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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泰斗馬季心臟病發辭世 生前完成觸電遺作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2月21日 16:06 來源:

  悲哉!2006年,“屈原”鮑方走了,“放映員”諾瓦雷走了,給人民推銷快樂的“小推銷員”馬季也在昨天上午因為突發心臟病悄然西去了。不知那裏有沒有《五官爭功》的吵鬧,有沒有《多層飯店》的煩惱,有沒有那根非著名品牌宇宙牌香煙的霧氣裊裊……

  馬季曾以他的相聲帶給我們無數歡笑,也讓我們因為他的離去落淚無限哀思,弟子姜昆抬擔架走下救護車,痛哭著訴説馬季在整個相聲界的地位,馬季長期的搭檔趙炎稱:“考慮到廣大聽眾對先生的厚愛,正在加緊設置靈堂,將在廣電總局的廣播劇場內設置靈堂接受弔唁。”

  馬季之子馬東匆匆趕回家裏。他表示,此前父母和保姆生活,他並不在身邊。今天早上,父親突感不適撥打了999,醫生已經盡全力搶救。他回憶説:“1987年,父親在長沙也突發過心臟病,此後並無心臟病突發情況。這次太突然了,父親出事後,母親非常傷心。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我媽的。”馬東還透露,父親的弟子、同事、好友在外地的,都在往北京趕,追悼會初定在26日舉行。

  記者在採訪中了解到,仿佛天意,馬季生前唯一一次觸電剛剛完成了他的戲份,而南方滑稽界也同時對記者表達了他們對馬季的尊敬和懷念。

  【本報專訪】

  最擔心:

  心情悲痛夫人保重

  北京文藝界探馬季

  劉蘭芳(著名評書藝術家,中國曲藝家協會會長)

  評書表演藝術家劉蘭芳昨天下午剛從外地趕回北京,幾個小時,為了馬季的事情忙碌不停,在昨晚十點多接受記者專訪時,她熟悉的聲音透露著哀傷,和對馬季夫人于波身體的擔憂。

  “我是今天上午得知了消息,姜昆打電話告訴我的,當時我都不敢相信,問他:‘哪個馬季?你師父嗎?怎麼可能?’緊接著,我接到了幾十個電話,和數不清的短信,有的是採訪,有的是哀悼,還有的是詢問我消息是否屬實。

  今天下午,我本來想去靈堂悼念,並到馬季家中探訪他的夫人于波的,可是靈堂還未全部佈置完畢,而于波告訴我,她收到的打擊太大了,現在非常難過,情緒不好,在樓上躺著呢,我就沒再打擾她。明天,我會帶著曲藝家協會的全體會員去靈堂拜祭,並到他家中看望的。

  馬季是相聲界的領軍人物,他真誠耿直,又留下了許許多多相聲精品、傳世之作。而他的為人非常謙和,曲藝家協會每次又演出,他總是義不容辭前來助場,我有些朋友喜歡馬季的一筆好字,托我向馬季求字,他也沒有一次拒絕過。我印象最深是他在今年牡丹獎的研討會上,很多人只説:‘好,不錯’,而馬季,在肯定年輕一輩演出的同時,洋洋灑灑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見,十分爽直。”

  最感人:

  牡丹綻放歸功前輩

  上海滑稽界哭馬季

  王汝剛(著名滑稽演員,上海曲藝家協會會長)

  打通上海著名滑稽演員王汝剛的電話時,他正在忙著工作,約定了時間再打,沒想到記者因為採訪耽誤了時間,卻是王汝剛親自再撥電話過來:“單為了馬季老師,我也得打這個電話。”

  “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感覺,是十分震驚,馬季老師是我們尊敬的老一輩藝術家,我和他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曾經同臺演出過,他到上海來參加上海首屆曲藝節,我當時在臺上表演了一齣《補婚》,馬季老師對於這樣一個人飾演三個角色的表演方法很讚賞也很喜歡,他還拉著我説:‘南方的獨角戲很有特色,我們一定要多促進南北交流。

  今年,我作為中國曲藝界最高獎項,牡丹獎的評審參加了終身成就獎的評判,馬季老師是以全票當選的,9月份,他還特地領獎致辭,説:‘我拿這個獎項很慚愧,在我前面有五、六代相聲演員,他們都把終身奉獻給了相聲藝術,這個獎項應該是屬於他們的。’説著説著,馬季老師聲淚俱下,在場很多人也感動得哭了。

  沒想到,才兩個月,他就永遠地離開了我們,我也代表上海的曲藝家協會向馬季老師獻上了花籃,也問候他的家屬,他在藝術上的執著精神永遠值得我們懷念。”

  最巧合:

  唯一觸電完成戲份

  後生晚輩憶馬季

  王雅捷(青年演員,《旗袍》女主角)

  馬季生前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觸電,獻給了電視劇《旗袍》,他在劇組客串一個賣湯圓的老伯,仿佛巧合的是,11月開拍的這部電視劇,已經完成了馬季的所有戲份。記者第一時間聯絡到在《旗袍》中和馬季有過對手戲的青年演員王雅捷,正在烏鎮拍戲的她感覺很難過,都不相信這是真的。通過電話,她向記者回憶了一些馬季老師在片場的音容笑貌,也給記者獨家傳來了她在劇中和馬季的合影。

  “馬季老師在劇裏客串的角色是一個賣湯圓的老伯,這個角色跟他本人一樣是個大好人。因為馬季老師對演戲啊切鏡頭什麼的不是很了解,導演跟他説什麼,他都是一副笑瞇瞇非常好奇的表情,像個孩子一樣可愛。作為老藝術家,馬季老師非常敬業,導演讓他不用把詞背下來,但是馬季老師自己還是把臺詞偷偷地背了下來,實拍的時候,他能按照劇本大段大段地把臺詞説出來,我們都特別驚訝,覺得他很了不起。馬季老師的角色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們有幾場對手戲,雖然演戲並不是馬季老師的專業,但他一開口,還是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演得特別好,特別傳神,很搶戲,能看出深厚的語言功底。

  拍別人的戲的時候,馬季老師總是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一點怨言都沒有,也沒有提任何要求比如回賓館休息什麼,很謙虛很隨和,笑呵呵的。平時一看到馬季老師,心情就特別好。現在事情來得實在是太突然,劇組的人都非常難過。到現在我都無法想象,這個人真的沒有了,想象不出來他已經離開我們了。”

  最親切:

  西安偶遇“點播”相聲

  上海觀眾念馬季

  景湖客(上海人,現居北京從事新聞工作)

  馬季不但在北方有著深厚的觀眾基礎,在上海,同樣有一群癡迷的相聲粉絲熱愛著他的藝術,上海觀眾、現在已經是媒體從業人員的景湖客就為記者帶來了一次與馬季吃飯、聊相聲的經歷。

  “從事雜誌記者工作的我昨日還在和同事討論當期選題,‘這期《大家》欄目做馬季如何?’沒想到,過了還不到24小時,一代相聲大師就只能被放到《逝者》欄目中去了!

  從來不曾忘記。不僅是因為從小聽著收音機裏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特種病》、《找舅舅》學習普通話長大的緣故,還因為去年此時在古城西安,我和馬先生的一飯之緣,還有那一海碗冒著香氣的燉牛尾……大概也是在年末,我來到了西安‘肖家奴哈餐廳’,斜對面一張桌子上一陣國語裏帶著京腔的歡聲笑語把我的注意力從菜譜上吸引了過去。儘管燈光昏黃,從小熟捻相聲的我還是能看出來這就是馬季先生!同桌的還有他的徒弟笑星劉偉、兒子央視名嘴馬東,三人面前是一大盆燉牛尾、還有幾碟爆羊雜、煮花生這樣的風味小吃。

  ‘請問您就是馬季先生嗎?’我走上前冒失的發問。‘對呀,這位小朋友有何指教?’指教!這就是一位人民藝術家對待觀眾的謙和態度,沒有一點架子。‘沒什麼,就是想和您合個影’‘好啊,來!’馬先生連忙讓馬東讓出了位置,‘來來,怕我幹嗎,離近點!’親切地就像一位再平凡不過的上海弄堂爺叔。‘看起來年輕人喜歡相聲?喜歡哪段啊?呵呵,喜歡我的《宇宙牌香煙》?‘鄉土氣息很濃’,對對對!’

  而馬先生的話匣子也就此打開,大有不説上兩句不罷休的意思,而我心中的激動情緒就不要提了:雖説幾年的居京生涯讓我聽了不少次劇場相聲,但如此近距離聆聽大師的‘專場’的機會,那可是過了這村沒這店。‘咱們現在不是在飯館嗎?我突然想起來《報菜名》了。’我大著膽子説出了自己的無理要求。

  而在一陣如同歡快鼓點般的‘燒雛雞、燒花鴨、燒仔鵝……’後,接下來我所受的禮遇更是大大出乎意外,‘咱説了這麼熱鬧,看你還沒點菜呢,要不一塊兒吃點?’馬先生抬手就招呼起服務員來,見我面露難色,老人家笑了:‘年輕人,又是南方來的,喜歡相聲,我很高興!你看這麼一大海碗牛尾我們爺仨也吃不了,咱也不再多點菜了浪費糧食,一塊把它消滅了,你説好不好?’……”

  【資料鏈結】

  最廣泛:

  少長鹹集同聲一哭

  馬季的故去,在文化界震動了巨大的波瀾,親朋徒弟匯聚一堂,為相聲界再度痛失大師同聲一哭。

  姜昆:

  “馬季先生去世後,全國各大媒體都在半個小時內發佈了消息,可見作為一名人民藝術家,馬季先生在人民心中的地位。”

  楊少華:

  “我希望能再看馬季最後一眼。他一生當中為相聲界留下了非凡的貢獻,創作改編了三百多段相聲,是非常多産的藝術家;另外他為人和藹、平實。我跟馬季認識很多年,並與他合作説過相聲。”

  陳佩斯:

  “1984年春節晚會小品,我印象最深的是馬老對我們的小品給予指導幫助,馬老用喜劇語言表達的藝術手法,對我他以後的喜劇研究和創作也是受益終身。”

  鞏漢林:

  “難以置信,太悲痛了。兩個月前我還在陽澄湖和馬季老師一起吃大閘蟹,席間馬老師談笑風生,並未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

  陳魯豫:“完全沒想到,非常突然。今年2月春節前馬季老師曾上過《魯豫有約》,當時他的狀態非常好,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馬季老師是屬狗的,今年是本命年,所以他穿了一件大紅的中式棉襖,非常的醒目也顯得很精神。因為我們都屬狗,所以他問觀眾看我們有什麼一樣的啊?我們都是一樣的漂亮吧!台下觀眾就笑。”

  最難説:

  老師吃醋無可奈何

  馬季小時候是上海宏德織造廠的學徒,伺候師傅吃飯、睡覺,是馬季每天的主要工作。馬季很早就喜歡上了相聲,並且漸漸展露出相聲藝術的天賦,1956年,全國職工業餘曲藝匯演在北京舉辦,當時他被劉寶瑞、侯寶林兩位伯樂同時看上了,招入了了中國廣播説唱團。

  馬季原來叫馬樹槐,改這個名,還是侯寶林的主意:“馬樹槐繞嘴。做個演員,應該名字起得響亮一點,這樣人家容易記住,另外筆畫要少一點。”那時候,北京正在放映匈牙利喜劇電影《牧鵝少年馬季》,馬季就現成地用了這個。

  正式進入中國廣播説唱團後,當時的領導確定侯寶林、劉寶瑞、郭啟儒、郭全寶等當馬季的老師。其中侯寶林為責任老師。

  “幾位名師教一個,像今天的獨生子似的,千頃地,一棵苗。”在這種環境下,馬季有樂也有苦。處理不好關係的時候也有。“你跟劉先生時間多了,侯先生吃醋兒。”馬季説:“那時,我寫了一個相聲叫《南美碰壁記》,送到侯先生那兒。後來外面有的雜誌要發表它,我就説,侯先生咱們爺倆發表吧。劉先生看到了馬上就過來,“爺們兒,來,下一個創作,該咱爺倆兒合作了吧?”我等下一個創作是《新穆桂英挂帥》,寫完了之後,趕緊送到劉先生那兒。這方面的關係要是處理得不恰當,矛盾就來了。有一次我上侯先生辦公室説,侯老師您給我再出出主意,您看我下一步定的這個學習計劃怎麼樣?侯老師説,找你師傅去,那就是讓我找劉寶瑞去。我聽著有點吃醋的意思。我説侯老師您別這麼説,您也是我老師,劉老師也是我老師。”

  來源:解放日報 記者謝正宜

責編: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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