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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社北京6月21日體育專電(記者 鄭昕)法國聖埃蒂安的熱奧弗魯瓦·基查爾球場,由於建立在煤礦隧道的舊址並且附近有一座鋼鐵廠,球場在早期經常會有蒸騰的煙霧飄過,因此被當地人稱為“大鍋”。法國歐錦賽B組的末輪比賽中,英格蘭隊就是在這裡,差點被斯洛伐克隊下半場開局階段猛烈的反撲“悶死”在這口“鍋”裏。
勉強從小組出線,英格蘭隊的問題卻一個都沒有解決。中場組織混亂、邊路傳中質量低下、主力中鋒人選懸而未決、僵局時缺乏變招,這些本該在正賽之前就處理好的矛盾,卻被主教練霍奇森帶到了決賽圈玩起試驗。只可惜英格蘭這個足球圈裏公認的“病人”本身就經不起折騰,藥到病未除不説,副作用卻已經開始顯現。
時間退回到18年前的那個6月,英格蘭隊正是在聖埃蒂安的這座球場完成了他們在世界盃上最隆重的一次告別。英格蘭隊與阿根廷隊的盤腸大戰,歐文的橫空出世、薩內蒂的任意球配合破門技驚四座,讓人印象尤為深刻的則要數當時還真正是“小貝”的貝克漢姆中了西蒙尼的“圈套”被丹麥人尼爾森罰下,成為比賽的轉捩點。這張紅牌和此後英格蘭隊的點球遺憾出局,在那個網絡尚不發達的年代掀起了不亞於如今英俄球迷衝突的輿論熱潮。
18年過去了,還是一場平局,當年尚能跟阿根廷隊大打攻勢足球的英格蘭人,如今只能與斯洛伐克隊互交白卷。那個在預選賽上10戰全勝出線、青年才俊涌現、賽前被當做奪冠熱門的“三獅軍團”在3場小組賽過後就被打回“貓”形,只能屈居“小老弟”威爾士隊身後,以小組第二的身份進入可能會有德國、法國、意大利、葡萄牙等隊的“死亡下半區”。這種對比,難怪網絡上有人把它比作英國導演希區柯克,沒有懸念也要製造出懸念。
雖然希區柯克不曾拿足球當做主要素材,但英格蘭隊卻與電影有緣。英國關於足球的電影不可謂不多,《極度狂熱》、《魔鬼聯隊》等影片都拿足球展現了愛情、友情等主題,但與英格蘭隊聯絡最緊密的卻是那部與足球毫不相干的奧斯卡獎最佳影片《英國病人》。沒辦法,有地名的電影或歌曲容易被用來與那裏的民族性格相挂鉤,《英國病人》如此,阿根廷隊不也經常讓《阿根廷,別為我哭泣》這首電影插曲“躺槍”?
一直被高估、從未去證明,就像《英國病人》裏的“病人”艾馬殊身負重傷但痛失愛人和背叛祖國的“心傷”更重,英格蘭隊何嘗不是心理建設的問題遠超球員實力的缺陷。從一個法蘭西之夏到另一個法蘭西之夏,從霍德爾到霍奇森,英格蘭隊嘗試過外教、改變過打法、完成過“復仇”、遭遇過打擊,心病卻是越來越重。 雖深受期望過高之害,但畢竟英格蘭隊依然“活著”,在淘汰賽中穩紮穩打、遇強則強,“三獅軍團”或許還有逆襲的機會?
何以解憂,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