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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財經論壇》主題討論:
陳偉鴻:我們論壇即將正式開始,我們四位嘉賓已經就坐,我們用熱烈掌聲再次歡迎一下四位嘉賓,來。大家好,歡迎各位關注2011CCTV全球財經論壇,即將過去2011年當中,我們看到無論是國內經濟還是世界經濟在艱難前行,可能在這一刻越來越多的人感受到頂層設計,我們在變革當中如何才能掌握持續發展的動力,今天我們將和在座四位嘉賓共同來尋找答案。馬上我們來認識一下我們場上的四位嘉賓,他們是美中關係全國委員會主席歐倫斯先生,中國改革研究基金會理事長樊綱先生,耶魯大學管理學院金融學教授陳志武先生,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委員李稻葵先生。在我們用熱烈掌聲歡迎四位的時候,我們看到他們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其實在想如果當他們面對2011世界經濟發展變局的時候,他們會微笑多一點還是憂慮多一點,所以我們現在需要來了解一下在幾位嘉賓當中看到你們世界經濟發展變局當中給你們印象最深刻的變化是什麼。有朋自遠方來,我們先從歐倫斯先生説起。
歐倫斯:首先我想説今天早晨的主旨發言太精彩了,我希望可以CCTV2頻道可以在美國有直播,可以讓美國人聽到,剛才的主旨演講非常深入,分析也非常深入,我想美國人會非常震驚的,太棒了,所以我要祝賀那幾位主旨的發言人。2011年確實就美中關係來説是很特別的一年,兩國關係是一度衝上了頂點,又好像跌到了低谷,都有著長遠的影響。我想有的時候可能中國人其實更對美國的經濟是比美國人自己還要更樂觀一些,就像我們今天早上所聽到的那樣。2011年早期胡錦濤主席訪問美國,在最高峰的時候他跟奧巴馬總統會見,這已經是奧巴馬上臺以後兩人第9次會晤,現在可能是第10次,第11次了,也就是説到目前為止,未來三年美中兩國元首會見三次得到極大的發展。在胡錦濤訪問美國之後,達到峰頂之後,接下來就是美國的選舉,隨著美國的選舉大戰展開,美國有很多人就開始指責中國,好像兩國的關係又跌到了低谷。你可能會説這不是一件好事,其實在美國不管是對人民幣的價值,不管是對美國在中國的投資,不管是中國本土的創新政策,美國人都有一種認為,一種想法,認為好像中國現在在歧視外資企業,也在歧視美國的工人。那麼不管你説這種觀點對不對,但是美國很多人現在就有這麼一種印象,而與此同時在美國共和黨也提名了自己的明年的總統候選人,這些人就會説,我們美國人沒有犯什麼錯,都是中國惹的禍,導致美國這麼多人失業。
因為你知道現在美國失業率幾乎是9%,可能真實的數據還會更高一些,因為有的人他失業了,但是也有的人可能沒有上報上來,所以可能美國真實的失業率會高達15%或者16%,而共和黨人已經推出了自己的總統候選人,共和黨人在説這是中國的錯誤,所以羅姆尼州長會成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他的計劃當中有四頁是專門攻擊美中關係,而且説跟中國打交道的時候,美國政府太脆弱、太虛弱,所以就會發現這段時間有很多美中之間的口水戰。在這種情況下奧巴馬總統也不得不擺出一副對華強硬的姿態,為此這都會給美國的對華政策造成影響,但與此同時兩國的關係還是有很積極的一面。柳傳志先生已經不在這兒了,大家剛才也都聽到在2004年的時候有更多中國的投資去了美國,但是如果您是光看美中兩國政府的數據,還看不到真正的規模,其實現在有數以十億、數以百億計的中國投資去了美國,當然他也買了美國的國債,但與此同時,中國現在有更多投資者去投資一些收益率更高的美國的投資品。那麼這其實使得我們兩個國家的命運是更加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另外一個趨勢,就是我與此發現,去美國留學的中國學生越來越多。那麼比如説您看到我們今天另外的三位的演講嘉賓,他們是不是都在美國留學過的,他們是第一撥。那麼在過去幾年當中每年去美國留學中國的學生人數都以20%在上升,現在在美國留學的中國學生卻有17萬,在過去幾個月,那麼去美國留學的本科生數目更是上升了40%多,這可以説又是兩個國家越來越靠近的一個亮點,這都為兩個國家的共同繁榮是奠定了基礎的,也為兩國關係奠定了基礎。
陳偉鴻:因為看到更多的變化出現在中美兩國經貿往來之上,正像您説在場上三位嘉賓都有在美國留學的經歷,所以他們的眼中可能看到中美之間的發展或者變革就會看得同樣非常清晰,我們也希望未來能越來越多的美國經濟學家能到中國來,比如歐倫斯先生可以常駐中國,其實您的英文講得不錯,我剛才聽到了。剛才你就説他們講得非常好,他用中文説三位嘉賓講得非常好。實際上我覺得有的時候如果説雙方了解更深入的話,就會消除更多的一些誤讀,剛才歐倫斯先生説到目前在中美雙方理解當中有那麼一些誤讀的存在,我想坐的最遙遠的陳志武先生,您待在美國的時間會相對長一些,目前來講,就歐倫斯先生説到在美國他們對中國是不是真的有如此的一些感觸?
陳志武:這個問題很複雜,因為前不久我也在紐約參加一個所謂的內部的討論,就是關於中美、美中之間的經濟和其他關係的一天會議,其中有幾位,只有幾位來自中國的專家,但是更多的是美國政府和商界,和學界的一些方方面面都對美中關係關心的一些專家和官員。那一天會議下來,給我感觸最深的可能是中國方面和美國方面,兩邊看待同樣問題的視角差別真是很大。
陳偉鴻:比如説在什麼樣的問題上這個視角差別到讓你非常震驚?
陳志武:比如一天下來,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美方專家和官員都是在講中國應該做什麼,基本上在説教中國應該做什麼,後來我實在有一點控制不住了,我覺得今天很明顯的從美聯儲到白宮有一些具體的政策,必須的要做出更多的讓步,比如説工商銀行,現在正在收購東亞銀行的過程中間,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一個關卡,就是美聯儲必須批准收購,因為東亞銀行在美國大概有20個左右的分支銀行經營部,為了讓收購能夠成功,美聯儲必須批准,如果美聯儲不批准,對工行來説收購東亞銀行的意義不是太大。
當時我跟他們説,這是一個很具體的事,如果這一次美聯儲像2009年那樣子拒絕批准中國民生銀行,收購美國的一個叫UCD的社區銀行,那是一個很微不足道的銀行,因為在2009年的時候美聯儲寧願讓UCD銀行倒閉,而不願意讓民生銀行收購那個城區銀行。我説如果今年,如果美聯儲再做這樣的事,我説對於美中經濟關係會構成非常大的傷害,因為我可以想象,我説我可以想象在北京的中國的經濟、財政,官員和業界的人肯定是會覺得美國的政府官員在處理一些具體的事情上面有非常強的雙重標準。當然對那一天會議的參與者來説,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我當時我能感覺到中國方面是怎麼想的,也能夠了解到美國方面是怎麼想的,所以那天總的結果反而讓我是可能更加悲觀,我就覺得兩邊的想同樣問題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
陳偉鴻:對於現在全球經濟的變局,你覺得雙方會有一致的看法嗎?
陳志武:交流越多肯定讓雙方的理解會更多,就像歐倫斯先生,我注意到他到中國來的時間和次數遠遠比我多,因為我每次到國內來都會在一些不同的場合跟他一起參加一些活動,包括今年2月份在亞布力論壇上面我們也一起碰到,所以我覺得有歐倫斯這樣的美國人在,到中國來得很多,參加的活動很多,肯定也是可以幫助在中國的那些官員和業界的朋友更多地了解美國的視角。
陳偉鴻:是,稍候的時間你們倆角色可以互換,齊心協力來幫我們尋找角色的便利。樊綱先生,如果跳出這樣一個區域,在您本人研究的視角當中,現在的變局裏最讓你關注的是什麼?
樊綱:你剛才説到這句話裏面幾個關鍵詞,正好是我要講的一個問題。就在開會,我剛才發言之前我出去了一段時間,因為我在一個國際電話會議上,一個學術研討會,研究什麼呢?研究中美關係。
陳偉鴻:中美關係。
樊綱:然後他們在那兒討論,我還真是插了句話,我説我提一個建議,因為那兒討論問題是一樣的,那裏一批美國人,一批中國人,這個會議在香港開,還有一些香港人。美國人説美國人應該怎麼,是中國是什麼問題,是中國的問題,中國人説我們也做得很好了,我們,你們美國人做得這麼不好、這麼不好。
後來我就説我們做一個研究,而且我們的研究想積極的影響中美關係,我説我們把這些分歧在第一章寫清楚,中國人這麼説,美國人這麼説,我們這些人也不做判斷,也沒法做判斷,而且我們也沒有一個方案去解決你們雙方的分歧,怎麼辦?把這個放在這兒,放在這兒之後我們往前看,看什麼呢?有哪些領域可以合作?有哪些領域我們想可以從現在開始,我們通過雙方的合作,通過一些新的想法、新的辦法,來促進平衡、來促進貿易、來促進投資、來促進交流,我們往前看,走兩年通過這些東西,走兩年、走三年也許條件就變了,我們爭論的問題可能就不一樣了。所以就剛才你説跳出這個當前的分歧,當前的分歧是解決不了,在一定意義上,我們只能用新的思維、新的辦法來解決這些問題。講完這些,就回到你一開始問的問題,就是説2011年、2012年看到世界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我想有一個高興的地方,美國、歐洲再大,現在已經是50%的世界GDP了,在世界GDP的增長當中現在美歐經濟只佔30%都不到了,今年應該説最後算賬,這都是2010年的事情,最後算賬可能更小,因為危機,因為增長率的下滑,而發展中國家、新興市場國家現在GDP總額接近50%,在增長當中佔了70%以上。那麼這個是使現在世界經濟還能夠持續有個4%左右的增長,中國的貿易出口、中國的經濟在世界環境當中也仍然,也能夠在國際化的競爭中進一步發展,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變化。所以我們看到這個世界,當然有很多挑戰,當然也要看到這個世界發生很多變化,和1929年相比,和1930年危機相比已經很不一樣了,所以我們要積極地看到這些積極的變化,看到這些有利的因素,來更好的發展我們自己,這對發達國家解決現在的問題也是一個好的條件,只要世界經濟還在增長,美國的出口還可以增,歐洲的出口還可以增長,這些很多問題逐步在增長過程中解決,比只有發達國家要解決這些問題條件要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