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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水千山只等閒:當歌聲跨越時空

??我和《長征組歌》的故事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8月18日 09:52 來源:








  他們,是年過古稀的老人,歲月鐫刻了他們的面容卻不曾改變他們的歌聲;

  他們,是令人景仰的藝術家,紅旗下的歌聲伴隨了幾代人成長的記憶;

  他們,是傳奇人生的締造者,耄耄白髮,都在講述酸甜苦辣的人生軌跡;

  ……

  然而,

  也正是他們,卻都用一生的時間來完成一個心願,用一輩子的光陰來珍藏一段情感……

  《長征組歌》,一組激昂的歌聲傳頌一段壯烈歷史,經千萬人傳唱、歷四十一年卻不衰。在長征勝利七十週年之際,馬玉濤、賈世駿、馬國光(夫人魯祖立)、耿蓮鳳、楊亦然、王克正、馬子躍、生茂、唐訶,《長征組歌》原班人馬,匯聚《藝術人生》,共同講述《我和長征組歌的故事》,再現當年那激情燃燒的歲月。

  特殊的征程??演播室裏的長征路

  與往常不同,主持人朱軍上場後並沒有請上嘉賓,而是徑直走向現場的大地圖旁邊,這張標有長征路線的大地圖,上面貼有《長征組歌》的十首曲子名稱。這是一個特殊的演播現場,這是一條特別的長征路。今天,我們可以跟隨朱軍,循著長征路線,找尋那兩萬五千里征途上的印記,每到一處,《長征組歌》原音再現,老藝術家們共同回憶那時那景,為我們帶來長征組歌背後的故事。

  《告別》??三個開始

  “……緊緊握住紅軍的手,親人何時返故鄉。……”當全場的觀眾共同唱起這首《告別》的時候,激揚的歌聲響遍每個角落,從十幾歲的小孩子,到白髮蒼蒼的老人,每個人都充滿了感情。是什麼樣的歌曲讓人如此動情,是什麼樣的歷史讓人這樣回味,是什麼樣的情感讓人這般懷念……一曲《告別》,踏開了紅軍長征的征程;一曲《告別》,敲開了長征組歌的第一顆音符;一曲《告別》,拉開了我們這期藝術人生的序幕

  耿蓮鳳、楊亦然:《遵義會議放光輝》

  大二度的秘訣

  耿蓮鳳和楊亦然風采依舊,歌聲同樣不減當年,二人在現場共同演繹了《遵義會議放光輝》的女聲二重唱及混聲合唱。楊亦然的丈夫馮多藝拉著手風琴,為觀眾再現了當年排練的情景。原來,馮多藝是《長征組歌》樂隊的大提琴手。楊亦然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説:“因為這首歌是少數民族民歌風味的,必須有這個民歌風味,但是裏面出現一個特別明顯的大二度。”馮多藝當時就用手風琴上的簧片撥出樂音講解大二度,讓兩人的二重唱表達出碰撞而清澈的質感,具有鮮明的民族風格。

  兩萬塊錢

  説到整個《長征組歌》的開銷。當時參加過預算回憶的馮多藝説:“由於當時還要考慮舞蹈隊參加《東方紅》大歌舞的排練,所以整個《長征組歌》的開銷,從布景、燈光,到服裝、圖紙只有兩萬塊錢。演員的服裝是用粗白布,年齡大一點的可能知道叫做疙瘩綢,要自己拿到洗染房染了做。而樂隊需要的圖紙在當時是很限量的,要打報告給上級單位批,因為到磷脂都是進口的。”

  一個蘿蔔幾個坑

  因為當時經費短缺,時間又緊,所以每個人都要兼任服裝,化粧,道具等工作,領唱演員也不例外,耿蓮鳳當時是負責服裝的,每次演出前,他們都要提前到後臺,熨好衣服,擦亮皮鞋,按名字發給個人,而且每套衣服都要“噴酒,這樣衣服不會長毛”。特別是66年去日本演出的時候,只有十幾個人唱《長征組歌》,更是一人身兼數職。耿蓮鳳説:“一個晚上,要唱獨唱,單曲二重唱,《長征組歌》,還要跳三個舞蹈,舞蹈跳完以後還要做舞臺工作,《草原女民兵》其中有一段要打靶,她就負責舉靶子,舉起來再放倒,打靶結束後下臺換衣服,然後馬上接著上臺唱歌”。

  就算倒下也要向後

  當時在《遵義會議放光輝》中擔任二重唱的耿蓮鳳在《長征組歌》的隊伍中年齡是比較小的,而且身體也不是很好。有一次下部隊演出,耿蓮鳳的身體就支持不住了,她説:“我看唐團長的頭一個變兩個,兩個變三個,三個變四個,然後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一個想法,就是我不能往前面倒,前面有人,我説一定要倒到後面去,後面沒有人。結果後來我真的暈倒摔到後面去了,醒來以後我心裏就想哭,我怎麼沒演出完,我特別恨我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今天説起來,耿蓮鳳還是一臉埋怨自己的表情。

  電影中最為悲傷的插曲??總理去世了

  1975年,拍攝《長征組歌》電影,有一天在回家的班車上,從廣播中聽到總理去世的消息。“大夥兒一聽就哭成一團了,到了晚上拉到八一電影製片廠一試鏡頭眼睛都是紅的,沒法排就拉回來,這樣折騰了一個禮拜,最後導演給大夥兒做工作,抓緊時間趕快把《長征組歌》拍完,我們化悲痛為力量,把它拍好,這是總理的心願。”

  魯祖立:“戰士雙腳走天下,四渡赤水出奇兵”

  想必大家都會注意到,馬國光在唱《四渡赤水出奇兵》的時候,手裏拿著四塊板,而這四塊竹板,也有著不同尋常的來歷。

  在接馬國光的夫人魯祖立來的路上,魯祖立就給我們展示了這四塊竹板,他們被一個絲絨的袋子裝著,一看就是精心保存。而魯祖立説起手中這四片瓦,依然是感懷不已:“這四塊竹板叫做“四片瓦”,是竹子做的樂器,開始的時候要打磨,打磨完了以後拿溫油炸,炸三遍,第一遍炸完了放一天,第二天接著炸第二遍。”一開始的時候馬國光夫妻怕炸不好,等到炸好了兩遍,該炸第三遍的時候,夫妻倆一高興,就給炸糊了一塊。就是這樣炸糊了的四片瓦,從《長征組歌》開始就一直伴隨著馬國光三十多年,演出了近千場,一直到1989年馬國光逝世。但馬國光在《長征組歌》中傳神的形象,瀟灑自如的歌聲,卻如同手中這光滑發亮的四片瓦一樣, 珍藏在愛他的人們心中。

  賈世駿:《過雪山草地》

  在事先的觀眾調查當中,《過雪山草地》這首歌是《長征組歌》中最為受觀眾歡迎的歌曲之一。它優美的曲調,沁人的旋律,現在每每聽來都是感慨萬千。在演播室,朱軍在地圖前,看著雪山草地,聽著澎湃的旋律,也禁不住和現場觀眾一同高唱起來,一時間,大家仿佛都回到了那個雪皚皚天茫茫的歲月……

  而隨後出場的賈世駿的原音重現,更是讓大家想起了那戰火紛飛的日子。

  在《長征組歌》中,對賈世駿影響最大的莫過於總理的親自關懷了。

  賈世駿今天回想起來,仍然眼圈泛紅:賈世駿有一次與總理一起出國演出,總理幾天裏累得嗓子都啞了,但當賈世駿唱完之後總理卻叫賈世駿過去,“這時候老人家端起一杯花茶,特別香我都聞到了,我以為他要潤一潤喉,他嗓子都啞了,他沒有,他遞給我了,驚的我趕快站起來雙手恭恭敬敬的站起來,我這淚都快流出來了,總理看了我一眼,説一句話我簡直淚到了控制不住的程度,但我不能當著總理哭啊,總理説你累了,休息休息,教我再唱唱過雪山草地好嗎?”於是賈世駿就和總理一起哼唱《過雪山草地》,總理唱得非常有感情,哼了一遍又一遍。賈世駿回憶説:“打那以後我上臺唱這歌,再也不敢刻意的去亮什麼歌唱家的才華,歌唱家的嗓子,歌唱家的技巧等等,總理他不是歌唱家,他沒有技巧,沒有漂亮嗓子,啞著個嗓子在唱,還是催我淚下,為什麼人家尊稱我為歌唱家,我在臺上為什麼唱不到催人淚下,這個差距可是在課堂上沒學過的,我在總理那學到了。”

  王克正:《祝捷》??湖南花鼓調VS甘肅花兒

  王克正坐下後依然腰桿筆直,雙手一直放在膝蓋上,古稀之年仍然帶有十足的軍人的氣概,“《祝捷》這個曲子怎麼説呢,是唐訶同志寫的,這個曲子就是根據我的聲音特點度身定做的。唱完以後大家都挺認可。”至今談起《祝捷》,王克正的話裏話外仍透著些許得意。

  王克正的嗓子清新透亮,在《祝捷》中扮演湖南來的老戰士唱起湖南花鼓調是有聲有色,而現場面對朱軍的挑戰,王克正的甘肅花兒仍然讓在場觀眾體會到了濃濃的甘肅風情。

  看著大屏幕中年輕的王克正,面對著這位精瘦矍鑠的老人,面容已改,張開口卻一切依舊,仍然擁有那最美麗的聲音,讓人不禁感嘆,雖然歲月流轉,但歌聲卻可以跨越時空,成為永恒。

  馬玉濤:《報喜》??“耿耿於懷”四十年

  馬玉濤在唱《長征組歌》之前就已經很有名氣,經常被其他的文藝團體借調,在《長征組歌》之前也是這樣。由於加入《長征組歌》比較晚,所以馬玉濤一直覺得自己的唱段沒有前面的幾首好聽,就這樣“耿耿於懷”了四十多年。

  唐訶、生茂:曲如泉涌,轉悠出來的《長征組歌》

  談到創作,八十多歲的唐訶和生茂都顯得神采飛揚,生茂一邊唱一邊講,講到什麼地方,什麼民族,就唱什麼地方的民歌。而説起《長征組歌》的寫作,生茂更是曲如泉涌,“就從一曲寫到七曲,寫到臘子口,這七首曲子也就是用了有二十天。嘩嘩的就過來了”。當朱軍問到有沒有頂住寫不下去的時候,生茂的回答是出去轉悠,一轉悠就想起來以前采風的素材,《長征組歌》就這麼寫出來的。

  馬子躍:有心人??難解的“長征組歌”情結

  1965年8月1日,年僅20歲的馬子躍作為合唱隊員參加了《長征組歌》在北京民族文化宮的首演。此後的40年,他與《長征組歌》相隨相伴。

  一千場演出。

  馬子躍自己曾經做個一個統計:從1965年開始首場開始唱《長征組歌》到現在,已經整整演出過了一千場。

  一千場,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首演時,那是年輕帥氣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夥子,而現在已經年過六十,歲月的印記也已經爬上了額頭;

  首演時,那是不諳世事的孩子,而現在,已是令人尊敬的老將軍;

  首演時,充滿了對未來的期望,而現在,已經盛滿了過去的回憶;

  馬子躍説:“唱一場《長征組歌》實際就經歷了一次長征。”這千次長征,一起走過來的不僅是馬子躍一個人,還有整個中華民族。

  從紅土到黃土??從轉移走向勝利

  馬子躍拿到現場兩杯土,他在上場之前就告訴朱軍,“千萬別給我打破了,因為它太珍貴了,你要給我打破了我還得專程去一趟取回來,而且現在這種植被保護生態保護我還能不能取回來都難説的”。……是什麼土如此珍貴?

  這兩杯土有一杯是紅土,另一杯是一杯是黃土,一杯來自瑞金紀念塔下,一杯來自吳起鎮會師的紀念碑下。從紅土到黃土,二萬五千里路,見證了中國紅軍從轉移走向勝利的歷程。

  垃圾堆裏揀出來的全家福

  我們現在談起《長征組歌》,經常可以看到一張長長的大合照,上面是《長征組歌》演職人員與周總理的合影。而誰又能想到,這珍貴的合影是馬子躍從垃圾堆裏揀起來拼出來的呢?!

  當時馬子躍在戰友歌舞團管理資料室,有一次他收拾倉庫的時候發現有三大箱底片,馬子躍覺得裏面肯定有寶,於是他白天對著太陽,晚上對著燈光,一張一張底片看,看了好幾天,終於發現了這張珍貴的底片。而且由於當時沒有廣角相機,所以馬子躍找出了三張連著的底片最後拼成了今天大家看到的這張大合照。這也是目前僅存的首批《長征組歌》演職人員的全家福。

  《長征組歌》考證者

  馬子躍回憶:他們團長説周恩來總理喜歡《長征組歌》,在他病重期間經常哼唱兩首歌曲,一首國際歌,一首唱《長征組歌》。但是搞資料的人就要論證一下總理當年是不是唱這首歌了,我就在資料當中找到了很多。像吳階平的回憶錄裏有,像肖華寫的文章裏面有,但我感覺到還不夠,我就又去淘寶,找到了紀念周恩來總理中國歷史博物館文物出版社1977年7月29日《文物選刊》第30號,在這裡面就談到了總理在病重期間依然關心《長征組歌》,這樣的話我就把總理在病重期間喜歡聽《長征組歌》這個問題,一點一點論證下來,這就是我四十年來所幹的工作。

  《大會師》

  隨著《大會師》歌聲的響起,我們演播室中的長征也走向了終點。四十一年,很多東西都隨著歲月而變得遙遠而又模糊,而這段旋律,這些人,卻依然清晰地唱響在我們心中。讓我們傾聽,讓我們體會,讓我們共同感受《長征組歌》。

  《藝術人生》,重拳推出《我和長征組歌的故事》,敬請關注。播出時間:8月23日中央一套22:38,文/田甜,攝影:李少林

責編:陳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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