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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為:基德一世英名染污點 世界盃用球中文名難起

發佈時間:2013年12月08日 16:14 | 進入體育論壇 | 來源:央視網體育 | 手機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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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高中那會兒,壓力太大,所以上課時間我都會充分地利用好,不和同學説話、傳紙條、不看課外書、不發呆、不溜號,因為我知道,一節課只有45分鐘——根本不夠睡的。

  體育比賽中誰承受的壓力最大?一般來説,是主教練。足球比賽的點球決戰,場邊的主教練比場上罰點球的人心跳得還快,很多都是各種祈禱,口中唸唸有詞:上帝保祐、阿彌陀佛、聖母瑪利亞、真主保祐、無量天尊……網球比賽的搶七決勝,場邊的教練比場上揮拍的運動員還緊張,但又要刻意地表現出從容淡定,因為他得給運動員信心啊,這太難了。檯球比賽,付小芳、劉莎莎在比賽的關鍵局,他們的教練張樹春往往要走出賽場,甚至連電視轉播都不敢看,完全憑觀眾的掌聲來判斷局勢。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情緒遍及了很多項目,你就看吧,有的教練掉頭髮,有的教練少白頭,有的教練黑眼圈,有的教練緊咬雙唇,有的教練不停地喝水,有的教練狂嚼口香糖。我以一個業內人士的多年經驗告訴你,現在的體育比賽越來越像是要把教練逼瘋的節奏。

  最近,NBA的兩位教練就出了點兒狀況,一位是40歲的少帥賈森-基德,基老師文能考英語專業八級,武能上場拿三雙。這個賽季的布魯克林網隊又頗有點兒土豪的架勢,一夏天就湊夠了一套“過去式”的全明星陣容,季前賽小試身手竟然兩勝熱隊,雖然誰都沒太把季前賽當回事兒,可是兩次都贏了20多分,這也挺漲信心的。於是網隊想要在新賽季跟熱隊、步行者隊掰一掰手腕,結果開局極其不理想,整個11月份負場竟然是勝場的兩倍還多。放眼東部,排名身後的只有尼克斯和雄鹿。基老師如坐針氈,我這一世英名可不能在第一個教練賽季就全賠進去啊。實在沒轍了,就只能想點兒盤外招,於是在主場對湖人的比賽中,就當了一把“第六人”,上演了一齣“hit me”撞我的鬧劇。可是那場比賽網隊還是輸了,然後基德還被聯盟罰了5萬美元。被罰事小,失節事大。這一世英名,還是被染上了一個污點。

  另外一位出狀況的教練就是火箭隊的主帥麥克海爾。在客場與馬刺隊比賽中,在鄧肯準備發後場界外球時,他竟然從鄧肯面前閒庭信步般地走過,然後就玉樹臨風地站在了鄧肯旁邊。有沒有影響到馬刺的半場最後一攻,不太好下斷言,不過麥克海爾這舉動卻把馬刺隊的主教練波波維奇給氣得夠嗆。波波維奇以一個業內人士的多年經驗咆哮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把戲嗎?我1970年畢業于美國空軍學院,冷戰時期我都當過情報官,你兩米零八的大塊頭兒,站那什麼意思?這還是公平競賽嗎?你還講不講體育精神?你還有王法嗎?裁判你們就不管管嗎?什麼,吹我技術犯規,天理何在啊?麥克海爾打球時當過兩次最佳第六人,可是那第六人,他也不能是這麼個當法啊。

  對於足球運動員來説,進球後的慶祝動作是一個挺見創意和功夫的事兒,有的是一個人自己玩兒,有的是隊友配合著進球者玩兒,有人拼造型,有人拼動作,有人拼難度,有人拼肌肉。不過隨著國際足聯的規則改動,現在一般情況下運動員都不太敢光著膀子亮肌肉慶祝了——容易吃牌。如果要做一個問卷調查:你最喜歡那個球星的標誌性慶祝動作,那起碼可以列出幾十個選項。比如光體操類的就是後空翻、前空翻、側空翻、側手翻、前滾翻,更複雜的還有後手翻加後空翻兩個多禮拜(兩周);家庭類的有搖籃舞、親戒指、飛吻、愛心手;雕塑類的有站姿、臥姿、平躺、側臥、疊羅漢;互動類的有跑到球迷看臺底下迎接歡呼的,有讓球迷閉嘴的,有讓掌聲來得更熱烈些的;保潔類的有魚躍全身擦草坪和滑跪雙腿擦草坪。

  我以一個業內人士的多年經驗告訴你,上述這些慶祝動作中,有不少都是需要承擔風險的。有的運動員踢球沒受傷,進球後一慶祝反倒傷了,有空翻扭了膝蓋崴了腳的,有疊羅漢被隊友壓得快窒息的。阿根廷“瘋子”帕勒莫當年在比利亞雷亞爾又一次進球後狂奔幾十米,跟看臺上的觀眾互動,結果看臺上的擋板塌了,把帕勒莫的膝蓋壓折了。2010年效力於法甲摩納哥隊的韓國球星樸主永——原來的翻譯叫樸周永——在比賽最後時刻絕殺對手索肖,剛一跪下來慶祝,隊友們呼啦呼啦全壓上來了,本來膝蓋就不太利索的樸主永因此受傷,結果錯過了當年的亞洲盃。今年中超賽場,廣州恒大客場4比2戰勝山東魯能,趙旭日開場進球之後一個滑跪,他也不想想,中超那草坪豈容你放肆,結果直接跪傷離場。拜仁當家球星之一羅本在上週末德甲聯賽中打進了本賽季最快進球,僅用時110秒,飛翔的荷蘭人想來一個跪地滑行,結果剛一落地就被彈了起來——秋褲都被磨破了。哎,幸虧他反應快,要不然就會釀成大禍。事後關於滑跪慶祝的風險性,羅本總結了一下:一要熟練掌握滑跪的動作要領,二要選個草皮好一點的地方,三如果上述兩點做不到的話,起碼也要穿一條質量好一點的秋褲。

  2014年巴西世界盃官方用球的名字已經確定了,叫“桑巴榮耀”。現在的世界盃官方用球圖案越來越花哨,名字也越來越不好起。其實,“Brazuca”是巴西的俚語,本意大概是“巴西人”、“巴西佬”的意思,但是後來也引申為巴西人所引以為豪的生活方式。中文媒體每屆世界盃官方用球的名稱翻譯都力求氣勢,最近幾屆都是四個字,比如2002年世界盃的“飛火流星”、2006年世界盃的“團隊之星”、2010年世界盃的“普天同慶”,不但字數一樣,還都很押韻。其實,上屆世界盃的“加布拉尼”跟“普天同慶”相比,確實沒啥視覺衝擊力和印象分,所以這屆世界盃的官方用球就被翻譯成了“高大上”的“桑巴榮耀”,這肯定比“巴西佬”強多了。

  為啥世界盃官方用球的中文名字都追求四個字呢?為啥説漢語中的四個字詞語就顯得有氣勢呢?我以一個業內人士的多年經驗告訴你,這是《詩經》打下的底兒。《詩經》對中國語言發展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就連孔子都教育他兒子“不學詩,無以言”。《詩經》寓教于樂,簡直就是兩千多年前的歌劇、流行歌曲和搖滾樂。而《詩經》裏的四言句式,也成為了後來漢語成語的主力軍。如果中國能辦一屆世界盃,官方用球的名字可以叫“None want tonight”。當然,這話的前一半是音譯,後一半是意譯。它的漢語名稱是——“難忘今宵”。

  (2013年12月7日《體育星探》《吳話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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