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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電影《傳染病》在美上映第一週便拿下北美周票房冠軍。正如昨天的一篇文章 《科學讓末日預言更逼真》,《傳染病》似乎正是這個觀點的最好例證。它用嚴謹冷酷的態度告訴我們:最真實的恐懼,來自最真實的現實。
《傳染病》海報。
Don’t talk to anybody, don’t touch anybody!
(別跟任何人説話,別接觸任何人!)
畫外音響起,伴隨著這神經質的女聲,屏幕上閃過一幅幅人類相互交流碰觸的畫面。語言交流,肢體接觸,撫摸,擁抱,本來是人類彼此撫慰傳達愛意的基本方式,在此時,卻會招致死亡。
僅僅二分二十八秒的預告片裏,史蒂文 索德伯格就為自己執導的災難驚悚片《傳染病》營造出足夠冰冷的末日感,令人脊梁發冷。不過老練觀眾是不會因此就買賬的。要知道近年來大多數電影乏善可陳,但是預告片倒是一個個做得越發出色,單靠預告片説服力還是不夠。
近日,眾人翹首以待的電影《傳染病》終於在全球範圍熱映。是騾子是馬終於可以一見分曉。
奢侈到浪費的“傳染”陣容《傳染病》海報。
該片陣容已經不能用強大二字形容。且不表導演索德伯格,《諜影重重3》的編劇斯科特 Z 本恩斯,單看出演名單,就有種奢侈到讓人牙根發癢的地步,替製片方頭疼該如何排名先後:馬特 達蒙 、格溫妮絲 帕特洛、凱特 溫絲萊特、裘德 洛、瑪麗昂 歌迪亞、勞倫斯 菲什伯恩。這些一哥一姐走到哪哪就有粉絲尖叫。隨便誰都可以挑起一部大片的大梁。可偏偏都願意在一部沒有主演而言的電影裏擔當角色,只能説索德伯魅力無窮。
索德伯格的大手筆,早在《毒品網絡》就初見端倪,到後來的《十一羅漢》系列更是陣容耀眼到讓人目盲,索德伯格的片子裏總是眾星雲集。但哪一次也沒有這次那麼奢侈,奢侈到許多觀眾看完後抱怨導演在浪費演員。《傳染病》中為力求真實呈現現實,所有大腕被令剝去平日光鮮奪目的外在,棄去明星派頭,不單是素顏,盡顯普通人在大災難中心力憔悴,還必須使表演風格符合全片壓抑寫實的氛圍,完全捨棄個人風格,只在有限的表演空間裏發揮。最令觀眾吃驚的是,在影片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候,奧斯卡影后格溫妮絲.帕特洛早早死去,其猝不及防一反以往同類型災難片的慣例,原本期望最後美人起死回生大逆轉的觀眾不由在心裏發出和馬特達蒙一樣的質問:what happened!
這就是索德伯格的《傳染病》:死亡如時鐘一樣準時。在它來臨之時,人類無計可施。沒有大英雄沒有大惡棍,每個人都是普通人,每個人都會死去。
末世情懷《傳染病》劇照。
既然用了那麼多一線演員,並且在預告片裏就揭示其中一個必死的命運,那麼接下來隨著影片發展,一個問題就會成為觀眾巨大的懸念?誰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儘管這個問題有些遠離導演本意,但必須得承認不少影迷粉絲們的確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走進影院的。
毫無疑問,誰會死掉是本片的一個大懸念,而另一個問題同樣吸引人,並且還是本部影片的精神內核。那就是——人們該如何想方設法活下去。
在這個問題上可以看出《傳染病》與同類型影片的差異。1995年達斯汀霍夫曼主演的災難片《恐怖地帶》也是一部講述人類面臨傳染致死性疾病的驚悚電影。這部片子是部標準的好萊塢災難片,有英雄有壞人,英雄註定勝利,美人必能不死,疾病是地域性的,在一定程度上是可控制的。很明顯,15年後上映的這部《傳染病》則比它要悲觀很多,充滿著灰暗的末世情結。疾病是全球性的,死亡速度人數遠遠超過歷來同類型片子。疾病在城市擴散後的暴亂搶劫等場面更是直指人心。最關鍵的是,在《傳染病》中你找不到一個可以掌控全局的人。劇中人物在傳染病爆發時所表現出的無力感更是其他片子完全沒有的。
馬特達蒙和女兒一定等待抽中大獎,抽中者可以獲得免疫機會,裘德洛扮演的博客媒體人甚至連真正的記者都算不上,認為政府是傳染病的幕後策劃者,散佈他認為是真相的謠言。凡此種種,人生百態,每個人只是動蕩時代裏搖擺的棋子。
逼視現實《傳染病》香港片場。
正如索德伯格自己所説,他講的與其是傳染病,不如説是在講述一種人類的困境。在公共環境由同類接觸傳播的疾病,導致人類對同類的完全不信任,現代文明加之現代疾病的雙重壓迫,對個體而言那句“他人即地獄”真是一語成讖。
整部影片力圖將觀眾帶進情景裏,體驗在場的深切恐怖。影片開始後的二十分鐘,索德伯格將各種死亡場面直接展現在觀眾面前。觀眾還能看到影后格溫妮絲 帕特洛飾演角色在苦苦掙扎後無可挽回地死去。這還不夠。導演更是為大明星安排了“開顱解剖”鏡頭,讓觀眾看到格尼溫絲的頭皮被掀開到臉上,整個過程長達兩分鐘!
這樣的恐怖強度不免讓人想到《電鋸驚魂》一類經典恐怖作品。不過少年得志、26歲就獲金棕櫚大獎的索德伯格當然志不在此。《傳染病》絕非單純追求感官刺激的恐怖電影。《傳染病》沿襲了索德伯格在《性謊言錄像帶》裏的風格,鏡頭語言內斂,色調冷峻,加上《十一羅漢》、《毒品網絡》中運用得滾瓜爛熟的多線索並進的敘事方式,整個電影呈現出強烈的寫實效果,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觀眾,這樣的事會真的發生,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就在你我身邊。
正是這種逼近真實的現實風格,觸發了觀眾內心深處的恐懼機制。電影院裏身邊人打個噴嚏都可以讓你汗毛豎起。
索德伯格的電影從來不缺乏逼視現實的強大力量。為了獲得真實性,在拍攝《應召女郎》時,他本人同他的編劇團隊一起採訪那些年收入百萬美元的高級應招女。當拍攝《傳染病》時,
他們在亞特蘭大、芝加哥、明尼阿波利斯、舊金山、迪拜、日本、瑞士、英國、巴西、俄羅斯、馬來西亞、香港等地拍攝外景。
另外,編劇本恩斯拜訪傳染病領域頂尖專家,尋求極為專業的建議,還自己做起病理學研究。演員和其他工作人員也毫不懈怠,他們走訪哥倫比亞大學傳染免疫中心的實驗室,學習專業內容,觀察科研人員如何使用儀器,記錄專業術語。影片裏研究室的場景就是根據哥倫比亞大學的實驗室設計的。追求百分百科學真實性的索德伯格,還請來專家為影片中的“病毒”設計了符合科學規範的3D模型。不遺餘力地追求科學真實性固然令故事的發展看起來可靠真實,但也惹來不少麻煩,比如專業術語過多阻礙觀眾理解影片內容。這還不是最糟的。
因為本恩斯是根據SARS爆發時期發生的事情改編,不但如此還毫不避諱地將SARS原發地——香港作為疾病原發地。觀眾很難不聯想到那場影響全球的SARS恐慌。此片在中國大陸上映的日期恐怕得無限期延遲了。即便可能犧牲中國大陸這一能帶來巨大利潤的市場,索德伯格和本恩斯仍舊堅持來源於現實的構架。由此可見《傳染病》作為電影作品的不妥協態度。
畢竟,真實永遠是電影藝術的內核動力。對於有警示作用的科幻災難電影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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