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網|中國網絡電視臺|網站地圖 |
客服設為首頁 |
中國網絡電視臺 >
首播 |
|
重播 |
|
北京海淀區,8月23日傍晚,暑氣漸漸退去。一個普通住宅小區裏,一名坐在輪椅上的銀發老者精神矍鑠。對他,小區的居民並不陌生。但是,大部分居民並不知道,這位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潛艇核動力之父”——中國工程院院士彭士祿。
1925年,彭士祿出生在廣東海豐縣的一個紅色家庭裏,父親彭湃是中國共産黨早期農民運動的主要領導人之一,母親蔡素屏則是當地婦女解放協會執行委員。加之陪伴他一輩子的核動力專業,彭士祿的人生顯得與眾不同。
“彭大膽”和“彭拍板”
熟悉彭士祿的人都知道,他有兩個綽號——“彭大膽”和“彭拍板”。
1958年,彭士祿結束在莫斯科動力學院核動力專業的學習生涯,踏上回國之路。從此,他的一生便與中國核動力事業分不開了。
我國建造核潛艇的過程幾乎從零開始。彭士祿説:“當時我們這批人有學化工的、有學電的、儀錶的,我們大多數人不懂核,搞核潛艇全靠4個字:‘自教自學’。”
研究人員常常為一些工程問題陷入激烈爭論。因為時間太緊張,爭論不休的問題總是由彭士祿來拍板、簽字。
於是,“彭大膽”、“彭拍板”的外號漸漸被人叫響。但“彭大膽”並非有勇無謀,他故作神秘地説:“其實,當‘彭大膽’有個秘訣,一定要用數據説話!”牢牢掌握實驗數據則是他大膽作決定的依據。
中國核動力研究設計院原總工程師黃士鑒與彭士祿共事多年,他説:“‘用數據説話’是他的名言,後來也成了我的原則。”
時間倒回到1970年8月30日,在核潛艇研製項目中,這是極為重要的一天。一個多月前,實驗用的反應堆開始緩緩提升功率,而每提高一檔功率,出現的險情也越多。隨著問題日漸增多,反對提升功率的聲音也頻頻出現。
這天,彭士祿決定進行一次主機滿功率實驗。但是,負責基礎數據運算的黃士鑒卻並不知道老彭的計劃。
實驗現場被相關機構的人員圍得水泄不通。下午6點鐘左右,黃士鑒發現,竟然是滿功率!黃士鑒以為自己算錯了,並沒有吭聲。
隨後,手搖計算機算出了第二次、第三次的結果,黃士鑒確定,主機滿功率運轉!這時,他才向彭士祿報告了計算結果。
後來,彭士祿問黃士鑒:“為什麼剛才算了三次?”他誠實地回答:“彭總,我怕算錯了。”彭士祿投以讚賞的眼光,只應了一個字:“好。”
這一段經歷給黃士鑒留下最深刻回憶的可能並不是令人興奮的“滿功率”,而是彭士祿對他堅持“用數據説話”的肯定。
“三個夫人”
“中國第一代核潛艇之父”、“中國核電事業的拓荒者”,彭士祿在我國核事業上成就不凡,林林總總的名頭也加在了他的頭上。
彭士祿總會被問及一個問題:“您如何看待‘潛艇核動力之父’、‘核電事業拓荒者’的榮譽?”彭士祿總會謙虛地説:“我只是一顆螺絲釘,對國家沒什麼貢獻。”然後,他話鋒一轉,邊笑邊説:“我貢獻最大的就是買煙酒茶交的稅!”
時至今日,坐在輪椅上的彭士祿仍然每天在護工陪護下去買啤酒。“他經常用20塊錢買一瓶啤酒,告訴服務員不用找錢。”説到這裡,彭士祿的鄰居、中核集團科技委常委張祿慶笑了:“彭總待人謙和,完全沒有架子。”
生性開朗的彭士祿愛交朋友。“朋友多了,眼界也開闊了。”他説,“煙酒茶能幫助我交朋友。”
老同事黃士鑒回憶,有一次,彭士祿回到曾經工作過的單位看望老同事,席間酒是必不可少。他還特別囑咐時任單位負責人的黃士鑒,一定要把曾經在這裡工作過的行政人員也叫來。
“我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姓百家姓長大的,所以對老百姓有很深的感情。”彭士祿説。
關於煙酒茶,朋友間流傳著彭士祿有“三個夫人”的趣事。一天早晨,彭士祿在床上發愣,説:“我在想我的第一夫人。”彭夫人説:“我嗎?”彭士祿馬上説:“不,我的第一夫人是核動力。”夫人説:“好,這個我讓。第二夫人該是我了吧?”彭士祿打趣地説:“第二夫人是煙酒茶,第三夫人才是你。”
提起“第三夫人”,彭士祿幸福地説:“我們感情非常好,家庭非常和諧。”
1953年,作為喀山化工機械學院學生會幹部的彭士祿接待了一批新近到達蘇聯的中國留學生。就在這時,彭士祿與比他小9歲的馬淑英相識,他親切地稱呼她為“瑪莎”。1958年6月回國後,彭士祿便與馬淑英喜結連理。
半個多世紀後,耄耋之年的彭士祿回憶起與夫人相識的情景,嘴角仍然漾起微笑。“我沒有送過她什麼禮物,但我一直把她當我的小妹妹。”他深情地説:“我要感謝瑪莎對我的愛。”
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