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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南縣桂圩鎮勿坦村村民于冬梅,迄今還記著當初聽説“信用村”的懷疑:“可以依靠信用評級無抵押無擔保進行貸款,鬼才相信咧。”
在農村地區,由於沒有得到銀行認可的抵押和擔任。在此之前,家貧的她四處找人擔保,好不容易從當地的農信社貸到幾千元,但這筆錢對於想要擴大沙糖桔種植規模的她來説遠遠不夠。
類似的“貸款難”問題普遍出現在鬱南農民身上。鬱南是較為偏遠和貧困的山區地方,該縣52萬人口當中有80%為農民,但由於金融資源在鬱南利用不充分,中小企業和農戶“貸款難”、金融機構“難放貸”成為制約該縣經濟發展和農民增收的瓶頸。
2008年,整個鬱南的存貸比為36%,均低於雲浮的41%、廣東的60%和全國66%。對於此時從東莞市茶山鎮鎮長一職交流至雲浮市鬱南縣任縣委書記的金融學博士黃志豪而言,這個難題首先橫亙在他面前。
2009年初,雲浮市委、市政府按照省委書記汪洋視察雲浮時的指示精神,作出建設全省農村改革發展試驗區總體部署,其中,將率先建立現代農村金融制度這項改革任務落到鬱南縣。2009年6月,鬱南縣率先啟動以構建現代農村信用體系為重點的農村金融綜合改革,以該縣的桂圩鎮勿坦村為試點,開始創建信用村。作為駐村幹部,桂圩鎮紀委書記曾竹梅連日連夜在勿坦宣傳創建的好處,即村民進行信用評級,不用擔保就可按信用等級貸款。這種“拿信用換錢”的方式引來了“于冬梅們”的觀望。
根據《鬱南縣信用村建設試點實施方案》,當地鎮政府&&設立農戶信用等級評定小組,評定小組成員包括被評定農戶所在村(組)的農戶代表、村黨支部和村委會成員。這意味著,對農戶信用的“評判權”也掌握在村民手中。
作為一個長期研究金融工程與風險管理、應急管理的專家,暨南大學金融工程研究所所長龐素琳曾多次前往鬱南調研。在她看來,把評判權交給村民評審團是必須和有效的——如果由縣政府來進行信用評級,龐大的農戶數量和寬廣的農村居住地將製造高額成本,評級在一開始就失去了可持續性。
和農村信貸機構類似,鬱南對農戶的信用評定包括資産、社會地位等內容,不同的是,勿坦村的信用評級摻入了專門的激勵型加分項,囊括了農村各項社會管理,總共30分。
開始評級後,于冬梅一直要求家人,多做那些可以加分的行為,比如“尊老愛幼,家庭團結,鄰里和睦”,對於可以導致一票否決的“黃、賭、毒”或不良信貸行為,于冬梅要求家人堅決不能碰。
兩個月後,信用名單開始公示,有意見的村民可以找評定小組反映,評級結果隨時接受村民評議監督。隨後,惠及400多戶農戶的第一批貸款開始發放。于冬梅憑著“優秀”等級貸到了三萬元。
信用村試點的成功帶來了勿坦模式的燎原,兩年間,全縣逐步鋪開評定信用村。“信用村”模式也産生了雙贏的效果,2010年12月,全縣儲蓄存款比上一年同期增加9.5億元,是試點前9年平均數的3.5倍,而2009年、2010年鬱南各金融機構利潤率同比增加了80.36%和65.25%。
“歐美等國建設信用體系經歷了漫長的過程,鬱南卻在短期內建立起一套有效的信用體系,這其中,激勵是關鍵。”龐素琳對鬱南的做法給予了肯定,“信用能生錢,這是它力量所在。這套信用評價體系是給農民帶來實際好處的,因此農民都願意跟著政府一起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