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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報記者 郭超
《強軍戰歌》《領航新征程》《母親是中華》《冷的鐵索熱的血》《我們從古田再出發》《看山看水看中國》……在已經推出的六批“中國夢主題新創作歌曲”中,有一長串兒作品上都鐫刻著同一個名字:王曉嶺。
他是詞作家、編劇,大型文藝晚會的“頭腦發動機”,也是原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團長。
因為報道“中國夢主題新創作歌曲”,記者有幸認識了王曉嶺。每次採訪,他都有求必應,有問必答。爽快、樸實,絲毫沒有架子。他對祖國的熱忱,對軍隊的熱愛,對人民的熱情,都刻在骨子裏,寫在作品中。
已入古稀之年,他卻毫無“從心所欲”的閒適。采風、作詞、編劇,參與大型晚會,一樣都不少。
有兩種聲音,烙印在王曉嶺的童年記憶中:鴿哨與軍號。這兩個形象也被用在一首歌中:“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鴿哨聲伴著起床號音。但是這世界並不平靜,和平年代也有激蕩的風雲。”這是歌曲《當那一天來臨》的開頭,裏面就有王曉嶺自己的青春記憶。
居安思危的意識,使這首歌深刻,赤膽忠心的豪情,使這首歌感人。當祖國和人民面臨危急時,人民軍隊應該怎麼做?他用歌曲作出了莊嚴的回答:“當那一天真的來臨。放心吧祖國,放心吧親人。為了勝利我要勇敢前進。”
“這首歌的靈感,是我和團裏幾位詞曲作家到山西某機步旅深入生活時産生的。”王曉嶺説,當時正趕上這個旅的“猛虎連”在召開出征誓師大會,全連官兵在連旗上簽名。受這種氣氛感染,王曉嶺等人也把名字簽到了旗幟上。所以歌詞中寫道:“那上面也飄揚著我們的名字,年輕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勳。”這首鏗鏘有力的歌曲很快就傳唱開來,成為新時期軍旅歌曲中獨樹一幟的作品。
20世紀90年代,社會上出現一種質疑的聲音。在和平年代,軍人的價值究竟在何處。王曉嶺用一首《當兵的人》有力回應了這種質疑。這首歌最初的靈感,來自王曉嶺多年前在前線時的見聞,“我曾在貓耳洞待了半年,跟著演出隊送戰士們出征,親眼看到一些戰士的犧牲”。在邊陲的青山,有多少士兵永遠留下了年輕的生命。“進入和平年代,軍人的價值體現在哪?軍人和普通百姓,究竟是一樣,還是不一樣呢?”王曉嶺也反復在思考這個問題。最終他把回答寫在這首歌中。
他認為,戰士們和老百姓“一樣”有血有肉,會想念家鄉與難得相見的爹娘,他們的“不一樣”,在於肩負保家衛國的重任。“和平時期,軍人仍然是最可愛的人,祖國仍然離不開軍人的奉獻,我們應該堅守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這首歌唱出了軍人在和平年代的價值,唱出了新時期士兵的心聲。因此深受戰士和人民群眾喜愛,被人們譽為“真正軍人的歌”。
“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強軍戰歌》是王曉嶺近年的力作之一。“這首歌就是要寫出新時代的大國軍威,要跳出以往農家軍歌的路子,體現鮮明的時代性。”王曉嶺説。
“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王曉嶺把強軍目標形象地比喻成衝鋒號角。“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用戰士的口吻寫出了強軍夢和強國夢的關係。黨的召喚與將士們的表態相呼應。“將士們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不懼強敵敢較量,為祖國決勝疆場……”這首激蕩人心的戰鬥歌曲,唱出了全軍將士踐行強軍目標的豪情壯志。
在生活中去尋找靈感,這是王曉嶺創作的訣竅之一。創排大型聲樂套曲《西柏坡組歌》的3年,王曉嶺“去西柏坡9次,撰寫3年,每首歌詞都改了15遍以上,詞曲稿堆起來有1米多高”。一首《天下鄉親》他怎麼改也不滿意。直到有一天,他來到曾在抗戰時期走出著名的“平山團”的地方。村裏老人拉著王曉嶺的手説:“可把你們盼來了。”樸實的話語打動了他,王曉嶺終於寫出感人至深的歌詞:“風也牽掛你,雨也惦記你,曾經住過的小山村,我是否對得起?我來的時候,你傾其所有,你盼的時候,我又在哪?你望眼欲穿的時候,我用什麼來報答你?”王曉嶺説:“創作這首歌詞的過程,也是對我生命的洗禮和靈魂的叩問。”
“準備好了嗎?士兵兄弟們。”就像在《當那一天來臨》中那樣,王曉嶺也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當那一天真的來臨。放心吧祖國,放心吧親人,為了勝利我要勇敢前進。”作為文藝工作者,王曉嶺時刻警醒,以筆為槍,“讓戰鬥的歌聲像旗幟一樣飛揚”。
《光明日報》(2019年05月27日 0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