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存剛,別署范遲。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畫藝術委員會委員,教育部中國書法教育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院研究員,中國國家畫院研究員,中央美術學院修復研究院特聘研究員,中央美院國際學院特聘教授,中國國家博物館藏品徵集委員會委員,中國文物保護基金會文物藝術品專家組專家,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
中國畫的意境往往伴隨著詩意,這種詩意承載于由畫家的思想感情、審美趣味轉化成藝術作品後所傳達出來的美感中,或濃郁,或散淡,或靜氣,或清雅。繪畫中的詩意性美感不是興之所致信手拈來可以得到的,而是藝術家經過觀察、體悟、想象的再創造,是主觀情思的表達,包含了由客觀自然引發的聯想和啟示。這種美感是以對事物高度概括和抽象為要務的一種自我內心的主觀表現,是對視覺經驗的昇華和對心靈世界的開拓,它表達的是一種哲思的人生態度,也是中國繪畫推崇的理想境界。
今年是榮寶齋建店350週年紀念年,全齋幹部職工為貫穿整年的紀念活動而忙碌地準備著。不僅齋裏人,最近中央電視臺攝製組也在齋裏忙前忙後地為榮寶齋拍攝五集紀錄片來記錄榮寶齋的古往今來。我本人,來榮寶齋十年有餘了,對於350年的老店來説是短暫的光陰,卻是我一生最重要的時光。回首入職以來,感慨良多,興奮、驕傲、感恩、榮光,許多詞彙都不足以表達,就以些許工作中的經歷和感受與大家一起分享吧,謹為紀念。
范存剛花鳥畫屬於大寫意一路。“大寫意”一説,溯源上自吳道子、梁楷、牧溪,近世則稱吳昌碩、齊白石為翹楚。范君堪稱是出色的後繼。“大寫意”顧名思義,“大”是首義。大非指尺幅之大,而是醉眼向天,解衣磅薄,直抒胸中塊壘,雖盈尺之畫,具百尋氣象。杜甫有句“大城鐵不如,小城萬丈余”似可況之。
中國國家畫院研究員、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范存剛與您共賞《十二月令圖·五月》洋溢的繁盛祥和。
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范存剛帶您品鑒《射箭圖》女子射手的颯爽英姿。
書畫首重風骨,故自青藤、八大以來,雖世代沿革,唯此唯大,後世學者,倡導不已。缶翁以畫氣不畫形,伸寫意之精神,張風骨之大旗,如無言天書,影響深遠,學子迷之,達者悟之。存剛從余遊十余載,敏學篤行,穎悟圓通,遂成今日之境界。存剛重書法之研修,追尋本原,書寫個性,用筆如切金斷玉,迅疾清勁,淩厲超邁。點畫提按,雍容果決,法脈自張,故其書自有氣象。
范存剛的花鳥畫傳承了先賢的章法和筆墨,遠學陳淳、徐渭、八大、吳昌碩、齊白石等大家,近師王鑄九、吳悅石先生。他們個性有別、風格迥異,但是都對傳統文人畫原理有深刻的理解並具有鮮明的個性面貌,從而也深深影響著范存剛的人格與畫風。范存剛頗受吳悅石先生大寫意繪畫的影響。
范君存剛花鳥畫屬於大寫意一路。“大寫意”一説,為近今稱謂,溯源上自吳道子,梁楷,牧溪,近世則稱吳昌碩、齊白石為翹楚。范君堪稱是出色的後繼。“大寫意”顧名思義, “大”是首義。大“非指尺幅之大,而是醉眼向天,解衣磅薄,直抒胸中塊壘,雖盈尺之畫,具百尋氣象。老杜有句“大城鐵不如,小城萬丈余”似可況之。
意者,意興、意趣、意境也,胸襟、氣格、情操也。寫者,以書入畫之謂也。非描、非做、非涂、非抹,而以書法點畫之要求依筆勢運動之氣脈入畫。不唯文人畫家如此,行家裏手亦莫能外,故任頤雲:“吾畫差足當一寫字。”而揆諸當代,得寫意真諦者,殊甚寥寥,青年才俊,尤所稀見,有之,則龍口范存剛也。范氏寫意,遍及花鳥、人物、山水,而于大寫意花鳥尤長。
看了范存剛的畫,首先感到,他的才和膽皆非同一般。尤其是李可染所説的“可貴者膽”,在他的畫中體現具足。作畫者,凡用筆膽小畏縮怯弱者,皆永遠不足成家。才和膽互相生發,才因膽生,膽因才發,無才膽無處用,無膽才無所見,二者的關係,在范存剛的畫中皆有充分的體現。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雞是身世不凡的靈禽,是太陽的使者,是五德之禽。《韓詩外傳》説雞頭上有冠,是文德;足有距能鬥,是武徳;敵前敢拼搏,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類,是仁德;守夜不失時,是信德。存剛筆下的五德之雞,或司晨,或育雛,公雞之雄強,母雞之慈愛,隨手畫來,活靈活現。
其書,體取今草,參以“皇象”,貌似宋克。然字裏行間卻透出鐘王神韻,魏晉遺風。運筆提按使轉,簡潔明快,落紙如飛。點畫乾淨利索,意氣風發,爽爽縱情愜意中,以寫我心。而字法因勢而動,于法度中自成姿態。章法更是隨局而布,依情而變,跌宕起伏均在情理之中。
書畫同源同理,相融相滲,畫以書為骨則形體立,書得畫之意而勢態豐,是謂書助於畫,畫潤于書。因之,存剛兄之字,是書家之字,更是畫家之字,多趣味,見性靈,有法而活潑,據理而爛漫。其揮灑之際,亦必如其點染之時,純以神運,得意忘形,而令觀者歡喜讚嘆。是以略綴數言,以志感佩,並祝存剛兄書作常新,畫筆常健,以令人常生歡喜之心雲爾。
存剛先生的畫耐看。讓我看過後常常回味,這看似平淡無奇的畫面背後有什麼別致之處呢?首先他的畫是寫出來的而不是畫出來的。因為是寫,是真誠地一筆一筆寫出來,不修飾,不賣弄,也不矯情,不裝深沉,筆墨就有了一種感人的力量和味道。這一點,和他的書法是一脈貫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