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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號 53

暢遊生命長河 傳授文化基因

——記西北大學早期生命研究所所長舒德幹

  他在世界上首次揭示了“寒武紀大爆發”的整體輪廓,他帶出的“西北大學早期生命演化研究學術團隊”享譽國內外,取得了一項項令世人矚目的成果。

  舒德幹教授在為中國中外名人文化研究會撰寫的格言中曾這樣説:“最令人陶醉的美麗當屬生命的精巧和神奇,最心曠神怡的享受莫過於暢遊波瀾壯闊的生命長河”。勤謹的他,定是將與寒武紀化石的心靈溝通當成是最心曠神怡的事,痛快地暢遊在5.3億年前一直綿延至今的那漫長的生命長河中。然而,他不僅在生命長河中獨自暢遊,基於自身為師、傳道、授業、解惑之根本,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懷、帶動著更多的人和他一起進入這綿延壯闊的生命長河。

  從教31年來,舒德幹始終堅持以共産黨員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以實際行動詮釋了人民教師的職責。他把對青年教師的培養當作自己義不容辭的責任,常抓不懈,形成了享譽國內外的“西北大學早期生命演化研究學術團隊”,取得了一項項為人矚目的成果;他從個人獎金中捐資15萬元在西北大學設立“德才”獎學金,自己卻還騎著“二八老爺車”穿行于校園,成為擁有學生“粉絲”最多的教師之一;他婉拒其他高校的重金聘請,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命名為“西大動物”,只因為一句“我愛西大”;他從32歲從開始學習ABC,本著永不言棄的精神和對進化生物學研究執著的熱愛,在英國和美國的頂尖學術雜誌上發表了多篇在學界和社會産生重大影響的論文。30多年來,舒德幹教授以對學生的熱心教育和對科學的執著追求,贏得了無數師生的尊敬和愛戴。

  師者,讓“文化基因”代代相傳者也

  舒德幹説,“教師應該以傳道授業為己任,引導文化基因代代相傳、優勝劣汰。”在學校工作的三十年中,舒德幹為了使學術精神得以傳承,勤懇執教、甘於奉獻,其勤勉負責的態度成為年輕一代教師的典範。從野外地質調查、化石採集,到實驗室化石整修,從鑒定、查閱資料到撰寫論文,他無一不是親自動手。在澄江化石庫,舒德幹帶領的研究組每天如饑似渴地在一塊塊石頭上搜索、尋覓著遠古的信息。常常租住在附近的村舍裏,日出而作,日落則繼續挑燈夜戰。野外工作條件的艱苦更甚于他所説的“與農夫比肩”。常年加班成習慣的他,有時還要在深夜脫下外套從門上的小窗爬出早已上鎖的辦公樓。

  正是在這樣以身作則態度的引領下,舒德幹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優秀的畢業生,同時也為學校留住和吸引了一批學術水平高、年齡結構合理的古生物研究團隊,形成了享譽國內外的“西北大學早期生命演化研究學術團隊”。舒德幹、張興亮、韓健、張志飛、劉建妮,五位從65歲到33歲的老中青搭配得當的理學博士,依託“澄江動物化石庫”,系統地研究了包括刺胞動物、櫛水母動物、腕足動物、鰓曳動物、葉足動物、節肢動物以及後口動物亞界中多個動物門類的起源及早期演化,取得了一項項為人矚目的成果:現年43歲的張興亮發現了多個寒武紀軟軀體化石新産地,較全面地總結了華南寒武紀Burgess Shale型生物群的時空分佈規律,並闡述了這類生物群在時代上的演替關係,其博士論文《寒武紀生命大爆發與澄江化石庫中的部分節肢動物》獲“2003年全國百篇優秀博士學位論文獎”,獲德國洪堡基金資助;39歲的韓健長期堅持踏實的野外工作,深入系統地研究了澄江化石庫中的鰓曳動物的形態學、分類學、地層學以及生態學,發現了最古老的帶有雙肢型尾附器的鰓曳動物以及食腐生活的最早的化石記錄;37歲的張志飛首次發現了澄江化石庫多個屬種腕足動物(包括磷灰質殼和鈣質殼)的纖毛環、消化道、脈管和肉莖等軟體組織特徵,首次發現原始的保存軟體組織的有鉸類腕足動物-顧脫貝屬,並建立了一個新種——澄江顧脫貝,其博士論文《早寒武世澄江化石庫腕足動物研究》獲“2008年全國百篇優秀博士學位論文獎”;34歲的劉建妮受德國洪堡獎學金資助在柏林自由大學進行博士後工作,其作為第一作者在《Nature》上以封面論文形式發表的《中國發現具有“節肢”的早寒武世葉足動物》提供了節肢動物始祖最初創新“節肢”的真實證據,這一成果現已入選2011年度“中國高等學校十大科技進展”。或許,這樣優秀的團隊,正是舒德幹將“文化基因”代代相傳理想最好的注腳。

  舒德幹從20多年的教學經歷中體會到,導師不能光“使用”研究生,必須儘快把年輕人“帶起來、推上去”。從德國歸來後,舒德幹和他的科研團隊一起,在學科建設和碩士、博士生培養上花費大量心血。在他的博士、碩士研究生們的畢業論文後記中,可以看到整個科研團隊對單個學生共同指導的巨大力量。此外,舒德幹樂於讓學生們接觸學科前沿問題,進行公開學術討論並將自己的思路告訴他們,使研究生業務能力快速提高。他的學生説,“是舒老師指引我認識了舉世矚目的早寒武世澄江化石庫,帶我進入多姿多彩的寒武紀生命世界,並給我參與許多重大研究項目的機會,還為我提供了優越的科研條件……”在舒德幹從入門到成才的引領、教導下,西北大學地質係“西北大學早期生命演化研究學術團隊”的自主創新能力和研究的系統性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優勢,並在推動古生物學科發展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

  正是在舒德幹及其弟子們的努力下,使得地處一隅的西北大學,成為了全世界“寒武紀大爆發”研究領域中不可忽略的高校。同時,他們的成績也為該校地質學系在全國一級學科整體水平評估中取得全國第二的學術地位做出了巨大貢獻。

  獎金“百萬”學生富,出門不忘“老爺車”

  65歲的舒德幹皮膚黝黑,看得出常年野外工作的痕跡,鬢角稍帶些灰白的頭髮常年不變的梳著“偏分”,説話間帶著溫和的笑。熟悉他的人對他第一句評價是“人很好,挺隨和”。在西北大學,舒德幹絕對是擁有學生“粉絲”最多的老師之一,他的名字和科研成果,儼然已經成為西大學生介紹自己學校的一個標簽。然而,每天往來于校園和家屬區的舒德幹,卻很難會引起多麼高的“回頭率”。直到現在,還能偶爾見到他騎著他的二八“老爺車”在校園裏穿行,這個形象,和那個在2000年就獲得“長江學者成就獎”100萬元獎金的教授怎麼統一起來?正如在談到研究古生物學科的意義時,舒德幹不止一次説,“人是一種有精神有思想的生物,不應只有單純的物質生活。沒有良好的精神制約,找不到自身的發展方向,人類甚至有可能退化成狂人。”

  2000年9月,舒德幹在人民大會堂從李嘉誠手中接過“長江學者成就獎”一等獎的獎牌後,國家、陜西省和學校的各級獎勵紛至沓來。當面對160萬元的獎金時,舒德幹並沒有沾沾自喜,他將其中的大部分用於下一步研究,另將獎勵給他本人的15萬元獎金捐出,在西北大學設立了“德才獎學金”,獎勵在學術研究和科技創新方面取得成績的研究生和本科生,這也是西北大學第一項專用於科研創新方面的獎學金。他説,“花上一些錢,能夠起到激發和鼓勵的作用。能把自己的人生價值和培養後代的價值結合起來,借助年輕一代實現自身的一點價值,也算是對社會有交代了。”

  在地處西北的省屬高校做研究,是要耐得住清貧、頂得住壓力的。舒德幹不是沒有機會出國。早在1988年,剛剛通過博士論文答辯的他就被邀請赴美國華盛頓市的史密松博物館做訪問研究,隨後他又在洪堡基金的資助下前往德國進行博士後研究,踏出國門的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國內外基礎科學研究水平的差距。1990年,當身在德國的他獲悉了澄江化石庫開始大規模開採的消息後,做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決定——回國。他坦承,“我並不能説自己選擇回國的動機多麼崇高”,只是對於一個胸懷大志的古生物學家而言,國內有更好的資源等待著他和他的同業們去發現。“回國有我的用武之地”,“最好的研究要由中國人來做”,就這樣,他回到了西北大學。至今,在西北大學貼吧置頂的帖子裏,有這樣一句話,“西北大學的舒德幹教授,這個在《自然》、《科學》以第一作者發表10篇論文的大學者,在北京的高校出重金挖他時,他只説了一句話:我愛西北大學。”1998年,在他研究發現兼有原口動物和後口動物的基本特徵的中間過渡類型化石,從而為探索這兩大類動物之間的演化關係提供了重要證據時,他在《Nature》的論文中將這類動物命名為“西大動物”。

  在談到他對研究對象的命名時,他説“我之所以為所發現的古老生物以“華夏”、“雲南”和“昆明”等字眼兒命名,就是為了紀念發現它們的地方,記載中國在科學史上的重要貢獻。中國需要更多的人來為這塊碑培土,為我們這樣一個偉大的、曾經創造過無數優秀文明的國度增添更多的榮譽。”舒德幹當選院士後説,在陜西工作、生活了幾十年,現在都是陜西人、秦國人,將繼續做好科學和教育工作,全心全意為祖國服務,為陜西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他的研究成果“為中國科學界在國際上贏得了榮譽,是中華民族對人類文明寶庫做出的一項重要貢獻”,面對這樣的讚譽,他的反應僅僅是“心裏比較踏實”。這踏實,來源於成果上的富有,更是歸根於心靈上的強大。

  他的樸實從無華開始,他的生命在無聲中綻放

  1970年,畢業于北京大學地質地理系古生物學專業的舒德幹被分配到彬縣北極鎮教授中學化學和數學。這時的他沒有想到,八年後,自己還能憑著一本借來的《地質學基礎》和一本《俄華字典》考入西北大學地質係讀研究生。更沒有想到的是,32歲才從ABC開始學習英語的他,能在英國和美國的頂尖學術雜誌上發表了那麼多篇在學界和社會産生重大影響的論文!這些成就,當然不是幸運女神的眷顧,而是源自他永不言棄的精神和對進化生物學研究執著的熱愛。

  在西北大學太白校區科研樓十層有這樣的一個實驗室,裏面有大大小小的碎石沒有規則的擺放著,一摞摞裝著化石樣本的木箱還未曾打開,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房間,只有一台獨立於碎石之間的顯微鏡,點明了這房間的用途。這便是2011年新晉中國科學院地學部院士、“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長江學者成就獎一等獎”獲得者,著名古生物學家舒德幹教授的研究室,樸實無華中蘊含著震驚世界的力量。

  就是在這裡,舒德幹和他的團隊先後發現了半索動物“雲南蟲”和“海口蟲”、頭索動物“華夏鰻”、尾索動物“長江海鞘”、脊椎動物“昆明魚”和“海口魚”等栩栩如生的古生物化石,填補了“寒武紀動物演化樹”中後口動物亞界“半棵樹”的主要類別。這也正是在達爾文174年前提出地球生命呈“樹形演化”猜想後,首次有學者勾勒出生命大爆發時,原口動物和後口動物兩大枝係演化“大樹”的基本輪廓。這些研究發現,為整個後口動物譜係的起源和早期演化研究打下了很好的基礎。舒德幹和他的團隊用實證方法,為探索“我們從哪來”這一厚重而恒久的命題做著艱苦卓絕的努力。

  他以第一作者身份在《Science》和《Nature》雜誌發表論文11篇、先後獲得“長江學者成就獎一等獎”、“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全國先進工作者”、“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陜西省科學技術最高成就獎”……這些獎項可能在舒德幹教授的記憶裏面已經模糊的看不清楚,但這些卻是舒德幹在參評院士前就被網友稱為“中華學術牛人”的資本。

  作為“保存有顯生宙最早的、規模最大的軟軀體動物化石群的雲南‘澄江動物化石庫’”的主要發現者之一,舒德幹日以繼夜地在寂靜無聲的實驗室中面對著那些記載著遠古生物奧秘的化石已經超過三十個年頭了。很多人説他的工作枯燥乏味,他卻覺得這是一種“發現的快樂”,一種“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擺在前面,你能看到,並且能揭示其中的秘密,然後傳遞給別人共同享受的快樂”。

  作為一位長年從事基礎研究的學者,他把“做人”與“育人”、“教學”和“科研”都做得相得益彰,他有著淡泊名利的學者精神,也有著無聲奉獻的師者之姿,這一切,不僅使他贏得了無數師生的尊敬與愛戴,更得到整個社會的認同和讚揚。在三十多年的教學研究生涯中,他曾先後被授予“全國先進工作者”、“全國模範教師”、“全國傑出專業技術人員”、“全國優秀留學回國人員”、“陜西省先進工作者”等榮譽稱號;科研成果曾被評入選“1999年中國十大科技進展”、“2001年中國十大科技進展” 和“2004年中國高校十大科技進展”,獲第二屆“長江學者成就獎一等獎”、“國家自然科學獎一等獎”、“陜西省科學技術最高成就獎”。

責任編輯:王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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