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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0年11月12日 09:33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CNTV綜合
10月11日—12日,G20峰會在韓國首爾舉行,經濟失衡和匯率問題將是焦點問題。在此次領袖峰會之前的韓國慶州G20財長會議上,各國財長已經唇槍舌戰。比如美國財長蓋特納提出“設GDP4%為順差和逆差的基準線,各國努力控制這一指引性指標”,無疑這是“敲打”貿易順差國——中國和德國,中德都明確示以拒絕。相反,中國和德國都批評美聯儲的第二輪量化寬鬆政策(QE2),認為美國的舉動將加劇世界金融動蕩。
可以預見,在最核心的匯率和貿易問題上,G20峰會註定不會有任何結果,這是目前世界經濟利益博弈的“深水區”。就像慶州會議一樣,各國可以發表一些辭令性的説明,比如“贊同各國匯率走向完全市場決定”、“贊同減少全球貿易失衡的風險”等等。而在一些附從性的議程上面,比如IMF投票權轉移和全球金融監管框架(巴塞爾III之類)會取得進展。有趣的是,在後金融危機時代,IMF投票權改革也許是多次G20峰會最顯著的成果,核心議程都是乏善可陳,IMF投票權改革就是狂飆突進,也許G20峰會等同於IMF投票權改革峰會。
之所以在貿易失衡和匯率問題上倍感棘手,是因為此輪貿易全球化造成利益的結構主義使得失衡具備持續能力。中國10月份貿易順差飆升到271億美元的高度,呈現加速狀態。德國的貿易順差也是如此,9、10月份都達到了近140億歐元的水平。但是,其他國家懲罰中德的貿易順差是“不可行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中國和德國的貿易順差都在逆差國內部製造了“維護勢力”。德國的順差主要是在歐洲內部獲得的,歐洲主權債務危機讓德國人充當了“救市主”,沒有德國人的幫助,歐洲無法穩定下來,那些債務國家的政治家也無法控制局勢。
中國的情況更是精妙。很多人都將中國和日本類比,似乎“日本道路”是中國唯一的歸宿。但實際上,中國和日本的差異之大,使得日本“廣場協議”式的教訓幾乎沒有任何參考性。前美國經濟顧問委員會薩默斯用一個詞定義了“中美經濟關係”:“貿易和金融恐怖核平衡”。他的意思是,中美之間高度、奇特、危險地融合。這跟過去的日本不同,日本並沒有同美國經濟利益“高強度地融合”。
過去信奉“亞細亞李斯特主義”的日本盡可能地向美國人關閉內部市場,排斥外部資本的進入,用本國民眾福利的惡化和補貼來支持日本企業的國際競爭力,政府鼓勵民眾“買日貨棄美貨”並視其為一種最時尚的愛國形式。日本獨食一切,日本單方面地贏得大量貿易順差,日本魯莽地展開全球收購,日本人在開放性的美國社會沒有拉攏任何盟友。美國朝野幾乎“心齊劃一”的震怒,對日元低估施展不擇手段的壓迫。廣場協議讓日元的爆炸性上升導致外需的劇烈波動,日本人不得不用低利率的手段來刺激內需填補外需,最終吞服創紀錄的資産泡沫的惡果。日美之間不是“恐怖平衡”,而是“脆弱均衡”,是可以單方向被懲罰的。
而中國是完全不同的狀態,中國的貿易順差並不是獨食性的,中國的市場對外部資本是開放的,中國只不過替那些在華投資的外企持有貿易順差,這些順差遲早變成外企利潤匯回美國。所以,美國朝野難以像對付日本一樣心齊,美國的大部分跨國公司往往是“人民幣匯率低估”的堅定盟友,因為人民幣升值將導致在華跨國公司的商品需求的下降(例如蘋果公司),從而影響跨國公司穩定的利潤流。於是,在華的跨國公司會資助遊説集團弱化憤怒議員的提案。於是,對於美國內部的利益群體而言,壓迫人民幣升值的群體不一定能戰勝支持人民幣低估的群體。而中國也看到了這一點,這也是中國人頑強堅持“人民幣升值自主性”的本錢之一。
中德巴西等國在G20峰會上對美聯儲“印鈔升級”的抨擊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伯南克無疑鐵了心用“印鈔”來“電擊”市場,最終讓市場感受到通脹的恐懼,從而鼓勵民眾消費和投資,推高貨幣的流通速度。這一長久性的方向是不會改變的,但是,鋻於QE1對失業率沒有什麼幫助,這造成了聯儲內部的分歧和疑慮,伯南克的“撒錢派”勢力已經受到一些挫折,我們的判斷是,QE2的購買時間會比想象的要長,甚至在某一個時間段有中止的可能。也就是説,G20峰會給世界帶來的幾乎是一成不變:貿易和匯率失衡照舊,量化寬鬆會在實際操作中部分收斂。世界還是在舊的軌道上行進,這條路還遠遠沒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