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廈門融典曝37億鉅額壞賬 銀行行長充當地下掮客

發佈時間:2011年06月29日 08:36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21世紀經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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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望

  核心提示:隨著廈門融典鉅額壞賬危機蔓延爆發,與之相關的地下金融食物鏈開始陷入恐慌。

  6月的廈門,瀰漫著一種躁動不安。

  隨著廈門融典融資擔保有限公司(下稱廈門融典)鉅額壞賬危機蔓延爆發,與之相關的地下金融食物鏈開始陷入恐慌。

  “已經有多家擔保公司相繼爆出高利貸問題,甚至有銀行行長牽扯其中。”消息人士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

  該人士透露,位於廈門湖濱北路的某外資背景銀行支行一名副行長,已卷款逃跑,涉嫌騙取鉅額民間高利貸資金。

  “近期爆出問題的擔保公司,涉及金額高達數十億元。”上述人士説,“這個多米諾骨牌效應還在繼續,窟窿肯定越來越大,但究竟會涉及多少資金和多少人,目前還無法估計。”

  然而,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針對傳言涉及的單位及相關部門進行探訪,工作人員均閃爍其詞,拒絕採訪。截至發稿,當地官方尚未正式公佈消息,也無法從官方得到確切説法。

  37億黑洞

  事件的導火索,源於廈門融典的資金黑洞。

  “今年‘五一’假期後第一個工作日,廈門融典的一個債主帶領一幫人上門討債,還拿著高音喇叭在大樓門口大喊大叫,廈門融典的債權人都被驚動了。”廈門融典的一位債權人對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説。

  據其介紹,掀起廈門融典債務風波的這名債主是福建南平人,姓鄭,于2008年出借800萬元給廈門融典老闆鐘明真,因今年利息被拖欠追討無果,最後照搬香港電影情節上門大吵大鬧。之前,鐘明真都是按月給付利息。

  由此,債權人爭先恐後蜂擁上門,廈門融典苦心經營多年的隱秘資金鏈一夜之間土崩瓦解,外界盛傳其債務高達37億元。

  “廈門融典崩盤了對誰都沒好處,姓鄭的債主把大家都害慘了。”上述債權人表示,“在這之前,廈門一家銀行已經答應給出3億元的授信額度,只要這筆錢一到手,廈門融典的危機就可以解除,現在貸款沒了,公司的業務就徹底停滯了。”

  按照民間借貸潛規則,只要借貸方能夠按時結算和給付利息,這個遊戲就會持續下去,放貸人並不在意借貸方的拆東墻補西墻。

  而準備給廈門融典放貸的到底是哪家銀行,外界傳説紛紜。

  對於廈門融典危機的起因,鐘明真給出的説法是,今年有關部門抬高了融資性擔保公司的準入門檻,要求註冊資本必須達到1億元,為此,廈門融典開始短期高息拆借湊足1億元將其變更為融資性擔保公司。而融資性擔保公司的業務範圍和貸款擔保倍數,均優於普通擔保公司。

  但此説法被多位業內人士斥為無稽之談,“廈門融典從2008年起就一直對外高息借款,變更為融資性擔保公司只是想將蛋糕做大而已。”廈門當地一位“金主”(民間放貸人)説。

  廈門融典一位吳姓債權人亦透露,廈門融典危機爆發後,鐘明真的哥哥鐘明義、嫂子、丈夫陳剛等均已不見蹤影,之所以留下鐘明真在善後處理,是因為她已懷孕,加上債權人跟得緊,沒法開溜。

  “鐘明真本來打算到香港生孩子,但現在的情勢,債權人是不會讓她離開廈門的。”吳姓債權人表示。

  不過,已有8個月身孕的鐘明真對外宣稱,她不會跑路,希望在專業處置不良資産的律師幫助下,在孩子出生之前確定債務清償方案。

  不管真相如何,相比其他類似事件一走了之的債務人,廈門融典的債權人還有一線希望。

  負責此事的是福建天凱律師事務所,該所合夥人周暉律師稱,目前債權人正在與債務人談和解,希望能夠通過這種協商方式達成合適的解決方案,為廈門的同類事件起到示範和借鑒作用。但對於廈門融典此次危機的細節,周暉不願透露。

  “廈門融典的債務高達37億元,其中借貸的本金約為8—9億元。”上述債權人稱。

  借貸的本金約為8—9億元的説法,得到另一陳姓債權人的證實,但他卻告訴記者,實際債務沒有37億元,扣除水分後差不多是17億元。

  無論是37億元還是17億元,除了借貸的本金,其差額就是借貸産生的高額利息。

  “37億元與17億元的差別,應該是利息高低的差別,很可能是放貸人在危機發生後,主動將利滾利部分和高出國家規定的民間借貸利息部分削減。”上述廈門“金主”説。

  然而,記者詢問多位廈門融典債權人,對方均對此避而不談或顧左右而言其他。對於借款的去向,也無明確答案。

  “如按本金計算,鐘明真可供處置的個人資産與之相抵尚有差距,債權人的本金無法全部拿回。”廈門融典的一位員工表示,“鐘明真有兩處面積較大的房産和100多畝土地,還有一些挂在別人名下的資産。”

  但有債權人向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透露,他們經過調查發現,鐘明真所説的資産,大都已在別人名下,並且進行了重復抵押,為此,債權人之間還産生了齟齬。

  “廈門市中級法院光這個案子已經接收了十幾起,主要是保全抵押物。”該人士説,“債權人名單上有幾百人,還有一些擁有抵押物的人不在名單中。”

  日息1%

  廈門融典何以能“圈”到這些鉅款?

  工商資料顯示,廈門融典成立於2008年9月,註冊資本10200萬元,1979年出生的鐘明真持股49%,廈門廣源鑫商貿有限公司持有51%股份,法人代表鐘明真。廈門廣源鑫商貿有限公司為鐘明真家族所有。

  在廈門融典曾對外宣傳稱,公司係2008年9月第十二屆中國國際投資貿易洽談會廈門市思明區招商引資項目。

  “擔保公司挂羊頭賣狗肉私下進行‘倒貸’是普遍現象,就是以高出銀行同期存款利率好幾倍的回報率吸收民間資金,再以高息對外放貸,從中賺取豐厚息差。”消息人士透露,“廈門融典的鉅額債務其實是鐘明真個人的借貸,廈門融典只是擔保方。”

  多名債權人亦證實,借款人是鐘明真,但借條上蓋有廈門融典作為擔保人的公章。

  “之前,鐘明真很講信用,利息都按時結算給付,我借給她的錢,不同時期分別是2%、4%、5%的月息。”一位債權人説。

  鐘明真民間借貸規模的迅速膨脹,離不開眩人的排場和華麗的外衣。

  “做錢的生意,當然要讓人相信自己的雄厚實力。”上述消息人士表示,“反正都是用別人的錢,氣派搞大才能吸引更多的資金。”

  不少債權人至今記憶猶新,去年底,廈門明義集團舉行成立慶典,不僅請來了孫楠、阿朵等兩岸三地明星,廈門的一些政府官員和各路名流也都前來捧場。

  “慶典的地點設在廈門環島路的某山莊,多位國家領導人曾在這裡下榻。”上述消息人士稱,“廈門明義集團是以鐘明真的哥哥鐘明義的名字命名的。”

  不僅如此,廈門融典的辦公地點,此前也從偏處海滄一隅搬到了位於廈門島內湖濱北路的廈門銀行總部大廈。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到此探訪時看到,設在廈門銀行總部大廈三層和四層的廈門融典辦公場地,裝修豪華,並且還在辦公區設立了佛堂。

  “在這裡辦公的人曾經有60多人,待遇在廈門的同行業中算比較高的了,但現在只剩幾個人了,主要是財務人員留下來善後。”廈門融典的留守員工説,“這裡光裝修就花了幾百萬元,每月租金要二三十萬元,目前已經拖欠業主的租金50多萬元。”

  消息人士稱,讓廈門融典陷入泥潭的還在於,去年廈門融典向毗鄰廈門的福建龍海一家金屬製品企業高息放貸3000萬元,用於這家企業的償還到期的銀行貸款,並約定由這家企業再從銀行借貸資金連本帶利還給廈門融典,沒想到銀行貸款償還後卻無法重新借貸,最後只得採取債轉股的方式,由廈門融典再出資1000萬元加上原先的3000萬元借款收購這家企業,鐘明真的丈夫陳剛出任法人代表。

  “這家企業是生産不沾鍋和鋁、不銹鋼製品等廚具,主要用於出口,但收購後才發現,這家企業存在很多隱形債務,總債務超過5000萬元,廈門融典的負擔由此更加沉重。”消息人士表示。

  資金鏈斷裂之後,不堪重負的廈門融典正準備搬回海滄。

  “借錢的時候吹噓説公司做這個項目那個項目,其實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公司根本沒有業務。”一位債權人透露,“後期的借款月息都在5%以上,有的高達20%,甚至也有日息1%的借款。”

  這位債權人認為,廈門融典産生的鉅額資金黑洞,根源在於拆東墻補西墻,時間越久窟窿越大,加上日常辦公、接待和員工工資等開支,更是需要源源不斷的資金進來才能保持運轉,原先的債權人即使發現問題,但由於已被深度套牢,只能秘而不宣,讓其繼續忽悠別人進來以使自己解套。

  “爆發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該債權人説,“原以為有銀行作為後盾,只要光拿利息,最多兩年就可以回本,但這麼一鬧,希望破滅了。”

  讓一些債權人感到憤憤不平的是,此前他們追討無望後到公安機關報案,卻意外吃了閉門羹。

  “從5月中旬開始,陸續有30多人到公安機關報案,都不立案,連材料也不收,省廳、市局、分局我們都去過。”上述債權人表示,“這麼拖著,很多資産都被轉移了,我們去房管局查過,鐘明真在廈門體育中心附近的一套樓中樓房産,早在4月13日就已經出售過戶給一個農民。”

  該債權人稱,一些有影響力的人,也將見不得光的鉅額資金交給鐘明真攫取高息,保持這種僵持狀態,有利於他們回籠資金抽身而出。

  副行長攜款潛逃

  “鐘明真事件只是打開一個缺口,還有更多捲入“倒貸”的公司及銀行工作人員,將會隨著多米諾骨牌效應浮出水面。”消息人士表示。

  據其透露,擔保公司和其他企業能夠從民間吸收到鉅額資金,與銀行工作人員的合作密不可分,“許多大筆的資金進入擔保公司和企業,都離不開銀行工作人員在其中充當掮客,銀行存款也因此搬家。”

  具體操作方式是,銀行工作人員以遠高於銀行同期存款利息為誘餌,以中間人或擔保人的身份,將客戶介紹給企業,坐收不菲的佣金。而銀行工作人員對哪些客戶擁有存款和閒置資金最為熟稔。

  最近在廈門坊間沸沸颺颺的廈門某外資背景銀行在思明區的一個支行副行長攜款潛逃事件,堪為典型。

  “這個副行長充當掮客很多年,這次攜款潛逃蓄謀已久,據説廈門某國有企業參股的融資性擔保公司發生的鉅額資金問題也與他有關。”上述消息人士表示。

  據稱,該副行長以廈門市賢礎貿易有限公司需資金週轉、項目投資為由,介紹大量客戶高息放貸給企業,他則以個人名義作為擔保,有時甚至為該企業出具蓋上支行公章的承諾書,以證明某企業在該行有多少數額的資金,若對方在約定時間內無法還款,則由支行負責將資金轉還放貸人。

  “這家貿易公司以這種方式借貸的民間資金數以億計,但其工作人員稱這些都是個人借款,與公司無關,目前具體的債權人信息還在統計核實中,最多的一個放貸人出借的資金超過一個億,大多為短期借貸,月息為3%至6%之間,之前借款人的信用很高,以致不少人追加了放貸金額。”上述消息人士説,“該副行長從6月初開始就已失蹤,現在債權人紛紛去找銀行。”

  上述消息人士認為,這家銀行是否擔負責任,在於出具給放貸人的承諾書上公章的真假,而據債權人自稱,有些借款協議還是在該支行內簽署的。

  “銀行工作人員充當民間高利貸掮客的行為,今年特別明顯,一家國內知名的股份制銀行位於廈門海滄的支行工作人員,就三番五次找我,説要給我介紹客戶。”廈門融典的一位債權人稱,“我身邊的不少人也有這種遭遇,並且成交了不少單,作為放貸人,對銀行工作人員還是比較信任的。”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輾轉找到一位近期剛金盆洗手的銀行工作人員,與其他掮客不同,她則直接作為放貸人,主要由其出面吸收民間資金,然後集中放貸給需要資金的企業或個人,從中賺取息差。

  “去年從別人手上集資的月利息是1.5%左右,最高一般不會超過2%,有的是給予年收益15%,放貸的月利息一般為2%到3%。”她説,“今年的放貸利息比較恐怖,至少月息3%,5%很常見,有時要10%,並且都是短期借貸,利息月結。”

  她還透露,以銀行工作人員的身份去做放貸人,有天然的優勢,對借貸方的信息比較了解,出資人也相當放心,即便是社會上的放貸人,大部分在銀行都有關係。

  “做這行賺錢很刺激,但現在不敢做了,利息這麼高,風險太大,還是見好就收吧。”她表示,“如果産生一筆較大的壞賬,不僅把之前賺的貼回去,還要不斷拆借填補虧空,並且絕對不能聲張,一旦暴露資金鏈就會中斷,但即使繼續下去,卻往往急於扳回,忽視了風險,結果可能鋌而走險。”

  事實上,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走訪發現,由於宏觀緊縮、貸款吃緊,企業已經普遍遭遇融資難和融資成本提高的考驗。

  “現在‘等貸’情況很嚴重,即使銀行答應給予貸款,沒有兩三個月根本不會到手。”多家受訪企業反映,“而且,銀行都會變相收取雜七雜八的費用,或要求部分貸款資金轉為存款,或要求購買指定理財産品,致使貸款成本大大提高,但只要能貸到款,已經感覺很幸運了。”

  而在申請貸款期間,一些銀行工人員作就會主動為企業牽線搭橋,只要有較好的抵押物或擔保人,就有可能引導、促成企業進行民間高息借貸。

  “我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廈門一位小企業創始人表示,“借高利貸等於飲鴆止渴,不借吧,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企業走進死衚同。”

  福建天凱律師事務所合夥人周暉律師亦認為,在現有環境中,中小企業借錢是找死,不借錢就等死。

  這種走鋼絲式的困境就像魔咒,猶如癌細胞擴散滋生了一條完整的高利貸食物鏈,從而也助長了一個又一個幾乎雷同的騙局。

  潛在危機

  廈門融典和某銀行支行副行長掀起的波瀾還在蔓延。

  “廈門目前出事的擔保公司,除廈門融典之外,至少還有兩家陷入資金漩渦,其中一家外界傳言涉及金額高達37.5億元。”消息人士透露,“都是放高利貸導致自釀苦果。”

  但傳言至今無法從官方渠道得到證實。

  “廈門正在組建金圓投資公司,目的就是要整合廈門國有的擔保公司,以改變擔保公司不務正業的現狀。”上述消息人士稱。

  坊間傳聞,金圓投資公司首任黨委書記兼董事長將由廈門國貿(600755.SH)原總裁許曉曦擔任。而廈門國貿6月21日公告顯示,因工作變動,許曉曦辭去董事及公司總裁職務。廈門國貿擁有全資子公司福建金海峽融資擔保有限公司,許曉曦領銜此項任務,也算順理成章。

  事實上,由於受監管缺位、行業整體資信水平較低等影響,擔保公司的行業整合、整頓已經箭在弦上。

  “基本上,所有的擔保公司都有涉及高利貸。”一位業內人士認為。

  更嚴峻的問題在於,擔保公司之間互相拆借資金、合作擔保放貸現象相當普遍,只要一家出現嚴重問題,難免出現一損俱損的局面。

  “現在資金緊張,企業普遍困難,一些企業為歸還到期的銀行貸款,往往會從擔保公司高息借款,本想還款後再貸出來歸還擔保公司,但銀行受制于貸款額度,一拖再拖,就將擔保公司拖下水了。”上述人士表示。

  公開資料顯示,僅2008年,廈門的擔保公司共為還不起貸款的企業代還資金2.32億元。

  一邊是許多擔保公司陷入泥潭無法自拔,另一邊各路資本對擔保業趨之若鶩。來自廈門市經發局的統計數字顯示,2009年底,廈門市共有擔保機構58家,但到了2010年三季末,包括分支機構在內,廈門的擔保機構達到156家。

  “在《融資性擔保公司管理暫行辦法》出臺前後,由於市場準入門檻抬高,擔保公司尤其是融資性擔保經營資格成為稀缺資源。”上述業內人士表示。

  但新增擔保公司數量扶搖直上,無序發展狀況也隨之加劇,而銀行的合作門檻,又把多數擔保公司拒之門外。此前,廈門市經發局摸底排查結果顯示,有近1/3的業者幾乎沒有相關融資擔保業務,1/3業者進行的是非融資擔保業務,僅1/3在開展融資擔保業務。

  其實,靠擔保費贏利的擔保公司,很難阻擋高利貸的高額回報誘惑。

  根據銀監會最新公佈的數據,當前融資性擔保公司平均凈資産放大倍數為2.1倍。而業內普遍認為,放大倍數到3倍才能保本,5倍才能盈利。

  “廈門擔保公司的擔保費一般在0.8%—1%之間,相比月息3%以上的高利貸,還有誰不動心?”上述業內人士稱,“即使開展融資擔保業務的公司,也同時在暗中放高利貸,這已是行業內公開的秘密。”

  而擔保公司的暴利模式,除了自有資金進行高息放貸外,更多的則是通過各種渠道以高回報的承諾,廣泛吸收民間資金用於放高利貸,從中漁利。擔保公司既是放貸人,也是借貸人。

  “擔保公司吸收民間資金的過程就像傳銷,這個鏈條通常是採取金字塔型的層層借貸又放貸方式,即甲集中多筆的資金出借給乙,乙又集中更多的資金借給丙,層層賺取息差後交到擔保公司手上進行大額放貸。”上述人士説,“這種做法風險極高,一旦其中一個環節出現無法填補的壞賬,整個鏈條就斷裂了,但由於涉嫌非法集資和放高利貸,放貸者即便血本無歸,也很少選擇報案。”

  除了擔保公司,各種數不勝數以投資管理、投資諮詢等名目出現的公司及典當行,也紛紛加入高利貸陣營,興波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