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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俊男在寫作業
16歲,正是一個女孩如花的季節,是依偎在父母溫暖懷抱中享受呵護和寵愛的年齡,但這一切該有的“待遇”與梁俊男無緣,留給她的是生活的艱辛和家庭的不幸。
梁俊男,桐梓縣水壩塘鎮一個堅強可愛、刻苦勤奮、敢於擔當的農家女孩,和每一個幸福和諧的家庭一樣,她也曾擁有過短暫而美好的幸福。那時的她,騎在父親肩膀上吃棒棒糖,躺在母親懷抱裏數星星,抑或在父母面前撒嬌。
但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父親患肝癌的消息,打破了梁俊男原本寧靜而幸福的生活,正上小學的她不得不放下學業,和母親一同送父親去醫院救治。經過長時間的顛簸與操勞,原本有病的母親健康也受到了威脅,家庭的日常事務自然都落到了梁俊男身上。
每天早晨5點,人們還在被窩裏做著甜蜜美夢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生火做飯了,有時還要一個人冒著漆黑和孤獨的恐懼,到菜市去買菜。當看到有便宜菜時,她也和許多家庭主婦一樣,爭著、搶著,可等她擠進人群中時,菜早已被搶完,她只好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菜葉,回家將就著對付。
梁俊男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維持著一家人的生活。可病魔還是無情地帶走了父親,留下她無盡的傷心和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親。
自從父親去世後,母親的病情急劇加重,視力已由開始感覺光的陰暗到什麼也看不見。緊接著,醫院檢查報告上“糖尿病晚期”、“腎衰竭”的診斷接踵而來。儘管在醫院治療了很久,但病情還是不見好轉,醫生告訴梁俊男:“你母親的病已經不可能痊癒了,如果繼續治療,還可以多留些日子。”
醫生的坦言,對幼小的梁俊男來説,無疑是晴天霹靂。“父親剛走沒多久,母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時時躲在角落痛哭的梁俊男心裏默念道。
儘管這些苦難包圍著她,但她十分明白,現在父親不在了,母親生著病,是該她挑起家庭重擔,儘自己最大努力好好照顧母親的時候了。由於醫院費用高,她決定搬出醫院,自己要在縣城上學,不忍心把母親一個人丟在老家,在親戚的幫助下,只好在縣城北門電廠租了一間房子,開始了母女二人相依為命的生活。
安定下來後,在母親的百般要求下和校方的大力幫助下,梁俊男又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校園。從此,她每天堅持5點鐘起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母親穿衣、燒水洗臉。冬天,她還要想方設法生火取暖,常常滿屋都是煙霧,弄得自己一身灰。
此外,她還要每天幫媽媽打兩針胰島素,緩解糖尿病,她用課餘時間向護士學習打針技術。中午放學,菜市場是她必去的地方,和賣菜的阿姨討價還價,有時只為了省一毛錢。
當漆黑的夜空將白日的余光全部抹去,打理完母親相關事務的她才可以走到書桌前,復習鞏固當天的功課,同時準備第二天的功課。很多時候,她都會熬到晚上12點,或許這時,同齡的孩子早已進入夢鄉,但她不能,因為她還得花時間彌補學習上的不足。
不光如此,她還得為母親準備晚餐,因為有時正常吃飯的時間母親吃不下,晚上得不定時給她補充營養。
為了讓母親開心,梁俊男給母親講班上的故事,教她説英語,給她做鬼臉。她知道,母親或許會在某個未知的時間離她而去,但她希望母親有生之年能夠快樂,這是她最大的心願,也是她堅強生活的動力。
但就在她即將參加中考那段時間,母親的病情突然加重,到最後演變成要靠“血液透析”來維持生命。每週兩次的透析,讓梁俊男不得不請假陪母親去遵義做透析,儘管她知道這會耽誤學習,母親也極力反對,但她還是決然地去了。“這或許是我能為媽媽做的唯一的事了。即使輟學,我也心甘情願。”
看著女兒柔弱的身軀,媽媽心疼不已:“是我拖累了女兒,讓她這麼小就肩負著這麼重的負擔。我真想早點死,為她減點壓,但我又真不忍心丟下她,因為她太苦了。”
每次從遵義回來,回到教室聽課的梁俊男就感覺像在聽“天書”,完全跟不上老師講課的節奏,但她不想表現出來,因為不願讓關心她的人痛苦。於是,她擠時間向同學和老師請教,縮短睡覺時間,母親催她睡覺,她便騙母親説“才10點,再看會書”。
儘管悉心照料,但母親的病情還是反反復復,好幾次,母親都差點棄她而去。面對中考的壓力,面對母親隨時都有可能離開自己的事實,面對每天的作業與家裏的瑣事,梁俊男一刻也沒有放棄。最終,她走進中考考場,並以594分的好成績考進省級示範高中——桐梓縣第一中學。 母親也因為她的這一好成績高興了許久。如今,她又有了另一個夢想,因為母親説過,想在她有生之年看著她考上大學,聽她讀大學“錄取通知書”。為了母親的這一心願,梁俊男又在新的起點上點燃奮鬥的激情,吹響前進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