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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個女孩都有過屬於自己的公主夢,花仙子、美少女戰士……她們頭戴花環、手持仙女棒,善用魔法,代表著真善美。而在很多80、90後的心目中,承擔著這個角色的是花姐姐——曾媛。
“花姐姐” 曾媛
從《大風車》、《風車劇場》到《文學寶庫》,曾媛陪伴著幾代人度過了自己童年時光。走近生活中的曾媛,你會發現她就是“花姐姐”,快樂、簡單,有如向日葵般陽光燦爛。
花姐姐:從新聞主播到孩子王
通過電視熒屏,大家認識了主持人曾媛,而鮮為人知的是,如今的花姐姐,曾經是一位美聲歌唱演員。天生一副好嗓子的曾媛,畢業于湖南省藝術學院,學的是歌劇專業,科班出身的她卻笑言自己連一次舞臺都還沒上,就走進了電視臺的大門。
1985年,湖南電視臺面向全省公開招聘主持人和記者,經過激烈角逐、層層篩選,最後,有12位優秀的候選人從幾千個報名者中脫穎而出,曾媛就在這其中。“大家集體亮相熒屏,由觀眾投票決定誰去誰留,12名選手最終只能留下兩名,那可是真正的民主選舉啊,一張張選票逐一統計的”,祖籍北方的曾媛對比賽結果信心滿滿,“雖然沒接觸過主持、播音,但是我的普通話水平絕對是不錯的。”最終,曾媛以高票數當選,成為了中國最早的“民選主持人”之一。
初入湖南臺,曾媛成了一名新聞主播,但由於“形象顯小”,很快就又被抽調做起了少兒節目。“那時的湖南臺並沒有專職的少兒節目主持人,中央電視臺的鞠萍姐姐來到湖南,要與地方檯合作錄製一個4期的大型少兒節目《大家來遊戲》,把中南五省的小朋友集中到湖南來比賽。”節目播出後獲得了巨大的反響,以至於多年後,中國傳媒大學仍然把這檔節目作為教學樣本,而曾媛也因其出色的表現接到了中央電視臺青少部的邀約,成為頭戴花環、手持仙女棒、似乎有著超能力、總是在幫助別人解決問題的“花姐姐”。
隨著《大風車》的熱播,曾媛逐漸被人熟知,並贏得了大量的忠實小粉絲。一天,正在外地出差的曾媛接到了同事打來的電話,讓她儘快給一位小觀眾回電話。
這是一位三四年級的小姑娘,由於疾病常年不能下床。也許是因為內心有了障礙,即便後來病情有了緩解,她也不願下床接受康復訓練。孩子每天都在病床上觀看《大風車》,是花姐姐的忠實粉絲,無助的媽媽最後只得想到了向花姐姐求助的方式,幾經輾轉才與曾媛取得了聯絡。“要相信自己、接受治療,堅持鍛鍊,你一定可以的,花姐姐的話是很靈的,一定要照著做。”在曾媛一次次地勸説下,小姑娘堅持接受訓練,直至康復。“花姐姐就像是一個代表真善美的小仙女,向孩子們不斷傳遞著正能量。”
趙老師:攜手相伴30年
談到家庭,曾媛總是有著説不完的話,説起愛人,幸福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在曾媛心裏,愛人是最為標準的“全面手”,“外形上看,他也許談不上有多英俊,但卻讓人舒服;為人穩重、富有責任心,對人又很體貼,不論什麼時候都讓人感覺很踏實。”曾媛習慣稱呼愛人趙老師或是趙教授,他是清華大學電機係的教授,標準的學院派。
曾媛與趙老師的相識頗有戲劇性,還在湖南藝術學院上學時,曾媛就對趙教授略有耳聞。“我的聲樂老師是湖南師範大學藝術系教師,總是聽他提起有位非常優秀、出色的大哥哥,這位大哥哥曾在邵陽市歌劇團擔任黑管演奏員,恢復高考後,他又在當年考入了湖南大學電機係。聽説都沒怎麼看到他學習,就考上了工科院係。當時我想,這樣一位厲害人物,應該是個年紀不小的老學究。”偶然得見,曾媛才知道趙老師也是她的同齡人,還有著曾媛頗為欣賞的求知勁頭。知道曾媛喜歡讀書,趙老師便一次又一次地帶著書到湖南電視臺宿舍看望曾媛,一來二去,二人成為了情侶。雖然是情侶,但相處模式卻沒有半點變化,“同事們總是很詫異地問我,別人談戀愛都是花前月下,可你們怎麼總是坐在那裏看書。”
《記住這個日子》是趙老師為兩人婚禮專門譜寫的曲子,婚禮上,曾媛演唱、趙老師彈奏,這一切仿佛就是兩人日常生活的寫照。從相識、相戀到相知,曾媛與趙老師一同走過了將近30年。主持人與學院派的結合,看似相去甚遠,其實兩人卻有著自己獨到的相處準則,“即便我們面對的環境截然不同,生活中卻一直保持互補、互信,即便分隔幾千里。”
1993年,由於工作的緣故,趙老師需要赴美學習,在之後的8年時間裏,美國、加拿大、香港……輾轉多地,夫妻二人一直處於兩地分居狀態。“很多人都跟我説,兩個人一分開就必然會帶來各種各樣的問題,也就很容易分開,但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想過分開這個問題。30年聽上去好像很漫長,可我和趙老師卻也從容走過了。”
女兒:開始明白做媽媽的意義
2000年,36歲的曾媛誕下了女兒,高齡産女,一時間改變了她全部的生活狀態。“一下子胖了20斤,也許是因為年紀的原因,也可能是自己缺乏毅力,心裏總想著要減肥,卻遲遲下不了苦功夫,”隨即而來的是生活重心的轉移。為了能更好地照顧女兒,工作變成了次要的位置,曾媛主動找到領導,把自己的日播節目換成了周播節目,對於女兒的生活起居更是忍不住地一再操心。“沒做媽媽的時候,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小演員的家長,不管錄像時間到多晚,即便是到了深更半夜,也要守在門口等著接孩子,在那時的我看來,這種做法完全沒有必要,但當自己成為了媽媽,才知道孩子是多麼讓自己牽掛。”2008年,女兒有幸被張藝謀導演選中擔任北京奧運會開幕式的小演員,這不僅需要父母簽訂保密協議,還要參加每天的封閉訓練,“因為簽了保密協議,家長們壓根兒就不知道孩子們在哪,每天只能在下午3點把孩子送到集合地點,再等待通知接孩子回家。那種揪心的感覺實在太過難受,我壓根兒不捨得離開,就一直在集合地等著,直到晚上再見到女兒,這才如釋重負。”
曾媛喜歡畫畫,更喜歡通過畫畫與女兒溝通,“女兒小的時候,我會經常畫些人物素描給她,京劇臉譜、仕女圖、卡通人物她最喜歡白雪公主。”一天沒學過畫畫的曾媛,笑言自己遺傳了媽媽的繪畫天賦,“通常看到一個形狀,我就能按照它的輪廓勾勒出來,不同於董浩叔叔大刀闊斧的風格,我的畫更加的細膩、小巧。現在我還有了自己的粉絲,時不時地就找我約畫。”談起女兒的特長,曾媛更是一臉驕傲,“女兒13歲了,就讀于清華附中,主持、跳舞都很有天賦,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遺傳,她還是學校裏出色的小主持人,學校裏大大小小的活動,都少不了她的身影。”關於教育,曾媛更有著自己的看法,“一定要注重童子功的培養,年幼時曾經學過的小提琴曲子,現在還是可以輕易地就能演奏出來,小時候學的東西往往能受用終生,稍加努力總是能事倍功半。”
小朋友:我們一直在一起
對於很多成年人來説,孩子的世界新奇而未知,似乎與自己有著不小的距離,而在曾媛看來,與孩子們在一起,你就能看到最本真的自己:“剛做少兒節目主持人時,總會覺得不耐煩,厭煩孩子們的吵鬧。可隨著接觸的增多,你會發現孩子們的世界是那麼的無邪、清澈。也許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個很簡單的人,跟孩子們在一起,我總能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狀態。現在想想,我很幸運地從事了自己最擅長、也最合適的工作”
接受採訪時,曾媛剛剛從大連出差回京,“是去擔任全國少兒卡拉OK大賽的主持人,這項賽事辦了20年,每一年都有很多頂級的藝術家來到現場,與孩子們一同享受歌唱的樂趣。”而20年前,擔當首屆比賽主持人的也是曾媛,“在比賽現場,郭蘭英老師上臺講話後把手中的花束全都送給了我,我接過後又傳遞給了年幼的小主持人。我想這就像是一種傳承,把對音樂的喜愛,對快樂童年的追求……很多很多東西傳承下去。”
有人説電視的時代過去了,曾經紅火的電視節目主持人也將被新媒體所取代。談及現狀,曾媛卻表現得很坦然:“也許一個時代過去了,但這未嘗不是一種進步、一種變化。也許現在很少有觀眾像二十年前一樣緊盯著一個節目觀看了,但這恰恰説明了可選擇內容的豐富。隨著年齡的增長,通過熒屏,也許我和小朋友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但花姐姐’會通過其他形式繼續與孩子們在一起。”每逢節假日,曾媛總會帶著女兒來到位於京郊的太陽村,或是殘障兒童學校。“儘量為孩子們做些什麼,即便只是簡單的陪伴,或是送上自己的一幅小畫,也盡可能地讓他們感受到來自‘花姐姐’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