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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到《獨立報》編輯的電話時,該報的非洲特派記者丹尼爾·赫登正在倫敦等待自己的利比亞簽證。但是下一刻,他的命運被從卡扎菲的的黎波裏轉移到了正身處核危機的日本福島。

  “我已經習慣在世界上最貧窮落後、最危機四伏的地區進行新聞報道,但我幾乎沒有在這樣富裕的國度工作過的經歷。”當走下機場廊橋的時候,赫登有一絲興奮,這是他第二次來日本,但卻是第一次來此地做新聞報道。雖然,家人朋友勸阻過赫登,但是他本人更相信自己對危險的特殊直覺,這種直覺讓他在非洲的槍林彈雨中依然頑強地生存下來。

  東京的繁華讓赫登驚訝,而隨後,驅車一路向北,幾百公里外,城市的殘垣斷壁、流浪的貓狗、碎片般的公路以及空空蕩蕩的教室外孩子們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雨傘,醒目的日文告示牌“警備強化中”,以及寫有“TEPCO福島第一核電站”的大門飛過車窗,眼前的這一切,讓深入福島核無人區的丹尼爾·赫登覺得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走進核無人區

  從東京駛往福島的高速公路,曾是日本經濟的重要命脈,每天都是車流涌動的繁忙景象。然而,距離3月11日日本大地震發生半個月之後的今天,丹尼爾發現,曾經的車水馬龍,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一路,通往了這場災難的中心地帶。距離磐城10公里處,這條曾經擠滿了上下班車輛的沿海公路,如今已被海嘯帶來的山崩泥堆所堵塞。之前用來顯示交通擁堵情況的衛星定位系統現在則以紅圈顯示被堵塞的道路。到達高速公路中心地段時,唯一打破寂靜的是日本自衛隊軍用車的隆隆響聲。距離核電站20公里開外,廢棄的路標無聲地向人們提示:核泄漏區就在眼前。

  進入半徑二十公里的核污染禁區之後,丹尼爾再也沒有看到日本自衛隊的影子,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幾乎就是一片毫無生氣的死亡地帶。“這簡直就是一處毀滅之境。道路被碎石和垃圾阻礙,我們不得不一次次下車,去移開擋路的各種災後殘骸。有幾次,前面的路乾脆就在海嘯地震之後消失不見了,我們不得不從旁邊繞路而行。”為了前往核災區的核心地區,丹尼爾·赫登隨身攜帶了GPS衛星定位器以及一份紙制的日本地圖。“原本我還帶了上網手機,但是進入二十公里核禁區之後,手機就沒有信號了。所以在進入核禁區前,我們一直可以了解核電站的最新消息,而進入之後,我們就好像瞎了一樣,完全是靠運氣。”

  越接近災區核心,情況越糟糕。丹尼爾前方的路被震成數段,車輛的殘骸像是被一個任性而憤怒的孩童隨意丟棄的玩具一樣:“這裡是被翻倒的尼桑, 而那兒又是一輛毀壞的豐田,車子裏外都是泥土。附近的一幢兩層樓的房子只剩一根柱子,像一隻單腿獨立的矮胖火烈鳥。而房子的底樓已被徹底剷平,地上的木頭殘片告訴我們海水曾經來過這裡。”

  在地震和海嘯發生的兩周後,這些恐怖的場景似乎已經被人們所熟悉。附近的窯町儘管躲過了海嘯,但山坡上空蕩蕩的馬路卻昭示著另一種恐懼。目光落到了一座廢棄的房屋,一陣輕微的震動,瓦片迅即掉到地上,砸壞了自行車。房屋的門都打開著,似乎隨時有人要回來。“可以看出,這裡原來的居民們離開時,除了恐慌,沒有帶走其他任何一樣東西。”

  對於曾經在全球三十多個國度報道死亡、瘟疫、戰爭等等新聞事件的資深記者,面對這一切,丹尼爾産生的不是恐懼,而是一瞬間的荒誕感。接受《外灘畫報》專訪時,他表示:“你看到這一切,很難想象同一刻,在幾百公里外的人們還都過著正常的生活,而這裡卻……”

  在福島核電站發生爆炸時,相距僅3公里的這裡的人們一定聽到了響聲,然後匆忙地逃走。沒有人再能看得到盛開在附近學校操場的櫻花,或與朋友在櫻花樹下暢飲小酌。空空蕩蕩的教室裏,只有學生們的雨傘還整齊排放著。

  在通往福島核電站的6號公路下,有一個小村莊。空無一人的街道,仿佛靜止的畫面,只有兩三隻流浪貓和一些與主人失散的狗,成為了這裡唯一鮮活的風景。在行駛的途中,丹尼爾看到有一對老年夫婦從他們的車裏出來,跑進一幢房子裏,似乎是回家來拿東西。“可我們剛想倒車退回去,爬下去找他們,他們已經不見了。現在,整個核禁區裏面幾乎沒有人影,這對夫婦是我看到的除福島死士外唯一的生人,很可惜後來我們沒有和他們説上話。”

  記者問丹尼爾,穿越這片毫無生氣的地域是否感到恐懼?他坦然表示,“我每時每刻都在考慮自己的處境是否安全,但是,我沒有恐懼。真正的危險並不是立時可見的,也許要經過很長時間才會對你的身體有影響,所以當時我沒有害怕。”

  丹尼爾深深地知道,在輻射面前,人類有多麼脆弱,即使在上鎖的密封車內也不能保證什麼。在行駛途中,他們只敢在不得不清理道路上的障礙物時才下車。他甚至記得自己一共有多少次下車,“在禁區內,我一共4次走出車門外。”

  漸漸接近目的地時,他們看到,馬路上震裂的口子已經被沙子覆蓋,裂縫更大的地方則被木頭填補起來。這似乎預示著前方的不一樣。

  3名工作工人因赤腳踩入超過輻射標準1萬多倍的水中,被遮上防輻射罩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面對“福島50死士”

  大約3月25日下午三點多,丹尼爾終於來到了核無人區的中心福島第一核電站。在遠處,他們看到一堆變電塔匯聚到同一個地方。

  身著厚重防護工具的人影如鬼魅般不真實,他們戴著呼吸器,指揮著一批批的白色車輛,這場防堆芯熔化的戰役似乎看不到盡頭。

  丹尼爾向其中一輛車揮手,司機摘下呼吸器,告訴他們,他就是核電站的工作人員。他的聲音裏充滿恐懼,堅持不能與記者交流情況,就匆匆離開。

  “我猜他必然就是‘福島50死士’中的一員,只是他們被嚴格要求不能向媒體説一個字。所以,當他發現我們是記者之後,就不斷告訴我們他要馬上離開。由於沒有過多的交談,我到現在也不肯定,為什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工廠裏沒有部隊也沒有保安,只有東電的工作人員,於是我們繼續前進。”遠處縷縷灰煙升起,為他們指明了方向。被稱作“50死士”的人——“他們穿戴著白色厚重的防護服和頭盔,我們甚至看不清他們的容顏。”他們前往的地點便是福島核電站1號機組,於是丹尼爾也尾隨而去。

  在大量被毀的物件之中,這裡似乎倖免于難。只有水泥墻上一個白色的巨大標誌告訴他們,這裡才是災難的中心。在日語標誌的旁邊,是紅色的東京電力公司的縮寫TEPCO。

  此時此刻,丹尼爾他們的車距離反應堆只有數百米之遠,他們透過車窗看到幾個小隊的工作人員正在輪流值班防止堆芯的熔化。後來,丹尼爾才知道,當時東京電力公司承認3號機組的壓力存儲室可能已被破壞,很可能將有大量核輻射被釋放出來。3名工作人員因踩入超過輻射標準1萬多倍的水中,出現不同程度的灼傷,隨後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丹尼爾在反應堆前剛剛停下不久,一部東京電力的車子就從反方向開了過來。在看到有外來車輛進入後,它便停了下來。從打開的車門裏,走出兩位身著厚重防護輻射服的工作人員,因為戴著呼吸器不能語言交流,於是他們交叉雙手打著手勢,用日本傳統的方式,告訴丹尼爾他們,“這裡是‘禁區’,你們不允許進入。”

  丹尼爾後來告訴筆者,他們當時已經進入核禁區長達4個小時,“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詢問我的日本嚮導,是否對此行感到不安。當我們被阻止繼續前進之後,我們倆共同決定此行到此為止,現在到了該撤離此地的時候。”

  3月12日,日本福島縣南相馬市,海嘯沖毀了當地房屋,僅留下屋頂露出地面

  “我們就像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上”

  離開的路格外暢通。為了了解海嘯的破壞情況,丹尼爾他們駛向了離核電站最近的一個小城——南相馬。僅僅花了兩個小時,丹尼爾他們就抵達了南相馬。

  “這裡的天空陰霾得可怕,我幾乎肯定,南相馬城市中靠近海邊的區域將很難恢復原有的生機。海嘯和核輻射對這裡的打擊太嚴重了。”丹尼爾對筆者回憶。

  這裡被日本政府劃定為“等候撤離區”,即要求市民們呆在室內不要出門,等待撤離。一路上,被毀的船隻和車輛以各種形狀散落了數公里。電線桿扭曲地倒在路旁,烏鴉從一個荒涼的公園上空飛過,在尋找著什麼。

  可怕的死寂被遠處的喇叭聲打破,幸虧它還在工作。它對這座灰暗的廢墟承諾,政府將在當天下午恢復汽油和煤油的配給供應。似乎這是唯一一個令人稍稍寬心的消息。

  在丹尼爾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遇到了老人德澤。與其他人對於核輻射的恐懼相比,德澤顯得比較淡定。丹尼爾載他到了南相馬市郊外的海濱——他想去那尋找失蹤的親人。“你們在這裡不安全,你們還在撤離區。”老人後來提醒丹尼爾。

  據丹尼爾後來了解,只有2萬多人在此避難(南相馬市總人口為7萬人)。丹尼爾在市長辦公室見到了櫻井先生,墻上貼著不少災後的照片。他情緒激動地告訴丹尼爾,居民們被迫留下來自救。“這裡的每個人都對東京電力不滿,他們既沒向我們提供任何信息,也沒給予我們幫助。”説到激動之處他竟然顫抖起來。

  櫻井開玩笑地説自己是一名“死士”,決心要留下來拯救他的家鄉——被毀的核電站、被污染的水稻田和恐慌的倖存者。但他似乎已經沒有機會了,兩天前的晚些時候,因為對核電站嚴峻形勢的估計,政府要求擴大疏散撤離範圍,那些“勇敢者”也必須跟隨大部隊一起撤離。

  在這條命令前,避難所的一些人仍魂不守舍,似乎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櫻井凝視著墻上描述災情的照片,在這些照片下面,是曾經用來裝飾的美麗風景畫。“因為送貨司機不想來這裡,所以我們得不到配給,我們就像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上。” 櫻井告訴丹尼爾。

  記者問丹尼爾:“當你們兩人深入危險的核禁區,四週空無一人,道路崎嶇,同時還伴隨著輻射陰影,你是否感到同樣的孤獨和恐懼?”丹尼爾想了想,説:“在整個探訪核災區的過程中,我總是不斷地問自己,如果是我處在這樣一場危機當中,沒有後援,且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我會怎樣?我相信,只有你親自花些時間在那片被隔離的核禁區內,你才能體會它對人們生活的深刻影響。我從沒有做過和這次相似的報道,但是我相信,這樣的一種探訪報道,通過我的經歷,將會給讀者帶來一場嚴肅的思考:核電的未來究竟在哪?我知道,這樣的報道對我很危險,但是我希望這篇報道能夠物有所值,對我們的未來有所幫助。”

  B=《外灘畫報》

  DH=丹尼爾·赫登

  “我們沒有任何防輻射的裝備”

  B:你是《獨立報》駐非洲的記者,為什麼這次會突然出現在日本災區?

  DH:的確,我主要在非洲工作,常駐內羅畢。來日本之前,我正在倫敦等候前往利比亞的採訪。但是,由於簽證問題,我被耽擱在倫敦,恰好《獨立報》需要一名有豐富海外經驗的記者,協同他們的報道小組前往日本重災區採訪。我過去8年為《獨立報》深入全球三十多個國家採訪的工作經歷,讓他們選擇了我,而我也毫不猶豫就動身前往了日本。

  B:你去日本核災區,你的家人沒有反對麼?大家對你的安全和健康不擔心麼?

  DH:當然擔心,但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我總是去最艱苦的環境採訪,他們相信我能夠在採訪中保護好自己,做出最理性的選擇。

  B:在日本,當地人怎麼看你要去福島核無人區採訪這件事?他們會不會覺得你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DH:所有知道我要去那裏的日本人,都非常關心我的安全,他們勸我不要去靠近核污染區域內的任何地方。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為了完成報道任務,把你看到的真相帶給讀者,你必須冒此風險。

  B:所以,面對日本當地人善意的阻撓,你依然要進入核災區?

  DH:我經常會接受各種各樣的提醒,有時候甚至是登上航班的最後一刻。但是,你必須仔細分析別人的建議,並且和你自己的實際經驗相比較,最後相信你自己能夠做出最正確的決定。當然,很少有人能夠有那種直覺,能夠平衡他人的建議與自己的決定。

  B:為了自己的這次核無人區採訪,你為此作了哪些準備?你購置了什麼特殊的裝備麼,比如防輻射服?

  DH:無論在哪採訪,我隨身總是攜帶一部衛星電話。在出發前,我通過朋友和專家找到了一名會日語的嚮導,他對那裏很熟悉,並且有自己的車——一輛加長型豐田轎車,同時他也希望能夠進入核污染區裏面,看看那裏的情況。我們乘坐的豐田汽車備有兩個油箱,我們加滿了油。同時車上裝了足夠的飲用水、食物和發電設備。但是,我們沒有任何防輻射的裝備,只有身上穿著的用於防寒的戶外防雨服。

  B:在前往福島核電站前,你們有什麼事先的計劃麼?或者,對於可能出現的情況,你們有什麼應對措施麼?

  DH:在前往這樣一個核災區,我想,提前的計劃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我們此行主要的目的就是觀察盡可能多的事實真相,去探訪還留在那裏的災民,了解他們的經歷。在行進過程中,最大的問題來自道路,在海岸邊,我們擁有的衛星導航儀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因為你不知道前方的路上會有什麼,是碎石還是裂縫,或者是淹沒道路的大水。此外,在災區附近,住宿是另外一個難關。災區內,幾乎所有的酒店賓館都停業了。有一次,我們不得不躋身於一家日本人喚作“情人旅店”的地方住宿,因為它是整個岩手縣唯一還在營業的旅館。

  探訪核無人區是讓你能夠銘記一生的經歷

  B:你們探訪“核無人區”的路線是如何安排的?

  DH:我們首先抵達岩手縣,然後通過J-Village(編注:福島縣楢葉町,距離福島第1核電站20公里遠,東京消防廳總部就設在這裡,目前儼然已經成為日本政府救災的前線指揮所)前往福島第二和第一核電站,之後前往南相馬。

  B:進入核災區,你可曾感到恐懼?

  DH: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對探訪核無人區所産生的心理和生理影響做出評價,現在還有點早。但是,就好像我在報道中寫的那樣,這是種讓你能夠銘記一生的經歷。整個過程中,真正讓我們感到恐懼的是,當我們的汽車抵達福島核電站大門口,看到過往的特種車輛上都是一些全身穿著厚重防輻射服、戴著呼吸面具的“福島死士”,我們一瞬間呼吸緊張,仿佛身在民用車裏,毫無防護措施的我們已經徹底暴露在核輻射之中。

  B:在車子外面你可曾感覺異常?

  DH:在整個災區,到處是海嘯留下的慘景,空氣裏瀰漫著各種詭異的味道,但是當時我們沒有辦法把這些與核輻射聯絡在一起。車窗外,是一種看不見也聞不到的死亡氣息。

  B:前往核電站的沿途,你們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麼?

  DH:在核無人區的外圍,我們看到很多很多日本自衛隊的軍車和士兵。但是在核災區裏面,我們只看到核電站的工作人員,很多沿途的路障都沒有人把守,於是我們順利地深入到了災區的核心地帶。

  B:在包括你在內的很多新聞報道中,我們都看到在核禁區內有許多老人還留在那裏?

  DH:就如我們大家所知道的,日本是一個老齡化的國家,特別是在它的鄉下。日本人的鄉土觀念很強,很多日本人從出生到死亡,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而對於核災區的老人們來説,那些往往需要長期才會顯現的輻射病,對於他們的威脅並沒有那麼嚴重,而年輕人和帶著小孩子的父母,才是最容易受到影響的。所以,在禁區內外,才會有一些老人留守。

  B:作為一名多次報道環境保護和全球氣候變暖的媒體人,你對日本的核電站發展有什麼看法?

  DH:對於是否應該建造核電站,我並沒有絕對的答案。如果你有完美的司法系統,那麼做出死刑的判決會變得相對容易。同理,核電可以是人類能源的最佳選擇,但是人們必須保證核電産業系統是完美無缺的,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我個人覺得,由於日本的核電業與政府保持了一種過於親密的關係,導致在政府“幫助”下,他們那些陳舊的核設施得以繼續被使用,而不是按照規定退役。

  B:從歷史上看,當年深入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採訪的記者,多數都受到輻射的污染,很多人因此患病甚至喪生,對此,進入核電站腹地的你,不擔心受到放射線的危害麼?

  DH:我當然也擔心自己的身體受到輻射傷害,但是我曾在去之前諮詢過醫生和科學家,他們告訴我,遭到核輻射的風險的確存在,但並非不可控制。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當我們靠近反應堆的時候,它裏面會否又發生了什麼新的泄漏或者是不是發生新的氫氣爆炸。

  B:目前,你在哪?

  DH:我正在返回倫敦的途中,因為科特迪瓦發生內戰,我將很快趕去那裏,報道最新的情況。

  B:從核無人區回來之後,你是不是接受了核輻射的檢查?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DH:我在位於東京的ABC新聞網那裏接受了儀器的檢測,顯示我僅僅受到少量的輻射。因此,我還吃了一些碘片。

  責任編輯:NN028(本文來源:外灘畫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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