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節目的生存空間問題

[網絡主持人:羅石曼]潘老師,往年春晚舞蹈單獨的作品非常少,都是以伴舞的形式出現,2006年春晚有4個舞蹈作品,應當是近幾年春晚舞蹈作品比較多的一次,據粗略統計,近5年中,2000年、2001年春晚無單獨舞蹈作品,2003年1個、2004年2個、2005年3個。在春晚中的舞蹈作品是呈逐年遞增趨勢的,您認為能夠産生這種變化的原因是什麼呢? [特邀嘉賓:潘志濤]我認為首先一點是舞蹈作品本身質量的提高決定了舞蹈作品的價值,尤其是2005年春節晚會《千手觀音》,由張繼剛創作的作品,取得了春晚舞蹈節目中從未有過的效果。更重要的是舞蹈節目深受廣大觀眾的喜歡,舞蹈作品本身質量的提高和觀眾喜愛的程度相結合起來,是春晚舞蹈節目逐年受到重視的基礎。
[大紅棗兒]關於伴舞,我有點想法,我覺得現在的伴舞的舞蹈動作是不是有趨同的趨勢?這樣的伴舞有何意義?在畫蛇添足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取消?兩位嘉賓,你們認為現在伴舞的編舞技術技巧上存在什麼問題? [特邀嘉賓:潘志濤]非常同意你關於伴舞在畫蛇添足的情況下是可以取消的説法。但是,伴舞的編舞技術技巧上面存在的問題和所有創作上遇到的問題是一樣的,也就是拙劣的、隨意的、偷懶的以至不負責任的創作都是會有趨同的趨勢,只有認真地自主創新的、深入生活的、對觀眾負責的創作才會出現喜聞樂見、雅俗共賞的好作品。
[曾經年少過]潘老師,您覺得春晚舞蹈節目多了,和去年的《千手觀音》的影響有關,為何它會影響到今年的舞蹈節目的生存空間問題?《千手觀音》出色在哪?影響力在哪? [特邀嘉賓:潘志濤]《千手觀音》太出色了,真是讓人讚嘆不已、回味無窮,類似這樣的舞蹈,這不是第一個。但是它讓我們讚嘆的首先不完全在隊形、動作、舞蹈設計的巧妙,它使我們讚嘆的是由一批特殊人群(有着殘疾的聾啞人)從內心呼喚出的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世界的和諧配合。因此《千手觀音》給我們的啟發和想象,是大大地超乎了舞蹈本身所能給予我們的,我們才能夠領悟到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妙處。一切藝術都有着他們自身的不可替代的魅力,而舞蹈在這一個節目當中所體現出的制高點是無可替代的。所以,我想它的影響力恐怕還不會僅僅限於這一兩年,甚至有人提到“讓千手觀音這樣的節目像難忘今宵一樣年年保留”。
[崔磊]獨特的,美的舞蹈,還有就是鏡頭與舞蹈、音樂的配合,要是很美的舞蹈被鏡頭攪了我也會馬上換臺,舞種好像不是很在意,愛好比較廣,呵呵:) [月桂女神]來點富有激情(至少表面上如此的)的舞蹈,呵呵,我就不會換臺了! [網絡主持人:羅石曼]我覺得你提出的一點很重要,就是舞蹈現在若借助電視媒體去傳播,就要考慮到電視媒體本身的特點,對於此,可以請嘉賓談談。 [特邀嘉賓:羅 斌]我完全同意這個觀點。當舞蹈作為電視文化的一種表現手段出現時,它必須要服從電視文化的屬性,否則它就不可能成為電視文化的一部分。當然也會有人説這樣會不會削弱了舞蹈作為舞蹈獨立存在時候的那樣一種藝術魅力,我認為不會,因為舞蹈的藝術魅力存在於它自己的生存環境裏邊,如果它是為舞蹈創作的舞蹈,那麼你只要到舞臺環境裏邊去看它的話,那的魅力永遠都存在,如果他為電視創作的舞蹈,它肯定適應電視環境,他並不會因為通過電視手段對它進行了和以往不同的創作而削弱了它的藝術魅力,不能説因為我進了電視而削弱了我的魅力,那只能説電視本身的製作過程沒有達到應有的藝術價值或者説藝術感染力沒有實現,那是電視人的問題,而不是舞者的問題。我聽到過這樣的議論,而且還是行業裏邊有很高地位的人,議論説真是不能在電視裏邊看舞蹈,他説這句話的立場是從舞臺的角度説的,那是自然的,如果你的定位是舞臺的時候,你肯定會説另外一個東西不好,但反過來説如果定位是電視的話,你還會説在舞臺上看舞蹈太有局限性了,因為它不能局部放大,不能讓人看到很美妙的細節被誇張以後是什麼樣的,這只有電視能看到,所以兩者都有各自的生存環境和價值,彼此之間既不可相互取代,要相互的服務,這才是正確的態度。
[大紅棗兒]羅老師,您對舞蹈一度淪為僅僅在晚上中是伴舞的角色怎麼看? [網絡主持人:羅石曼]請羅老師談談。 [特邀嘉賓:羅 斌]伴舞應該説是電視晚會或者説是大型主題晚會中的一種藝術樣式,那是為了豐富晚會的創作形態而産生的,對於舞蹈界自身而言,伴舞是我們的一種工作方式,它不存在舞蹈淪為伴舞的界定,從本質上説伴舞是電視晚會或者大型晚會的需要,它並不應該削弱舞蹈創作者自身的創作能力,如果你因為做了伴舞而不能夠創作出真正意義上的舞蹈作品,那只能表明你作為創作者的無能,並不表明別的。所以也不存在讓電視或者晚會來負舞蹈自身藝術品質失落的責任,這責任是需要舞者自己來負,不要找客觀原因。
責編:青葉、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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