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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季不計較演出費用 曾把墨寶送給南京看門師傅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12月21日 12:44 來源:

  “對南京,馬季有著特殊的感情。這裡不僅有他的很多朋友和徒子徒孫,而且還是他兩位老師曾經呆過的地方。馬季曾説,南京是除了北京之外他感覺最親切的地方,而他最喜歡吃的就是南京鹽水鴨。今年9月,他還在南京領取了第四屆牡丹獎的終身成就獎,誰也不承想到,這竟然是他的最後一次南京行。”

  大徒孫霍然:他來南京從不計較演出費用

  馬季去世後,記者致電姜昆在南京的大徒弟———中華曲藝學會副秘書長霍然。“姜昆是馬老的大徒弟,算起來我是馬老的大徒孫。”1978年霍然拜姜昆為師後,一直和師爺保持著很親密的關係。

  最喜歡南京鹽水鴨

  南京的夫子廟是馬季的兩位老師———侯寶林、劉寶瑞呆過的地方。“尤其是劉寶瑞,他在夫子廟‘練攤’的經歷老南京人都知道。”因為這層關係,馬季每次來南京都很開心。“南京的名勝古跡他都去過了,他最喜歡南京的鹽水鴨。”這也是霍然每次去北京看師爺的首選禮品。“不過他每次看到我們帶著禮物上門就生氣。”馬季來南京演出很頻繁,從“文革”後算起,少説也有20多次。他在南京有很多好朋友,“南京著名的相聲大師張永熙和他關係很好,也是他最尊重的相聲前輩之一。”霍然感慨説,張老現在年事也高了。其他的熟人就是徒孫們了。“馬季收徒跟一般人不一樣,人家都是坐在家裏等徒弟上門,他是主動出擊,看到好的二話不説就要收。”他在南京的徒孫至少有四個。

  讓霍然印象深刻的是馬老在江寧演出時的一個舉動。“演出結束後,劇院看大門的一個老師傅攔住了馬季,説想討幅墨寶,馬季一點沒猶豫就應承了。”寫完之後,他因為身上沒帶章,又趕回了當時住的中山大廈,蓋上章,“第二天他特別囑咐我要把這幅字送到那個看門師傅的手中。”類似的事發生過不止一次。“在祿口機場被工作人員認出時,他也當場給人家題字。”在霍然眼裏,馬季是一個特別不計較的人。“他來南京演出的費用從來沒計較過,給他安排哪兒他就住哪兒。”有次馬季率徒弟馮鞏和劉偉來南京演出,住在了中山大廈,大廈的老總想見見馬季,“結果好心的馬季就率領兩位徒弟專門為中山大廈的員工開了一整場演出。這樣的事擱現在明星身上,怎麼可能啊!”

  讓姜昆代他完成諾言

  有段時間霍然在蘭州軍區歌舞團説相聲,馬季正好率隊去西北慰問演出。“我們就組了個相聲隊巡演。”到了蘭州煉油廠的時候,馬季突然聲帶失聲,“已經説不出話了”,可蘭州的工人都點著名要他上場。他覺得很不好意思,就上臺道歉,承諾下次一定回來補上幾段。霍然回憶説:“他的聲音當時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基本上聽不到了。”下了場馬季就被送到蘭州醫院治病,其間還一直念叨著要給蘭州煉油廠補説段子的事兒,可後來一直沒成行。“後來大徒弟姜昆去蘭州演出的時候,他特地讓姜昆代自己去煉油廠補説了幾段。”

  除了説相聲最喜歡寫字

  馬季業餘時間喜歡寫字,剛開始寫鋼筆字,後來對毛筆字産生了興趣,“他拜了一位農民書法家為師”。霍然現在仍有四幅馬季的墨寶。有一幅寫著“梅花帶雪飛琴上,柳色和煙入酒中”,一直挂在客廳,落款是送給藝友霍然。“當時他寫這個落款的時候我很意外,因為我是他的徒孫。相聲界的輩分是很嚴的。”霍然透露,但馬季從不喜歡遵循輩分這些東西。“他的字越寫越好,好的能賣5萬,一般也能賣到1萬一張。”晨報記者孔芳芳

  相聲大師張永熙: 他送來的“宇宙”牌香煙特受歡迎

  “南張北侯”,侯是馬季的師傅侯寶林,張,就是南京的相聲大師張永熙。雖然是馬季的師叔,張永熙卻一直沒把馬季當外人。昨天,張永熙告訴記者,他家裏挂了一張和馬季的合影,得知馬季去世的消息後,老兩口一整天都對著這張照片流眼淚。張永熙回憶説,這是1992年時在人民大會堂拍的。“那時還有劉蘭芳,我們演出結束後就一起合了張影。可現在人已經不在了。”與張永熙第一次見面時馬季只有23歲,那是馬季拜師的第二年。“當時一直有人説馬季像侯寶林,侯就收了當時在新中書店工作的馬季為徒。”張永熙回想起來還覺得像昨天發生的事,“我比他大12歲,也是年輕時候。當時侯寶林指著馬季讓他叫我‘師叔’,我就説別那麼嚴肅了,叫‘張老師’就行了。”

  後來兩人見了很多次面,馬季來南京時見,張永熙去北京時也要見。馬季偏要過來探望,張永熙只好告訴他,“要來可以,不過你自己不能開車。”後來馬季讓徒弟開車把他送了過來。那時馬季也60多歲了,他很開心地送給張永熙六七條“宇宙”牌香煙。當時馬季正為這個牌子的香煙做廣告,特別受歡迎。張老笑呵呵地回憶:“一屋子人瘋搶,到我手裏的時候就剩幾包了。”張老認為馬季在相聲表演風格上雖然沒法跟侯寶林比,但他也有自己的建樹。晨報記者孔芳芳

  江蘇學生韓蘭成: 5天前還和老師一起聊“奧運”

  韓蘭成是江蘇省文聯創作研究中心一級演員,嚴格按照排行來説,他是馬季的第9個正式弟子。師傅去得太過突然,韓蘭成簡直不敢相信,“5天前,我們還一起在海南研究本子,説《曲苑雜壇》週年慶該弄個什麼,‘迎奧運’咱們的本子該怎樣。然後我們分開,我去深圳,他去濟南,然後我又去徐州,他回北京……一切都好好的啊,他狀態很好啊,誰能想到啊!”

  他回憶起當年拜師的那一幕,20年前,那是一次江蘇省的相聲比賽,他還是個徐州工廠的工人,馬季當的評委,“那次我拿了好多獎,不斷地上臺領獎。他抓著我的手不放,滿眼裏是稱讚。大家都讓我去拜師,可我不敢,我就是個小工人,馬季可是相聲界大腕啊。到了晚上,我想了又想,還是鼓足勇氣去敲了他房間的門。結果他一看我就哈哈大笑,説‘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我喜歡你講的相聲,也喜歡你寫的本子’。”韓蘭成感慨,“這之後,我的運氣就來了,進了前線歌舞團,正式當了相聲演員。”記者仲敏

  師兄弟梁尚義: 女服務員被他感動得落淚

  在南京的相聲界中,梁尚義和馬季的接觸算是最多的,“我們年紀差不多大,又是師兄弟關係,所以溝通的也多,私交不錯。”梁尚義老先生回憶説,“我之前就知道他有心臟病,但沒想到去得那麼早。”梁尚義一直後悔自己今年牡丹獎沒有見上馬季一面,“那時候我已經退休了,但現在想想特別後悔,如果知道他會走得這麼早,真應該找機會去見上一面。”

  對於馬季的印象,梁尚義評價是———對相聲總是充滿著熱情,“馬季這個人對藝術特別認真,每次見面都是和我們談相聲,總是問‘最近寫什麼新段子沒有?有什麼好玩的嗎?’自從侯寶林、馬三立去世之後,他算得上是相聲界的領軍人物了。他的去世是中國相聲界的一個重大損失。”

  梁尚義説,有次在徐州演出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馬季因為第二天有演出要趕往北京,在徐州火車站休息的時候,被很多女服務員認了出來,便紛紛要求他給大家説段相聲。儘管是累了一天,馬季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好啊好啊,沒問題,她們也挺辛苦的,我給她們説段。”於是便在火車站拉開了臺子説了起來,有的服務員感動得眼淚都下來了。後來要上車了,車上的一些工業大學的學生認出了馬季,大聲地喊“馬季、馬季”,馬季就熱情地上去和他們握手,還不停地説“你們要好好學習,好好幹。”如此平易近人,讓站在一旁的梁尚義非常感動,“我見到的名演員很多,但像他如此沒有架子的,真的很難得。像他這樣的真是太少了。”記者王慧

  主持人“大聰”: 他的去世是相聲界的重大損失

  “大聰”在南京是小有名氣的電臺主持人,他用説相聲説新聞的方式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昨天記者從同行中得到消息説:“大聰的師傅是馬季的徒弟”。當記者打電話向他求證時,大聰十分無辜地説:“今天已經有很多記者給我打電話了,我其實和馬季老師沒有接觸,是我的師傅李金鵬和他有過一段交情。”

  記者之後打電話給大聰的師傅李金鵬,在得知馬季去世之後,李金鵬顯得特別的傷感,儘管自己和馬季有過兩面之緣,但給他的感覺是馬季特別的平易近人,“他的去世是相聲界的重大損失。在上世紀60年代的時候,我和馬季在濟南見過一面,那時候我們年紀都小,都貪玩,還經常一起開玩笑。第二次見面就到了1994年中國曲藝節,馬季已經是很大的腕了,但看見我的時候仍然很親切,一點都沒有大牌的作風,我們還在一起合影留念。”除此之外,馬季對李金鵬的師傅張永熙也是特別尊敬,每次到南京,只要一有機會就趕去看望。記者王慧

  馬季曾趣誇南京白話

  卜俊保老人是老一輩的南京白話演員,十幾年前,他曾經與馬季有過一面之緣,並且,他將這段往事寫成文章,發表在晨報副刊的“老照片”欄目上。在這張珍藏多年的照片上,馬季笑得樂呵呵的,左手邊挨著卜俊保,右手邊挨著卜俊保的搭檔查志華,而卜俊保的左手邊是馬季的搭檔趙炎。

  那是1989年9月,為了慶祝南京廣播電臺新中波發射臺建成開播,南京舉辦了一個相聲大會,在這場大會上,卜俊保和查志華是唯一的業餘演員,“我們表演的是白話,其實就是用南京話講相聲。我們講的段子叫《眾星拱月》,諷刺某些嬌養子女的家長,當時觀眾反響特別好,在下面不停鼓掌,我們在正段子後面又來了4個小段。講‘小段’其實就是返場,觀眾覺得好聽,就會要求你再來一個。”

  馬季的相聲自然是要壓軸的,那次馬季講了6個小段,講完後,馬季笑吟吟地對卜俊保説:“用方言説相聲,的確很受觀眾歡迎啊。你們的返頭小段要再來一個,可就趕上我啦。”

  大會結束後,大家還專門邀請馬季作了一個講座,在講座上,馬季再次提起南京白話:“我以前還不太相信,用方言講相聲效果會這麼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希望你們創出更好的本子啊。”記者仲敏

  採訪時他常常跑題 講當學徒的苦日子

  3個月前,馬季曾來南京參加牡丹獎頒獎典禮,並獲得了第四屆牡丹獎的終身成就獎。當時他還謙虛自己分量不夠。那時他説起話來手已經有些抖了,可中氣卻很足。馬季發表獲獎感言時説:“‘牡丹獎’終身成就獎對我意義並不大,到我這個年紀,金錢榮譽都已經不再重要了。但這畢竟表達了一定程度的信任和認可,我仍是非常感謝。”

  馬季一生都抱著平和的生活態度。隨著年事漸高,他把大量的時間用在了安享晚年上。但是每有記者打電話採訪,他從不拒絕。馮鞏有段時間被傳“生活作風不正”的時候,馬季在電話那邊為徒弟死命澄清:“他跟我這麼多年我最了解他,馮鞏是個好人。”牛群“裸捐風波”鬧得很厲害的時候,馬老也以寬容的態度對待這個逐漸在“非議聲”中迷失的後輩,他説:“如果牛群是為了下鄉體驗生活,我覺得他沒錯。”他還誇讚牛群説:“他是個天才。”在那時關於“一邊倒”的評論聲中,馬老對牛群的評價是最寬容的一個。即使是對郭德綱,他也認為有可能成為新時期相聲界的領軍人物。

  採訪馬季的次數多了,逐漸發現了一個規律。馬老在下午兩點到五點之間是不接受採訪的,因為他要午睡。這是雷打不動的定律。馬季在養生和修身方面都有心得,他把相聲的幽默細胞也帶到了生活中,整天樂呵呵的,因此關係不是特熟的人都不知道他患有心臟病。馬老的一生都圍著相聲轉。採訪的時候,他經常跑題去講自己小時當學徒過的苦日子,感嘆是相聲讓他吃上了飽飯。那時聽了只覺得這老先生有意思,現在想來,才覺馬季對相聲真的是熱愛。馬老有個願望,就是想將自己50多年的舞臺經驗總結成書,編寫一本相聲教科書,他一直為這本書做準備,可如今卻再沒機會完成了。

  來源:南京晨報

責編: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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