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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相關資料顯示,近些年,全國各城市均出現了郵筒“失寵”並引發存廢之爭的情況。目前,分佈在青島市城鄉的630個郵筒,平均一個一天收不到3封信。南京在用的郵筒數量是349個,福州市區有530個,長春市內有258個,武漢市有316個,長沙市136個……然而,可以裝1000封信的郵筒,在上述城市都出現了“無信可裝”的窘境。在不久的將來,郵筒真的會消失嗎?
7月31日上午,記者分別走訪了山西省太原市迎澤街、青年路、東崗路、五一路、火車站附近等一些路段,看到在路邊設置的郵筒有的已經很陳舊,不過其表面的“中國郵政”字樣和郵政標識依然可見。郵筒上標明的開箱時間為:上午11點35分和下午16點35分。
在東崗路郵局附近,一位擺攤的老人指著一個郵筒説,他每天都在這裡,但好像從來沒看到有人來寄信,倒是能看到有工作人員來開箱,可信箱裏面卻是樹葉、廢紙之類的垃圾。為了證實老人的話,記者在這個郵筒前停留了大半天,的確沒有等到一位前來寄信的市民。
為了弄清郵筒被冷落的真正原因,記者設計了兩個問題:現在網絡、通訊、快遞這麼發達,你還用筆和紙寫信麼?假如隨著科技的發展,親筆書信這種交流方式被淘汰了,你是否覺得可惜?帶著這兩個問題,記者在街頭隨機採訪了過往的10位市民。
對於第一個問題,僅有3位上了年紀的市民表示,近5年來偶爾手寫過一封信。一位大三學生接受採訪時説,現在不管有什麼事,他都習慣用手機短信、電子郵件、QQ等方式來交流,“寫信既麻煩還費時”。今年32歲的韓鋒記得,18年前他剛上初中的時候,社會上特別流行通過交筆友,大家通過郵政信件一起分享學習心得和喜怒哀樂。現在,他90後的妹妹對手寫書信已經完全沒有概念了,微博、微信、飛信等工具,則成了她和朋友之間抒發情感的平臺和溝通的橋梁。
每年5個人裏只有1人寄出過1封信根據《郵政法》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郵政行業標準》的相關規定,郵政企業應當在方便群眾的地方設置分支機構、郵亭、報刊亭、郵筒等設施,或者進行流動服務。直轄市、省會城市城區主要人口聚居區,要視情況在平均0.5—1公里的服務半徑內設置郵筒。
截至2010年底,山西全省設置有1938個郵政信筒(箱)、投遞人員近4000人,但在網絡時代,普通信件逐漸減少,各種商業信函取代傳統書信,成為郵筒的主要“客戶”。山西郵政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員説,目前,如話費對賬單、信用函、匯款單等商函信件的比重逐年增多,這些信件的辦理一般都用不上郵筒。不過,郵筒所肩負的使命並沒有消失,學生、軍人等群體已成為主要的信件投放群體,並且每逢節日,通過郵筒收發的信件還會有所增加。
記者查閱相關資料發現,CNNIC(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2012年7月發佈的統計數字顯示,中國5.38億網民中使用電子郵件的人數逼近2.6億,而網絡即時通信的用戶人數更是飆升至4.45億。
據湖北省郵政公司的統計,1998年,湖北郵政的個人信函量為5200萬件,按該省當時大約5700萬人口粗略計算,一年平均1個人寫信不到1封。2012年,湖北郵政的個人信函總量為1200萬件,總人口5779萬人,也就是説,當年差不多5個人裏只有1人寄出1封信。
電子通訊與傳統書信相比,缺乏“人情味”四川省郵政公司提供的一組數據也能夠看出,2003年四川省郵政函件收入為15692萬元,而2012年該數據提高到了38930萬元。然而,其中85%以上都是銀行賬單類商函。這類函件的投遞,顯然不會通過郵筒這個渠道。
根據山西省郵政條例規定,新建城鎮居民樓應設置與戶數相應的信報箱,但實際安裝率不足40%。對此,山西省郵政公司市場部負責人解釋説,他們將便民服務站建設上升到民生工程、公共服務的高度,在全省建立便民服務站,讓老百姓在家門口就能享受到報刊徵訂、信函寄遞等各類基礎郵政服務。
以太原市為例,該市多數社區都設有郵筒或郵箱,一些機關單位都有收發室,市民也可以把要寄的信件放到收發室,郵差送信時順便帶回郵局投遞。
對此,山西大學法學院團委書記王彬説,雖然近年來普通私人信函明顯減少,大多為銀行、商家及水電、煤氣等公共服務商業信函,但仍有部分市民習慣用傳統的書信傳情達意。他希望在政府等相關部門的引導下,可以開展類似“書信文化節”等活動,讓傳統的書信文化得到挖掘、傳承,讓更多的年輕人可以體驗到寫信、寄信、盼信那種久違的情感。
“電子郵件傳遞信息迅速、快捷,但是在傳遞感情上就顯得單薄,遠不比手寫書信更能讓人感動,也無法完全替代傳統書信這種極富人情味的溝通手段。”王彬説。
曾經承擔重要社會功能的綠色郵政信筒,本身並沒有加速消失,其數量也無“毀滅性”減少;加速消失的只是其收集私人信件的功能。對於時代和科技發展造成的這一結果,我們應坦然面對,也不必過於糾結。讓綠色郵筒成為一種懷舊式的街頭“景觀”,不是也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