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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公學:英國頂級貴族學校

發佈時間:2012年04月12日 15:34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時代週報 | 手機看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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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1年2月,哈羅公學學生身著傳統校服和草帽聚集在校園。

  在英國首都倫敦,偶然可以看到這麼一群年輕的男生,他們身穿雪白的襯衣,外著天藍色的西裝外套,英俊瀟灑,自信十足。更引人注目的是人人頭上那頂帶著深藍絲帶的英式硬草帽(有時候會是黑禮服配英式高禮帽及手杖),這群孩子必定來自著名的哈羅公學(Harrow School)。

  張子宇

  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先賢恐怕很難預料到,他們曾經創造的工業文明的各種品牌,已經一個又一個落入德國、中國乃至印度人之手。但是作為英帝國黃金時代象徵的一個軟標誌—教育,倒是依舊聲名顯赫,吸引各種精英學子、王子皇孫、富家貴胄慕名而來,為英國帶來滾滾財源。除了牛津、劍橋一類的傳統大學,很多人也把目光早早瞄向了如哈羅公學一類的貴族中學。因為一旦能夠成功入讀這類頂級學校,不但意味著獲得了進入牛津、劍橋等名校的敲門磚,也意味著自己的子女能夠接受最正統全面的英式貴族教育,有望成為正宗的“英倫貴族”。

  哈羅公學,是這類貴族學校中的佼佼者,英國貴族教育體系中的明珠。即使面臨數萬英鎊一年的高昂學費,世界各地那些腰纏萬貫的家長,依然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兒子(女兒是不行的,因為哈羅是男校)戴上那頂哈羅草帽。對他們來説,或許只要哈羅公學願意接受,金錢不是問題。賦予哈羅公學神秘光環的,不僅有輝煌的歷史與傳統,也有大英帝國依舊耀眼的軟實力殘光。

  不允許説英語,射箭是必須的

  多少有點諷刺的是,哈羅公學的創始人,既不是聲名顯赫的公爵,也不是名留青史的主教。1572年,一名哈羅本地的富農,約翰 利昂從英格蘭女王伊麗莎白一世那裏獲准在當地建立一所面向本地農民孩子的學校。作為代價,他出錢支付了兩名學生未來去牛津和兩名學生去劍橋學習的費用,並修築了連接倫敦和埃德加的公路。

  儘管來讀書的都是本地教區的孩子,利昂還是制定了嚴格的規則,其中要求學校的校長必須由一位至少有20英鎊年收入、碩士學歷的人士擔任,副校長的要求則是15英鎊年收入和學士學歷。除了每週四外,學生沒有玩樂的時間。出席教堂禮拜是必須的,過了一年級以後,就不允許再説英語了。當時哈羅公學的教學語言是拉丁語。違反規定的學生,將接受“適度疼痛”的體罰。為了良好貫徹各種校規,哈羅公學初始設立了3個校監,其中兩個負責管教和懲罰學生,另外一個則負責監督其他兩位校監。

  學生進入哈羅讀書是免費的,利昂資助本地的教育。家長只需要給學生準備墨水、紙張、筆、書本、蠟燭以及弓箭。在哈羅的早期歷史裏,射箭是必須和唯一的運動。這也體現了哈羅的英國本土色彩,在冷兵器時代,英格蘭以精良的弓箭手聞名,弓術是這個國家最重要的戰爭記憶。利昂還有規定,哈羅可以在收取合適學費並不影響本教區學生教育的情況下,接受外來的學生。在後來的歲月裏,特別是今天,這條準則無疑被非常靈活地運用了。

  利昂一生都貢獻給了哈羅的教育,在他死後,留下兩種財産—哈羅公學和那條大道。為了紀念他,哈羅的學生直到今天都要在每年11月沿著歷史上那條大路跑上10公里。也因為利昂最初資助學生前往牛津和劍橋,哈羅從建校開始就和這兩所後來世界最知名的學府結下了不解之緣。“入哈羅、讀牛劍”成為公學的最大賣點,為不少海外暴發戶追捧。

  哈羅的崛起開始於18世紀早期。由於當時另一所著名的伊頓公學被懷疑和托利黨人(即貴族派,現英國保守黨的前身)聯絡過多,得勢的輝格黨(改革派,現英國自由黨的前身)權貴們轉為支持哈羅。許多貴族爭先恐後捐資贊助,哈羅學費因此水漲船高。一個外來富家學生需要支付10英鎊一年的學費,這在當時和一個大學學者的年收入相若了。一名1775年入學的男生甚至為他7年半的學習總共支付了202英鎊,這在當時是驚人的鉅款。也正是從這個時代開始,哈羅的教育理念開始變化,成了一所面向富人和權貴子弟的學校。

  正因為如此,18世紀當地居民還舉行過集會,抗議哈羅越來越昂貴的學費和越來越多的外來學生。本地學生和外來學生的比率已經變成了1比2。不過本地居民希望找回利昂原初理念的鬥爭還是失敗了,哈羅越來越成為一所平民難以企及的貴族學校。

  哈羅的高門檻在校長那裏也有體現,比如後來成為坎特伯雷大主教的隆裏博士,以及著名詩人華茲華斯的侄子克裏斯托弗 華茲華斯博士(Dr. Christopher Wordsworth)都擔任過哈羅的校長。在1805年到1829年喬治 布爾特任校長期間,哈羅進行了多項改革,比如英語得到了寬容對待,希臘語也取得了和拉丁語平等的地位。科學、法語和意大利語課程也被引入。布爾特還鼓勵學生關心政治,允許他們中斷課程去參與一些政治事件,比如慶祝在西班牙對拿破侖的勝利,槍械射擊和火炮操控課程也被引入。

  丘吉爾交白卷,但獲得擊劍冠軍

  1941年時,名滿天下的哈羅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時任英國首相的丘吉爾。當時正處在二戰最嚴峻的時刻,丘吉爾在哈羅公學對著800多名學子發表了一次著名的演説,成為當代英語文學的名篇:“一年前我們在孤軍奮戰,許多國家都認為我們的末日到了,認為我們完蛋了。我們的一切傳統、我們的校歌、我們學校的歷史、我們國家的這部分歷史,似乎都將灰飛煙滅了。但是今天的形勢大不相同了。其他國家認為英國人將一敗塗地,但是我們卻巍然屹立。我們沒有絲毫的畏懼,也從未想過屈服;令不列顛島外的人看似奇跡,儘管我們自己從來不懷疑的是,我們今天已經處於這樣的地位,正如我所説的,只要堅持到底,就一定能獲得勝利。不要説黑暗年代;我們寧願説嚴酷年代。這不是黑暗年代,而是偉大時代。是我們國家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年代;我們所有的人都必須感謝上帝,感謝他使我們每個人都能在各自的崗位上,為使這個時代在我們民族的歷史上永放光芒而貢獻力量。”無論對於英國還是哈羅公學,丘吉爾的這番演講都有著特殊的意義。而丘吉爾本人,恰恰是哈羅公學引以自豪的畢業生之一。正是校友錄當中那一排排閃亮的名字,構築了哈羅公學的赫赫聲威,也引得無數望子成龍的家長,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同樣拜將封相,衣錦還鄉。

  被用來稱呼哈羅畢業生的“哈羅仔”(Harrovians),就是這樣一個閃亮的名字。哈羅仔裏包含7位英國前首相。不過實際上,丘吉爾本人在哈羅的生涯並不開心,甚至可以説,對這位從小有些離經叛道,有一個美國富家大小姐母親的名門子弟來説,哈羅公學的幾年歲月還頗為黑暗。

  作為傳統名校,拉丁文考試是進入哈羅公學所必須的。但是丘吉爾的拉丁文實在太差。他在自傳《我的早年生活》裏頗為“得意”地回憶:校長威爾登博士對我的拉丁文作文寬宏大量,證明他獨具慧眼,能判斷我全面的能力,這非常難得。

  這多少有些可笑,因為丘吉爾的拉丁文考試根本就是交了白卷,很難想象,怎樣的老師會從白卷裏發現什麼慧根。丘吉爾之所以能夠進入哈羅,不是他自我吹噓的什麼全面能力,而是基於父系丘吉爾家族(祖先馬爾波羅公爵是英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軍事將領之一)和母系美國大富商這一難以讓人拒絕的超級顯赫家世。後來的歷史不斷證明,來自世界各地源源不斷靠家世走後門進哈羅的權貴學生中,丘吉爾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在哈羅讀書期間,丘吉爾的成績依然很差,特別是數學、拉丁文等,基本都是全校墊底。由於他生性頑皮叛逆,不時受到哈羅校規的“特別照顧”。不過他的英語和歷史成績卻非常的好,還是全校的擊劍冠軍。

  拜倫愛吹風,尼赫魯不愛洗冷水澡

  除了丘吉爾以外,哈羅人裏的政治家還有現代保守黨的奠基人羅伯特 皮爾及斯坦利 鮑德溫等。提到羅伯特 皮爾,就不能不提及他在哈羅的校友—英國著名詩人喬治 拜倫。

  和丘吉爾不太一樣,拜倫出身於一個貧窮而破落的貴族家庭。但是由於這個家族本身還是相當久遠和顯赫(拜倫10歲的時候就繼承了世襲的爵位,以至於他的老師和校長都需要稱呼這個孩子為“拜倫勳爵”),所以拜倫13歲時順利進入了與之地位相稱的哈羅公學。

  時任哈羅公學校長的約瑟夫 德魯裏在他的書房裏第一次與這位天資聰穎、外表俊美但腿有殘疾的貴族少年見面。校長回憶,“交給我的是一匹在山裏野慣了的小馬駒。不過從他的眼睛裏,我看到他是有思想的”。

  從此,哈羅周邊的歷史古跡旁,學校的林蔭道上,經常留下這位年輕人的足跡。和許多畢業于哈羅的名人相似,拜倫是有點偏才的,他在哈羅的學習被評價為“懶惰而博學”,上課不太用功,卻能在關鍵時刻輕鬆大筆一揮,寫下三四十句美妙的拉丁文六韻詩。

  也是在哈羅期間,拜倫對政治産生了重大的興趣。在學校期間,他曾在一封信裏寫到:“一個演説家遠遠勝過一個詩人。而另外,即使我暫時從事詩的寫作,那也是暫時的,因為我還未成年。”在拜倫于哈羅期間長期閱讀的書目中,政治學、歷史學佔據了很大的比例,包括大量唯物主義哲學和啟蒙學派的著作。

  充滿幻想的拜倫常常獨自一人,臂下夾著這些書籍來到哈羅山頂的教堂,四週是一片墓地。拜倫就坐在大榆樹下面的一塊墓石上讀書、冥想。在和風習習、樹葉簌簌中,他的思緒往遠方飄揚。

  哈羅公學的興盛,和維多利亞時代英帝國的全盛是不可分的,沒有英國的強大,哈羅公學的畢業生們也不可能産生顯赫的世界影響。

  1905年,哈羅迎來了一位年輕羞澀、但精幹堅強的印度婆羅門子弟,他就是後來成為印度國父的賈瓦哈拉爾 尼赫魯。和另外一些同學和前輩一樣,尼赫魯也不喜歡哈羅的生活,包括令人生厭的各種課程。而且,由於出身於印度尊貴的婆羅門貴族家庭,哈羅的生活對尼赫魯也顯得有些艱苦。比如他沒有隨身僕人伺候,學生在冬天必須洗冷水澡,讓尼赫魯很不習慣。

  除了尼赫魯外,約旦國王侯賽因、伊拉克國王費薩爾二世等中東王室成員,也是哈羅的畢業生。作為大英帝國最好的中學哈羅公學,對世界各地那些新興的前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中有貴族情結的家庭來説,無疑閃爍著特殊的光芒。

  英帝國已經解體近半個世紀以後,哈羅的國際化之路仍沒有終止,哈羅公學在泰國曼谷有一所國際學校,在坦桑尼亞支持一所當地的學校。2005年,哈羅公學在北京開設一所2年制高中,提供英國的大學預科課程。2010年4月,哈羅公學宣佈會在香港開設分校,是全球第四間分校。位於新界屯門區,近香港黃金海岸,目前仍在建設中。2002年,哈羅也迎來了500年校史上第一位來自中國大陸的學生。

  伊頓:哈羅不時對暴發戶敞開大門

  其實所謂英國的公學(Public School),很容易在字面上讓人迷惑,以為這是專門由政府出資開辦,以低廉的價格提供給一般市民子弟受教育的機會,如同國立大學一樣。實際上公學和政府無關,只是表示學校可以公開招生,而不只限于特定宗教、種族或地區的學生。

  當然,如同哈羅公學的歷史一樣,早期的公學也是開放給窮人的孩子就讀,因為富家子弟多有私人教師專門輔導。不過時至今日,歷史悠久的英國公學培養出來的學生大多是英國各領域的精英,而且學費昂貴,普通人是無法負擔的。

  很少提供獎學金

  發展到後期以後,公學已經突破了所謂私人辦學的桎梏,而成為一種“社會等級”製造者。比如一般私立學校會被稱為“獨立學校”(Independent School),哈羅公學後來創辦的約翰 利昂學校,就不是公學,而是一所獨立學校。 “公學”並沒有特定的標準,但是它們一般都有悠久歷史,課程設置注重人文教育而非科學,設立在英國中學中已經很少見的古典與宗教課程,注重體育活動,學費昂貴,而且很少提供獎學金等特點。

  歷史上最早出現的公學是14世紀時創立的溫切斯特公學,其次就是大名鼎鼎的伊頓公學。英國社會,似乎很喜歡一種兩極對立的感覺。有牛津,就有劍橋;有保守黨,就有工黨;有曼聯,就有利物浦。於是哈羅公學也不能獨美于英國的貴族中學領域,伊頓公學(Eton College)和哈羅公學之間構成貴族學校界的泰山北斗,長期競爭。

  伊頓公學歷史比哈羅公學還悠久一點,1440年由英格蘭國王亨利六世創辦,最早為70名貧窮學生提供免費教育,作為進入劍橋大學國王學院的預備學校,到17世紀逐漸成為一所名校。

  和哈羅公學一樣,伊頓公學也只招男學生。人數1480人,多於哈羅的800人。某種程度上,伊頓公學比哈羅公學更得到英國傳統人士的青睞。首先其歷史更加悠久,而且如上文所説,伊頓公學和英國王室貴族關係密切。公學所在地就在著名的溫莎堡旁邊,從溫莎堡上,歷代英國國王都可以俯瞰這所貴族學校。從象徵意義上來説,伊頓的學生,是在英王的關懷下成長起來的。也正因為如此,王室成員一般會選擇伊頓而非哈羅,比如威廉王子和哈裏王子都是伊頓公學的學生。

  伊頓的校友錄和哈羅相比同樣群星燦爛,甚至略勝一籌。也有一個專門的英語單詞用於形容他們,那就是“伊頓佬” (Old Etonians)。 包括現任首相戴維 卡梅倫在內,歷史上有 19位英國首相曾經穿過伊頓校服,這本來是英國國王喬治三世去世時人們為悼念他而穿的喪服,後來成為學校的校服,凸顯了伊頓的保王色彩。著名的伊頓人還包括雪萊、喬治奧威爾、亨利菲爾丁、凱恩斯和威靈頓公爵等人。而且由於伊頓的歷史要比哈羅早,所以哈羅公學早年有不少老師和校長都是伊頓佬。

  著名作家奧威爾就有一段軼事,他曾經想體驗監獄生活。於是故意裝醉漢攻擊一個警察,結果警察一聽他的伊頓口音就知道這是一個上流社會出身的小夥子,於是禮貌地勸走了他。

  糟糕的體罰與學長制度

  在伊頓公學長長的校友名單中,還有一個虛構板塊。因為很多著名的英語文學裏,有虛構的伊頓公學校友。比如著名的童話《彼得 潘》裏的海盜胡克船長(Captain Hook)。又如阿加莎 克裏斯蒂小説中波羅探長的好朋友阿瑟 哈斯汀船長(Captain Arthur Hastings),也是伊頓公學畢業的。

  伊頓公學的王室情結還發展到招收外國學生上面,在伊頓讀書的外國學生也主要來自王室家族,包括泰國國王拉瑪七世。在伊頓和哈羅長期的較勁中,伊頓人會攻擊哈羅不時對暴發戶家庭敞開大門。

  與牛津和劍橋一樣,哈羅和伊頓公學也長期叫板。而且類似于著名的牛津劍橋賽艇對抗賽,哈羅和伊頓之間會定期舉行年度的板球對抗賽。這個時候就成為兩間學校男孩子們一年最重要的盛會,甚至不少女校也會來觀摩。取得比賽勝利的那一方在接下來一年裏都會揚眉吐氣,而失敗的一方則會臥薪嘗膽,以圖報仇。

  公學有各種各樣的優點,對那些嚮往古代貴族生活的新興資産階級來説都非常誘人,不過可能很多人並不知道,曾經的公學制度裏也有不少糟粕和黑暗的一面,比如嚴酷的體罰教育以及學長制度。

  學長制度(fagging system)起源於哈羅,曾長期流行于英國的公學當中。主要指新入的學生必須服侍高年級的學生,被他們視作奴僕。在英國中世紀,“紳士”一詞是指負責伺候騎士的僕人,所以相應的,公學裏學生也被認為應該完成這種角色轉換。伺候的具體內容因學校而定,有些學校裏,低年級的學生需要為學長洗衣服、刷靴子和做飯,有些學校只需要倒茶和在足球及板球比賽中幫學長準備工具和跑腿。根據有些學生的回憶錄,伊頓的學長制度裏甚至包括在大冬天用身體給學長暖拖鞋。奧威爾就是在伊頓時不堪各種欺辱,滋生了左翼思想,這恐怕是很多要培養紳士老爺的傳統教育家所始料未及的。

  另外,在許多公學裏,學長制度甚至包含不少性侵害和虐待的意味。儘管同性戀在這些學校裏被視為大罪,但是通過性虐待的方式折磨低年級學生,是不少維多利亞時代英國貴族青年的癖好。事實上,這種癖好從希臘羅馬時期開始就從來沒有中斷過。

  除了學長制外,體罰也是公學的重要象徵。體罰的方式五花八門,從不給吃飯到用棍子打。後來還發展出鞭笞制,這又是哈羅的首創,丘吉爾等名人的屁股在哈羅期間都沒有少挨過鞭子。當然無論是學長制還是體罰制,都已經在近年廢除。這些制度的産生都反映了英國傳統的教育觀念,即等級制度和尚武制度,特別是後者。大英帝國的基礎是建立在軍事勝利上的,所以英國教育實際上高度強調男性的陽剛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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