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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左)和愛因斯坦,攝于 1929 年 / harpers.org

科學家之中有偉人嗎?

  在讀索爾 貝婁(Saul Bellow)為艾倫 布盧姆(Allan Bloom)寫的傳記小説《拉維爾斯坦》時,我被這段話給戳中了:

拉維爾斯坦……堅信,科學家中具有偉大人格者寥寥無幾。有偉大的哲學家、偉大的藝術家、偉大的政治家、偉大的法學家。但是,科學家之中,偉人極其稀有。‘偉大的是他們的科學,而非他們個人。’

  這番言論充分體現了寫作者的所思所想,而且也是全然錯誤的。

  對布盧姆來説,他和他的導師列奧 施特勞斯(Leo Strauss,1899 - 1973,德裔美國政治哲學家)以及諸多新保守主義派人士一樣,認為科學家、科學方法以及科學本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固然無法拒絕科學,也無法否認科學之於社會以及人類發展的重要性。但他們就是對科學感到不爽,尤其當科學威脅到了他們所推崇的政治思想;誰要是説他們走的路是科學家給指出的,他們更是要跳腳了。布盧姆 / 拉維爾斯坦這段話的意思是,他們或可承認科學本身的重要性,但科學家他們是拒不接納的。科學家的言論不值一提:他們又不是説得出傳世箴言的 “偉人”。

  當真如此嗎?科學家這一群體,固然算不得讓人膜拜的英雄豪傑(他們中絕大多數人也會對 “偉人” 這種標簽報之以哂笑),但布盧姆心目中的英雄柏拉圖卻是深受畢達哥拉斯作品(今已失傳)的影響。更別説開普勒、伽利略、牛頓、愛因斯坦、薩哈羅夫(Andrei Sakharov,蘇聯物理學家,有“蘇聯氫彈之父”之稱)——難道他們不算 “偉人” 嗎?他們對後人就沒有影響嗎?他們的話語不是至今仍然擲地有聲嗎?

  美國作家索爾貝婁(1915-2005),1976 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普利策獎獲得者,代表作《洪堡的禮物》/ jsantel.blogspot.com

科學與信仰

  今天的美國,媒體上充斥著各種愚蠢的陰謀論,隔三差五地挨個兒鼓吹一番。時下,遭到炮轟的已不再是某個科學家,科學本身正面臨不停的政治攻擊。某種程度而言,在失業率高、政治局勢一點即燃,社會承受巨大壓力的時期,科學遭到攻擊是很正常的現象。那些頭腦簡單、安於用信仰解釋一切的宗教狂熱分子,以及試圖操控這些人的政治家,他們都把科學視為一種威脅。

  福克斯電視臺的一位名主持在一週的時間裏一天比一天激烈地堅稱,潮汐是上帝存在的明證。現代科學對潮汐的存在給出了完美的合理解釋,但人們對潮汐的糾結情感卻是古已有之,最著名的就是 1633 年宗教裁判所審問伽利略時提到的問題。就在距今不遠的 1990 年,當時的羅馬教皇還在為如何辯解前任的做法而發愁。儘管如此,潮汐現象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並不能證明上帝不存在,這兩者間沒有任何邏輯關係,就像以太陽為中心的太陽系沒法證明上帝死了一樣(但確實徹底推翻了亞裏士多德以及早期教廷所信的托勒密地心説)。

  科學和信仰之爭多是胡扯,而且大部分爭端都是由宗教狂熱分子挑起的,對那些人而言,愛之教義(the dogma of love)已經不存在了,有的只是他們對教條的熱愛(the love of dogma)。

  德國科學家保羅 埃利希(Paul Ehrlich),1908 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得主。埃利希發明了治療梅毒的特效藥,還預測了自體免疫的存在,並創造了“恐怖的自體毒性”(horror autotoxicus)一詞 / quotationsbook.com

科學家:對真理的忠誠

  不過,今日美國盛行的陰謀論及偽科學之風,跟兩次世界大戰之間中歐的狀況比起來可差遠了。在那段陰謀論四起、偽科學騙術橫行的時期,中歐還誕生了一些現代科學的重大發現,其中有相當大一部分是在中歐的大學和實驗室裏産出的。

  從歷史學教授弗裏茨 斯特恩(Fritz Stern)的《愛因斯坦恩怨史:德國科學的興衰》一書裏我們知道,那個時代以愛因斯坦、普朗克、埃利希(Paul Ehrlich,免疫學家)、哈伯(Fritz Haber,化學家)為首的科學大家,基本上是政治的局外人。大多數時候,他們為國家的成就感到自豪,但更多地是自豪于他們的大學和研究所,而不是德國皇帝威廉二世。面對政治的狂瀾從最初的肆虐發展為種族主義到最後的不可收拾,這些科學家給學生和公眾的建議都驚人的一致:不要到處亂説話,不要跟著暴徒瞎起鬨、不要被陰謀論者的鼓吹給騙了。

  愛因斯坦就是個典型的例子。1933 年,他向一位慕尼黑的失業音樂家建議: “報紙別去看,找些合同道合的朋友,讀一讀以前的名家名作,像康德、歌德、萊辛,還有其他國家的經典,享受慕尼黑周圍的自然美景。假裝自己一直生活在——譬如火星上,周圍都是些異形,它們的行動就別去多費心了。交幾個動物朋友。這樣,你會重新變回以前那個開開心心的人,到那時再也沒有什麼能煩到你。”

  遺憾的是,很顯然,他這位音樂家朋友不可能在當時的局勢下這樣子生活。愛因斯坦他自己做了正確的事:考慮到法西斯主義在世界範圍內興起所形成的嚴重威脅,他變得日益活躍,在各種場合公開反對法西斯主義。而那個時代的其他科學家保持了沉默,他們的歷史名聲為此蒙羞。

  而關於科學家的天職以及對真理的忠誠(這是偉大科學工作的核心),沒有比普朗克的講話更完美的描述了。他説,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要靠自己檢驗和確認。要想社會和平繁榮發展,必須保證科學信條各居其位,其中最最關鍵的便是忠於真理、實事求是,不受大眾潮流與社會偏見所左右。科學家帶來的技術革新能夠使我們的生活更好、更充實,當科學家警告我們有危險迫近時,忽視它我們付出的是幸福的代價。

  本文編譯自《哈潑斯雜誌》網站 2011年2月12日無署名文章 Planck on Science‘s Commitment to Truth.文章題圖: Leo Strauss / manarewescrewe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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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Id 1 1 科學家之中有偉人嗎? 1 偉大的是科學,還是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