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20年代,有一群中國青年,在五四精神的激蕩下,堅信主義為本,執幹為國,以熱血和青春,內除國賊,外爭國權。南昌城頭槍聲陣陣回應黃浦江邊喋血森森,一些人選擇離開都市,走向農村,放下高官厚祿,甘於紅米飯南瓜湯,脫下馬靴,換上草鞋。這是信仰鐮刀斧頭的選擇。他們有理想與信念,他們叫做“中國工農紅軍”。
二萬五千里鐵流滾滾,堅實的步履,不離不棄。跟隨著他們走了18個月的英國傳教士薄復禮,看到了一群“理想主義者”。“我看到勤奮的紅軍戰士除了忙著打草鞋、補衣服外,還抓緊時間學習文化知識,聽關於共産主義原理的黨課武裝思想。”這群勤奮、肯吃苦的人,即便是最底層的士兵也有著“完整的理論體系”。此後,他用三個月口述了自己這段奇特的人生經歷,並將文稿《神靈之手》寄回英國出版,真實地記錄了長征“進行時”。西方世界開始知曉神州大地上有著一支與他們一貫認知完全不同的中國軍人。
盧溝曉月的靜謐,被東夷倭寇的隆隆炮聲震碎。橋頭的獅子,發出“中華民族”的怒吼。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他們在平型關,雁門關,陽明堡,用勝利一次又一次告訴不可以一世的倭寇,“試看方今域中,竟是誰家天下”!中華民族的優秀子孫,真正開始贏得世界的矚目。
1937年12月,美國人埃文斯·卡爾遜來到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卡爾遜從朱德和他周圍的士兵身上,真實地發現共産黨軍隊內,人與人之間家庭般的親密關係和可敬的精神源泉:“友好、自力更生和真正的民主。”他兩度考察華北敵後戰場後發現:八路軍遊擊戰是使日軍裝備優勢得不到發揮的最有效作戰方式。“八路軍深入敵人後方進行遊擊戰爭,到處予敵人以重大威脅,這是爭取勝利的最大條件”。卡爾遜説,“這支軍隊力量的源泉在於道德灌輸”,其中最重要的內容就是“教育軍隊和人民了解他們為什麼而戰”。並且規定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來約束部隊行動,決不允許像舊軍閥軍隊那樣踐踏人民的權利。
不自由,毋寧死。為Liber而戰,頭戴紅星的他們,有了沿用至今的名字,“解放軍”(LiberationArmy)。百萬雄師過大江,當年輕的勝利者們在濛濛細雨中,和衣抱槍,整夜睡臥在上海市區馬路兩側,引來了市民們“看來,國民黨再也回不來了”的唏噓,天翻地覆慨而慷。
中國是古老的,中國的現代軍隊是年輕的。美國軍界,如神一樣的麥克阿瑟豪言“讓孩子們聖誕節回家”。可是他的孩子們卻是這樣描述他們的中國對手,“在照明彈下,中國士兵一群一群地從樹林裏衝出來,他們在樹林裏不知躲藏了多長時間,樹林邊有條小河,十多米寬,河水不深,河上的冰已經被我們的炮火炸碎了,河水冒著水汽在緩緩地流淌。中國士兵正在淌水過河,上岸後,他們的兩條褲腿很快就被凍住了。他們跑得很慢,因為他們的腿被凍住了不能彎曲。我們的火力很猛,他們的火力很弱,而且沒有炮火掩護,槍好像也被凍住了。他們像僵硬的原木在移動”。何謂之英雄?摧鋒于正銳,挽瀾于極危。中國軍隊用戰績詮釋了“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他的只有獵槍”。若干年後,當中國宣佈,美軍若過北緯17度線,中國就要管的時候,美國陸軍一步都沒有邁過此“紅線”。
對一個國家、民族落後的痛苦體味最深的,莫過於她的軍隊。解放軍從不和自己的祖國講條件,決不會因為沒有空中支援,埋怨炮兵火力不夠,怪罪給養不足而放棄進攻。他們會默默地“魔改”手中的各種武器,默默地研究戰法,用東方軍人的謀略與智慧,贏得屬於他們的榮光。
祖國終將選擇那些忠誠于祖國的人,祖國終將記住那些奉獻于祖國的人。21世紀以來,中國軍隊裝備奇跡般地井噴式發展。運-20列裝,標誌著中國空軍洲際戰略投送能力大大提高。殲-20的研製與試飛進展如水銀瀉地般流暢,意味著中國空軍的隱身時代並不遙遠。
兵,兇器;戰,危事也。和平,是戰爭的最終走向。為了締造和平,中國軍人走出國內,成為聯合國維和事業中的一面旗幟。中國是聯合國維和行動的堅定支持者和積極參與者。中國是聯合國安理會五個常任理事國中派遣維和軍事人員數量最多的國家,出兵人數超過其他四個常任理事國出兵人數總和。中國同時也是繳納維和攤款最多的發展中國家,是聯合國維和行動的第二大出資國。中國奉行積極防禦的軍事戰略方針,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合作共贏基礎上,發展不結盟、不對抗、不針對第三方的軍事合作關係,願與世界各國軍隊一起,在維和、反恐、人道主義救援等方面提供更多公共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