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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第一人稱撰寫的此文,登陸火星基地的親歷者卻不是我,而是美國的一位科幻作家、科學記者David Levine 。幾年前我為撰寫一篇關於火星基地的文章,在火星協會的網站上查看之前火星基地誌願者的日誌,在其中發現了David。看到他的身份,應該是一位可以撰文的作者,隨與之取得了聯絡。
當時David沒有時間幫我從頭撰寫一篇稿子,而且他寫完之後我還得翻譯,所以我們達成一致,文章直接由我採訪他之後用中文來撰寫,除了採訪案頭,David授權我編譯他的“航行”日誌中的內容,於是得到了這篇不是我親歷的第一人稱文章。
今天貼出,以向今天從與世隔絕的“火星”返回的6位宇航員致敬!
本文中圖片均來自網絡。
猶他州這片不毛之地,因其荒涼曠野中大片的紅色曠野而給人以在火星上的視野錯覺。
從拉斯維加斯向南,5小時的車程之後,我很懷疑傳説中的Hanksville小鎮是否真的存在。60公里之內,我沒有遇到一個人,只有猶他州的落日緩緩地落入沙漠的地平線中。
在Hanksville小鎮,我找到一個加油站,但沒有人能為我指一下路,我只好轉到小鎮上去尋找幫助。“沿著這條路,向右,向北,大約再有個4英里地吧。”有人這樣告訴我。
4英里,他是説到沙漠的路程,而到達我的目的地,還不知道要多久呢。我拿出指北針,向右,向北,然而我似乎還是迷路了。我很慶倖出發前我選擇的是一輛越野車而不是小轎車,然而還是一路被顛得七暈八素。接近午夜的時分,我終於在巨大的裸露岩沙漠中看到了一絲光線,然後是一座兩層樓高的建築,就和我得知自己可以來MDRS之後在照片中看到過很多次的一樣,圓柱形,白色,像一隻垂直降落在太空基地中的航行器,深夜中仿佛閃耀著天堂般的光。
這裡就是火星沙漠研究站,Mars Desert Research Station ,簡稱MDRS,是地球上唯一模擬火星生活的地方。我仔細回想我來時的車窗外的環境,覺得真的應該是到了火星了。
敲門的確很打斷幻想,但除非我想在冬天的沙漠中忍受零下十幾度的嚴寒。年輕的指令長瑪麗和地質學家約書亞為我開了門,這也是她們在這裡工作兩周以來,第一次不穿太空服走出這座建築。在他們的稱呼中,這座建築被叫做“船艙”。
我被讓進船艙,裏面還蠻熱鬧的,已經有了不少人。瑪麗帶我快速地參觀了一下船艙,一層是工作區域,一些看上去用於工程、電子、機器人開發之類的工具,還有一些加熱啊、冷卻啊、計算之類的地方,此外一個不大的房間裏放太空服、頭盔。沿著一個小小的樓梯爬到二層的居住區,6個小小的起居室,還有一個公用的廚房。起居室裏大多隨意拉滿了電線,床上大都扔著筆記本電腦、火星地圖,過去的船員們照片、與火星有關的圖片以及他們留下來的紀念品貼滿了墻。而來這裡所有的人,都像瑪麗一樣,有一個共同的夢想——要去火星!
最後一個名額
那天的船艙分外熱鬧,因為這是瑪麗她們這一組的6位成員和我們這一組已經到達的5位成員交接的日子。6個起居室裏都填滿了人,我們幾個後來者只好分別在幾個角落的睡袋裏度過了在船艙裏的第一夜。這一夜並不安靜,各種儀器的聲音,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的聲音似乎響了整夜。雖然十分疲憊,但也整夜似乎都沒有睡著。不過,據説真正的國際空間站裏也是如此嘈雜的。
人類已經登陸過月球了,然而火星比月球遙遠得實在太多。科學家們説,送把人類上火星,至少還要等20年甚至50年。不過,太空專家和火星迷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們要在地球上“登陸火星”,雖然是模擬的。這就是我和這船艙裏的人來到猶他州這片不毛之地的原因,也是MDRS建立的原因。
0MDRS是由美國火星學會資助的4個模擬火星研究基地之一。火星學會是一個非營利性的組織機構,目前有超過5000成員,依靠個人和機構捐助來維持運作,其他幾個火星研究基地分別在加拿大,一個靠近北極的地方,還有兩個在澳大利亞內陸的沙漠中和冰島。在這幾個有某些方面類似火星的環境中,學會計劃推出一系列關於地質學、生物學、工程方面的科學探索,但只有在MDRS,才進行“登陸火星”的模擬訓練,比如研發基於火星環境條件限制的“實地策略”,就是怎樣穿著笨重的火星宇航服開展工作,測試居住艙及艙內工具的性能,分析火星宇航員的挑選標準,測試宇航員在長期密閉的活動中的心理活動和生理反應等等。
MDRS的每一個“航程”為兩周,所有的機組成員都是志願者,沒有報酬,不過報名參與的宇航員、物理學家、生物學家、地質學家、心理學家、工程師以及間或到來的記者還是絡繹不絕。按照學會的説法,研究站的存在“給了科學家一個研究平臺,讓我們了解如何在火星上生活,並向其他太空機構提供火星適合生存的證據。我們期待發現哪些裝置在火星上可以運作,哪些不行,哪些技術、材質、工具還需要繼續研究。”
作為一個還頗為熟悉太空知識的記者和科幻作家,基於現在太空旅行的商業化程度,去年年底我列出了一個我的太空旅行願望清單以及實現他們可能的成本,包括進入國際空間站大約需要3500萬美金、亞軌道飛行大約需要20萬美金、零重力體驗大約需要5000美金……列在這個單子第二個願望的就是參與一次模擬飛向火星的任務,這個成本可能是非常巨大的,而且需要大量的時間。但是願望嘛,總是可以表述一番。
這些列出來的清單被我的一位同學知道了,他恰好認識火星協會的人,於是幫我聯絡了一番。然後我和火星協會的人通了幾次郵件,他們告訴我,他們可以接受我的申請,但每次航程都會考慮成員的專業背景,目前還不知道那個航程可能會出現空缺。我也就沒再放在心上了。然而,忽然有一天,我收到了他們的郵件,説緊接著的一個航次當中,一位原定的成員不能參加了,如果我願意,可以頂替這個名額。我要迅速做出決定,因為離航次開始只有兩個星期了——非專業背景、沒有接受過任何相關的培訓、心理準備也不足,還沒有明確的計劃和實際任務……我仔細想了兩個小時,這些有什麼問題嗎?沒有。那我幹嗎還坐這在這裡呢,於是我給他們回了郵件,並定好了兩個周後飛往拉斯維加斯的機票。
“船艙”。
“船艙”內 。
精英團隊
瑪麗和約書亞他們那機組成員開始與我們的交接,交待我們如何使用船艙內的設備,並帶領我們熟悉MDRS其他設施。船艙外,是一片紅色的荒蕪,這裡的土壤和砂石因為富含鐵元素而呈現出紅色,巨大的岩石裸露著。除了眼前的這幾個白色的大傢伙和我們一群人,沒有其他的人類的痕跡。雖然還是很冷,但我相信這已經遠遠高於火星上平均-53℃了。這種與火星極為相似的視覺感受,應該是火星協會選擇在這裡建設基地的主要原因。
除了船艙,MDRS還有兩座建築——綠艙和天文臺。綠艙是一個直徑和高度都為5米的圓筒建築,也是白色的,其實它是一個溫室,其中一半地方用於栽培實驗的植物,要是這些植物恰巧可以吃的話,它們也會成為機組成員們奢侈的新鮮蔬菜。綠屋的另一半用於安裝洗滌用水的循環系統。另外一座建築是一台由一個機構捐助的射電望遠鏡,它可以被遠程操控,專業的天文學家和業餘天文愛好者可以通過互聯網下載它採集的數據。此外MDRS還有一台發電機和一個簡易的廁所。
下午,我們和瑪麗她們在船艙前合完影,然後她們離開了,剩下我們多少有些面面相覷:“這就在火星上了,我們該怎麼辦?”
成員之間儘快熟悉,是一個好主意。斯蒂文 惠勒博士是我們這一組的指令長,他是一位計算機和信息工程專家,是一個家計算機信息公司的創始人兼總裁,同時也是政府信息部門的高級顧問。他是一位資深的天文愛好者,對航空航天技術十分熱衷,同時他熱愛探險,擁有自己的飛行執照。斯蒂文對古生物也非常有興趣,此次他的任務是搜尋微體化石。
出生於斯裏蘭卡的萊西是一位開發醫療設備的工程師,也是一家生物醫學公司副總裁,他曾經旅行過全球7大洲,攀登過乞力馬扎羅雪山,到過南極,他也有飛機和熱氣球的駕駛執照。比安卡負責我們的健康和安全,她有安特衛普熱帶病醫學院的碩士學位,在一所高中擔任教職,對天文和攝影很有興趣,她還曾經參加過比利時在阿拉巴馬州舉行的國際空間營。研究電氣工程和數字信號的保羅還是福羅裏達大學的學生,即將在今年夏天畢業。來自於意大利的生物學家迭戈所學專業卻是微電子,他精通英語、意大利語,還會西班牙語和法語,並且已經是歐洲宇航局的航天員。這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精英團隊。顯然,火星上的生活,會成為這群人生命中一個新的奇跡。
第二天的早餐,保羅為我們做了小煎餅、煮了咖啡,比安卡還切了些蘋果作為果盤,謝天謝地,居然還不是航天食品。實際上,我們之後的每一餐都是對一些可能作為航空的食物進行測試,比如使用脫水蔬菜和水果,簡單用水泡泡就可以吃的食物,幾乎都不需要烹飪。大多數時候,它們也不難吃。
早餐後,我和保羅穿戴好航天服準備出倉,這是我們第一次進行艙外活動。這太空服當然不是NASA數百萬美元的高科技,只是笨重的靴子、厚實的帆布衣服、簡陋的頭盔和與之相連的呼吸機。火星上非常寒冷,氧氣含量比地球低200倍,幾乎沒有什麼大氣層,因此氣壓也非常低,火星上的宇航員如果不穿太空服的話,裸露在外的皮膚會馬上被凍傷,而人的肺也會馬上爆炸掉,不背氧氣瓶也是不可能出去的。所以按照規定,在我們工作的這兩周裏,只要出艙,就必須得穿上“太空服”。這一切是個“綵排”,但又必須按照真實的情況來做。
只是一場綵排,但一切都得按真的來!
不乏扮酷耍帥的時刻。
生活在“火星”
為了維護基地的設備,每一個團隊從招募的時候就必須至少要有一個有工程背景的人,對於我們的團隊來説,優勢尤其明顯——我們有三個!所以這些問題我們終於都解決了。
斯蒂文的工作是採集“火星”表面樣本,採集微體化石,以確定火星早期的豐水時期可能産生的生命跡象。迭戈和比安卡則通過艙外的徒步活動測試航天服的一些規定參數。採取土壤、岩石樣本,尋找微體化石之類,這些原本簡單的活兒,穿上太空服來幹,都變成了“體力活兒”。當我們完成艙外活動回到船艙時,個個都氣喘吁吁,巴不得趕緊脫下這笨重的玩意兒。至於説體力勞動之後想洗個澡,那就更別想了。每隔三四天,能用個無需清洗的洗髮水和濕紙巾將就洗洗頭髮、擦把臉就很體面了。
晚上我們都要寫各自的日常報告,並把這些報告傳到協會的網站上,大家各忙各的。傳輸報告的網絡挺不穩定的,時好時壞。最主要的,為了模擬火星與地球之間信息溝通的延遲,所有的信息都會延遲20分鐘發送和接受,一來一回就得40分鐘。這真可夠考驗人的耐心的。
到來基地的第二天,迭戈在綠屋裏種下了一些燈籠果和其他植物,給它們編號並觀察它的發芽情況。4天后,他的四號樣本終於發芽了,這證明了在綠屋這樣的條件下,即使這樣的溫度下,這些植物也是可以發芽的。這對大家而言都是一個鼓舞。想想看,“火星”上的植物呢。
MDRS所有的活動都在冬天進行,因為夏天這裡實在是太熱了。一個周之後的一個早上,我被船艙的亮光驚醒,窗外白茫茫一片,原來是頭天夜裏下了一場大雪。在這樣的荒原中,這樣的雪景真是太壯觀了,雖然這並不是火星上該有的景象。大雪也打亂了我們原本的艙外計劃。開著像小型農用車一樣的“火星探測器”,利用GPS定位MDRS周圍的坐標,是我們在MDRS的日常工作之一,但這天因為溫度太低探測器發動不了,我們只好停留在船艙內。比安卡要為她的學生們拍下這次“航行”,所以這個上午我們便一起忙活著拍了很多素材。正在這時,我們發現網絡幾乎不動了,我們重啟了路由器和調製解調器都不管用,我猜可能是因為氣溫太低的緣故,但在下雪之前氣溫也很低,卻沒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這下連40分鐘一個來回的網絡也沒有得用了,要真是在火星中出現這種問題可怎麼辦?想象到我們被拋在孤寂的太空跟外界毫無聯絡,雖然明知這是假的,心裏也有幾分很絕望的感覺。
是啊,除了像我們這樣的火星迷,人類幹嘛非得上火星上去呢?
儘管今天的火星寒冷、乾燥、貧瘠,但35億年前的火星上很可能存在大量的液態水,因此也很可能曾經是一顆生命之星。著名的理論物理學家霍金曾認為,除非人類移民太空,否則他不認為人類在未來1000年還能倖存下來,因為有太多意外可能降臨到我們棲身於的地球上。而火星就是他認為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之一。火星協會的創立者認為,只要改變火星的環境,如增加火星大氣層裏的氧氣和二氧化碳,形成可以保護星球和産生溫室效應的大氣層,提高溫度並形成雨雪等天氣,使之地球的自然環境,人類就有可能在氣候變化最終摧毀地球的時候,成為拯救人類的“諾亞方舟”。事實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火星都跟地球有不少相似之處,除了可能有水,還有濃厚的大氣層,和地球一樣有傾斜的自轉軸,由此産生分明交替的四季。就在前幾天,“機遇號”又在火星大氣中發現了甲烷存在的證據。這些都是十分驚人的發現,因為甲烷是構築生命的最主要成分之一,不僅地質活動能産生甲烷,生命活動也能産生甲烷。
午餐和熱咖啡讓我們都稍微暖和了一些,午後的陽光也讓船艙外的溫度升高到了零度以上,我和萊西、比安卡打算把還沒有完成的船艙外的GPS定位工作再完成一些。陽光下,雪原閃閃發亮。我們在雪地上駕駛著探測車,紅色的巨岩和藍色天空提供了一個寬廣的、令人愉快的背景。然而只開了一會兒,我們的探測車就不斷打滑,車輪子上也裹著大量紅色的泥漿,即使攀爬一個小小的陡坡也變成了極大的挑戰。我被困住了泥濘之中,被迫停了下來,比安卡過來幫我,但還是無濟於事,我們只好放棄。然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回船艙,找到繩子,和其他人一起再把它拖回來。這成了當天最大的一個工程。
雪後的第二天,天氣暖和了些,然而雪變成了雨,之後幾天都不斷零星的下,地面更加泥濘,我們的艙外工作難以為繼,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船艙內。於是我們打掃了船艙,整理了我們自己的起居室。我教保羅和比安卡玩遊戲,這些聰明的傢伙,很快就學會了並把我打得狼狽不堪。我們還弄了很豐盛的晚餐,迭戈前幾天在綠屋種下的那些嫩苗,成了我們新鮮的沙拉。
兩周的時間並不長久,最終我們的工作成就斐然:我們調試好了射電望遠鏡、調試好了綠屋中水循環裝置、進行了種子發芽試驗、定位了若干地點的地理坐標,採集土壤、礦石樣本,還發現了一些藻類的化石。此外我還整理了一個MDRS指南手冊,這應該可以使後來的機組成員快速適應這裡的生活。然而,説實話,我也感覺到了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的枯燥,塵土、頭盔裏的呼吸聲、不斷發生的機械故障、疲憊、孤單也成了我火星生活的體驗。
我不認為這樣孤立的、小規模的行動能使我們在真正的火星上生存下去,但我的確體會到通過這樣的活動,使我更願意冒險、更願意承擔責任而不是坐在那裏等著別人來拯救我們或者改善什麼——無論是我,還是我們的地球。
幾天后,後面的機組成員到達了MDRS,當我們和他們完成交接準備“返航”的時候,我知道有一天,人類有一天可以抵達真正的火星,而不必返航。
火星上的植物,也可以茁壯成長。
不乏壯闊!
赤褚的荒蕪是一種可怕的力量,會令孤獨直侵人心。
我們都是火星人!
Tips
地球上的“火星”:除了猶他州的火星沙漠基地,人們還在地球上找到其他一些酷似火星其他特徵的地方,了解它們或許對未來人類登陸火星有所幫助。
力拓河
西班牙的力拓河(Rio Tinto)發源於塞維拉西部,這裡的河水因為富含硫化鐵而變成紅色,力拓河的酸性環境猶如一個“生化反應器”(chemical bioreactor),與火星地表下的環境十分相似,因此力拓河也成為了科學家探測火星生命的理想之地。
麥克馬多幹河谷
位於南極洲的麥克馬多幹河谷太陽輻射極強,氣溫也可以直接降到冰點,空氣異常乾燥,此外疾風肆虐,與火星環境非常類似,這一切都有助於科學家了解火星上可能的天氣狀況。
阿塔卡馬沙漠
智利的阿塔卡馬沙漠比美國死亡谷國家公園還要乾旱50倍,極端乾旱讓這裡根本找不到半點生命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如果光看照片,這裡的景色與火星上的平原地帶幾乎一模一樣,目前,NASA在這裡設有考察站,以測試最新的火星探測車。
雷勘克博火山
雷勘克博火山位於智利與玻利維亞的交界,這裡是地球上海拔最高的湖的所在地。這裡湖低氧、低壓,並遭受強烈的紫外線照射,這使它和遠古時代的火星湖非常接近。因此,研究雷勘克博火山有助於科學家了解遠古火星上是否適合人類居住,並預測生命在未來是否能遷居這顆行星。
阿卡羅拉
澳大利亞南部的阿卡羅拉地區有著多岩石的山脈、壯觀的峽谷和一些尚且不為人知的孔洞,科學家計劃在這裡建立一座火星模擬研究站,以開發可用於未來執行探測火星任務的方法和技術。
斯瓦爾巴特群島
斯瓦爾巴特群島位於挪威與北極極點之間,這裡有峽灣、冰川、溫泉、火山,四季都不枯竭的河流,以及豐富的高寒植物,冬季氣溫保持在零下20℃到零下30℃,夏季則時常出現大霧天氣,氣候變化很快。科學家認為這裡的環境與遠古火星上的環境類似,通過對它的探索,可以探究火星早期的地質概況、地理特徵和生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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