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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1年04月14日 08:04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第一財經日報
馮迪凡
“金磚五國(B5)”元首今日聚會中國海南三亞,出席繼俄羅斯峰會和巴西峰會之後的第三次峰會。
這是一次朋友式的聚會。
同那些利益多邊制衡,且往往發生憤而離席事件的國際會議相比,這是為新興經濟體國家“金磚五國”舉行的歡樂成人禮。中國主辦方聯合了其他四國,推出了《金磚國家聯合統計手冊(2011)》,五國最主要的可比統計指標濃縮簡潔,一覽無余。
金融危機促成了經濟力量東移:2009年6月16日在葉卡捷琳堡召開了“金磚四國”第一次峰會後,2010年12月23日南非加入,成員國數量增至5個。
正如俄羅斯外長拉伕羅夫4月11日在俄外交部新開設的“金磚國家”網頁上發表致辭中所説,“金磚國家”論壇還十分年輕。
不過,有金磚國家學者提出,隨著金磚五國峰會逐步制度化,B5對G7(七國集團)的格局正在形成。
新晉級者南非的熱情
自去年底南非總統祖馬訪華時,就對加入“金磚四國”機製表現得十分主動。
值得注意的是,在過去的十年中,中國、巴西、俄羅斯與印度在世界貿易體系中的份額都在大幅度增長的同時,南非的貿易一直停滯不前。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數據,近十年中國幾乎將其世界貿易體系中的份額翻了3倍,從2000年度的3.9%到2009年度的9.7%,同期,印度的份額也從0.7%上升至1.2%,俄羅斯的份額從1.7%上升至2.5%,巴西則從0.9%上升至1.2%。
然而南非從2000年至今,其世界貿易中的份額就一直維持在0.5%。
因而就不難理解,在正式加入金磚機制後,南非國際關係與合作部長會馬沙巴高興地表示,加入這個合作機制,是“史上最好的聖誕禮物,我們將成為金磚國家的良好通道:雖然我們人口不多,但是我們不僅代表南非,我們是在為整個非洲説話”。
作為第一次正式出席金磚會議的南非代表團顯得格外活躍。
除南非總統祖馬將在亞龍灣參加金磚國家領導人第三次會晤(14日)之外,南非主要商界代表則匯集三亞灣“金磚國家”工商論壇:南非標準銀行、南非國有石油公司、南非電力公司、南非投資公司Shanduka Group、南非地中海航運公司……這份幾乎傾巢出動的名單,顯示著南非的興趣和熱情。
在上述工商論壇上,(4月13日至14日)五國商人即醉心於討論新興市場國家的合作。
巨大的機遇是毋庸置疑的。
南非國際營銷理事會英國區經理巴特斯比(John Battersby)對《第一財經日報》表示,“現在,世界各地的人們正逐漸達成共識,未來的戰爭不再關乎國土和意識形態的衝突,而是糧食和水資源的爭奪。非洲無疑是其中的關鍵所在,因為這裡儲備著大量水資源,孕育著大片可供耕作的土地。”
在提及南非對與中國合作前景的具體期待是什麼,巴特斯比表示:“南非將尋求來自中國的投資,以滿足基礎設施項目建設的需要,包括交通運輸系統、貨物運輸、可再生能源項目和採礦業。農業部門和汽車製造業也同樣是中國投資的潛在領域。”
南非認為自己可以成為其餘金磚四國通向非洲大陸10億消費者的良好通道,同時南非擁有的數量眾多的跨國企業也為南非經濟加分。
南非前線諮詢公司總裁戴維斯也表示:“南非在金磚五國中的‘企業肌肉’是很有競爭性的。”
“我們可能是一個相對小的經濟體,但是如果用跨國企業來衡量的話(例如國際能源公司沙索Sasol),那麼我們可能還在金磚國家中名列前茅。”戴維斯表示。
南非此行三亞,也並不僅僅是在找尋中國機會,在記者所交談的南非企業家中,普遍流露出南非與印度和巴西之間的貿易合作絕對“有很大發展空間”。
根據南非貿易和工業部數據,在金磚五國中,目前中國是南非最大的出口國,印度名列第六,巴西名列24,俄羅斯則名列41。
南非貿工部副部長伊麗莎白 薩貝澤(Elizabeth Thabethe)就在四月訪問印度期間表示,希望本財年南非與印度的雙邊貿易可以達到150億美元,高於之前的100億美元的預期。
合作與摩擦
五國的巨大合作機遇是顯而易見的,然而各國也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機遇與挑戰之間的那根紅線。
中國、巴西、俄羅斯、印度、南非,五個金磚國家是新興市場國家中最有代表性的國家。
其中,五國人口總和近30億,佔全球人口的42%,經濟總量11萬億美元,佔全球經濟的18%,貿易總量4.6萬億美元,佔全球貿易的15%。
而在2001~2010年的十年間,五國間的貿易年均增速達到28%,規模增長了15倍,達到近2300億美元。
與此同時,根據路透社的數據,南南貿易佔全球貿易總量的比例,自1990年的7%跳升至2009年的17%。
根據亞洲開發銀行的數據預測,在未來20年南南貿易佔全球貿易總量的份額還將翻一番。
拉伕羅夫就認為,“金磚國家”成員國擁有世界上最雄厚的(某些方面獨一無二的)資源潛力、巨大的內部市場和勞動力資源,還致力於優先發展高科技領域。
拉伕羅夫表示,所有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將會幫助“金磚國家”成員國改善本國民眾的生活質量,應對21世紀的主要挑戰——實現社會和經濟現代化。
不過,作為在各個領域有重合競爭,或在原有政治領域仍有懸而未解的難題的五國,機制的穩固性受到西方質疑。
由於大量資金流向受金融危機衝擊較輕的新興經濟體,首先推升了這些經濟體的通脹水平,如2月印度通脹率為8.31%,俄羅斯為9.5%,巴西為6.08%,中國為4.9%。
匯率也成為中巴之間越來越敏感的問題,不過從合作的態度出發,雖然在此行訪華之前,巴西國內對匯率問題的輿情嚴厲,認為人民幣匯率較低可使中國出口商品在外國市場上保持較低價格,巴西總統羅塞夫在峰會召開之前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時,並沒有討論匯率問題,表示要建設性地看問題。
中國外交部部長助理吳海龍也於此前表明,金磚五國峰會的議事日程上沒有討論人民幣匯率。
此行羅塞夫收穫了22個合作文件。
與此同時,印度總理辛格就出席金磚國家領導人會晤發表的聲明也透著客氣與謹慎。
他説:“我期待著同金磚國家領導人就世界經濟形勢以及金磚國家如何為維持全球經濟金融復蘇做出貢獻等問題廣泛交換意見。目前,經濟增長的傳統動力仍不足,而世界一些地區近期的形勢發展又帶來了新的不確定因素。”
辛格表示:“如果我們可以在一些關鍵領域,如可持續發展、平衡增長、能源和食品安全、國際金融機構改革及貿易平衡等問題上協調立場,這將對我們有利。”
網狀外交
正如經濟到哪,政治就到哪,近2年來,無論是在G20框架下對國際貨幣體系進行改革,在聯合國氣候變化談判體系下就減排進行磋商,還是在聯合國框架下在安理會決議投票方面的合議,都體現了金磚國家愈加整齊的共同進退趨勢。
“目前所有金磚國家都是二十國集團和聯合國安理會成員。我們在這些機制中的合作是積極的,前景光明。”辛格表示。
拉伕羅夫則將五國在政治範式方面的未來總結得更為系統和徹底。
儘管“金磚國家”的“工齡”不長,但已成為國際社會的重要因素,俄羅斯國內和國際社會以及媒體對其興趣日益增加。拉伕羅夫表示,這是十分合理的,因為無論地理位置上,還是文明文化方面,“金磚國家”都十分具有代表性。
“金磚國家”成員國在廣泛地域範圍內,在政治和經濟方面發揮著關鍵作用。拉伕羅夫表示,近10年來,“金磚國家”成員國的GDP增長速度大大超過世界總體水平。
“金磚國家”成員國是聯合國、“二十國集團”、不結盟運動、“77國集團”、非洲聯盟、上海合作組織以及很多其他國際和地區組織中有影響力的成員,拉伕羅夫表示。
同時,“金磚國家”成員國是改革國際貨幣金融體系這項重大工程的有影響力的參與方。“金磚國家”成員國的聯合行動,得到“二十國集團”中廣大發展中國家的支持,在推動改革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中起了決定性作用。
“金磚國家”成員國的相互協作,尤其是在聯合國安理會中的協作,正在成為維護世界和平越來越重要的因素。拉伕羅夫表示,“金磚國家”成員國一致認為,國際社會在解決衝突過程中,應依靠政治外交手段,而不應採用軍事武力方式。
“金磚國家”不是“反對”某方的同盟,而是“網狀外交”的重要組成部分,旨在推動成員國的共同利益,包括建立更加公正和民主的世界秩序,拉伕羅夫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