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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愧於我的青春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4月06日 16:05 來源:CCTV.com

  決定做陳建斌其實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喬家大院》的火爆並沒有讓他迅速地在組裏的選題策劃會上脫穎而出。大家紛紛提出質疑:他的“藝術人生”的魅力到底有多大?觀眾,特別是南方的觀眾對他的關注度到底有多高?如果脫離出《喬家大院》來談,陳建斌個人的藝術經歷還能否立得住?等等等等。

  面對這樣的狀況,選題會也由此變得熱鬧起來,大家開始紛紛討論“組團忽悠”的問題,有的説把胡玫叫來,多談《喬家大院》的合作;有的説把李亞鵬、王學兵請到,乾脆弄一次94中戲新疆班的大聚會。然而,時間緊、任務急,這些短時間內“不靠譜”的特別建議最終都在一片善意的想象中迅速昇華、自生自滅了。

  最終打動我們的其實還是陳建斌自己。在和他的幾次接觸過程中,成功和掌聲並沒有給他的出場帶來一點桀驁和煩躁,他的真誠和樸素一如他的眼神堅定而透明。甚至,你還會看到深藏在他“自信”背後的一點羞澀、一點“自卑”,一點不知所措。正是這樣的“矛盾”性格引起了我們的注意,也最終成就了我們邀請陳建斌做客《藝術人生》的決定。


  《無愧於我的青春》,這期節目的名字是陳建斌自己取的。那天我們聊到了理想,建斌説,關於理想大凡有四種人:

  第一種人已經喪失了理想;第二種人他們有理想,但沒有付諸行動去實現它;第三種人他們努力堅持著自己的理想但一直沒有實現;最後一種人他們堅持了,並且也實現了自己的理想,這種人無疑是幸福的,就好像他自己。

  17歲時陳建斌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演員,18年來他一直在堅持,直到今天他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名好演員,於是理想可以説也實現了。


  爭議中成名

  火了之後的陳建斌,網絡上自然多了許多評論,不會上網的他在朋友的慫恿下,終於上網看到了這些正面和反面的爭論。在欣慰自己的戲引起了爭論的同時,建斌難免覺得自己也有一點委屈,“我對這個角色的付出是非常大的,就是我生命中的半年,就是付出了健康的代價,就什麼都沒有幹,前前後後一年的時間塑造了一個人物,我認為付出的努力特別大,有人不喜歡,當然我支持他不喜歡的權利,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一點委屈,有一點點委屈。” 對於有評論説陳建斌演喬致庸這個角色顯得過了的説法,他自己並不認可,“我認為我演的就是一個儒商,儒商裏的這一個。就是這一個人物他如此獨特,以至於他不能跟其他的人物所比,他就是他。我認為我這次演的是這一個,這一個可能有些人他會不習慣,他覺得儒商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沒有什麼規矩是不可以打破的,我覺得我想演的這個人就是這麼一個人。”

  一個不會上網的陳建斌,甚至不會用EMAIL傳照片。不會使電腦,並不是對電腦有惡意,而是他拒絕“太多”,“你不要給我太多的信息,因為我覺得我這個人能接受的東西是有限的,我能接觸的有限的這個人、一本書、一首詩,我想讓有限的這些東西比較長久地佔據我的生命,跟我有一段深情,而不是説我打開這個電腦之後,所有的信息自動向我湧來,亂七八糟,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每天把生命消耗在這些東西上我拒絕這樣,我不想要這個,如果説電腦代表了這個的話,那我不想要電腦,我想要的是簡單的。”

  夢想起飛


  小時候的陳建斌就是一個影迷,特別喜歡看電影,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將來也要做個演員。直到87年看了《紅高粱》這部電影,看到了姜文的出現,一個長相普通、表演方式也非常生活的演員。那時的姜文讓陳建斌覺得電影裏的人原來也可以跟我們一樣,同時姜文的表演方式也給了他一個新的啟迪,萌芽了他的埋藏於心間的“演員夢”。

  18歲以前,陳建斌從沒有離開過烏魯木齊市。18歲那年,當他第一次來到北京,發現外面的世界原來是那麼地大,當站在北京人藝的話劇院門口時他突發奇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夠站在這個舞臺上該有多好。”

  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的陳建斌為了圓夢,開始學習唱歌和表演,甚至開始自己寫劇本、籌拍電視劇,“但是拍電視劇它得有資金,我們沒錢,我們幾個朋友就想了一個辦法,要不然先開一個飯館,通過這個飯館掙的錢去拍這個電視劇,但是開飯館我們也沒錢,要怎麼掙到開飯館的錢呢?要不就先賣烤紅薯吧。” 用靠烤紅薯來成就藝術夢自然是要破滅的,荒唐不羈的想法遭到了現實沉重的打擊後,夢一下就碎了,然而陳建斌也由此明確了一點,“要想去幹我自己喜歡幹的事情,就必須得學習。”當中央戲劇學院來烏魯木齊招生時,一個機會也就這麼來了。

  迷茫?希望


  1990年,陳建斌和李亞鵬、王學兵成了同班同學,就讀于中央戲劇學院表演係。大學四年的時光是短暫而又快樂的,但是畢業後要分回新疆話劇團,意味著要離開北京,“在這兒待了四年,環境什麼都非常熟悉,你也學到了你自己喜歡的這個專長,但是你要離開這個環境,我覺得非常非常地絕望,很痛苦。”

  畢業時建斌把相交了好幾年的女朋友親自送到了機場,然而這個女朋友從此杳無音信,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封信。覺得自己被生活拋棄的陳建斌感覺自己沒有什麼用了,“24歲的年輕小夥子,躊躇滿志,學了一身的武藝,但是江湖上説不要你,就給你扔了,那是最可怕的一件事,這個愛情對我的打擊倒不在於愛情本身,而是它代表了生活當時對我的態度。”至今為止,陳建斌一直覺得94年在新疆的這一年是沒有音樂的、是黑色的。

  95年陳建斌考回中戲,從此過上了一個人的研究生生活,“每天生活是我一個人,我就自己看書、自己看片子、看碟,過了可能有三四年這樣的生活,就一個人住一個屋。”雖然回到了自己嚮往的北京,但還是沒能順利登上他嚮往的戲劇舞臺。直到97年,和孟京輝的合作,他演上了他熱愛的話劇;98年,他分別和姜文、林兆華和孟京輝三人的合作,更是讓他的表演得到了業內人士的肯定。

  “當時跟現在不一樣,現在是話劇比較繁榮的一個階段,有人投錢,因為話劇能夠掙到錢,當時97年還沒有多少人做話劇這個事,這個事僅僅是戲劇研究所的一個項目,他覺得這個戲不錯,就拿出一兩萬塊錢準備投拍它,那時候絕對就是苦幹戲劇,大家在一塊兒,僅僅為了做這件事情來排戲,為了愛好,大家喜歡過這種戲劇的集體生活,覺得快樂,你從中得不到任何的名和利。”

  理想和生存的矛盾


  在話劇舞臺上初嶄頭角的建斌被大家特別地看好,但迫於生存的壓力當時小有名氣的他突然間就放棄了話劇,拍電影去了,演電視劇去了。“其實也不是突然間放棄,這個都是有原因的,當時排話劇它掙不到錢,很重要的一個原因,然後當時我畢業以後又租了一個筒子樓,住在筒子樓裏需要每個月800塊錢的房租,這個房租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沒有房租的話你就沒地方住了。”建斌推掉了孟京輝為他量身定做的角色,當時這個戲要拍的時候他發現下個月的生活費就沒有了,“當時像趙傳的歌裏,生活的壓力和生命的尊嚴哪一個重要?但是我就沒有辦法,我就跟孟京輝説我説我得拍一個電視劇掙點錢,否則的話我就沒地方住了,沒飯吃了。當時他非常不理解,第一次我們都沒談成,第一次我剛跟他一説他騰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走了,他跟他愛人就走了,説我不跟你談,他接受不了這種,我也能理解他特別痛苦的那種,然後第二次又想了好多天,第二次又跟他談,我們倆就特別開誠布公地説我必須去拍一個電視劇,他就接受了。”出來之後陳建斌走了這邊,孟京輝走了那邊。

  如今再次回憶起這段往事,面對自己鍾愛的話劇,建斌説:“如果當時有經濟能力的話,我可能就不會去拍電視劇了。”

  十八年等來的角色

  當同班同學李亞鵬、王學兵在電視劇舞臺上大放異彩的時候了,陳建斌也開始轉戰影視圈,拍電影、演電視劇雖然改變了他的生存狀態。拍了七八部戲他也漸漸從配角演到了主角,但依然沒有讓更多的觀眾記住他。然而就是當初不想接拍的《結婚十年》讓大家記住了他演的成長。“當時接《結婚十年》,我一看那個劇本亂七八糟、雞毛蒜皮的,我都不願意拍,是當時我的女朋友她建議我去拍的,她説那個劇本挺好的,才去拍的,我沒有特別過人的頭腦,就是説我應該瞅準哪個點怎麼走,我會走一個捷徑會怎麼樣,我缺乏這樣的頭腦,不是這樣的人。”


  成長讓他贏得了飛天獎最優秀男演員的殊榮,但觀眾記住的也只是成長,而不是陳建斌。“有一種演員就是明星,這種明星一齣來很容易去記住他,有些人就是演員,我覺得我就是屬於那種普通演員,就是我會很敬業、很認真地完成這個角色,但是就不是明星。我覺得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一個演員,到今天為止我都是這麼認為。”

  2005年的《喬家大院》,陳建斌終於演到了自己最喜歡的角色??喬致庸??這個陳建斌投入了自己35歲所有人生的東西而塑造出的角色。“但喬致庸這一類型的角色,首先我不會再去演了,二是説如果我再演同一類型的角色我肯定不會超過他了,因為他就等於一個初戀把所有的激情,什麼東西都擱在裏頭了,你第二次戀愛很美好,但永遠不像初戀來得那麼刻骨銘心,因為第一次你已經把自己所有的一腔熱血都放進去。”


  大家對陳建斌有一個看法,就像大家對喬致庸有一個看法,但是喬致庸對自己有一個看法,就像陳建斌對他自己也有一個看法,“我就覺得我就想做一個這樣的人,每一次都是重新開始,我真的希望我不要被這些所謂的名利所附屬。我永遠都像第一次那樣,我覺得永遠都像第一天學表演那樣,永遠都像第一次來演出那樣,我覺得這樣最好了,我希望我自己永遠都是這個心態。”文:徐俊傑,攝影:李少林

  播出時間:4月19日中央一套22:38

責編: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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