、割腕、跳樓各種自殺,持續了一週,家人沒辦法就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才發現我是吸了毒。” 視覺中國
  •   “溜冰者”小王毒癮發作,大夫和同事通過束縛小王身體的約束性措施,防止他自殘。
      他們都是毒品的受害者,也是一幕幕悲劇的主人公。毒品像是惡魔,一旦沾染就很難掙脫,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沉淪中,將你毀滅。 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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