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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就聽老師説,沒有光就沒有電影,光是電影的靈魂。我想,聲與光同樣重要,沒有聲音就不會有完整的影視藝術可言。電影和電視就是光線和聲音組合的藝術。
在電視裏,所謂聲音,大致是指同期話語聲、旁白、音樂以及背景聲響等。
本文僅就紀錄片創作中的“背景聲響”問題談一點粗淺的感受。
在上個世紀80年代之初,中央電視臺播出了一部名叫《雕塑家劉煥章》的電視紀錄片,快20年了,不少業內人士至今還在愉快地議論它。我想,人們之所以記著它,除其它因素外,這個作品在背景聲響方面的獨到處理是功不可沒的---尤其是片首、片尾的聲響。
《雕塑家劉煥章》是用16毫米彩色膠片製作的一部電視紀錄片,時長30分鐘,它紀錄、展示了一個雕塑家精彩人聲的精彩片段。它想要説的話就是:面對10年文革流失的年華,哀嘆、埋怨,無補與事,要緊的是爭分奪秒、聚精會神地把握住現在。正是靠這種務實精神,劉煥章在不長的時間裏,為中華民族的雕塑園增添了令人感佩的奇葩,數以百計。
這部紀錄片用了什麼音樂,我已經毫無印象,但是它所用的音響,讓我至今不忘,好像仍在耳畔回想。20年過去了,一提起《雕塑家劉煥章》,就情不自禁地響起了這部片子的音響。
在片名推出前,作者一連用了16個特寫鏡頭,來凸現雕塑家在創作時的神情和狀態:滿是汗珠的臉、緊鎖雙眉的眼、又粗又大的手、起起落落的錘……
這些畫面的解説詞是這樣説的:“有人説他是木匠,有人説他是石匠。然而,他不做傢具,也不砌墻。是啊,他從少年時開始就同木頭、石塊打交道了。起初,大概是因為好玩,後來卻成了他拆不開、放不下、棒打不回頭的愛好和職業了……”
我記得這部片子的解説員是一位女士,她沒有端著肩膀,拿腔拿調,而是十分平實親和地“娓娓到來”。按當時的老規矩,這段畫面和解説是要配音樂的,或抒情,或激越。但是,作者用的是音響,不是劈木聲,就是鑿石聲。
這樣的組合,雖然不能説是“黃金切割”,但是的確産生了令人欣慰的好效果,一下子抓住了觀眾的視聽。
平心而論,我寫的這段解説詞比較一般;這16個特寫鏡頭的集中使用,按常規來看,有一點冒險;而最能體現作者靈氣的就數這一、二十聲“音響”了。因為,正是這鑿石塊、劈木頭的聲響,猶如深夜的爆竹,一開始就給人以振聾乏饋的感官強刺激。而且,從影視作品創作上講,這聲響就是開山之斧,就是開門見山,十分切題。
誠然,這種作法也是有風險的。因為,劈木頭、鑿石塊的聲音並不悅耳,無美可言,接連使用一、二十響,弄不好就成了噪音。
好在作者看準了這個片子的總體環境,所以能夠一上來就下了這服猛藥。而且使這劈木、鑿石之聲成了全片的主旋律。
如果説使用劈木、鑿石的音響,讓這部紀錄片有了一個好的開頭,那麼仍然使用劈木、鑿石之聲作為通片的壓軸之響,更是業內人士“有口皆碑”的熱點話題。
片子接近尾聲的時候,屏幕上出現的是劉煥章家的窗外,地上堆放著許多樹樁和石塊兒,這一切漸漸遠去,唯見一條寧靜的衚同。
這時,解説員説:“假如你要尋找劉煥章的家,那太容易了。你不必背記門牌號碼,而只要記住衚同就行了。因為在他家的窗戶外面,長年累月摞著那麼多怪裏怪氣的大樹樁。那麼,劉煥章在不在家呢?你聽……”
接下來,就是深沉的劈木、鑿石之聲,一直延續到本片職員表完了。
我依稀記得職員表進出速度比較緩慢,而且是黑底白字,這速度,這色彩,使得這劈木、鑿石之聲顯得格外深沉,分外清晰,更加具有磁性和張力。
這聲音雖然單調,但是,它就像大鐘寺的洪亮鐘聲,一聲又一聲地在提醒觀眾:你剛才看見了什麼?你有什麼樣的感受?因為有片首音響的強烈刺激,在加上通篇綜合元素長時間的鋪墊,所以收尾沉重而緩慢的鑿石、劈木之聲,就變成了“繞梁三日”的餘音,讓人久久地沉浸在主題的氛圍之中,浮想翩翩,思索連綿。這收尾之聲成了作品主題的昇華和提煉,同時也使作品意韻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延伸。
由此,我深感音響的作用不止是氣氛的營造與烘托。其實音響也是影視作品的靈魂與血肉。
記得在大型紀錄片《望長城》的招標會上,我特別著重地提出:“所有攝影師不論何時何地,凡要開機,必須同時打開話筒,錄下現場所有的聲音。”
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是為了真正真實地記錄客觀世界的存在,二是為了在技術水準上能夠與世界接軌。我們的許多紀錄片創意新穎,視點也有世界性,但是作為文化商品,人家就是不買。為什麼?就因為在許多技術環節上過於粗糙、簡陋。比如畫面上的草在微微擺動,可背景聲音卻是狂風大作,頗有“疾風知勁草”的勢頭。這就太不真實了。眾所週知,風雨本無聲,只是遭遇不同形狀、不同質地的物體,才發出不同的聲音。
本文已曾提及,電視紀錄片的聲音大致是由同期話語聲、旁白解説聲、音樂及背景聲響構成。其中,話語聲和解説聲可能難以相通,音樂也因為文化背景不同而不一定完全讓異族聽明白,惟獨背景聲響是近乎完全相通的,風聲、雨聲、哭聲、笑聲、雷聲、濤聲、蟲叫、鳥鳴,等等,等等,不用翻譯,普天之下大致相同相通。可以説,背景聲響就是一種國際語言,誰都聽得懂,唬弄不得。
而且,該有背景聲的時候,不能偷懶空缺,儘管有時確實存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情形,但總的來講,該有聲時卻無聲,就是一種失血。
很久以來,我一直以為背景聲(或説“音響” )的作用,只是為了營造相應的氛圍,綠葉烘托紅花而已。幾十年過去了才恍然大悟,原來,背景聲響是最樸實最真切的達情表意的影視元素。
如果我們真的看重客觀存在,那麼在紀錄片創作中就應該認真對待客觀存在的背景聲。
責編:王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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