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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裏蘭卡依山而建的度假村
儘管經濟發展速度不如印度,但這個同樣信奉印度教的南亞國家在擺脫經年內戰後,正迅速崛起為一個充滿陽光和傳統魅力的旅遊目的地,其最大的兩座城市,即首都科倫坡(Colombo)與山城康堤(Kandy),更已經成為歐美資深旅遊者的造訪熱點。
海之城
自香港飛航科倫坡國際機場,抵達時已屆深夜,再于公路上顛簸一個小時後,方抵達科倫坡希爾頓。在床上閉眼4小時,天便大亮。我帶著睡意,晃悠悠地拉開窗簾,燦爛的熱帶陽光已經照亮了整個科倫坡港,港區的集裝箱吊臂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近處的馬路上則車水馬龍,這座斯裏蘭卡最大城市早已醒來。
為了驅散睡眠不足帶來的懨氣,我決定自科倫坡中央火車站坐火車前往離市區以南30公里的海灘酒店Mt. Lavinia。在抵達火車站前,腦海中浮現出關於印度的紀錄片中那嚴重超載的殘舊火車,不免忐忑。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對也不對。確實,由於多年的失修和缺乏投入,斯裏蘭卡的鐵路系統停留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光裏,晚點是家常便飯,而且很多列車都只有三等硬座車廂,不過極為便宜的火車票,肩負起科倫坡市郊的通勤任務,重要性一點沒有減弱。
儘管是三等車廂,但我坐上的列車車廂卻是讓人安心的明凈,斯裏蘭卡人上下火車也相當有序,想象中的印度式場景可以拋在腦後。列車緩緩駛出市區,未幾,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海岸線便出現在眼前。讓我忍不住讚嘆的,是鐵軌距離印度洋的波濤不過十多米,而在鐵軌和大海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建築阻礙視線。
半小時後,我已置身純白色的Mt. Lavinia酒店。這家飽覽印度洋景致,並能回望科倫坡城區的度假酒店,能坐聽濤聲,在海灘酒吧裏消磨一段慵懶的時間,最合適不過。
在返回科倫坡的火車上,兩位當地的小夥子被一望無際的大海所吸引,將半個身子吊在車廂之外。海風吹散了車廂內的悶熱,一位英語非常流利的當地人主動與我攀談,言談間,他卻提到科倫坡面向受教育的年輕人的機會很少,他接下來希望到迪拜碰碰運氣。離別時,我只能送上一句“好運”。
不過沉睡良久的科倫坡,或許正緩緩醒來。回到市區後,我選擇到訪擁有漫長沙灘的加勒路(Galle Rd。),發現了香格里拉酒店的巨型廣告牌,上書“香格里拉酒店將於2015年來到科倫坡”,在過去十多年間,該市一直只有希爾頓一家國際酒店。
不是説舊的就不好,在加勒路盡頭,便佇立著極富傳奇名聲的Galle Face酒店。這家殖民地建築色彩明顯的白色酒店,曾接待過契柯夫。當我在酒店那帶著19世紀風情的走道上散步時,心中猜測著這位俄羅斯大作家當年所見的大海,是否也如今日般湛藍。此時長日將盡,正好面向西面的酒店也鍍上了一層金色,音樂聲、淺笑聲和餐具碰撞的聲音自背景中隱隱浮現。
次日,繼續探索這座面朝大海的城市。距離希爾頓3分鐘車程的城堡區(Fort)留下了這座城市的過去,甚至還有一座陸上燈塔,標記著曾經的海岸線。城堡區遍佈著殖民地時期的精美建築。儘管大部分如今破落不堪,但優雅的韻味猶存。我幾乎可以想像這些建築將來會變成漂亮而寬敞的辦公樓,或者奢華的精品酒店,又或者是瀰漫著可可味道的咖啡館。
在城堡區裏兜兜轉轉,誤入了一座由黃墻紅瓦的房子勾勒而成的小中庭裏。這裡原本是一家荷蘭醫院,如今被活化為一個有著藝術品、餐館的時髦商業區。在這個科倫坡版本的新天地背後,是這座城市商業現代身份的證明——科倫坡世貿中心。
康堤植物園
山之境
自科倫坡前往斯裏蘭卡的第二大城市康堤,不到120公里,越野車卻足足開了5個小時,這條斯國一號公路雖然殘破而車流混亂,但一路往西,海拔越來越高,屬於科倫坡和熱帶島嶼的那個灼熱氣息逐漸遠去,代之以更清涼的空氣。如是者,當抵達位於康堤的Amaya Hills Hotel時,夕陽已斜挂于遠山,藏式建築風格的酒店,在變得昏暗的光線下,竟顯出山林廟宇般的飄渺氣象。
在歸巢雀鳥的鳴叫聲中,酒店職員提醒我記得把房間的窗戶關緊,因為這裡生活著一個猴子的群落。果不其然,就在酒店大門的波羅蜜樹下,便有只猴子希望把未熟的波羅蜜摘下,無功而返,倒也不急躁,氣定神閒地回到遠處的同伴身邊。
在迷人的外觀下,酒店本身的設施和服務乏善可陳,但在遠離塵囂的山上,要獲得安寧,也只需一杯上好的錫蘭紅茶,與一本小説。
翌日,我動身前往康堤植物園,一窺這個被譽為亞洲規模最大的植物園中的珍稀花草。植物園的花草確實不少,但更吸引我目光的是眾多參天大樹。比如在棕櫚大道(Avenue of Palms)那棵30層高的巨大柏樹,估計要七八個人張開雙臂才能環抱樹榦。這裡還有著各國元首和領導親身栽種的樹木,包括柬埔寨西哈努克親王、英王喬治五世和瑪麗皇后等,他們種植的樹,有的茁壯成長,有的則苦於病蟲害,樹木的際遇與這些歷史人物的遭遇兩相對照,耐人尋味得很。
及至傍晚,我又回到康堤市區的湖畔,觀賞這裡的傳統舞蹈。在一個略顯陳舊的小禮堂裏,早已擠滿了操各式語言的人,隨著陽光自禮堂的氣窗消逝,表演也正式開始。一輪接一輪的快速旋轉和跳躍動作,配上密密麻麻的古典節奏,45分鐘的表演看完後,竟然覺得恍如隔世。
第三日,是時候探尋自錫蘭時代開始便令斯裏蘭卡獲得經濟重要性的作物——茶。斯裏蘭卡人親昵地將茶葉稱呼為“綠色黃金”,而在康堤附近,也坐落著出産上好茶葉的茶廠,比如我這天到訪的Geragama Tea Factory。
茶廠的外觀並不引人注意,但在其內部,卻有著全系列的設備用於茶葉生産,在轟隆的機械聲中,出産著數以百斤計的茶葉。在將不合格的茶碎和植物的纖維絲去掉後,便能得到被稱為橙白毫(Orange Pekoe)的紅茶葉,以及更為碎片狀的碎橙黃白毫(Broken Orange Pekoe)。“碎橙黃白毫由於茶葉更碎,因此泡出來的茶味道要更濃。”茶廠的員工解釋説。此時,她更奉上一杯泡好的橙白毫茶,淺呷一口,甘香之味慢慢化開。
更為知名的Mlesna牌茶葉在康堤市區方有門店,只是味道卻遠遠比不上Geragama的味道,或徒具顏色卻淡而無味,或味道過濃徒留苦澀,也許是因為Geragama的茶葉更新鮮?這可能是康堤留給我的最大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