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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納斯拍攝紀行》訪談錄(上)
——冬的印象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4月23日 15:53 來源:CCTV.com

  

  仿佛走進了遙遠的從前,又仿佛行走在如夢的今生。這是一次奇妙的探尋之旅,這是一個可以澄凈心靈的凈地,這就是被譽為“地球上人類最後一塊凈土”的喀納斯。秀麗的西域風光,奇特的民族文化,人與自然的和諧融合,讓喀納斯激起了人們無盡的遐想,吸引了無數尋夢者的目光。

  兩年前,攝製組把目光和熱情傾注于這片澄凈無塵的土地,帶著一份神秘猜想,帶著幾許遠古的約定,開始了一段漫長而奇妙的人生旅程。

  導演、攝像 吳徵:喀納斯這麼一個奇特的地方,本身是中國最西北端,又是四國相交,這個族群又非常特殊,它是蒙古族圖瓦人,兩千多人,然後他們的語言,蒙古族聽不懂,並且沒有文字。這一系列的問題,就像我們覺得他們的故事神奇到什麼程度,我們會用一個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這樣一個故事。


助理攝像 桂笑冬

  助理攝像 桂笑冬:從來沒有這麼遠距離去拍攝過一個偏僻地方,日常生活,特別是不為我們所知的這種日常生活,這種工作的場景,我覺得很新奇。

  導演、攝像 吳徵:圖瓦人和我們這些城裏面的人,或者説外界的人,他是什麼樣的故事,也可以理解為人和社會的故事;那麼圖瓦人人和人之間的,他們之間沒有文字,但是還可以交流,就是一種沒有字的語言,所以我覺得這個故事也非常吸引人;第三個就説是人和自己,那麼外界在發展,這樣一個奇特的、外界不太了解的,他們跟自己是什麼樣的故事,我們去了以後會不會也發生一些我們沒有想到的故事呢?

  與其説是表達故事,不如説是追尋夢想。他們帶著追夢的心靈,帶著可以留住故事的鏡頭,闖入雲邊秘境,搜尋震撼靈魂的純凈與感動。喀納斯美麗的自然風光和圖瓦人純樸的生活景象,在他們的鏡頭裏留下一個個印記,讓瞬間的解讀幻化成永恒的記憶。

  導演、攝像 吳徵:拍攝計劃就是一年四季,然後完整地記錄他們的民俗,還有他們的生活,並且找一些重點人物,這樣拍整個族群才能表現出來。

  助理攝像 桂笑冬:我和吳徵是一人一隊,他拍攝一方面,我拍攝一方面。我拍攝的主要是那些圖瓦的家訪點,跟一些個別的人,比如説喇嘛。

  導演、攝像 吳徵:冬天可以説是我們的第一個季節,也是挑戰最大的一個季節。因為喀納斯的冬天,每年的十月份,大雪一下,就大雪封山,汽車都進不去。那夏天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個汽車,怎麼説,兩個半小時可以到,但是冬天的話,是需要兩天半,並且只有是馬爬犁。

  助理攝像 李鵬:我第一次去喀納斯的時候,就看到是一個白色的喀納斯,黑白的世界。

  導演、攝像 吳徵:因為大雪封山,如果路上的話,白天十幾個小時都應該在路上,沒遮沒攔的,那就是馬爬犁。也有凍死(在路上)的。那麼凍死的人呢,他們當地的人就跟我講了,冬天凍死後,開春以後找到這個被凍死的人,他的表情是什麼樣呢?他是一臉的微笑!那麼當時我們就説,為什麼是微笑呢?就因為在極度寒冷的時候,這個人臨死前會出現幻覺,就會出現那個火苗啊、燃燒的東西啊,這使我想到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所以這個故事對我們來説,也是有一種死亡的陰影吧,可以這麼説,畢竟還有雪崩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説這是一個挑戰。另外一個,我們就是作為一個影視工作者,最擔心的是我們的設備,我們的人員保障,在那樣零下三四十度(的情況下),如果一旦有事的話,你出山也不方便。

  助理攝像 李鵬:當時氣溫低到什麼程度呢?就是我們去的時候,穿的是在城市裏能找到的最厚的衣服了,但是還沒上山的時候,還是覺得冷,在山腳下就覺得冷。在沒上山之前,我們就去軍需用品商店買那個氈襪子,就跟鞋一樣的那種襪子,套在自己穿的襪子上,然後再買一雙,我是43的腳,買了一個47的那種軍靴,雪地靴,再套進去。然後在牛仔褲外面穿上大棉褲,人整個就像一個球一樣。那種保暖方式,然後才敢上的山。


導演、攝像 吳徵

  導演、攝像 吳徵:當時我記得就是,李鵬也不知道他的鞋怎麼穿的,反正老是覺得那個雪花吧,老往腳裏走,然後腳弄出來也是冰碴子。當時我們也是很感慨,但是你要説辛苦的話,應該説好像都是一個年輕人的團隊,大家都是一種好奇,首先是好奇,然後是充滿著一種,就是一種動力吧。當時就是一個信念,就覺得我們能夠把喀納斯的冬天,用一種活動的影像告訴外界,告訴(人們)一個真實的喀納斯。你説當時這種凶險呀什麼的,也真沒有想,但是你要説沒想的話呢,具體的事還是發生了。

  導演、攝像 吳徵:這個路如果是凹槽類的,馬往中間走非常平穩,但是它把路破壞了,老往那個坡下滑。這個時候就非常危險。因為我們拉的有什麼呢?我們的錄像帶、我們這個大半個月的裝備,吃的、然後還有馬的草料,所以説過斜坡的時候,必須有人下來。那麼我們在過一個坡的時候,已經估計到恐怕有危險,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拿機器正在拍我們怎麼過這個道路,就在這個時候,前面老扎那個馬已經滾下坡去了。然後緊跟著,我坐的這個馬爬犁,(馬)好像也受驚了,往前一拽就把我拽地上了。然後我就一個手拿著攝像機,一個手拽著那個馬。然後我就“哎哎”趕緊喊。這時候李鵬過來了。李鵬把我這個馬,幫我繼續接著,然後李鵬再下去找老扎。當時這就是給我們上的第一課,還是挺危險的。但就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依然好像很快樂。

  大雪封山的“雲間部落”,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如絲如縷的陽光,穿不透冰封雪裹的冬日。惡劣的拍攝條件,沒有阻止攝製組追尋的步伐;接踵而來的重重艱險,沒有消磨他們樂觀的意志。乘著似刀的北風,老扎的馬爬犁翻下山坡,也許在那個瞬間,稍一鬆懈就會換來夢斷塵埃的悲涼命運。然而,他們堅定執著的信念,再度驅走了沉沉險境,他們也由此深切感悟到了“痛並快樂著”的真實內涵。

  導演、攝像 吳徵:當地的話有這麼一個話,好像“隔山看山遠”。就是在山腳下的時候,我看山腰上有燈火,但是你要走起來的話,這個時間是相當漫長的。有經驗的人都有這個感受。但我們是真正在第一天必須趕到一個叫“石頭房子”的地方,我們深刻的感受到了。怎麼個意思呢?就説你第一天的話,你必須要趕到石頭房子,方圓幾十里沒有人家,而這個石頭房子,就是當地的一個“生命驛站”,大通鋪,你必須趕到那個地方要住。我們在山腳下的時候,嚮導就告訴我們,“哎 前面就是石頭房子了”,遠遠看到石頭房子,因為它有太陽的光嘛,隱約能看見。然後我們開始上坡,這時候馬爬犁也坐不了了,我們就一邊上坡,風還很大,然後就問“到了嗎?”“哎,快了”,就這個路,愣走了三個小時。

  “隔山看山遠”,短短的一個山腳到山坡的距離,看到山腰的燈火,好似已經抵達,卻又像經歷了漫長的一生。蹣跚的步伐,在寒冷的冬夜裏行走,眼睛與睫毛凝結著冰碴子,迷蒙之境裏看看滿天溫柔的星光,卻在星光裏懷思著一個夢想,憧憬著喀納斯神奇的美麗。

  導演、攝像 吳徵:到喀納斯第二天,我們基本上已經適應了那種嚴寒。兩邊茫茫的雪山。到黃昏的時候,我還跟攝像李鵬開玩笑,“哎,你看那半山坡上,那是不是個仙女啊?”我們還自嘲一下,為什麼呢?也就我們這些人。但是這種希望,就是那個美景確實很美,就感覺到它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或者説你盡可能發揮想象的地方都可能出現。遠遠的半山坡上有一棵樹,樹上面也結了雪,然後如果出現一個仙女的話,我覺得那個東西,我們就不會詫異。可以足見我們對喀納斯是什麼樣一個嚮往。


助理攝像 李鵬

  助理攝像 李鵬:在這種環境下我們拍攝,主要就遇到兩個問題:一個就是手的問題,一個是機器本身的問題。在極度寒冷的情況下,手一碰上去,那皮就粘在那兒了。我在拍一些劇照的時候,手按在那個快門上,就拿不下來了,就得拿嘴這樣哈哈氣,這個手才能抬起來。

  導演、攝像 吳徵:我們晚上的時候,那一天晚上也是相當的晚了,到十一二點了,然後説“快到了,快到了。”但是呢,十一二點的冬天啊,那零下三十多度,冷到什麼程度?就是説你被凍得那個淚水吧,你不能閉眼睛,你閉眼睛,你眼睛就會把它粘住。但那個時候,我覺得還很享受那個感覺。這個時候你在城市是不可能達到的,城市裏面你眼睛要結了冰了,那成什麼樣的情況了?但那時候你在行走,然後最奇特的就是什麼呢?天空上是星光一片,雖然我們不知道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冬天的喀納斯會是什麼樣子,會給我們什麼樣的景象,但是那樣的星空,已經讓我們充滿了一種憧憬。

  攝製組帶著執著的信念,在零下三四十度的雪境裏,開始了一段段艱辛的旅程。在荒無人煙的雪地上,他們駕乘馬爬犁跋涉,如履薄冰趕赴著下一個生命驛站;走過原始的林海,他們用冰冷的手指敲開山巒的夢境;遊弋沁寒的湖泊,他們用巧妙的鏡頭攝獲水中的傳奇。漫天雪海和沼澤的虛影裏,一盤盤素材被他們真實地拍下。正是這些珍貴的片段和剪影,收存了他們此生經久難忘的回憶,記錄了喀納斯余輝下動人的美麗。

  導演、攝像 吳徵:那時候還有一個感覺就是説,我坐在馬爬犁後面的時候,我就會看到我後面這個馬,它眼睛和嘴上全是那個冰碴子,然後一邊小跑著,一邊不時地嘴要吃那個路邊的雪。我感覺到,就是只有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會覺得人與人之間、人與動物之間、人與自然之間,就通過這樣一個小細節,感到一種生命的信息。也許在茫茫的群山之中,我們這三個馬爬犁的一個小攝製組很渺小,我們內心裏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凶險,一面是高坡,一面就是谷底,深深的谷底,但就是因為我們不知道,也許就是這樣一種衝勁,我們在往前走。但是與我們奔跑的那個馬,你會感覺到它的那種辛苦。它還馱著我們跑,甚至有時候在有些地方,你就感覺到,那個時候,我們的生命完全是寄託在這個馬爬犁,寄託在這匹馬上。

  攝製組的成員們,攜著嚮往沿這裡走過,每一步深沉的痕跡,留下許多飛雪吹不散的風景。人類的明天,和諧的環境,在一種默契中等待時間緩緩流淌,又試圖記住一份靜止的永恒。遙望山下靜謐的喀納斯湖,他們已經走進“人類最後一塊凈土”,也走進了心中那道絕美的風景。

  

  

責編: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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